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符宗,三座最高的青山四周,飄浮著一座又一座的山峰,每座不同的山峰之上,有涼亭、古樹、瀑布,各不相同。【記住本站域名】
諸多青瓦宮殿橫亘之中,似是一道神符形狀的大院子之中外,道道青色道袍的弟子,神色悲穆,手持寶劍,雙目凝重一片地望向四周。
神符大院子之中,往日,鬚髮皆白,中正平和,一臉威嚴的煙松子,卻是一臉菜色,躺在內院裡屋的雲床之中。
霞字輩的霞洛、霞虹、霞鼎、霞泰、霞格,都齊齊站立在一旁。
不但是霞字輩的二代嫡傳弟子,袁香衣和彌月,也美目倩兮地望著床榻之上,虛弱至極的煙松子。
煙青子的靈元,毫不吝嗇地在煙松子軀體之中流動,希望治好煙松子,卻發現是徒然。
煙松子望向煙青子,有些無奈地苦笑道:「師兄,不用浪費靈力了,老金翅的起源之火,實在不是我們天衍境能阻擋的。」
煙青子長嘆一聲,無可奈何地放下雙掌。
霞洛卻是一臉愕然,望向煙青子,居然指責地道:「大師伯,這點小傷,你都治不好?還號稱什麼凡人第一高手?」
「放肆!」煙青子幾人還沒說話,躺在床上的煙松子,陡然高聲怒喝道。
「咳咳,」煙松子一時激動,嘴角咳出幾縷血絲,但依舊怒目看向霞洛,沉聲怒道:「還不趕緊給你大師伯道歉?」
霞洛聞言,極度不情願地囁嚅道:「大師伯勿怪,我這是擔心師傅的安危。」
袁香衣和彌月聞言,對視一眼,嗤之以鼻地輕聲「切」了一下。仟千仦哾
煙松子一一都看在眼中,望向袁香衣道:「師侄,可以說是天縱奇才,剛入神符,就可以畫出真武符,實在是不可思議,不過,據老道的觀察,你卻擅長權謀。」
彌月聞言,呵呵一笑道:「師叔,你說得不錯,我們家香衣,之前在混亂之地,可是一方大陸的主人,手握百萬修士大軍。」
「哦,果然如此,不過,彌月師侄,你也不差,貴氣逼人,內在似乎是有著無盡的底蘊!」煙松子,有些虛弱地望向兩人,輕聲地道。
袁香衣聞言,早就猜透了煙松子的心思,目若秋水一般望向煙松子,呵呵一笑道。
「師叔,猜得極准,彌月,是一方大世界的至高神,不過,某些原因,被封印住了力量。」
「果然,果然,咳咳,如此,如此,我就放心了!」煙松子陡然咳嗽地道。
煙青子,斜睇著煙松子,淡淡地道:「你放心什麼了?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養傷。」
煙松子沉默片刻,搖搖頭道。
「往日,師兄是性格喜靜厭動,懶得管宗門事務,但如今師弟我身受重傷,東勝神洲,又是亂世局面,你幾位師侄,不說性格和能力,單單這造化境修為,也難當大任······。」
就在此時,煙青子還沒發話,霞洛卻是急著道:「師父,我們修為低點,但有大師伯輔助,也是沒有問題啊,你們說是吧,幾位師弟?」
此時,霞字輩的幾位師弟,不但沒有擁護霞洛,反倒流露出,有些厭惡的表情。
「啪,」煙松子陡然,聚齊力量,在雲床之上坐了起來,一巴掌扇在了霞洛臉上,怒喝道:「胡言亂語,你何德何能,要讓大師伯輔助你?還不跪下,給師伯道歉?」
「師父,你放心好了,你讓大師伯來輔助我,我保證,能讓神符宗強大起來。」
「咳咳,滾,滾······,」煙松子,再也不願意看到這大弟子,權利薰心的樣子。
煙松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著煙青子望去道:「師兄,霞洛這孩子,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
「師叔,可不是這樣哦,上次在冠海峽,襲擊師傅的水鹿真人,就是霞洛要挾的,你不信,可以問霞泰幾位師弟!」
