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超越一切（大結局）

  嗡

  過去未來重迭，時光蜷縮混亂，生與死的概念顛覆，初始終結迭加，顯得的邏輯錯亂的諸天虛無之中。

  一輪皎潔的明月升起，灑落點點清輝，帶著最終歸宿之意，照亮了混亂與虛無，為諸天的終結帶來了安靜與幽寂，讓一切都歸於無生之鄉。

  這一刻，金皇出乎常人意料的燃燒了自己的道果雛形，甚至燃燒了自身的一切，引動了至強的終末之力，超越了自身的極限，恍若強行取代了姜堯，得到了末劫位格，直接成為了末劫的象徵。

  與此同時，未等姜堯阻止，皎潔明月之上突然亮起了朦朧的光芒，如同正在焚燒的火焰，帶著焚滅一切的至強氣機，讓本來皎潔的明月似乎都染上了幾分略顯虛幻的火焰氣息。

  隨著火焰的出現，整輪皎潔明月似乎是在不斷燃燒，在不斷的崩解，其中的道果雛形仿佛與另外一種特殊的果位相合，要化為真正的虛無，歸於真正的永寂，那是一種完全不同於正常狀態的祭道果位。

  而此時，皎潔明月焚滅自身一切的狀態，與末劫象徵似乎達到了某種程度上的完美契合，完全的融入了當前的時間節點與天地大勢之中。

  金皇似乎一直就在等待著這一刻，等待著這個時間節點，要藉助這種末劫象徵，以及紀元終結之力與終末大勢，直接以一種最完美的狀態焚滅自身的一切，得到解脫，得到極盡升華的機會。

  這一刻，就連本紀元走向終結，走向歸墟，即將徹底歸於虛無的諸天，在這輪不斷燃燒的皎潔明月面前，似乎都顯得真實而又渺小了幾分。

  混亂虛無之中。

  看到金皇身上發生的變化之後，姜堯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並且直接停下了汲取紀元循環之力的動作。

  「果然，從有到無，又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大道之路，無論何方諸天，最終也不過是殊途同歸啊三清三清」

  縹緲的低語聲響起，姜堯的眼中帶著明亮到璀璨的光芒，倒映著皎潔明月的變化，眼底虛幻長河流淌，好似出現了各自不同的畫面，而他自身的氣機隱約間也在發生著某種莫名的變化。

  與此同時，姜堯不僅沒有阻止面前發生的一切，沒有阻止金皇期待自己成為末劫的象徵，反而心中一動，直接的壓制了自身的末劫位格，讓所有的末劫象徵全部都加持到了金皇的身上。

  嗡

  霎那間，那輪不斷散發著虛幻火光的輪皎潔明月不斷震動，變的前所未有的明亮，恍若得到了整個諸天本源的加持，讓邏輯錯亂的諸天虛無都變的安靜了下來。

  這一刻，那輪皎潔的明月仿佛便是諸天本源大道在末劫之時的顯化，如同三清合一之後的靈寶天尊。

  而且在如今紀元終結的時間節點，這輪明月還是得到末劫加持的的情況下，可以算是最完美狀態下的三清合一之後的靈寶天尊。

  皎潔明月之中，一雙仿佛包含世間一切美好的雙眸出現，無悲無喜，與姜堯的雙眸對視。

  姜堯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目光平靜的看著這雙眼眸，似乎看到了其中隱藏的身影，他嘴唇微動，略帶鼓勵的開口道：「金皇道友，你繼續，不用謝我！」

  最後看了姜堯一眼，這雙包含一切美好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瞬間消失不見。

  轟

  轟鳴聲響起，越發猛烈的虛幻火焰從皎潔明月之上升起，照亮一切虛無，讓這輪明月的氣機變的前所未有的強大。

  而除了姜堯之外，無人可以感知到這輪明月散發的氣機的真正強大之處，也無法真正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奧秘。

  就連阿彌陀佛這般的最古老者，在此時的皎潔明月面前，都渺小到幾乎可以直接忽略。

  此時的金皇好似已經完全超越了彼岸，超越了祭道，隱約間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這一刻，這輪不斷逸散著虛幻火光的皎潔明月便是諸天虛無之中的唯一，似乎就連姜堯在她的面前都好像黯淡了幾分。

