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閣下勿要誤會,本王此次跟來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向閣下請教一二!」
一道身影從旁邊的山林中走出,細細一看不是那轉輪王還能有誰?
此次從京城趕來,確實有一些事情需要向這個無名請教一番,只是此事需要隱秘些,所以在完全參悟透那玄武真經築基篇章的十門外功後,他便火速追趕過來,就是想找機會問問。
「你想問朱彥祖的事情?」
王昊眉頭微蹙,大概猜到了轉輪王的來意。
其實他早就發現這老傢伙暗中跟在身後了,那時起就在思索對方的意圖,此刻看到對方的神態基本確定就是為了自己那個朱彥祖的馬甲來的。
「確實如此,還望閣下能夠告知彥祖在天魔聖教內的處境!」
轉輪王凝重的道,並恰當的表露出一份關切之意,好似那朱彥祖真的是他的小輩一般。
其實他此次過來主要是想要確定下那個所謂的朱彥祖到底是不是他們大明皇室的成員,不過這種話他也不好直接去問,只能委婉的從側面進行印證。
看著轉輪王那副如同老父親一般的關切表情,王昊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差點沒忍住一腳丫子踹過去。
「朱彥祖的事情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此人是早就被大天魔選中的十方劫主之一,而且我懷疑對方很可能是大天魔暗中培養的爐鼎之一,否則他的修為不可能提升的那麼快!」
深吸了口氣,王昊一本正經的忽悠道,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道心種魔大法?」
轉輪王一驚,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王昊在華山上忽悠出的道心種魔大法,只有那種魔門至高絕學方才需要培養爐鼎,同時能讓人修為迅速提升。
「你說爐鼎之一?傳言道心種魔大法不是只能凝聚出一個魔種來培育爐鼎嗎?」
眉頭緊皺,他敏銳的抓住了王昊話語中的關鍵點,聽這話似乎那大天魔塑造了不止一個爐鼎啊!
這與他上次在華山聽到的情報有些不相符,難道內中有著什麼隱秘不成?
「魔門正統的道心種魔大法確實只能凝聚一枚魔種,但大天魔以道心種魔大法和諸多魔門絕學為根基,參悟戰神圖錄後開創出來的天魔策卻非比尋常,很可能打破了這一限制。
你們以後多多留意下中原武林中實力突然間迅猛提升的年輕人,他們很可能就是大天魔布下的爐鼎,這類人你們千萬要小心應對。
至於那朱彥祖在天魔聖教內的處境你們暫時不用擔心,至少在計劃收尾之前大天魔不會動他的,甚至還會助其快速成長!
而且從大天魔冊封其為皇主來看,應該是想要藉助你們大明朝廷的國運加速突破至破碎境,對你們來說也不算壞事。」
說完這些,王昊不再理會沉思中的轉輪王,踏步繼續上山。
該忽悠的他都已經忽悠完了,剩下的讓轉輪王那老傢伙自己開啟腦洞想像就是了。
轉輪王在原地站立久久,最終嘆了口氣,神情複雜的閃身離去。
他現在基本上已經相信那個朱彥祖就是他們大明皇室隱脈的成員了,只不過被那大天魔早早的抹除了一切痕跡,這才讓他們難以查到其身份來歷。
如此一來,他們對待那朱彥祖的態度就得轉變轉變了,而且說不準還能將之拉攏一下。
畢竟那可是能被大天魔選中作為爐鼎的,未來幾乎必定能成就破碎境,這對他們大明皇室來說可是一大機緣。
這下子轉輪王算是被王昊給徹底的忽悠瘸了!
另一邊王昊在從恆山劍派中取回複印好的武學典籍後,沒有多待,與定真丫頭分別後飛速下山前往黃河流域,準備順著黃河乘船離開。
「大白,你說二師父這傢伙該不會也像大叔一樣,好幾年都不來看人家吧!」
輕撫著大白的大腦袋,定真不舍的看著王昊快速離去的身影。
這是她接觸過的第二個男人,都對她很好很好,也都承諾了會過來看她的,可上一個大叔走了好幾年都沒來看過她,也不知這個便宜師傅會不會也是這樣?
男人什麼的可都是大豬蹄子啊!
「嗚嗚……」
大白低聲嗚嗚一陣,也不知在表達著怎樣的意思。
而那十八頭二哈則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鬧騰的不得了,甚至其中有一頭二哈還在抱著一棵大樹做著羞羞的運動,好似準備來上一場跨種族戀愛!
只是這個跨度有些大過頭了,也不知最終能不能結合出愛的結晶來?
