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花店。
坐上小金人直奔青山大酒店,這個青山縣最大的五星酒店。
看著小金人的豪華配置,花父無聲的嘆出一口氣。
他本以為,他這輩子都沒有希望,再坐上這種豪車。
二十多年前。
他出門也是豪車開道,風光無比。
可如今!
只能說是歲月不饒人。
想道此,花父的內心更加痛恨害他們家的兇手。
小金人一路開過,停在青山大酒樓的門口。
江白帶著花父、花蕊邁入青山大酒樓。
一路向他所定的包廂走去。
剛走到電梯時。
電梯上,下來四位大腹便便的老闆。
其中一位中年老闆乍一看到花父,猛的一驚。
隨後出聲嘲諷道;
「哎呦,這不是當年青山縣首富花盛男,花老闆嗎?」
「怎麼?花老闆破產這麼多年,還有錢來大酒店吃飯?」
中年老闆上下打量一眼花父身上的廉價西服,吧唧吧唧嘴道;
「嘖嘖。」
「就這一身西服,全加起來也不夠五十吧?」
「穿成這樣,就敢來青山大酒店吃飯,花老闆你是真不嫌丟人啊?」
「哦,對了,花老闆。」
「我得提醒你一句,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
「這座酒店內,隨隨便便一頓飯就要數十萬。」
「待會如果你結不起帳,只能用你的花店抵押了。」
「到那時,你可不要流落街頭啊!」
「哈哈……。」
中年老闆嘲諷完,放聲大笑起來。
笑聲中說不出的得意、囂張。
花父正要開口反駁,江白揮了下手,止住花父的話語。
花父是他帶進來的,當著他的面嘲諷花父,就是打他的臉。
當場面色不善的看著中年老闆道;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準備。一天後,你們公司破產。」
「哦對了,我也提醒你一句。我叫江白,我爹叫江玉華。你沒有僥倖的心理。」
說完,江白帶花父、花蕊徑直走進電梯。
像中年老闆這種縣城小老闆,並沒有資格讓他多看一眼。
「江白,江玉華?」
中年老闆喃喃自語一句。
眼前一黑,瞬間暈倒在地上。
完了!
他完了!
這是中年老闆暈倒前,唯一的想法。
青山大酒店,青字一號包間。
江白三人坐在一桌。
望著包間內數十年沒變裝修,花父出聲感嘆道;
「當真是歲月不饒人。」
「二十年間,轉瞬即過。」
江白搖搖頭,親手為花父倒上一杯茶,微微一笑道;
「二十年前,你是青山縣首富,威風凜凜。」
「二十年後,你落魄的靠一家花店為生。」
「這二十年過去了,對於當年害你家破人亡的兇手,你可查出什麼蛛絲馬跡嗎?」
咯嘣咯嘣……。
花父雙手緊握,發出一陣陣骨頭的摩擦聲。
目眥欲裂道;「還請江少告訴我,兇手是誰?」
「我花盛男下輩子,必做牛做馬,報答江少的恩情。」
江白抬起手抿了一口茶,並沒有回答花父的話。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了。
包間內無比的安靜。
江白不說話、花父花蕊也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
花父鬆開緊握的雙手,壓住心裡的仇恨,長嘆一口氣道;
「江少,你現在可以說了!」
「好!」
江白點點頭,雙眼直勾勾盯著花父道;
「其實在你夫人出事的前十年裡,兇手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
「他一直與你感激不盡的救命恩人在一起。」
花父緊鎖起眉頭,一時有些猜不透江白話里的意思。
「二十年前,你做為青山縣的首富。能讓你一夜破產,顯然不是青山市的勢力能做到。」
「你不妨好好想想,二十年前都發生了哪些大事。」
江白故弄玄虛的說道。
並沒有直接告訴花父,真正的兇手是誰。
「二十年前。」
花父眉頭緊鎖,陷入回憶當中。
腦海中閃過這二十年來的點點滴滴。
空氣再一次陷入凝重之中。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
忽然,花父腦海中靈光一現。
整個人瞪大眼睛,驚呼一聲道;
「江少,你是說宋家!」
「二十年前最大的事,就是宋家從一線退居到了二線。」
江白點下頭,道;「沒錯,二十年前,宋家從京城搬到了臨海。」
「同時,宋老爺子的兒子宋建成,帶著他的女兒宋致,在宋家消失了十年。」
「你不防再猜猜,他們去了哪裡?」
花父不是傻子,結合江白之前所說的話。
腦海中思索片刻,便猜出一切,不敢置信道;
「江少,你是說宋建成去了青山底下,鬼醫聖手的村莊。」
「賓果,你答對了!」
江白用讚賞的目光,看了一眼花父。
咯噔!!!
花父的心臟猛的一縮。
整個人當場愣在原地。
二十年前,是鬼醫聖手親自出手救活他的夫人,
而他日日夜夜想找到的兇手,卻一直待在他的大恩人身邊。
「你不防再猜猜,鬼醫聖手行醫數十年,從未失手過。為何會在救治你夫人時,手抖扎錯位置。」
江白意味深長的說道,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
原著中。
作者為了給蕭凡增加正義光環,特意將這件事一筆帶過,
只寫蕭凡的師父,一生救死扶傷無數。
卻從來不寫,請蕭凡的師父出手一次,出手費高達數億,只救富不救窮。
「江少,你是說鬼醫聖手是故意的?」
花父眼中露出驚愕之色,渾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他感激了二十多年的救命恩人,會是造成他家庭慘案的兇手之一。
「我再告訴你一條內幕,鬼醫聖手和宋老爺子是髮小。」
江白淡淡的說道。
轟隆隆——!
花父腦海中閃過晴天霹靂。
二十年前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出浮現。
花母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他孤獨無助時的樣子。
一滴滴淚水從花父的眼眶中流出。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一刻,花父失聲痛哭起來。
花蕊見狀,心生不忍。
想要上前安慰花父,被江白搖搖頭阻止。
待花父情緒穩定後。
江白面色一正,掏出一張金色名片遞給花父道;
「花伯父,我知道你這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放棄過報仇,也知道你從來沒有真正的墮落。」
「現在只有一個機會可以幫你報仇,拿上這張名片,去江氏珠寶。」
「那裡是你報仇的最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