  不過，這種強大，這種唯一，這種超乎一切的氣機，卻似乎只是曇花一現，帶著幾分破釜沉舟的悲壯之意。

  無法言喻的虛幻火光從皎潔明月之中散發而出，照亮虛無，照亮混亂，照亮一切，但同時也讓所有的一切都凋敝成虛無，讓所有的大道痕跡都全部消失。

  本來走向終結，徹底毀滅，化為虛無的紀元毀滅之時，在這一刻反而成了配角，成為了襯托這輪不斷崩解，將一切化為虛無的皎潔明月的陪襯。

  混亂虛無之中，還有一方宛若方舟一般的浩瀚世界沉浮，超脫維度之外，有種存在與不存在之間不斷變幻的邏輯錯亂感，完全不受終末氣機的影響，正是原本的大羅天。

  大羅天之中。

  一道道身影站立，透過世界的維度，看到了那輪不斷燃燒的皎潔明月。

  這些身影之中，有雪衣無暇的絕美女子，有圓滿無缺的金身佛陀，有蘊含著菩提智慧之意的青金佛陀，也有鳳姿如火的帝袍女子，有長髮披肩的俊秀男子，有身穿陰陽道袍的老者，以及一襲黃金鎖子甲的猴子，身穿水合服、頭戴扇雲冠的瀟灑青年，典雅若芍藥的女子等等

  此時，這些身影都專注的看著那輪不斷燃燒的明月，眼眸之中無數的神光流轉，各自露出不同的神色。

  「慈悲，慈悲！」

  就在這時，一道佛號響起，一位唇紅齒白的小和尚雙手合十，眼中露出一絲感嘆之色道：「原來金皇道友也踏上了這條特殊的道路，而且即將踏上新的境界，真是不可思議。」

  說到這裡，他的眼中露出一絲敬佩之色道：「不愧是金皇道友，向道之心果真非常人可比，老衲遠不及也！」

  小和尚話音落下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身上。

  「佛祖道友所言正是！」

  阿彌陀佛同樣宣了一個佛號，感嘆道：「這便是另一條堪比道果的道路的境界奧秘啊，果真是玄妙異常，雖然金皇道友此時還未真正走完，只是在路上，便已經超越了我等的認知。」

  說到這裡，他的眼中露出幾分思索之色，半晌之後開口道：「或許我等便是缺少了這一個燃盡一切，破釜沉舟之心，才一直無法真正的走通這條道路。」

  聽到佛祖與阿彌陀佛的對話，其餘人的眼中也都露出了思索之色，眼底無數的神光流轉，帶著幾分若有所思之色。

  半晌之後，眾人回過神來，先後開口，各自開始說出了自身對於這條道路的理解。

  同時，他們看向那輪仿佛在不斷燃燒的皎潔明月之時，也不由得露出幾分敬佩之色。

  幾人之中，孟奇等不了解佛祖真正狀態之人，看著那個唇紅齒白的小和尚，眼中還帶著幾分古怪之色。

  尤其是孟奇，看著那個唇紅齒白，一身小沙彌打扮的小和尚，他怎麼也無法將其與那位萬佛之祖聯繫到一起。

  這畫風差太遠了！

  不過，這形象倒還算是不錯，頗有他當年作為行走江湖，作為白衣僧之時的幾分風範。

  心中念頭轉動，孟奇的眼中露出幾分懷念之色。

  而此時，孟奇身旁的顧小桑正茫然的看著那輪不斷燃燒的皎潔明月，眼底複雜難明。

  半晌之後，她將目光放到了皎潔明月不遠處的玄袍身影之上，語氣複雜的低語道：「原來你早就知道，這一切皆在你的算計之中麼！」

  聽到顧小桑的話，孟奇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牽住了她的縴手輕聲道：「你沒事吧？」

  輕輕搖了搖頭，看了孟奇一眼，顧小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反過來握住了他的手掌。

  在眾人互相論道之時，一旁雪衣無暇的柳神看了一眼孟奇身邊的顧小桑，又看了一眼虛無之中那輪皎潔的明月，好似想到了什麼，眼中露出幾分恍然之色。

  隨後，她將目光放到了孟奇的身上，似在自問，又好似在問孟奇，語氣莫名的開口道：「原來她就是金皇，原來她本是你們這方世界之人啊，怪不得！」

  聽到柳神的話，孟奇眼角微跳，立刻收斂心神，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神遊物外的樣子，好似什麼都沒聽到。

  其餘人看了柳神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就在這時，眾人眼中微微一動，下意識的看了孟奇一眼，隨後也繼續開始論道，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有那位鳳姿如火的女子看向柳神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感興趣的神色，腳下微動，直接的來到了她的身邊，對她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

  看到這一幕，孟奇瞬間感到頭皮發麻。

  混亂虛無之中。

  看著那輪虛幻火焰焚燒，不斷開始崩散的皎潔明月，姜堯體內的兩種體系的力量全力運轉，佛道之理、道果祭道之力相融，以太極陰陽之道劃分兩極，分別融入雙眸之中，使得自身的雙目變的前所未有的明亮。

