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決戰之地，除了老被弄壞的紐約醬，還能有誰？
「哦啊啊啊啊！」
在熱血澎湃的叫聲中，馬賽克的面積開始飛速縮小。
真實的「基爾加丹」，出現在面前。
一連串奇妙的符號。
「這是無限權柄和輪迴權柄的符號象徵？」
正如生命權柄是如同DNA般的雙螺旋，洞察權柄是一隻全知之眼，無限權柄就像是無數的細胞，進行著分裂，還沒有極限，不會存在衰亡，無窮無盡。
而輪迴權柄的符號，則是類似於莫比烏斯環的形狀，偏向於代表無限之意的經典符號∞，但其背後的構成，又要複雜無數倍，即便是以滅霸的宇宙知識，也難以完全理解。
關鍵是，這兩種符號還在不斷變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起演變推進，誕生出無數新的符號。
權柄力量的融合，使得雙方的符號也進行著結合，實在太美妙了。
黃尚目不轉睛，陶醉在這種凌駕於世界的力量中。
不僅是他，塵星兩眼放光，聖子露出迷醉，全都不可自拔。
「醒來！」
所幸下一刻，振聾發聵的聲音如同洪鐘般狠狠敲擊在耳邊，黃尚本體的目光清明，全力調動諸天輪的力量，發出關鍵的提醒。
好在動用生命權柄的是分身無名，境界雖然共享，影響卻能隔絕，否則在這種朝聞道夕可死的誘惑下，即便是八星級巨頭，都會沉迷其中，直至下一場輪迴。
到那時，他自己的招式，自己也破不了了。
「突破基爾加丹的生命本質，衝出去！」
恢復理智的塵星聖子如蒙大赦，立刻將力量調用，生命洞察化作鑽頭，旋轉著向基爾加丹的體內刺去。
單看剛剛的沉迷，便能發現滅霸和巫妖王的無限輪迴，要遠超過他們掌握的權柄力量。
但無限輪迴構建出的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宇宙中的每一個生靈每一個事件都完美還原，所需要的力量何其浩瀚，基爾加丹僅僅是其中渺小的一部分。
相比起來，生命洞察只針對一個目標，以點破面，他們完全沒有真心合作的神技，居然真的打開一條缺口，往外躍去。
「運氣太好了！我們出來了！哈哈哈！」
這次沒有長長的旋轉通道，三人第一眼就看到了太空中的宇宙大戰，興奮高呼，恍若隔世。
滅霸和巫妖王交鋒著剛剛離去，無限軍團和天災軍團也隨之離去，追尋基爾加丹和靈魂寶石的下落，其他各大勢力有些跟隨，有些還驚恐於G胖的吞噬巨口。
就像是暫停，之前被卷進去時是怎麼樣的，現在還是怎樣。
但格歐德安等西區輪迴者，是再也不見了，與那段外人無從知曉的輪迴一起消散。
而逃出生天的三位巨頭帶著恍惚表情，揮了揮手，各自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聖子和塵星，乾脆回歸了。
「你們回來幹什麼啊？月關還沒有殺死，你們就任由他在我們西區的融合世界裡面放肆？」
域外戰場，看著歸來的兩位巨頭，神魔將軍無比錯愕，敢怒不敢言，蒼白教父則發出質疑，完全無法接受。
從外界神魔將領的視角中，並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一段無比漫長的輪迴，好不容易才脫離出來。
這群神魔只看到，眾多輪迴者被滅霸和巫妖王臨走時留下的權柄力量吞噬，然後下一刻又出現，但就剩下三人。
那三個之前還殺得你死我活的仇敵，卻仿佛不打不相識的釋然一笑，居然停手罷戰了。
蒼白教父厲聲質問：「你們被心靈寶石洗腦了？」
塵星搖搖頭：「沒有那麼嚴重，我們只是沒辦法殺死月關而已，他殺死了一尊諸天邪神，奪取了她的權柄力量，如今有了八星級的戰鬥力了。」
