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您的老登正在大殺特殺

  「來人吶,給我把這個咆哮公堂的老頭兒拿下!」

  縣令一拍驚堂木,幾個差役朝著宋瑞走去。★😝 6❾Ⓢ𝔥𝔲x.ᶜoᵐ 🍬🐙

  「直娘賊,陳小哥恁莫出手,俺倒要看看這幫軟腳蝦能不能拿下俺!」

  宋瑞抄起自己的板凳座位,奔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朝著離他最近的差役乎去。

  平日裡耀武揚威,逛窯子都不給錢的差役,哪能想到對面這看似是個逆來順受泥腿子的老實人,敢對他們出手,還特麼是帶板凳的。

  一時間,沒有任何防備的差役就這麼被一板凳撂倒了,額頭被磕破了一個口子,血呼啦啦地流,看似嚇人,實則只是皮外傷罷了。

  就這場面,卻是鎮住了其他差役,他們紛紛散開,生怕被宋瑞手裡的板凳輪到。

  「該死的,你們快上啊,手裡的水火棍是紙糊的嗎?」

  縣令怒道。

  他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不吃空餉,在招幾個能打的差役了。

  這群軟腳蝦,全都是托關係送銀子,塞進來混飯吃的。

  「恁娘,一群慫包!」

  宋瑞怒其不爭地掃過眾差役,最終把目光放在公案後瑟瑟發抖的縣令身上。

  「陳員外快救本官!」

  縣令看到宋瑞直奔著他來,頭皮發麻,連忙呼救。

  「給我上,把這老漢撂倒了!」

  陳富祥也不含糊,命令打手上前將宋瑞制服。

  這可是讓縣令欠人情的大好機會。

  「老頭兒,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不然待會兒你這老胳膊老腿折斷了可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帶頭的打手惡狠狠道。

  他們可不是那幫差役軟腳蝦。

  作為陳員外的打手,上門暴力催債,強賣人家兒女媳婦,教訓不聽話的佃農等等缺德事,都是他們平日裡該乾的活計,打架鬥毆什麼的,早就習以為常,那可是他們吃飯的本事,就算不是入品武者,也是一個打倆的好手。

  「俺去恁大爺的!」

  宋瑞招掄不誤。

  他現在想做的事,就是把坐在公正明廉匾額之下的縣令狠狠暴打一頓。

  「找死!」

  打手面露狠色,提臂攔擋。

  只要擋住第一下的板凳攻擊,他有十足的把握讓宋瑞橫著出去!

  咻!

  微不可察的破空聲響起。

  打手只感覺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無力垂落,沒法提臂。

  砰!

  宋瑞的板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打手的腦袋上。

  他也知道對方身強體壯,看上去就像是狠茬,所以用了凳子角去砸的。

  誰知道這打手根本擋都不帶擋的,用腦袋硬接板凳,這一下暴擊,血就飆出來了。

  也幸虧宋瑞終究是老了,力氣沒有青壯那麼大,不然這一下非得給人腦袋開瓢不成。

  噗通!

  打手不甘心地倒在地上,臨昏死前腦中就只有一個念頭——發生甚麼事兒了?

  陳勝:你被老頭兒撂倒了!

  「咦?恁怎麼就不擋著囁?」

  宋瑞難以置信地看著手裡帶血的板凳,再看看倒在地上的打手頭頭。

  這年輕人,睡眠質量真好,倒頭就睡!

  其餘幾個打手也愣住了。

  他們本以為對付一個老登不需要群毆的。

  結果老大出手了,老大被秒了。

  這什麼情況?

  演都不帶這麼演的,也太離譜了。

  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呢。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一起上啊!」

  縣令喊道。

  沒瞅見那老登高舉起板凳朝他衝過來了嗎?

  淦!

  誰家板凳用料這麼實稱啊!

  打手們紛紛反應過來,出手阻攔宋瑞,更有甚者,還從差役手中搶來水火棍,以防萬一。

  然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每當宋瑞舉起板凳,那些打手就跟著了魔似得,擋都不擋,或用臉,或用腦袋硬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練了鐵頭功呢,這麼勇。

  可惜,他們並沒有練什麼鐵頭功,勇的代價就是被板凳一個個拍翻。

  縣令臉都綠了,連忙朝著身旁的師爺說道:「快去請三使!」

  師爺可以跑去通風報信,他卻不能。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作為縣令,今兒個要是被一老漢用板凳從衙門口拍到公堂上,然後還被趕出縣衙,那他這縣令將會成為十里八鄉有名的笑柄!

  如今當官好處多多,所以僧多粥少,有本事的人全都盯著這一個蘿蔔一個坑的位置。

  若是縣令被一老頭兒趕出縣衙,鐵定會有人藉此大做文章,把他這個蘿蔔拔出來再種上新的。

  別的不說,佐官縣丞與縣尉,有的時候可不是和縣令穿一條褲子的人,就算是穿一條褲子,面對自身仕途,也會起心思,毫不猶豫地反手捅一刀。

  「湯師爺是我的心腹,他一定會找到三使來助我解圍的吧?」

  縣令心裡暗想著。

  過了不到一會兒功夫,陳氏父子派出的打手都已經被宋瑞用板凳撂倒了。

  「呼呼……這真是俺撂倒的?」

  宋瑞喘著粗氣看著倒地或哀嚎或昏死的十人,忍不住望著拿板凳的雙手,難以置信。

  「呼呼……」

  陳勝也吹了吹手指頭。

  人確實是宋老登撂倒的,他只不過是用彈出來的微量真氣,讓那些打手乖乖地站好挨打罷了。

  不過宋老登也算是老當益壯了,連掄十個人,腰都不帶閃的,看這樣子,還有餘力暴揍縣令一頓。

  「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陳氏父子望著手拎板凳的宋瑞無比驚恐。

  陳大文原本還想著三拳兩腳把這老登打死呢,結果看到家裡養的打手全都被干趴下,頓時就慫了。

  事實上別看陳大文打死張小四那麼嘚瑟,看起來很勇武,實際上出力的全是那些打手,幾個大漢把張小四按在地上讓他打,當然打得贏,打得過癮了。

  「俺要幹什麼?」

  宋瑞冷笑,高高舉起手中的板凳。

  「當然是打死恁這龜孫兒!」

  砰!

  板凳狠狠落下。

  「啊!」

  陳富祥原地旋轉三百六十度,一口老血噴出,一頭栽倒在地,徹底昏死過去。

  「呸!子不教,父之過,先打恁這個上樑不正的爛貨!」

  宋瑞吐了口唾沫,又看向陳大文。

  「饒了我,饒了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死陳小四,我不該打死陳小四的。」

  陳大文跪地求饒,完全沒有之前那般趾高氣昂,意氣風發。

  砰!

  宋瑞卯足了勁兒,又是一個板凳掄過去。

  噗滋!

  「啊!」

  幾顆牙混著血從陳大文嘴裡噴出,他慘叫一聲,當場昏死過去。

  「俺要是饒了你,置律法於何地?」

  宋瑞冷聲道,他將目光放在躲在公案底下的縣令身上。

  這,才是正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