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過什麼?」
夜塵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做好被夏蘊昊砍一刀的準備。
夏蘊昊依舊是漫不經心地道:「那些大師呢,都是國寶,有時候連朕都指揮不了他們。」
夜塵的臉色更苦了。
你都指揮不了,那還有誰能夠指揮?
這分明是為了獅子大開口做鋪墊嘛。
夏蘊昊仿佛看穿了夜塵所想,輕輕一笑,道:「朕可以安排你跟那些大師見面,你自己去說服他們。
另外,如果他們願意煉製。那麼帝國要留一半。」
「一半!」夜塵的眼睛猛地瞪大。
「怎麼,有問題?」夏蘊昊目光平靜地看著夜塵。
夜塵尬笑道:「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誰叫自己有求於人呢。
另外,這些龍鱗被夏蘊昊拿到後,也會用在其他將士的身上,保護了其他將士的生命。
反正,自己龍鱗很多。
隨著自己和麾下的實力增強,那些龍鱗的作用,也會越來越小。
與其躺在儲物戒指里,還不如讓其他將士披上,去戰場上殺敵。
想到這裡,夜塵也就不再糾結。
只是……
「陛下,我跟那些大師都不熟啊,我的面子,恐怕不好用。」
「這是你的事。」夏蘊昊淡淡道,「鍾福。ൠ😾 6❾ⓢђ𝔲𝓧.𝓒𝑜ᵐ 👤👮」
「老奴在。」夏蘊昊背後的老太監應道。
「去,帶夜塵去少府,帶他去見一見那些大師。」夏蘊昊道。
「是!」老太監道,對著夏蘊昊微微一躬後,又對夜塵道,「夜將軍,走吧。」
兩人一起出了皇宮,直奔少府。
少府內,夜塵又見到了少府少監司徒鄺。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位少府少監張猛。
見到兩位少府少監後,老太監鍾福道:「傳皇上口諭,少府少監安排夜塵去見所有七品以上煉器師。」
「遵旨。」兩名少府少監拜道。
老太監傳完旨意後,便徑直離開。
司徒鄺走向夜塵,很是好奇地道:「夜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只是安排您去見煉器師嗎?」
夜塵正色道:「本將軍奉陛下口諭,來跟煉器大師們商討龍鱗甲的煉製方法。」
司徒鄺對著夜塵上下打量。
夜塵疑惑道:「夜將軍,只有……口諭?」
夜塵繃著臉道:「難道陛下的口諭還不夠。」
司徒鄺苦笑道:「行,我去見那些大師,如果他們願意,我就安排你們在小竹林見面。」
司徒鄺說完後就轉身離開。
這一幕讓夜塵有些摸不著腦袋。
自己可是有些誇大了,實際上,連口諭都沒有。
看樣子這口諭對那些大師都沒什麼作用?
那要是讓他們知道,皇帝陛下原話是讓自己去說服他們,豈不是更難。
夜塵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誰叫自己有求於人呢?
「瑪德!要是不給老子煉,老子去就找珍寶閣。」夜塵在心中暗罵道。
珍寶閣什麼都好,就是價格貴一點。
當然,再貴也不可能用兩幅龍鱗換一條龍鱗甲。
只是……皇帝要的龍鱗甲可以給大夏帝國的將士。
而珍寶閣拿走了好處後,就不會用到大夏王朝的身上了。
用夜塵自己的話說,肉爛了,那也是爛在自家鍋里。
沒到迫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想去找珍寶閣。
「司徒大人。」夜塵大聲叫住了他,「我跟你一起去。」
「這……」司徒鄺有些為難,道,「他們都喜歡清淨,不喜歡外人。」
「我不是外人,我們都是自己人。」夜塵咧嘴一笑,完後挽著司徒鄺的肩膀就走。
「那……好吧。」司徒鄺道,「萬一失敗了,你可別怨我。」
「嗯,你先帶我過去。」夜塵道。
在司徒鄺的帶領下,夜塵來到少府北面的一片竹林。
竹林的守衛非常嚴密,夜塵剛剛靠近,便感覺到暗中有無數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司徒鄺小聲交代道:「那些大師的脾氣都非常古怪,千萬不可得罪。」
「嗯!」夜塵應了一聲。
司徒鄺這才帶著夜塵進入竹林之中。
很快在一片紫竹林內,找到了一間精緻的小竹屋。
「當!當!當!」房間內傳來了鐵錘敲打著金屬的聲音。
「運氣不錯,范大師在這裡。」司徒鄺小聲道。
隨後司徒鄺帶著夜塵走到小竹屋面前,隨後朗聲道:「司徒鄺攜夜塵,拜見范大師。」
好一會兒後,司徒鄺朗聲道:「司徒鄺攜夜塵,拜見范大師。」
竹樓內傳來一道不厭煩的聲音:「滾!」
夜塵的臉色下意識地沉了下來。
沒想到這所謂的范大師,脾氣古怪到了這等程度,連司徒鄺的面子都不給。
連面都沒見到,只能灰溜溜地走嗎?
夜塵心有不甘。
只是有求於人,現在夜塵也只能先把這口氣給咽下。
夜塵望了司徒鄺一眼,對方沒有生氣,對著夜塵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范大師不願意見我們,就不要勉強了。走吧,我們先去找找其他幾位大師。」司徒鄺道。
夜塵陰著臉,默默地點了點頭。
隨後,司徒鄺又帶著夜塵來到一處竹樓。
這一次,夜塵見到了竹樓的主人。
這是一位赤裸著上身的短髮中年男子。
他的院子裡搭建了一個茅棚,裡面是一個看上去非常簡易的打鐵屋。
爐子內正燒著灼熱的火焰。
中年男子一手持著夾子,夾子的另一頭是一塊燒紅的金屬。
他另一隻手握著一柄暗紅色的錘子,不斷地敲打。
每一次敲打,夜塵都仿佛感覺到一座小山砸在燒紅的金屬上。
中年男子全神貫注,仿佛眼前的這塊烙鐵就是他的全世界。
很認真,也很虔誠。
司徒鄺默默地看了夜塵一眼,示意夜塵先不要開口,繼續等著。
對方一直敲打著烙鐵。
一直等了一個多時辰,對方依舊認真地敲著烙鐵。
夜塵把目光投向司徒鄺,問他怎麼辦?
再這樣乾等下去,實在是浪費時間。
司徒鄺聳了聳肩,然後示意夜塵繼續趕往下一處。
夜塵的整張臉,都已經陰了起來。
這些所謂的大師,真是好大的譜。
就眼前這位,他真的沒看到有人來嗎?
恐怕未必。
然而,他們就把夜塵和司徒鄺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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