陳玄奘的表現讓楊信失望了,當然這也是楊信的疏忽,楊信還是小瞧了現代文明對此界土著的衝擊。
楊信從來不會委曲自己,所以楊信的住處是按照現代化標準精裝修的。
當楊信來到屋內之時,便看到陳玄奘像只鵪鶉一樣,十分拘謹地坐在沙發的一角,一動都不敢動。而段小姐一行人,也是驚詫地在屋外看著,不敢踏足屋內。
在他們看來,楊信住宅的裝修太過於奢華,哪怕皇宮都不如這裡富麗堂皇。他們不相信天下間竟有這樣適宜居住的華麗房子!
房間的頂上都掛著琉璃盞燈,燈芯不知是什麼寶物製成,只要在牆上按一下機關,就會發出明亮而絢爛的光。
沙發,嗯,也就是軟塌軟的如同棉花,人坐在上面會陷進去,舒服得叫人不願起身。
軟塌前的茶几上擺滿了茶具,茶杯是瓷器,但不同於中原名瓷,乃是一種薄如蟬翼有些透明的骨瓷,工藝之精湛令人咋舌,這種瓷器只怕皇宮大內都沒有。
地面上鋪著潔白如玉的地磚,地磚一塵不染,甚至在燈光的照射下還能產生倒影……
屋內的幾乎每一樣日常用具和擺設,都是價值不菲世間罕見的寶物,陳玄奘很是拘謹,不敢碰觸,生怕碰壞了賠不起。
陳玄奘如此,段小姐一行人也是如此,陳玄奘好歹還進了屋,坐在了沙發上,段小姐一行人只是訕笑著,死活不敢進屋。
楊信眨了眨眼,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們的心思,然後將他們領至洗浴間,大手一揮,分別給他們一套洗漱用品,並教會他們如何使用這些洗浴設備,還為他們準備了新的衣物——木葉忍者上忍制式套裝。
當然,洗浴間是分開的,段小姐和阿蘭使用的洗浴間更加奢華,不但各項洗浴設施齊全,楊信還為段小姐和阿蘭準備了貼身內衣,並給了她們數套化妝品。
當赤身之時,陳玄奘很容易地和段小姐的手下打成了一片,雖然仍然拘謹,但那是守著楊信,當楊信離開後,陳玄奘等人顯然沒有了拘謹。
段小姐和阿蘭看著楊信離開的背影后,阿蘭忽然長嘆道:「這才是生活啊,這簡直是人間仙境,真想嫁給東主啊,哪怕成為姨娘也可以啊。」
「小妮子思春啦~」段小姐笑嘻嘻地說道。
「小姐,別說我啊,要不然一起嫁給東主,嘻嘻……」
「你個死妮子敢開小姐的玩笑……」
兩人打鬧起來,楊信卻是眉頭一皺,形勢不太妙啊,段小姐話里放外可沒有提到陳玄奘啊。
當他們洗漱完畢之後,已然到了夜間,陳玄奘等男人都洗得快,段小姐和阿蘭卻洗得很慢,女人嘛,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楊信表示可以理解。
晚上,楊信讓影分身用現代佐料和做飯方法,給他們做了頓現代大餐,讓他們吃飽喝足後,打發他們去休息了。
楊信睡得很安穩,陳玄奘和段小姐等人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尤其是陳玄奘,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在挑戰他的三觀與認知,懵懵懂懂中,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吃完簡單的早飯,楊信便帶著蜀山眾人以及段小姐一行人,陪同陳玄奘直奔高老莊。
「臥槽!傳說中的御劍飛行!」段小姐看到楊信等人劍出蜀山後,不禁臉色一變。段小姐本以為楊信手下均是平庸之輩,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是劍仙之流。
「怎麼?此界沒有御劍飛行之術嗎?」楊信反問。
「沒有,御劍飛行只存在於傳說之中。」段小姐連忙解釋道。
