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8章 不得人心

  在接下霍子耀的號令以後,夜塵並未在這雲行寶塔上停留多久,他立即朝著臨時併入自己麾下的樓船飛了過去。👣🍭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總計有四艘樓船,一萬七千名將士被他所接管,而他們在靠近雲石平原附近區域的時候,便會脫離艦隊,前去支援那些遭遇惡魔軍團襲擊的城鎮。

  在空中飛掠而過,並未尋找太久,他便發現了這支部隊的將領所在的樓船。

  平穩地落在那樓船的甲板上,而此刻正在休整的一眾士兵對於夜塵的到來明顯是有些不知所措。

  目光淡然地掃過一圈,發現眾人皆是用好奇的目光朝著自己投過來以後,夜塵也是沒有絲毫的怯色,他正步朝著前方走去,朝著一名臨近的像是副官的中年男人靠近過去。

  「你們的將軍在何處?」夜塵淡淡的開口道。

  那名中年副官並不清楚夜塵的身份,不過不知為何,那平淡的話語中似乎蘊含著上位者的威嚴一般,令他內心不禁感到敬畏。

  沒有多想,他便不假思索地開口道:「將軍正在房間中休整,不知您有何貴幹?」

  看著對方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夜塵並未在意,他開口道:「將你們將軍叫過來,你應該認得這東西吧。」

  說著便將一塊青鐵打造的精緻令牌展示出來。

  只見這塊令牌上雕刻著白狼這兩個字,而這也是這支精銳部隊的名字,以身披白甲,擅長突襲作戰而得名,故為白狼軍。

  而在夜塵亮出那令牌以後,那名中年副官眼底露出一抹錯愕之色,他失聲道:「指揮令!」

  因為這支百萬大軍乃是從各方抽調而來,彼此之間算不得熟悉,所以為了更好的管理,也是按照部隊的數量打造了相應的指揮令。

  正常情況下,除了大戰略以外,軍隊的具體指揮權是在各自的將軍手中,不過有這指揮令以後,便一切要以持有指揮令的人為主,由他來決定具體動向。

  那名中年副官沒有想到這才剛剛出發,他們這支部隊的指揮權便交由了其他人掌管,而且看面前這人一副十分年輕的模樣,這也是不禁令他有些擔憂,畢竟有一個大少爺已經夠難伺候的了,如今再來一個,他已經能夠想像得到這支精銳部隊的下場了。

  「怎麼,你可是要驗明嗎?」見到對方一動不動,仿佛愣住一般,夜塵有些奇怪的詢問道。

  中年副官打了一個激靈,他搖了搖頭,露出一抹勉強笑容道:「大人,不必了,屬下這就去。」

  他可不會覺得有人膽敢假冒指揮使,畢竟在頒布的一系列規章中,這可是要斬首的重罪。

  腳步有些錯亂地轉身而去,他立即離開,前往樓船內部的房間中尋找夜塵點名要找的將軍。

  趁著這空閒之餘,夜塵的目光也是看向了那些自己即將統領的士兵。

  儘管如今是在行軍的過程中,不過這些位於甲板上的臨時休整的士兵卻是著甲盤坐,手中各自抱著兵刃,從這一點便能夠看得出這確實是一支精銳之師,唯有經歷過一次次的血戰,並且磨礪出來的部隊才能夠有如此習慣。

  霍子耀在這方面確實沒有虧待了夜塵,儘管這白狼軍只有一萬七千名將士,但是在整個大軍之中都是排得上號的存在,率領這支部隊夜塵並不用擔心管理之類的問題。

  而這也是令他頗為滿意,畢竟他並不需要徹底掌控這支部隊,也沒有這樣的心思。

  感受到有許多好奇的目光隱晦地朝著自己看來,顯然是有不少人聽到了那中年副官的驚呼聲。

  面對這些即將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將士,夜塵並未擺譜,而是面帶笑容地看向臨近自己的其中一人,並且開口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看上去還十分年輕的士兵明顯是沒有預料到這一處,頓時間整個身子站得筆直,他有些受寵若驚的開口道:「稟告指揮使,我叫王二牛。」

  「放輕鬆,我又不會吃了你,不必顧忌我的身份,我只是想要找你聊一聊。」夜塵笑著開口道。

  他的和善態度也是令有些緊張的王二牛放鬆下來,不知為何,他能夠從對方身上敏銳地察覺到對方似乎極為可靠。

  憑藉著自身的親和力,夜塵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便與這甲板上休整的白狼軍士兵打成一片,而他也是從這些底層廝殺的將士口中知曉了許多的事情。

  「當年跟隨羅副官在那極寒的北境中與一幫蠻族廝殺,我們的後勤被切斷,孤立無援之下是羅副官帶領我們沖了出去,那一戰光是我一人便斬殺了四名撲過來的蠻族,而他們僅僅是在我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仿佛炫耀一般,一名老兵拉開衣袖,亮出了手臂上那猙獰的疤痕。

  「羅副官什麼都好,就是上面沒有人,否則的話以他的功績,這將軍的位置本該是他的。」另外一人插嘴道。

  而在聽到這話後,身邊一名與其關係不錯的士兵面色微閉,他立即捂住了對方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嘴,並且壓低聲音提醒道:「小點聲,若是被那傢伙聽到的話,不僅你要受到處置,恐怕還會牽連到羅副官。」

  夜塵愣了一下,他注意到提及將軍這兩個字以後,所有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不自然,仿佛對於這兩個字十分排斥一般。

  「聽你的語氣,那名所謂的將軍似乎很不得人心啊!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必擔心其他,真出了事情我替你扛著。」夜塵淡淡的開口道。

  「這……」那名捂住好友嘴巴的士兵露出一抹為難之色,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

  反倒是一邊那名抱怨的士兵扯開了對方的手臂,好似有無盡的怨念一般,他嘟囔道:「有什麼好怕的,指揮使大人都說了,那傢伙可算不得我們的將軍,不過是一個空降下來的紈絝子弟罷了,平日裡只知道耀武揚威,干出的混帳事還得讓羅副官給他擦屁股,我都為羅副官感到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