  這一刻，姜堯的雙眸散發著看透一切虛妄的高渺之意，竭盡全力的觀察著金皇突破之時的每一點細節，與自身的感悟相對照，不斷的汲取其中的奧秘，完善自身的至高之路。

  如今金皇的突破對於姜堯來說，就是一個最完美的探路者，能為他提供一份完整的祭道之上的道路經驗，正如曾經的道尊之於三清。

  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姜堯的幫助，此時的金皇真正成為了末劫的象徵，宛若三清合一之後的靈寶天尊。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突破之路與姜堯未來的道路有著些許的相似，更能為姜堯提供更加完美的感悟與思路，對他的幫助更大。

  隨著時間的流逝，皎潔明月的光芒變的越來越黯淡，虛幻的火焰也變的越來越微弱，散發的氣機也越來越弱，甚至連存在感都變得越來越薄弱，帶著幾分虛幻之感。

  嗡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宛若大道哀鳴的嗡鳴聲響起，皎潔明月所在之地皆歸於平靜，皎潔明月失去了一切存在的痕跡，連帶著周圍的一切皆陷入了死寂與虛無，好似其中的身影已經徹底隕落。

  轟隆

  隨著金皇的隕落，作為此時末劫象徵的最根本存在，瞬間引起了整個諸天本源的震動，出現了浩大至極的異象。

  剎那之間，整個諸天萬界真正的走到了最終的終點，所有的一切皆化為了虛無，完全不存在。

  諸天萬界不存，諸般大道皆隱於道，只剩下了無邊無際又無限渺小的『無』，同化吞噬其中的一切，未來或許會孕育出最初的鴻蒙虛無。

  而在這既無限大又無限小的『無』之中，只剩下一道玄袍身影屹立，身上帶著高渺漠然的虛幻之意，既處於此地，又好似位於另外一個完全無法觀測的維度，正是姜堯。

  此時，姜堯的眼眸之中有著繁複玄奧到了極點的信息流轉，從無到有、又從有到無、又從無到有，宛若最完美的輪迴，蘊含著諸天最深奧的大道之理。

  「原來如此.」

  「果然如此啊」

  「諸般大道，果真殊途同歸，或者說三清之道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算是諸天最完美的大道了」

  一道道飄渺虛幻的聲音響起，迴蕩在無邊無際的『無』之中，讓既無限龐大又無限渺小的『無』都瞬間凝滯了下來。

  話音落下的瞬間，姜堯身上的氣息一變，虛幻的火焰聲響起，隱約間好似有著焚滅一切，超越一切的氣機從他的身上升起。

  大羅天之中。

  看到皎潔明月化為了虛無，一切痕跡皆不存在，諸多彼岸瞬間停下了論道的聲音，失神的看著最終的『無』，一時間都沉默了下去。

  「慈悲，慈悲！」

  半晌之後，一道佛號響起，阿彌陀佛的眼中帶著一絲困惑之色，下意識的輕聲道：「金皇道友這是突破成功了？還是突破失敗了？」

  「這」

  眾人對視一眼，皆搖了搖頭，他們也不清楚這種情況為何，甚至都不清楚金皇此時的狀態發生了什麼變化。

  一身小沙彌打扮的佛祖眼中佛光流轉，自身氣機瞬間變的虛幻而又朦朧，聲音平靜的開口道：「從有到無，又從無到有，金皇道友的這條道路與道果之路有著些許相似之處，但在某種程度上卻又截然相反，倘若她能從無再次走向有，從虛無走向真實，或許就能真正的再次復甦，超越一切之上，達到堪比道尊那般的境界！」

  『從無走向有』

  聽到佛祖的話，眾人的眼中露出思索之色，隱約間好似把握住了什麼，看向佛祖的目光也變的有些不同。

  就在這時，一道輕咦聲響起，佛祖好似發現到了什麼，目光瞬間凝聚，臉上帶著某種恍然之色。

  「怎麼了？」

  諸多彼岸感應到了佛祖的異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隨後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話音未落，如阿彌陀佛一般的最古老者也好似感應到了什麼，瞬間看向了那無限大又無限小的『無』之中。

  「紀元循環之力在不斷的朝著某個方向匯聚！」

  半晌之後，阿彌陀佛的眼中帶著幾分詫異之色，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金皇？是她嗎？難道她不僅在走那條特殊的道路，還要同時兼具道果之路？」

  「什麼？」

  聽到阿彌陀佛的話，眾人臉上微微一驚，全部將目光放到了那最終的『無』之中，盡全力的想要觀察到金皇的痕跡，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慈悲，慈悲！」

