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從何處得知妾身擅長琴藝的?」
打量下王昊,東方白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
她可知曉自己這個柳如是的身份是子虛烏有的,之所以定為川蜀第一美女便是因為蜀州距離京城路途遙遠,並且蜀道艱難險阻,即便有人想去查探印證,沒有幾個月時間也回不來的。
有這份時間足夠她完成此次的任務了。
「這麼巧的嗎?我之前也就隨口一說。若真要說成想與柳大家共度良宵,怕是帶著的那一萬兩就不夠用了!」
王昊輕笑著回了一句,而後徑直走向擺在房內的軟榻上,斜靠在上面,目光悠然,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雖然心中慌得一批,但王昊表面上卻並沒有顯露出分毫來。
而且這種冒著生命危險泡妞的行徑反而還給他一種異樣的刺激,內心顯得很是興奮。
同時也給這間閨房的布置點了個贊,尤其是那一道紗簾簡直妙到了極點。
即便自身有些破綻也能借之遮掩下去,不被後邊的東方白看出。
當然,他之所以說出要聽琴也並非是亂說的,前身當年被血衣樓派遣到東方家族臥底,讓其暗中找機會在東方家族的飯食里下藥,好配合血衣樓將東方家族滅門。
當初前身可在東方家族裡面呆了一個多月的,幾乎每天東方白都要在一處涼亭內彈琴,顯然對此非常的喜愛,並且琴藝也非常精妙。
所以當時也就隨口說出了要聽琴的藉口。
「……」
紗簾後方的東方白訝然,顯然沒料到王昊竟然會如此回應。
「那還真是巧了呢!」
抿嘴輕笑,東方白心下也放鬆了不少,同時也對王昊輕視了許多。
先前她還以為是王昊早已看穿她的身份,故意說出來的呢!
現在看來這還真是一個巧合。
「既然如此巧合,那不如柳大家為在下彈奏一曲。」
王昊想了想,感覺還是先聽上一曲壓壓驚,緩解下內心的興奮與緊張再說,否則真這樣下去他非得露出馬腳不可。
畢竟他也不是演員,更不是影帝,演技方面還是很生疏的。
「也好!」
東方白從善如流,畢竟王昊現今的身份也挺符合她動手的對象的,過會兒說不準就能從其身上得知自己所要知曉的情報呢!
「公子,這是您的酒!」
恰在此時,先前那位美婦端著一壺美酒走了進來,看了眼紗簾後的東方白便退了出去,並很貼心的為二人關好房門。
「叮……」
纖纖素指輕點琴弦,一陣悠揚的琴音隨之盪起,讓王昊整個身心都是一顫。
這種琴音好似有著某種魔力一般,開始還不覺得,但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王昊的意識卻越來越昏沉。
直到達到了某一臨界點,忽然腦海中一道劍鳴聲盪起,整個心神都是一震,意識也隨之清醒過來。
「不好,這妞的琴聲有問題!」
王昊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暗驚呼。
剛剛要不是真靈劍意被觸動的話,他神智就要被琴音所迷惑住了,顯然這種琴音擁有著類似於催眠的效果。
「就看看你到底有著怎樣的想法!」
心一狠,王昊決定繼續裝下去,然後借之查探東方白來到京城的目的。
畢竟這妞可不會無緣無故就來到京城,定然是有著某種目的的,而這很可能就是他此次能否泡上這妞的突破口。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自家媳婦,他也決定拼一把了!