「哦，那還好……什麼？！！！」
且不說西區神魔的悲鳴，黃尚來到地球陣容，第一時間作出安排：「我知道基爾加丹在哪裡，必須趕在滅霸之前，奪取靈魂寶石！」
他的目光掃過復仇者聯盟，古一法師，銀河護衛隊，阿斯加德，與每一位英雄對視：「接下來就是決戰了，決定兩個宇宙的未來！你們想好了嗎？」
一片安靜。
見識到了滅霸和巫妖王的強大後，畏難與退縮完全壓制不住，甚至迷茫於他們到底該幫誰，畢竟滅霸為了這個宇宙，卻舉世為敵，實在太慘。
就在這時，卻是海拉的聲音響起：「一群婆婆媽媽的傢伙，多想什麼，去戰鬥，去爭取啊！得到靈魂寶石，得到無限手套，就證明你們比滅霸更適合決定兩個宇宙的未來，如果失敗，那就坦然地接受一切！」
被重創的死亡女神，眼妝還是那麼的咄咄逼人，卻是話粗理不粗。
被大反派教育的眾人相視一笑，打開心結：「走！」
黃尚一馬當先，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往太陽系內回歸，目標直指……
紐約！
一眾地球英雄為之愕然，都打到太陽系外了，為什麼又回到扭腰客？
沒辦法，決戰之地，除了老被弄壞的紐約醬，還能有誰？
「基爾加丹將地球當成最後的避難所，一旦被滅霸和巫妖王的軍隊包圍，就會通過地獄進入紐約！」
黃尚雙目中浮現出生命螺旋印記，落在史塔克大廈上，共享了生命洞察的視野：「很不幸，最後的燃燒軍團，真的要來了。」
離開了他，塵星和聖子沒法繼續使用生命洞察，因為對於生命權柄的參悟嚴重不足，而對洞察權柄有了深入研究的黃尚，則可以繼續使用。
這也是罷手言和的原因所在。
沒有信心的無謂戰鬥，不打也罷。
而此刻所有英雄都看到，史塔克大廈下方，亮起了一道橙綠色的魔法陣。
橙色是靈魂寶石的宇宙能量，綠色則是燃燒軍團標誌性的邪能。
基爾加丹這些年沒白呆，察覺到了地球的重要性，選擇了這個地方作為最後的決戰點。
現在傳送陣亮起，由平面變成立體，一座光門徐徐開啟，無數猙獰的精銳惡魔，從中蜂擁而出。
一切跟無限輪迴中獲得情報一樣。
區別在於，在那個循環的輪迴裡面，可以守株待兔，直接反殺，而現實中的基爾加丹，則要難纏許多。
在沒有如願控制索爾，又暴露了行跡後，這位惡魔首領立刻展開終極手段，進攻地球。
如果黃尚沒有使用生命洞察，將基爾加丹小時候的尿床次數都給搜索出來，先知先覺，晚來一步，地球就完蛋了。
「浩克！」
現在趕了個及時，綠巨人一躍而起，向著史塔克大廈砸去。
團隊中嫌托尼嘴臭的英雄們踴躍出手，叮叮咣叮叮咣，以最效率的速度，將大廈砸成了稀巴爛。
托尼憑億近人，億笑了之，直接將周圍那些不屬於他、但馬上可以買下的高樓大廈也給清理，以便於奧創軍團和阿斯加德的軍隊發威。
平民英雄：淦！
容不得他們多想，雷射炮火，能量洪流，傾瀉下去。
「歡迎來到地球，燃燒軍團的Loser們！」
此戰正好彌補了當年地球沒有與燃燒軍團交鋒的遺憾，英雄們氣勢如虹，各顯身手，給予惡魔大軍迎頭痛擊。
可正如無限輪迴里所見到的那樣，這支最後的燃燒軍團，是精銳中的精銳。
每一個小兵，都有成為BOSS的資格，此時雖然遭到了意料不到的熱烈歡迎，可深淵領主、末日守衛等等龐大的惡魔立刻上前，展開銅牆鐵壁，牢牢地阻擋住炮火，再發射地獄火反攻。
當地獄火炸出漫天混亂火雨時，體積較小，機動性極強的烈焰小鬼、地獄犬、魅魔等惡魔已經竄了出去。
最為棘手的是魅魔，福利亂發，四處擴散，就連不少超級英雄的精神力，都抵擋不住她們的皮鞭滴蠟，抽了幾下後就轉投懷抱，向著友軍衝去。
「該死的！」
眾英雄經過滅霸的洗禮，本以為剩下的都是小場面，沒想到燃燒軍團直接給他們上了一課，一時間竟是有敗退之勢，紐約又重回日常。