「那空虛公子呢,也不能御劍飛行?」楊信眉頭一皺,此方世界的戰力上限再次刷新了楊信的認知啊。
「空虛公子可以御劍,但不能飛行。」段小姐很肯定地說道。
「那段小姐的無定飛環可大可小,段小姐也不能御環飛行?」
「無定飛環為我本命法寶,太耗真力,只可短暫滯空,但根本無法御環飛行,驅魔人的本命法寶都是用來制敵的,根本不會用來飛行。」段小姐解釋道。
楊信點了點頭,然後聚砂成雲,讓段小姐和陳玄奘等人坐在雲團之上,十三太保也坐在雲團之上,十三太保也不能飛行。
在趕路過程中,楊信通過與段小姐的交談,發現此界的修行功法很粗糙,不像武俠世界,也不像仙俠世界,這裡的修行很直接,鍛體、鍊氣,然後用精血煉至本命法寶,像五行拳和天殘腳就是鍛體大成,像空虛公子就是鍊氣大成。
五行拳和天殘腳沒有本命法寶,或者說本命法寶就是他們的身體,空虛公子則主鍊氣,可以御劍,身體素質就比較差。
很快,眾人就到了高老莊,這裡的高老莊沒有高翠蘭,有的只是一家飯店,建在山裡的飯店,很巧的是,楊信一行人沒有碰到那對花痴師兄妹,卻碰到了五行拳、天殘腳和空虛空子,看來他們也想一起除掉豬妖。
五行拳和天殘腳看到御劍飛行的楊信一行人後,臉色大變。楊信一行人擺明是衝著豬妖來的,而且還用了傳說中的御劍術御劍飛行,兩人深知這一趟肯定白跑了,不過,能見到傳說中的法術也算開了眼界,不虛此行。
空虛公子卻是臉上一喜,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無論如何也站不起身來,只得無奈地仰天大聲說道:「崑崙派末學後進空虛,見過前輩。」
「崑崙?你是此界崑崙門人?」楊信停下雲團,落至空虛公子身前問道。
「是,弟子乃崑崙派當代天下行走。」空虛公子連忙說道。
「你的腿怎麼了?」楊信問道。
「修行之時傷了經脈,無法起身。」空虛公子臉上帶著些許落寞。
楊信用白眼觀察,發現空虛公子腿上的經脈好些已經堵死,不過骨骼並未有壞損,也未有畸形。
「相逢即緣,同為道門中人,當互守相望。」楊信說完,屈指一彈,一枚血菩提就落入空虛公子口中。
血菩提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熱流奔入空虛公子的丹田,然後直奔雙腿。空虛空子仿佛聽到了自己的雙腿在呼吸,而後一陣如螞蟻撕咬般的酸麻之感傳來,空虛公子臉色大變,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潮紅。
五行拳和天殘腳也是臉色一變,兩人不動聲色地站立在空虛公子之前,與空虛公子形成一個倒三角的陣型,隱隱將空虛公子保護了起來。
三人同為頂尖驅魔人,相互競爭又相互扶持,如今見空虛公子臉色大變,五行拳連忙問道:「空虛公子,你怎麼了?」
「無……無事!多謝前輩!」空虛公子強忍著雙腿的痛苦,咬牙說道。
「勿慌,先等藥力散盡。」楊信老神在在地站在三人前面說道。
片刻,血菩提便將空虛公子的雙腿治好。
「再次拜謝前輩!」空虛公子站起身來,隆重地行了一個道門禮。
楊信屈指一彈,再將一枚血菩提彈入空虛公子口中,「剛才那枚治傷,這一枚固緣,妄你好生修行,不要墜了我道門之名。」
「敢問前輩師從何門?」空虛公子忽然問道。
「師從三清。」楊信想了想,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說辭,天下道門俱出自三清,這樣說也沒有錯,總不能說自己根本沒有師承,或者說出自至尊法師一系?說了空虛公子也聽不懂啊。
「空虛此問,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