「公子,你叫什麼名字?是皇室中人嗎?」
好似確定王昊一時陷入了自身的掌控,東方白幽幽的開口詢問道,聲音都帶著一股迷幻之意。
「朱彥祖,洪武太祖第十代世孫,朱家隱脈一系成員。」
王昊裝出一副失神的模樣,呆愣愣的回道。
「大明皇室的隱脈?能否跟人家說說你們隱脈一系的事情呢?」
東方白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大明皇室有個什麼隱脈的,不過腦筋一轉就瞭然了,大概也就是大明皇室隱藏起來的力量,作為暗中力量穩固自家的江山。
歷朝歷代的皇室基本上都會玩這一手。
隨即她也對之好奇起來,畢竟這種秘聞可不常見,今日有著如此大好機會自然不能錯過了。
「當然可……不,這是絕密,不能說!」
王昊依舊維持著一副痴迷的樣子,不過話說到半截神情卻忽然顯露出一份掙扎之色,似乎心中在抗衡著什麼。
看到這一幕東方白大驚,鮮蔥般的嫩指在琴弦上急速彈動加強催眠效果,同時口中撫慰道:「不能說就不說了,妾身也沒興趣知道。」
沒辦法,她也只能放棄這條情報了。
畢竟這傢伙身份不凡,一旦清醒後發覺不妙,自己就在京城裡待不了了,那一個目的就更別說了。
「那能說說大明皇室近來有什麼舉動計劃嗎?」
東方白想了想,問出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
「前幾日聽一位皇叔談論過要派人對當今武林各大勢力進行滲透監控,重點是日月神教,聽說是從那什麼左右使的身上著手安排。」
王昊痴迷的回道,好似真的被東方白給催眠了一般。
他並沒有直接點出東方不敗的名頭,而是拿整個武林勢力分散東方白的注意力,免得被對方懷疑。
畢竟人家只是隨口一問,若他立馬將話題扯到東方白的身上,難免會被懷疑的,真要被這妞識破,他今晚可就慘了。
而這一點提醒也非常有必要,他雖然將楊蓮亭給滅了,但既然血衣樓乃至東廠對日月神教有想法,就必然不會死心,還會在找人混入日月神教的,有著這一提醒也能讓東方白這妞防備著點。
而這一回答讓東方白嬌軀一僵,完美的玉顏上隱現著一份怒意,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因為她現在的職務便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朝廷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讓她如何能不憤怒?
「你可知道血衣樓的存在?」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東方白再次開口發問,心情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便是她來京城的真正目的!
「知道的不多,聽說血衣樓是東廠麾下的一個殺手組織。」
王昊再次痴迷的回應道,而心下卻有些明白東方白來京城的目的了,很可能就是為了調查東方家族當年滅門慘案的隱秘因由。
「回去後暗中調查血衣樓在三年前滅門東方家族的所有情報。」
強忍住心中的激動,東方白用包含著無限迷幻的話音配合著琴音在王昊心中種下一縷暗示,從而對王昊進行一種間接的操控。
「我回去後就著手調查東方家族的滅門案件。」
王昊保持著痴迷的神態作出回應,心下也終於弄懂了東方白這妞的目的,果然跟自己先前所想的一樣。
「很好,此刻你覺得自己很累,很想睡上一覺。」
滿意的點點頭,東方白琴音一轉,準備結束今日的催眠。
畢竟棋子已經埋下,只要不出現意外,要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能通過此人得到想要的一切情報。
「我很累,很想睡上一覺!」
王昊跟著輕聲自語著,然後就倒在了軟榻上,同時心下也暗自鬆了口氣。
不過為了瞞過東方白這妞,王昊開始進行冥想,讓身體看上去就好似陷入了沉眠一般,同時努力維持著千面神功的勁力運轉,防止露餡。
在確定王昊真的陷入沉眠後,東方白也隨之將琴音停下,在其白淨的秀額間滲出一片細汗,呼吸也急促了不少,顯然剛剛這一下對自身的消耗也不小。
剛剛的迷魂琴音是依靠自身強橫的內力催發出來的,饒是她吞服一顆大還丹,增加了一甲子的功力也累的夠嗆。
沒有多說什麼,東方白直接盤膝坐下運功恢復損耗。
……
兩個時辰後結束冥想的王昊睜開雙眼,打量了下四周,揉著有些酸痛的脖頸,迷惑的道:「怎麼回事?我怎麼睡著了?」
剛剛姿勢沒擺好,躺了兩個時辰竟讓脖頸有些落枕了。
「公子近段時間可能是太累了,對妾身的琴音沒聽一會兒就自己睡著了,讓妾身白白彈奏了一場呢!」
依舊跪坐於紗簾後方的東方白嗔怪的說道,說的跟真的一樣。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
「這樣的嗎?近段時間確實事挺多的,不過能在柳大家這裡美美的睡上一覺,那一萬兩沒白花。」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王昊作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我還有要事處理,就不在柳大家這裡久留了。」
王昊通過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遺憾的道了一句便起身走向房門。
「妾身身體有恙,就不送公子了。」
輕柔的話音自紗簾後方傳來,東方白才懶得去送這樣一個男人呢!