「兩位，靠你們了！」
黃尚並未出手，身側出現了龍女和冷軍。
以地球為大本營，努力經營的兩支團隊。
在他各處溜達時，這兩支同樣強大的團隊，則在後方看家，排除後顧之憂。
這份準備派上了用場，下一刻浮空大陸和清除者兩座駐地出現，涵蓋整個國家的大陣出現，造物高舉大炮瞄準，舉國之力與惡魔大戰。
轟隆隆！轟隆隆！
接下來的每一炮，都勢不可擋，無堅不摧。
因為裡面蘊含著阿妹你看的國運，堪比BOSS的強大惡魔們也倒了下去，不能呼吸。
「滅天災，復燃燒，統治宇宙，燃燒軍團的勇士們，不會被小小的地球所阻擋！」
於是乎，眼見先鋒受挫，一道驚天動地的怒吼聲傳出，橙紅色的身影鑽了出來，攜帶著征服萬界的恐怖氣勢。
基爾加丹！
但這位反災復燃的總舵主，還沒來得及正式亮相，上方就被陰影籠罩。
駐地皇城出現，被無數規則光圈環繞的諸天巨輪，同樣攜帶著鎮壓萬界的無敵氣勢，狠狠壓向基爾加丹的頭頂。
轟隆！
基爾加丹的身子往下落去，整個下半身消失在傳送光圈裡，上半身則倔強地不退，高舉雙臂，撐住諸天輪。
「啊啊啊啊！」
這個姿勢就像是剛剛從馬桶鑽出來，又被惡魔重新按入馬桶之中的不屈英雄，基爾加丹狂吼著，將整個諸天輪往上舉起。
可下一刻，他又被塞回馬桶去。
如果無名晉升之前，基爾加丹還有反抗之力，但現在雙方的差距已經太大，英天劍僅僅一震，就將之鎮壓下去。
「靈魂寶石，我願意捨棄最重要之物，賜予我力量吧！」
眼見敵人強大到不可思議，再加上惡魔軍團也開始節節敗退，基爾加丹露出深深的絕望。
這個絕望不是他要失敗，而是為了挽回敗局，必須付出的代價。
「滿足你！」
基爾加丹話音剛落，一枚橙色寶石冉冉浮出。
最後的無限寶石，靈魂寶石終於出現。
所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聚集過去，令他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枚寶石裡面，似乎也有一道目光在看著他們。
魯迅說過，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現在他們深切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這就是靈魂寶石，能夠竊取、操縱、修改乃至創造靈魂，還具備著自我獨立的意識，寶石內部居住著一個饑渴的靈魂。
其他無限寶石的操控難度，在於龐大到極致的宇宙能量，很可能反噬己身，而靈魂寶石的難度，則是內部的靈魂，拒絕向持有者提供力量。
簡單的說，就是有器靈了。
基爾加丹為了使用靈魂寶石，已經保證接下來燃燒軍團所狩獵的靈魂，都會交給它享用，可靈魂寶石真正想要的，還是每個生靈的靈魂深處，最珍視之物。
你越捨不得放棄什麼，我越要什麼。
現在基爾加丹為了勝利，就奉上了這件東西。
靈魂寶石開心了，貪婪的目光掃視過眾英雄，最後落在基爾加丹身上，光輝射出。
基爾加丹只覺得心中一空，兩道最為重要的身影，如夢幻泡影般消失。
那是他從小到大的玩伴，視之為兄弟的存在。
阿克蒙德與先知維倫。
「萌萌！阿倫！」
基爾加丹伸出了惡魔之爪，無力地向他們抓去，悽厲高呼。
他本來以為，自己是為了繼承薩格拉斯的遺志而活，可真正叩問靈魂，得到的卻是這個答案。
下一刻，關於兩個兄弟的記憶徹底消失，燃燒軍團的使命感徹底占據整個心靈，靈魂寶石鑲嵌在眉心中，基爾加丹雙臂擴展，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嗷嗚！！！」
