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殺伐果斷的楊信

  王熙鳳扣住琥珀的手,臉上笑意連連,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絲笑意,「怎麼,一個丫鬟就想對主子動手?到底我家官人、一等鎮國將軍是榮國府的主人還是你這丫鬟是榮國府的主人?」

  琥珀一見王熙鳳發怒,連道不敢,琥珀做為賈母的大丫鬟,頤指氣使慣了,面對王熙鳳的指責也僅僅是面上服,心卻不服,剛想拿賈母壓王熙鳳,王熙鳳懶得聽她囉嗦,也深知楊信回來,府中必然變天,冰冷地吐出一句話:「平兒,將這不知尊卑之貨拿下,掌嘴。」

  平兒坐為王熙鳳的陪院丫鬟、心腹,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陪王熙鳳練武的,畢竟王熙鳳不識字,一些武功秘籍得需要平兒解讀,雖然平兒沒有吃得血菩提,但實力也是不可小覷,只見平兒一個擒拿,拿下琥珀,「啪!啪!」就是兩掌,將琥珀打成豬頭。

  琥珀何曾受過如此虐待,身為賈史氏大丫鬟的她,從來都是打人,沒想到今天被打了,而且還被打得如此之狠,眼中不由得閃過一道仇恨惡毒的寒光,想著回到賈史氏身邊,一定要將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說給賈母聽。

  「罷了,平兒,打死吧。」王熙鳳看到琥珀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寒光,突然有一種心累的感覺,徹底認同了楊信的話,這榮國府徹底是爛透了,一個丫鬟居然想懲治主子,怪不得楊信寧可重新招人也不用這府中之人。

  平兒今天也是揚眉吐氣,以往可沒少受琥珀的拿捏,聽到王熙鳳的命令後,運起內力、一記破玉拳打在琥珀的胸口,將琥珀的胸骨打折,直接要了她的命。

  「唉,讓人拖到老太太身邊吧,畢竟主僕一場。」王熙鳳淡淡地說道。

  先不說,賈史氏看到琥珀的屍體被氣成什麼樣,單說楊信,楊信昨夜帶人抄完了家僕外面的家,現在開始帶人抄起了榮國府,除了榮禧堂暫時不動外,整個榮國府被楊信抄了個精光。

  賈史氏看到琥珀的屍體,再聽聞楊信在抄整個榮國府,氣得血壓都差點蹦出來,身體更是被氣得顫巍巍的,直砸了手上的茶盅子,手指著門外:「好個鳳辣子,好個畜生……」

  一句話還未說完,賈史氏的身子便朝下栽倒,所幸鴛鴦一直扶著她,不曾磕著。

  府里眾人主子奴才齊齊擠了一屋子都在這裡等信兒,立時又忙亂起來。賈政急得團團轉,慌忙打發人去請太醫,又吩咐王夫人好生照看,一面自己親去尋楊信。

  可惜,榮禧堂早就被楊信封了,出去找太醫的丫鬟根本出不了榮禧堂的門,把賈政氣得臉色鐵青,別說丫鬟就是賈政也出不了榮禧堂。

  「好!好!好得狠!我看誰敢攔我!」賈政被氣得直哆嗦,也知道這是楊信帶來人根本不會聽他的,賈政索性換上了朝服,硬往外闖。

  護院不敢阻攔,只能任由賈政離開,但丫鬟想要出門?沒門!

  賈政本想去找太醫,但賈政只是五品清官,人家太醫管你是誰?而且楊信已然襲爵,賈赦的名帖已經作廢,要想去尋太醫,只能先找楊信,用他一等鎮國將軍的名帖才能去找太醫。

  當賈政尋到楊信的時候,楊信面前正跪著王柱兒一家子,王柱兒的娘便是迎春的乳母,王柱兒的娘此時正如潑婦罵街一般、嚎得天打雷劈一般。

  賈政鐵青著臉匆匆走到楊信身邊,一巴掌就向楊信臉上扇去,可惜,賈政的手被楊信輕輕捏在手中,楊信微微一使力,賈政就發出一聲悽慘的嚎叫。

  楊信根本不管賈政,也沒有鬆手,而是冷冷地說道:「二叔,你來得正好。且看看我妹迎春多孝順。但凡她屋裡有的,沒有不拿來孝敬她乳母的。」

  「呀,二叔,你這是怎麼了,臉咋紅了?」楊信見賈政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便一甩手,將賈政甩在地上,甩了個狗啃屎。

  賈政大怒,以往賈璉都是任由自己打罵,沒想到今天居然敢還手,賈政正想再次動手,但看到楊信冷酷的眼神,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哆嗦。

  賈政不敢與楊信對視,一眼便掃到地上那些衣服首飾綾羅物事,滿滿當當件件華貴,果然都不是下人用的,不禁更是大怒。但旋即想起賈母,連忙忍氣吞聲說道:「侄兒,何苦弄出這般大的陣仗,連賴媽媽的老臉都不顧,老太太方才暈過去了。」

  楊信故作大驚的樣子,一副極其關心的語氣說道:「老祖宗如何了?可請了太醫不曾?」

  「沒有侄兒的名帖,沒法去尋太醫。」賈政低著頭,恨聲說道。

  「呀,此事怎麼不早說,來人,拿著我的名帖去請太醫。」楊信隨手招過來兩個從揚州帶回來的丫鬟,將名帖交到她們手中,讓兩名護院陪同著她倆其去尋太醫。

  這兩丫鬟也是伶俐人,接過名帖後和兩名護院就出了門,一出門就用最大的聲音喊道:「老太君被二老爺氣昏了……」

  更可氣的是,那兩護院也一齊喊道,一路走一路喊,看架勢是一路喊道太醫院。

  「豎子!」賈政「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手指顫巍巍地指著楊信。

  楊信卻不管賈政,而是冷聲說道:「你們這些刁奴把我二叔氣成什麼樣了?把我二叔氣成這樣也就罷了,你們居然敢如此對待我的妹妹!

  我妹迎春可是我大房長女,這些物件本是主子用的,你們卻是拿走,這也罷了,以往迎春的吃食都被你們拿走,而我妹卻要吃你們剩下,更狠的是,冬天的厚被也取走,讓我妹迎春冬天凍慘,你們端得不為人子。」

  「這些事,二叔知道嗎?」楊信冷冷地看向賈政。

  「後院之事,我怎得知?」

  「你不知,你的夫人賈王氏可否知道?罷了,不管大王氏知與不知,作為榮國府的主人,我不能不管。來人,將王柱一家杖斃!」

  護院二話不說,抄起木棍劈頭蓋臉地向著王柱兒一家抽去。護院在揚州之時早已被楊信用武力收服,而且護院之人多從軍中退役,手上均有人命,都能下得了手。

  不一會兒,王柱兒了一家就被活活打死了。

  「來人,砍下他們的頭,懸掛於榮禧堂外,讓那些不分尊卑、自認為自己是主子的下人好好看看,這就是欺辱主子的下場。」

  「二叔,我做的可對?」楊信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