另一邊的王昊在抵達黃河後找了條小船後便順河而下,待到夜晚悄悄震碎木船整個沉入河裡,然後悄悄地從另一處隱蔽的地方游出登岸,並變幻身形,頂著另一個模樣竄入山林。
他這次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幾乎可以說是震驚天下,很多勢力都派了探子過來,那些人就遠遠地跟在周圍。
他想要開啟下階段的計劃自然不能讓這些人跟著了,所以便用這種方式脫身。
第二日,王昊來到了一座城池內,抵達了鎮遠鏢局的大門前。
吧書69新
「這什麼情況?」
看著緊閉的大門,以及大門上貼著的官府封條,王昊心中一沉,明白這鎮遠鏢局果然出事了。
這鎮遠鏢局就是他當初託運關中武林秘籍的那一個鏢局,按照路程來算早就應該將那批秘籍送到才是,可誰想這麼長時間了卻連個音信都沒有。
所以他先前就猜測這鎮遠鏢局很可能是出事了,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可是步驚雲步公子當面?」
就在王昊打量著那鎮遠鏢局的時候,蹲在街角的一個乞丐好似確定了什麼,起身快步走來,恭敬地問道。
「你是鎮遠鏢局的人?」
扭過身來打量著那一中年乞丐,王昊基本確定了對方的來歷。
他當初正是用步驚雲的這一個假名前來鎮遠鏢局托的鏢,而知曉他這個名字的只有那一個鏢頭,並且他特意叮囑對方保密的。
所以此人既然能叫出他這一個假名,那麼必然就與那鎮遠鏢局的鏢頭有關。
「步公子,我家鏢頭等候您多時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隨我來!」
左右看了看,中年乞丐示意王昊跟上,自身則走向一個巷道。
王昊也不怕對方使詐,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在巷道內左拐右拐,好一會兒方才來到一處破落的民房外。
「咚咚!咚!咚咚咚……」
中年乞丐在門上以一種特殊的規律輕敲了一陣,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有一位身著粗布衣衫的小姑娘打開屋門,待看到是中年乞丐後這才鬆了口氣,顯然是認識的。
可一轉眼看到跟在中年乞丐身後的王昊,小姑娘小臉一白就想要尖叫示警,不過被中年乞丐先一步捂住了小嘴。
「小姐別喊,這位步公子就是老爺要等的人。」
待確定小姑娘冷靜下來,中年乞丐這才放下手掌,左右看了看向王昊道:「步公子,我家鏢頭就在屋裡面!」
做了個請的動作,中年乞丐便帶著小姑娘走到院子中,顯然明白接下來自家鏢頭有話要跟這位貴人交談,他們還是不要去打擾的為好。
王昊也沒多說什麼,沉默的踏步走入內中的房間,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而在內中的床榻上正躺著一個中年男子,正是那鎮遠鏢局的鏢頭趙懷師。
只是上次見到趙懷師還是一副魁梧挺拔的模樣,此刻對方卻瘦成了皮包骨頭,整個人更是奄奄一息,而且還斷了一條手臂。
「咳咳……步公子,趙某終於將您等來了!」
躺在床榻上的趙懷師聽到動靜,扭過頭來一看發現是王昊,激動地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但卻觸動傷勢咳出了一大口的腥臭鮮血。
「不必起身,說說是怎麼回事吧?按理說我的東西雖然珍貴,但卻不曾走漏半點消息,也不會被人針對,以你們的實力應該很容易完成的才對?怎麼卻鬧成了這樣?」
伸手按在趙懷師的胸口,將自身的先天之氣輸送過去,穩定舒緩對方的傷勢,可當將先天之氣輸送過去方才發現趙懷師傷勢的嚴重性。
此人胸口被人以剛猛掌力擊中,不僅胸骨盡碎,連臟腑都遭受到了重創,更棘手的是對方的掌力還帶著劇毒。
若在初時面對這種傷勢王昊還有能力救治,但對方這傷勢起碼拖了半個月之久,臟腑幾乎被毒素侵蝕殆盡,能夠撐到現在都算是個奇蹟了。
可以說這趙懷師是必死無疑!
「此事確實與步公子無關,是趙某往昔的一個仇家謀算的結果,只可惜丟了步公子的東西。那個仇家是血河幫的幫主呂森,步公子的東西此刻定在他的手上,而且此人似乎也看出步公子東西的珍貴,還暗中帶人滅我鎮遠鏢局滿門想要滅口。
不過對於公子的事情和此次押鏢的目的地只有趙某一人知曉,不曾透露給第二人。」
趙懷師也知曉自己時間不多,在得到王昊的先天之氣舒緩傷勢後便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精簡的道出。
說完這話,趙懷師面色晦暗了不少,整個人的氣息也降了一大截,顯然狀態不怎麼的好,哪怕有著王昊的先天之氣舒緩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你還有什麼心愿未了嗎?」
看了眼氣息越發微弱的趙懷師,王昊淡漠的問道。
這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雖說弄丟了他的那一份武學典籍,但也並非是人家的錯,誰能想到會有仇家找上門來啊!
相比起來還是他虧欠人家一點,顯然那呂森看到那份武學典籍後猜到了一些事情,這才急著滅口,想要壓下此事,避免被報復,以至於滅了鎮遠鏢局滿門。
好在這趙懷師職業道德不錯,沒有泄露東方老宅的事情,否則可就麻煩了。
若是將東方白那妞給暴露出來,會增添諸多變數,不利於他計劃的實施,同時也會讓東方白那妞陷入危險之境。
既然人家都這般敬業,甚至拖著病軀都要等到他來告知情況,他也不介意幫上對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