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個力量等級、力量體系的戰鬥啊。」沖虛道長看著左冷禪如此詭異且乾脆利落地幹掉了方正,心中猛然一驚,然後咬著牙走上了擂台,對著岳不群拱手說道:「岳掌門,請看在同為道門一脈的份上,手下留情。」
「武當乃張真人之道統,在我華夏驅逐元蒙、重立中華之際立下大功,且你我二人同為道門一脈,當互相切磋、點到為止。」岳不群頷首說道,其意便是只是道門內部的切磋,自己不會下死手,也不會滅了武當的道統。
沖虛道長生怕步入方正的後塵,自己生死事小,道統傳承中斷事大,待聽得岳不群如此說,心中長舒一口氣,拱了拱手說道:「岳師弟,請。」
沖虛道長並沒有用劍,而是擺出了太極拳的架式,而且既然是道門內部切磋,沖虛稱岳不群一聲師弟也不為過。
「師兄,請!」岳不群擺出了柔拳的架式。
岳不群抬手一掌虛引,兩人便「噼里啪啦~」地對戰在一起,對戰雙方以切磋為主,根本沒有下辣手,而且多是沖虛道長在攻,岳不群或躲或閃,雙眼卻早已經開了白眼,細細品味和領悟著沖虛道長太極拳中的意境。
到了岳不群和沖虛道長這個級別,招式已經沒有了意義,更多的是看中意境,雖然沖虛的太極拳與岳不群的柔拳從本質上來講不是一個體系,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就這麼短短地交手之際,岳不群對柔拳的領悟更深了一層。
短暫的交手也僅僅是讓岳不群有著些許領悟,要想更深層的領悟除了水磨功夫,還得經常切磋,此時明顯不是切磋的好時機,岳不群單身虛引,擺了一個八卦游龍掌的姿勢,喝道:「八卦六十四掌。」
一個巨大的太極圖出現在兩人腳下,沖虛道長直感覺周身粘稠無比,以往輕鬆寫意的輕功身法居然猶如在泥沙之中穿行,待看到腳下的太極圖,不禁一愣:「太極領域!」
岳不群在沖虛道長身前虛點,並沒有真實在沖虛道長的身上,但沖虛道長深知岳不群的指力強勁,可碎金斷玉,遂放棄了抵抗。
「岳師弟好本事,師兄自愧不如!」
「一切皆是師叔之恩。」岳不群向著楊信遙遙行了一禮,待沖虛道長跳下擂台之後,同樣一個瞬身術來到楊信身邊。
第二場,岳不群勝。
「為兄回到武當之後便封山百年,不再過問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沖虛道長拱拱手說道。
「不必如此,武當為我道門正宗,豈可封山。不但不需封山,反而可大肆招收弟子。我希望沖虛道長能將太極拳廣為傳授。」楊信忽然說道。
這是好事,沖虛道長豈有不應之理,但沖虛道長有自己的疑慮,「真人,太極拳重意不用重式,看似簡單實則異常難以修行,自張真人仙逝後,歷代武當弟子還沒有將其練到至高境界,如果廣為流傳,在下唯恐修行之人的資質良莠不齊。」
「無妨,本真人立意也不是培養太極高手,而是希望太極能夠做為強身健體的築基之類的存在。」
「原來如此,用太極築基確實不錯,如天姿絕佳,可將其修行至深,如若資質實在不堪,太極做為修身養性、延年益壽之功法也不錯。謝真人!」沖虛道長對著楊信連連致謝。
沖虛道長知道,按著楊信的說法去做,武當勢必會將發揚光大,長此以往,人們甚至會將武當和道門畫上等號。
「三局兩勝,我方已敗,我還有必要上場嗎?」任我行表面看向東方不敗,實則看向楊信,不甘心地問道。
「你我恩怨必須了解!」東方不敗跳到擂台上說道,「你若勝,我便不再是日月神教之教主,且日月神教之事我不再插手,你若敗……」
「你若敗,帶著你的心腹去草原,或開國,或從立魔教,且不論此生還是後世,不可踏入大明一步。」楊信接口說道。
「楊信師叔之意,但是我意。」東方不敗淡淡地說道。東方不敗既然已經加入仙岳門,身居長老一職,與岳不群、左冷禪同輩,稱楊信一聲師叔,實屬正常。
任我行一聽,內心高興壞了,因為不管贏或者輸都性命無憂啊,而且對自己的野心沒有什麼影響。其實任我行也想好了,不管是贏或者輸,他都會帶人去海外了,因為任我行發現,自己辟邪劍譜被楊信灑滿江湖後,許多人都不買他的帳了。
任我行和向問天,被七星堂七個小混混吊起來打的經歷在任我行心底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而且任我行清晰地看到林震南串聯的辟邪劍法修煉者聯盟,人數可是不少,人數不千人。
以前江湖上,比任我行武功強的可沒幾個,最多三個,東方不敗、風清揚和方正,左冷禪算半個,但是現在,比任我行武功高強的滿大街全是,落差太大,中原不好混啊,所以任我行在與少林聯手時就有了借少林之力登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後,舉教搬去海外。
打算去的地方是扶桑,然後做個土霸王,但楊信讓其深入草原,任我行頓時明白,楊信這是借江湖之力,解決大明朝北方草原之禍,任我行不敢違背,但他會變通,在任我行的計劃中,自己一行會去草原逛上一圈,隨便宰個什麼王子、滅亡一個部落後,便直奔扶桑。
楊信可不知道在這一瞬間,任我行腦袋裡轉了這麼多的彎,不過知道了也無所謂。不管是任我行折騰草原,還是折騰扶桑,只要對大明有利,也就聽之任之。
任我行與東方不敗的恩怨情仇可謂長達數十年之久,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任我行與東方不敗的關係跟《火影忍者》中,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的關係有點類似。
都是曾以下犯上,只不過志村團藏沒有幹掉猿飛日斬,篡位失敗,而東方不敗同樣沒有干任我行,但卻成功上位。
要說以前的東方不敗對任我行的感情很複雜,從囚禁任我行於西湖之底十年之久、而沒有殺他就能看出來。
以前的東方不敗,並不能用好人、壞人來形容他,他更像一個梟雄,野心勃勃,處事明快,也很有領導能力。對於別人對他的好,他可以記在心上很多年。
當年童百熊曾經為救性命垂危的東方不敗和璐東七虎相拼,後來又把東方不敗引薦到日月神教,東方不敗才有機會飛凰騰達。
可以說,童百熊對東方不敗有莫大恩惠,這一些東方不敗都沒有忘,只不過因為後來童百熊得罪了楊蓮亭,東方不敗才下手殺他。
東方不敗對任我行的態度也是很複雜的,他很感激任我行的知遇之恩,當年東方不敗只是風雷堂的一個小小副香主,後來任我行一路把他提拔成光明左使,傳他葵花寶典神功。
但壞就壞在這個葵花寶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