近乎無窮無盡的宇宙能量迸發出來，所有英雄都感到自己的靈魂，仿佛被一雙尖利的爪子攝住，完全喘不過氣。
不過這個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
因為黃尚揮手，生命洞察的光輝耀起，輕車熟路地鑽入基爾加丹體內。
「怎麼回事？不！不！！！」
頓時間，基爾加丹駭然發現，他的力量使不出來了。
惡魔身軀正在裂開，邪能順著縫隙洶湧而出，身軀飛速退化，從燃燒軍團的惡魔首領，恢復成了艾瑞達的模樣，然後再接著退化，往孩童，往嬰兒，甚至往胚胎染色體的狀態而去。
這就是生命洞察的進攻效果，洞察弱點，回歸生命的本質，將目標帶回出現在世界的最初時刻。
除了生而強大的先天生物，但凡是需要後天成長的種族，這招成功後，都相當於戰鬥的勝利。
此刻基爾加丹就褪去了惡魔形態，成為了艾瑞達巫師，然後再不斷向前回溯，抵達嬰孩狀態。
他的大腦也緊隨著退化，雙手吃力地抱著靈魂寶石，也沒辦法再運用裡面的力量，對著黃尚哼哼唧唧地道：「你……欺負……我……媽媽……」
「不講武德，欺負剛剛出生的嬰兒，這樣好嗎？這很好！」
黃尚笑了笑，直接探手，將這小北鼻抓了過來。
靈魂寶石，終於易主。
「獻上你靈魂最珍視的……啊啊啊啊！你竟敢忤逆我？」
寶石裡面的靈魂對於基爾加丹的敗陣並不在意，它甚至更樂意看到一個更為強大的持有者，這樣吞噬珍視之物時，才更具快感。
但黃尚和基爾加丹完全不同，連話都不給說完，生命洞察的力量直接落了上去，後半段頓時變成慘叫，同時惱羞成怒地激發力量，抵擋黃尚的抓取。
也就在這片刻的僵持中，兩道修長矯健的身影從左右攻至，正是卡魔拉和星雲。
「父親！坐標！」
她們很有自知之明，眼前這個傢伙顯然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所提供的，正是坐標之力。
藍色的光線環繞，空間寶石的通道啟動，紫色的偉岸身軀飛速出現。
滅霸從遙遠的星系，降臨了。
「阻止他！」
眾英雄目眥欲裂，丟下沒了基爾加丹統領，各自為戰的惡魔們，由美隊、鋼鐵俠、綠巨人組成的復聯三巨頭，向著滅霸包抄上去。
瞬間被反殺。
滅霸一拳，紫色力量寶石爆發，浩浩蕩蕩的衝擊波，不僅擊潰了美隊五五開的神話，將鋼鐵俠的盔甲全部打成碎片，還將浩克打成了純班納。
緊接著，古一和斯特蘭奇展開艾克恩之形，上千分身同時施展賽托拉克紅帶，捆向滅霸，阻止體內的能量流動，再有時間放逐，空間泯滅風暴，劈頭蓋臉地接連拍上。
可這一切，僅僅值得現實寶石閃耀一下，就化真實為虛假，然後對著筆直強沖的驚奇隊長，和施展混沌魔法想要解除戰甲的猩紅女巫，滅霸的回應都是一拳。
砰砰砰砰！
能量呼嘯，英雄壞掉！
一拳一打超級英雄，絕不給站起來的機會。
而這一切，都是滅霸以一隻手對敵，另一隻手維持著空間寶石的力量，阻止著巫妖王的降臨，同時還遠程控制著靈魂寶石，不讓它真正落入黃尚手中。
靈魂寶石眼見自己成了香餑餑，又抖了起來，對著滅霸道：「向我奉上你的珍視之物，我將賜予你掌控靈魂的力量！」
滅霸沒有說話，只是手指微微捏動，一股磅礴巨力作用在橙色的寶石上，竟是開出細密的裂痕，用實際行動展現了他的態度！
不臣服，就死！
區區一件器物，還敢與真正的宇宙霸主談條件？
靈魂寶石：(｀Д)
這些傢伙都太可怕了，它嚇得直接縮在寶石內部，當寶石沉寂下去，戰場之中，再度成了兩人的對決！
只是這回，不再是依靠時間寶石的談判，而是真正的強者對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