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之地都知道,劍宗劍氣,攻擊天下難擋,牛妖王急忙將巨斧擋在身前。
「當、當、當」如同暴雨打擊在鐵皮之上,身具巨力的牛妖王,居然感覺雙臂一陣酸麻,似是抵擋不住這無盡的劍氣。
「哞」牛妖王一聲怒吼,作為妖族先鋒,攻不下棧道,實在有些對不住東山大人的栽培,牛妖王心急之下,居然變成一頭巨大的青牛。
那龐大的青牛,將棧道塞得滿滿,沒有一絲縫隙。
龐大的青牛,猛烈地搖晃著牛頭,突然那一對黑色牛角飛射而出,在牛妖王青色牛身前,形成一道光罩,全數的接下你無盡的飛劍。
無數的飛劍狠狠地撞擊在牛妖王牛角防護光罩,居然不能破開這光罩的防禦,最終,慢慢消散在棧道之上。
棧道之上,終於短暫的安靜。
牛妖王哈哈一笑,搖頭恢復牛頭人身的模樣,大喜得道:「兒郎們,隨我沖峰。」
但還沒等到牛妖王邁出一步,那無盡的飛劍又出現。
劍宗山門之下,白山弟子們望著劍五八,都擔心得道:「八師兄,你連兩次使用萬劍訣,怕是要對身體有負荷啊。」
「無妨,我使兩次並不礙事,你們用金庚劍訣的暮游,將那些妖牛給全殺了。」
妖牛王只好再次變成龐大的青牛,擋在妖牛前面,那兩顆牛角,再次迸發出光罩,罩住牛妖王。
但,空氣之中,有劍氣暗自流動,肉眼難尋。
陡然,牛妖王身後妖牛群之中,劍光四起,一時間,那劍光如同熾熱的陽光,照亮整個棧道。
「噗、噗、噗」無數聲,金屬切割肉體的聲音響起,只見那牛妖王身後的妖牛,居然全部被這劍光斬殺,那長長的棧道之上,只剩下無數的妖牛晶。
東山望著那前方的牛妖王不禁一陣頭大,轉頭朝著一個長長勾鼻子禿頭的中年人望去。
那中年人會意的一點頭,縱身跳到空中,只見這人在空中伸出兩道巨大的鷹翅,原來是妖山的鷹妖王,這劍宗的大陣,禁止真元馭氣飛行,但這妖獸靠雙翅飛行卻是無妨。
鷹妖王騰空而起之後的瞬間,無數道黑影騰空而起,只見一隻只妖鷹在空中飛翔,有的赫然是辛小七,當初在妖山烤的雙頭鷹一模一樣。
牛妖王見身後的妖牛居然被斬得乾淨,怒吼一聲,朝著山腰的山門奔去,那棧道之中,雖然妖牛消耗殆盡,但又多了許多牛頭人身的牛妖。
這些牛妖,邁著大大的步伐,和那空中的鷹妖,一起朝著山門攻去。
劍五八見狀,心知山門已經不保,怒喝一聲道:「飛來。」
頓時,那山門前,數百彩霞巨劍飛斬,而空中的鷹妖和牛妖,趕緊防禦,劍五八趕緊趁此機會,輕喝道:「撤。」
······
如血殘陽,照在那滿是鮮血的第一城上,第一城城頭之上,鮮血,火紅甲士,殘陽,再加上那黑衣屍體,似乎是紅火的海洋之中,點綴著點點黑色的眼眸,正無奈地望著天空。
校尉伍六七,望著身邊越來越少的紅色甲士,原本冰涼的內心,卻愈發堅定。
伍六七瞥了一眼,那脖子上還纏繞著大小腸的左將軍代飛,心中不禁越發自豪,九城十萬許甲士,加上遊方弟子,無一人逃跑、投降,這算不算天地有正氣?
