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無罪釋放

  「我們巡捕房裡有四個證人,他們都可以證明陳真殺人。」

  新上任的巡捕頭向法官行禮後,帶上了四名證人。

  只是時間倉促,四名證人的證詞沒有對好,一個說用陳真用刀、另一個說陳真用斧、另一個說陳真用雙截棍,最後一個最可笑,他的視力有問題,兩米開外人畜不分,卻「親眼看到陳真殺人」。

  這種可笑的證詞令法官不住地搖頭,無論怎麼看,陳真都是被冤枉的。

  只可惜,事情沒那麼簡單。

  一般的情況下,他就可以宣布陳真無罪釋放了,因為沒有確實的人證物證證據證明陳真有罪;但腳盆方的手段令這次審判變了一種性質,如果陳真無法證明自己無罪,那麼他必須背負著殺人的罪名。

  見到巡捕房找來的人如此拉垮,藤田剛將早已準備好的目擊證人,也就是挑釁陳真三人中剩餘的那個。

  經歷過一次生死搏殺,哪怕過去了兩天,他依然鼻青臉腫的,看上去就是一個受害者,他按照事先準備的話,像模像樣地描述出陳真是如何殺死他那兩位同夥的。

  而陳真則開始了自辯:「我沒有殺人,當天晚上我一直都在精武門,我的師兄弟可以為我作證。」

  日方的律師當場反對:「法官大人,我認為精武門的人會對他進行包庇,所以他們沒有資格做證人。」

  「如果我的證人不是精武門的人,也不是華夏人的話,那他是不是能夠作為證人?」精武門這邊的律師等得就是日方律師的這句話。

  被這麼一噎,日方律師猶豫了一下,說到:「可以。」

  因為她正是自己在霓虹的時候認識的女同學山田光子,少女一直對自己有好感,但一心撲在學業上的陳真並沒有接納少女的心意,但沒想到山田光子願意為自己出庭作證。

  如今的霓虹國內國民分為兩種,一種是支持對華戰爭的人,另一種是不反對對華戰爭的人,至於反對戰爭的人,要麼將自己偽裝成第二種,要麼被「處理」掉了。

  山田光子此舉無疑是得罪了軍部……

  日方律師開始詢問起山田光子一些問題,例如她的身份之類的,而山田光子一口咬死那晚陳真一直在陪著她。

  在這份人證之下,法官宣布了最後結果:「這個案子太荒唐了,我現在宣布這個案子終結,被告無罪!」

  一錘定音之後,精武門這邊歡欣鼓舞,就連律師都向陳真伸出了手:「這件事,你應該多感謝一下山田光子小姐,她是昨天晚上到的這裡,舟車勞頓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打聽到是我為你進行辯護便找上我,願意作為你的人證。甚至為了你,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

  為了讓山田光子這張王牌發揮更重要的作用,這件事他誰都沒有告訴,果然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原來報紙上寫的都是真的,五師兄在霓虹真的有一個談婚論嫁的女朋友……」

  「她真的是有情有義,為了五師兄大老遠地從霓虹追了過來……」

  從懂日語的人翻譯了山田光子的證詞之後,精武門的一眾人開始低聲地交流起來,除了少數幾個知情人士之外,其餘人都不知道那不過是岳斯花錢請記者編造的故事,一個個都認為那是真的。

  就連農勁蓀都目瞪口呆,對岳斯說到:「陳真這小子藏得有夠深的,居然還真讓他勾搭上一個小姑娘,難怪當初報紙上那篇文章讓他那麼憤怒,原來是心事被戳破了。」

  岳斯說到:「農大叔,這下該操心陳真的婚禮怎麼舉辦了,人家小姑娘可是為了陳真捨棄了一切。」

  老早之前就打了預防針的農勁蓀說到:「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親自為陳真當證婚人。」

  與精武門那邊的喜氣洋洋不一樣,腳盆那邊死氣沉沉的,藤田剛冷哼一聲便從座位上起來了,帶著人馬離開了法庭,只不過在路過岳斯身邊的時候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我很期待比武那天。」

  「藤田先生,我也非常期待,我非常想讓你看到你們的武士是怎樣被我打死的,也不知道他們在自己被打爆之前,會不會疼得叫媽媽……不對,我殺人的拳法非常乾脆利落,他們估計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察覺不到,畢竟他們脆弱得就像紙糊的一樣。」靠著大師兄人物卡帶來的語言能力,岳斯毫不客氣地回懟。

  渡邊聞言氣惱,準備向著岳斯揮拳,但被芥川龍一一巴掌按了回去:「還嫌我們虹口道場丟人丟得還不夠嗎!」

  雖然嘴上訓斥,但芥川龍一此舉卻是在保護渡邊,如果渡邊真的向岳斯動手了,將會迎來兇猛殘暴的反擊,屆時,渡邊不死也殘——他沒有信心在岳斯出手時救下渡邊。

  僅僅是站在岳斯面前,他的汗毛乍起,是本能向他預警,是生物進化數十萬年來一代代遺傳下來對危險猛獸預知的第六感。

  養氣了一段時間之後,芥川龍一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明確的認知,擊敗霍元甲所帶來的驕傲被一掃而空,對於一個武者來說這是難能可貴的事情。

  走出法庭藤田剛與虹口道場的人分開去往不同的地方,坐上車以後,藤田剛對身邊的日本軍人命令道:「安排一下,讓那個大言不慚的傢伙死於意外,他是個高手,絕對不能留。」

  「嗨!」那個軍人應了一句,然後問到:「但是聽虹口道場的渡邊說,那個人有槍。」

  藤田剛冷笑到:「有槍?他始終只有一把槍……」

  「我明白了,這就去安排。」武官回應到。

  ……

  喜氣洋洋地回到精武門後,陳真向山田光子問到她是為什麼、是怎麼到這裡的。

  「是船越叔叔帶我來的,他是黑龍會的總教頭,前些天收到了虹口道場的芥川龍一的信,請他來華夏參加一場比武,我聽說了這件事,便求著他帶我來了。」

  山田光子笑著說到:「這下我得罪了軍部的人,回不去霓虹了,你可要養我一輩子。」

  少女情懷總是詩,在情感方面頗為木訥的陳真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