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餘七?」
金保眉頭微微一皺。
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化名。
念及於此,他抽出腰間寶劍道:「算了,不管你願不願意說,都是要死的。」
轟隆!
血色勁氣繚繞。
氣勢陡然迸發而出。
先天六品圓滿!
虞子期神色頓時凝重起來,作為曾經步入三品境的強者,他單憑氣勢就精準判斷出金保的具體實力境界。
同時,他還看出了對方的勁力有些不對勁。
「這是……血魔教的血魔經?」
「有意思,你居然連這個都瞧得出來。」
金保獰笑道:「既然如此,就更不能留你了!」
能讓勁力攜帶血煞之氣的可不止血魔經,一些軍隊培養的武者也有類似的功法。
畢竟對於軍隊而言,他們不缺廝殺的機會,自然得好好利用這等機會修行。
而虞子期能一眼就分辨出血魔經,就足以證明其是行伍中人,還是老兵級別的,且職務高到能隨意閱覽部隊武修的功法,這樣的人,北州除了項家軍,還能有幾個呢?
「喋血斬!」
鏘!
血色劍氣如月牙般朝著虞子期斬來。
不能硬敵!
虞子期長槍一甩,在劍氣襲來之時,打出一個弧度,槍尖點在劍氣一側。
「鳳凰三點頭!」
勁氣於槍尖凝而不發,手腕一抖勁,連點三下是,三下都點在同一位置。
金保的斬擊,向前沖之力最大,被三點側擊干擾,擦著虞子期的腦袋就飛過去了。
「好槍法!」
連作為敵人的金保都不得不稱讚虞子期的槍法精湛,居然能想出如此避鋒芒之招。
「呼……」
虞子期長舒一口氣,槍尖直指金保,語氣凝重道:「離開這裡,否則,死!」
以他現在恢復的實力,哪怕憑藉精湛的槍法,也沒辦法支撐太久,但若是不顧傷勢爆發的話,殺金保一槍足矣!
「讓我離開?」
金保先是一愣,旋即惱火道:「給你臉了,看清楚了,現在優勢在我!誇你一句好槍法,你這傢伙就找不著北了嗎?去死吧!」
「血雨劍!」
金保一劍斬出,勁氣如雨點般甩出,將至虞子期身前時,化作道道劍尖之氣!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虞子期攥緊手中長槍。
一招!
他要一招給這逼攮死!
看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優勢在我。
「虞將軍且慢,我來助你!」
遠方傳來一聲少年音。
咻咻咻!
三把暗紅色飛刀划過長空,掀起的氣浪崩散金保的道道血雨劍氣,然後照例一刀丹田,兩刀鎖骨。
「啊啊啊!」
金保慘叫一聲,隨後步了鄭家兩兄弟的後塵,被陳勝頃刻抓住。
「你,你……陳勝?」
虞子期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勝。
他怎麼也沒預料到陳勝會出現在這裡幫他解圍。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虞子期在得知帝都妻女被害後,陷入極度悲痛,並沒有確認消息真假,因為司馬睿這皇帝是真能幹出這事兒的。
他的肩膀上扛著乞活軍未來命運、北辰郡成百上千萬百姓的生死重擔,壓根沒有空閒去關注萬里之外的事。
哪怕陳勝名聲大噪,那也跟他無關,他只想一統北州,把北軍要塞從狄人手中奪下後,攜百萬大軍南下,興兵殺入中州,去帝都問候司馬睿!
「虞將軍,好久不見。」
陳勝笑道。
「是啊,好久不見。」
虞子期也難得一笑。
故人相識,當初幾面之緣,本以為不會再見,沒想到再見時,卻是兩極反轉。
如今陳勝實力深不可測,而虞子期卻因體內毒素,被壓制到只有先天六品。
「東南兩門的先天武者全被我殺了。」
陳勝說道。
「這是好事。」
虞子期點頭,「入城一敘吧。」
「把李迅他們也叫來吧。」
陳勝笑道:「我曾經也在錢家莊借住過一段日子呢。」
「你是傳他們子午功的人?」
虞子期有些意外。
「怎麼,他們沒和你說起我的名字嗎?」
陳勝問道。
「我以為只是同名同姓。」
虞子期回復道。
陳勝的名字雖然和張偉、李偉什麼的重名率差遠了,但也並非是一個稀罕名兒,同名同姓已是巧合,再同人就離譜了。
虞子期當初也只是隨口一問,從李迅嘴裡聽到陳勝名字後,也只是啞然一笑,並沒有再追問下去。
其實他只要再問仔細點就能確定此陳勝就是那個陳勝,但有時候很多人離真相就差那一步。
「把他們三個捆了,先押到地牢里。」
陳勝將金保三人扔到城頭上。
等會兒是敘舊時間,人可以一會兒再審。
「不可,這三人都是血魔教成員,北辰城現在沒有能夠關押先天武者的牢房。」
虞子期建議道:「還是由我們來親自看管吧。」
三個血魔教的先天武者扎堆,在北辰城可是極度危險的,也就他和陳勝能在其傷人時阻止。
「快刀陳勝!識相地就快點放了我們,否則教主知道我們在北辰城許久未歸,定然,會察覺不對,派我教更多強者來探查,到時候你的行蹤必然會暴露,就等著我們教主親臨來殺你吧!」
金保叫囂道。
「說得好像我放你們回去,你們就不叫人一樣。」
陳勝上去一腳踩在其丹田傷口處,還碾了幾下。
「啊啊啊!」
金保慘叫連連,感覺腸子都被這一腳給攪成一團。
好在先天武者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哪怕丹田被破,只要創口小,也能苟延殘喘上幾天,不然陳勝這一腳能當場送他歸西。
陳勝聽著金保的慘叫,滿意地點了點頭,向虞子期解釋道:「他們鎖骨被我斬斷,丹田也被我破了,普通牢房就可以關得住,你要是實在不放心……」
咻咻咻!
三把玄鐵飛刀化作流光。
四周圍上來的乞活軍將士們嚇了一跳,紛紛握緊手中武器。
噗滋噗滋噗滋!
金保三人的腳筋被切斷,又是一陣慘叫聲此起彼伏。
「快刀陳……」
噗滋!
三把飛刀在挑斷三人腳筋後,並沒有飛回陳勝腰帶上,反而照著他們三個原本丹田的傷口插了進去。
嗯,嚴絲合縫!
看得現場士卒們頭皮一陣發麻。
太特麼殘暴了!
「啊!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金保三人目眥欲裂。
瑪德畜生啊!
拔出來還有再插回去的?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
「好了,這下能將他們押下去了。」
陳勝擺手道。
他對這三人的哀嚎充耳不聞。
三個魔教的人,還修煉血魔經,怎麼處理都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