想到這裡,伍六七瞄了一眼,已經找不到自己哥哥,校尉伍七三的屍首,喃喃地道:「這樣也好,我們兄弟二人,同在此處,也好有個伴。」
隨著伍六七張嘴說話,那如小拇指粗細大小的血跡,順著脖子往下流去。
「兄弟們!」
「有!」原本響徹四野的吼聲,現在變得稀薄,那紅色甲士,已所剩無幾。
「我們並肩作戰,來世再做兄弟!」
「哈,校尉大人,此戰,是我這輩子最痛苦的一次。」
「九城將士,慷慨戰死沙場,痛快······」
「校尉大人,下輩子再和你並肩作戰!」
「哈哈,多謝兄弟們,有你們,九城不孤單,平原不孤單,有這十萬許甲士和遊方弟子,我們並不是孤獨前行。」
「浩氣長存,南山永在,九城不倒,甲士無畏,殺殺殺······」
左將軍代飛不知道,突擊了多少次,望著那還剩下萬餘許的黑衣靈生大軍,似是海洋般湧向那平原之中的一點紅。全身筋疲力盡的身體,陡然,又生出了無盡的浩然正氣。
再回首,望向身後只剩下數千人的銀白甲士,怒喝一聲
「浩氣長存,南山永在,九城不倒,明廷甲士無畏,殺殺殺······」
那千餘銀色甲士,馭馬朝著那黑色海洋飛踏而去,數千柄長槍,槍槍槍靈湧現,一時之間,那靈生境的黑衣人,被刺倒一片。
左將軍代飛鑿穿,這混亂的黑衣人大軍,再回首是,見到校尉伍六七哈哈大笑的軟軟倒下。
左將軍一回首,此次突擊衝鋒,原本千人多的銀白甲士只剩下九百許。
「浩氣長存,南山永在,九城不倒,明廷甲士無畏,殺殺殺······突擊。」
黑衣人再次如同被,水浪衝垮的沙堆,頓時無數的黑衣人被銀白大河,沖得遍地都是。
但是,失去紅色甲士的吸引,這靈生境的黑衣人注意力都在銀白色甲士身上,這次衝鋒,只剩下區區五百人。
不但如此,左將軍代飛,那左右一雙膝蓋之下,似是全部斷裂。
左將軍代飛,大腿一夾黑色戰馬,再次楚痛地怒吼道
「浩氣長存,南山永在,九城不倒,明廷甲士無畏,殺殺殺······突擊。」
五百銀白甲士,那慘白的臉上全是疲憊、悲痛、堅毅,在聽到左將軍的怒吼之後,居然個個都在強自提氣,立馬每一位銀白甲士都變得視死如歸。
那五百銀白甲士,望著那殘陽如血,頓時臉上血氣卻是更甚殘陽。
黑衣人再次被這股銀白色的溪水沖得七零八落,而左將軍代飛的左肩,雞蛋大的洞口,正在泊泊流血,左將軍望著身後三百銀白甲士,哈哈大笑道:「將士們,還敢戰否?」
那三百銀白甲士,皆是學著左將軍代飛,個個哈哈大笑,似是慘痛,似是怒笑,又似是視死如歸,要馬革裹屍而還。
不知哪位銀白甲士怒吼道:「浩氣長存,南山永在,九城不倒,明廷甲士無畏,殺殺殺······突擊。」
這次左將軍代飛再沒有發號令,而是隨著這名甲士的吼聲,猛的一拉韁繩,那疲憊的黑馬,居然強提精神,一雙前蹄怒踢,一聲嘶鳴聲,朝著那黑衣人迅猛的衝殺而去。
左將軍代飛望著空空如也的左臂,是他,是那個搬山境的黑衣人,又躲在黑衣大軍之中,趁自己不注意,切掉了自己整隻手臂。
左將軍代飛,望著身邊僅剩的十八為銀白騎士,這些白銀騎士,有的手臂已斷,又的腿上,鮮血泊泊在流個不停,左將軍心中早已麻木。
陡然,將那脖子上掛著的大小腸,一槍刺斷,劇烈的疼痛,將左將軍代飛的神經刺醒,左將軍代飛,將剩下的腸子,塞進軀體內。
不光左將軍代飛被這劇痛刺激的精神大振,那十八位受傷的銀白甲士,陡然齊齊虎軀一陣,隨機狠狠地望著那接近萬餘人的黑衣人靈生境大軍。
那紅色披風一裹,怒喝一聲道:「諸位兄弟,看我為你們斬了這搬山如何?」
「斬、斬、斬!」
十八銀白色甲士,緊隨左將軍代飛的黑馬,快速地沖入這萬人左右的黑衣人大軍。
似是黑色的海洋之中,多了幾粒白色聖潔的浩然正氣。
那十八為銀白甲士,在黑色海洋之中,顯得那麼的光彩奪目,但終究是曇花一現,最終消失在黑色的海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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