甚至若非這傢伙還有點利用價值,並且身份不凡的話,她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而且她確實是身體有恙,畢竟身為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的。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晚再繼續過來傾聽柳大家的琴音!」
關切的回了一句,王昊這才推開房門走出。
沒有什麼顧忌,直接下了樓來到一樓大廳,見先前那位美婦站在那裡便走過去霸道的說道:「以後柳大家的客人只能是我,我不希望有第二個人走入她的房間,更不希望看到她跳舞給別的人看,否則你這聽雨軒便沒必要存在了。」
說完也不去看美婦的表情,直接踏步離去。
「真是個霸道的男人呢!」
美婦呆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抿嘴嬌笑道,不過念頭一轉,卻是走入聽雨軒後院閨房換了一身黑色夜行衣隱入夜色之中。
畢竟這個男人她也很好奇的,而且既然被小姐選中作為此次計劃的棋子,自是要將之調查清楚了,至少要知道對方的落腳地點!
一路前行,美婦運轉輕功身法在街道兩旁的屋頂上快速輾轉,身上的黑色紗衣將其妙曼的嬌軀完美的引入夜幕之中,讓人難以察覺。
而在行進當中,美婦目光向著周圍幾處陰暗角落一掃而過,秀眉微微皺起。
「看來對那位感興趣的不止我一人呢!」
輕笑一聲,美婦知道自己遇到同行了,不過卻也沒有忌諱,依舊快速跟蹤目標。
反正大家的目的都一樣,不存在衝突的地方,自然沒必要去破壞那幾個同道中人的行蹤了,而且多上幾人也能分擔下風險呢!
可是就當美婦幾人暗中跟蹤著拐入另一處街角的時候,忽然身軀一僵,渾身寒毛倒豎,面帶駭然之色。
美婦好似發現了什麼可怕的存在一般,想也不想的便轉身而逃,甚至都顧不得去隱藏行蹤了。
其他隱藏在暗處的那幾道身影也紛紛急速撤退,沒敢再跟下去。
而在幾人離開好一會兒之後,一道魁梧的身影從街角一處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不是王昊還能有誰?
「這真靈劍意用來嚇唬人還是挺不錯的!」
看著幾人逃離的方向,王昊輕笑。
沒錯,剛剛就是他催發真靈劍意,形成一種氣機鎖定,如同被宗師級的劍道高手鎖定住一般。
那幾個修為最高不過一流的跟蹤者自然會被嚇得落荒而逃了,畢竟那可是宗師啊!
還是修煉出如此強盛劍意的宗師,絕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存在,面對人家的隱晦警告他們自然不會沒眼色的繼續跟蹤下去。
否則等待他們的就不是警告了,而是對方的奪命劍氣!
而這一手是王昊從趙風雪身上通過真靈劍意偷學過來的,先前趙風雪與傅霖等幾位堂主多次劍拔弩張的對持,本能的綻放開自身劍意,甚至連王昊都被波及到了。
經歷了好幾次自然能夠看出一些門道,這也是他此次之所以敢過來找東方小姐姐的一大底氣所在。
雖說這一招沒什麼殺傷力,但用來唬唬人還是很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