袁香衣一眼看出,煙松子,想保住霞洛的性命,但袁香衣何等人物,早就看透了霞洛,此人不除,神符宗和自己師傅,日後必有大亂。
煙松子聞言一驚,朝著霞泰幾人望去,果然霞泰幾人,羞愧地低下頭去。
煙松子見狀,有些意志消沉,擺擺手道。
「師兄,霞洛的事,我管不了啦,隨你們,但請您務必接過掌門之位,不然神符宗要垮掉地。再說你有兩位師侄輔助,這宗門,沒有什麼難度可言。」
煙青子剛要說話,卻被煙松子制止,煙松子轉而望向幾位弟子,語重心長地道:「你們切記,要聽大師伯的話,好好輔佐大師姐和二師姐。」
「是,師父!」
幾位霞字輩弟子,陡然都淚眼滂沱地望向煙松子,泣不成聲。
煙松子呵呵一笑,取下掌門指環,顫抖的戴上煙青子的左手大拇指道。
「生有何歡,死又何懼,我們相識一場,共同在築就維護了神符宗的強大,已經足矣,有緣,我們來世在做師兄弟和師徒。」
煙青子望向煙松子,搖搖頭道:「這些年,的確累了你,現在倒是可以歇歇了!」
煙松子微微一笑道:「師兄,多謝你,本來神符宗當初就是你當宗主,但是你知道我想當,你便讓給了我。」
煙青子搖搖頭,呵呵一笑道:「傻子,還說這些幹什麼······。」
煙松子聞言,卻是呵呵笑了起來。
起初是呵呵輕笑,接著又是大笑,最後,開懷大笑,煙松子,身受重傷的身軀,此時卻沒有咳過一次。
等到煙松子的笑容凝固之時,煙青子起身長嘆一聲道:「香衣、彌月,送你們師叔上路吧!」
「轟,」就在此時,房門卻被人粗暴地打開。
霞泰幾人,怒目看去,卻是霞洛。
只見霞洛慌張地湧上雲床,急忙伸出雙手,一把捏住煙松子的左手,卻見左手之上,空空如也。
「掌門指環呢?師傅的掌門指環,你們誰拿了?」
霞格幾人,頓時被霞洛的舉止,羞得滿臉通紅。
「師兄,師傅將宗主之位,傳給了大師伯,再說,就算沒傳,豈是你能進來搶的?」身形魁梧的霞泰,再也忍不住怒喝地道。
霞洛聞言,鄙視地望了一眼霞泰,並不為意。
饒是,煙青子,脾氣好,再也忍不住。
「指環在我手上,你是不是還要過來搶?」
霞洛望向煙青子,嘴角囁囁地道:「大師伯,你把這指環給我吧,你要金錢美女,我都可以滿足你,你年紀太大了,不適合!」
「霞洛,不知道,刺殺掌門,是個什麼罪?」袁香衣,笑意盈盈的望向霞洛。
霞洛望向絕美不可方物的袁香衣,頓時一怔,有些疑惑地道:「死罪啊,這還用問啊!」
「那你在冠海峽,要挾水華宗的水鹿真人,布下造化之水大陣,是要死幾次?」彌月卻是圓圓的眼眸怒睜,望向霞洛。
霞洛「切」的一聲道:「那時候大師伯又不是宗主,再說,水鹿真人都死了,誰還知道?」
袁香衣嘻嘻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不是宗主,你就可以埋伏宗門的大長老?」
「水華宗的水鹿真人雖然自殺了,但他的弟子,可還都活著,而且,此刻,正在師尊院子裡。」彌月白皙的食指,朝著虛空一點,指向煙青子的住所。
「什麼?」
霞洛吃了一驚,沒想到,水華宗的弟子,居然落在了煙青子手中,頓時心中一冷,但隨即又道:「那又怎樣?」
霞虹此時再也忍不住地道。
「師兄,你是被宗主之位,蒙蔽的心智了嗎?你區區造化境,哪裡坐得穩宗主之位?三十六宗派,誰會服你,你又是有什麼底氣,剛陷害大師伯?」
「是啊,師兄,現在師尊已經去世,大師伯貴為掌門,你居然敢大不敬,一點沒把大師伯,現任宗主當回事,你是鬼迷心竅了?」身材瘦小的霞鼎也痛聲地道。
霞洛這才想起,自己的師尊,煙松子,剛剛已然去世,不禁心中咯噔一聲,有些萬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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