  就在這時，佛祖好似徹底看穿了一切，臉上帶著幾分莫名之色，輕輕感嘆道：「藉助這條特殊道路祭掉一切，焚滅一切的特性，在某種程度上直接完成了做減求空，又藉助紀元終結，最初最終重迭，虛幻真實相交，邏輯錯亂的狀態之中，讓自身即便焚滅一切，仍處於某種消失與存在並存的特殊狀態之中，藉此汲取紀元循環之力，直接竊取道果之位。」

  「若金皇真的成功，藉助道果之位的特殊性，她或許也能直接成就這條特殊道路的至高之境，雙雙超越一切之上。」

  「不愧是金皇道友，即便踏上了這條破釜沉舟的道路，也將一切情況都算計到了，將自身的成功率提升到了某個極點。」

  說到這裡，佛祖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莫名之色，下意識的看向了那道處於最終的『無』之中，平靜無比的玄袍身影，低語道：「可惜了！」

  聽到佛祖的解釋，眾人皆露出了吃驚之色，為金皇的大手筆感到驚訝，但還未等他們心中的念頭徹底落下，卻被佛祖接下來的話所吸引：

  「可惜，金皇道友遇到了姜道友，而且她並不清楚姜道友如今的狀態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既然已經踏上了那條特殊的道路，又豈能為自己留下後路！」

  『什麼狀態？什麼後路？』

  還未等眾人心中的想法完全升起，他們好似感應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望向了那道立於虛無之中玄袍身影，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好半晌之後，一道道驚呼聲響起：

  「道果.」

  無邊無際的『無』之中。

  在紀元循環之力匯聚的時刻，姜堯目光平靜的看著莫名之處，雙眸之中神光流轉，倒映出一道既存在又不存在的邏輯錯亂的朦朧身影。

  一雙包含一切美好的雙眸出現，淡漠的與他對視，眼中帶著幾分高高在上之意，似乎在俯視著他。

  「呵呵.」

  輕笑了一下，姜堯語氣平靜的開口道：「果然如此！」

  說到這裡，姜堯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可惜啊，我之前就說過，金皇道友，你太遲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莫名的波動出現，無邊無際的『無』好似到了某種重要的補充，瞬間變的凝重到了極點，好似諸天本源突然增強了一倍，變的前所未有的厚重。

  下一刻，一道冷冽如劍的白衣身影出現，帶著截斷一切的無上劍意，直接融入姜堯體內。

  嗡

  一道難以言喻的波動從姜堯的身上升起，虛幻高渺，讓他的身影瞬間變的朦朧到了極點，存在感完全稀薄到了沒有。

  這一刻，姜堯站在此地，卻仿佛又不存在於此地，帶著超越一切的無上氣機，好似這一刻的他才是真正的完整的狀態。

  霎那間，本來不斷朝著某處匯聚的紀元循環之力直接消散，好似夢幻泡影一般，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道果.」

  虛無之中一靜，半晌之後，一道略顯複雜的聲音響起，金皇的朦朧身影再次出現，帶著某種存在與不存在之間不斷變幻的邏輯錯亂感，與姜堯的氣機有些相似，卻好似失去了根基，成了無本之源。

  「果然是太遲了！」

  無悲無喜的聲音響起，金皇平靜的看了姜堯一眼，直接化為了虛無。

  但就在金皇即將消散之前，姜堯眸光閃爍的看了她一眼，自身的氣機微微一動，一道常人無法察覺的莫名波動掃過金皇，讓其徹底的歸於永寂，真正的失去了一切痕跡。

  大羅天之中。

  所有人都陷入了失神的狀態，茫然的看著虛無之中發生的一幕，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之後，阿彌陀佛才喃喃道：「原來姜道友已經成就了道果之位！但這怎麼可能？明明之前.」

  說到這裡，他下意識的看了旁邊的孟奇一眼，好似想到了什麼，目光變的複雜無比，感嘆道：「不愧是道果，果真是完全違背了因果邏輯，真正的不可知不可論，一說就錯，一想糾謬！」

  聽到阿彌陀佛的話，其餘人也都露出恍惚之色，眼中無數的信息浮現，心中生出一分恍然之色。

  就在這時，佛祖雙手合十，輕聲道：「只是可惜了金皇道友，以她的心性與積累，本來或許有極大的可能走通這條道路的，如今卻真正的走向了寂滅！」

  話音落下的瞬間，周圍的大部分人也都露出了可惜的神色。

  不過，他們沒有發現的是，在眾人之中，蘊含著智慧之光的菩提古佛、身穿黃金鎖子甲的猴子、頭戴扇雲冠的楊戩等人，聽到佛祖的話語之後，此時的雙眸之中卻露出了莫名之色。

  看了看那道屹立於虛無之中的玄袍身影，菩提古佛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神遊物外的神色。

  莽荒宇宙之中。

  天庭。

  瑤池。

  一道神聖威嚴的女子屹立在主位之上，眼眸之中無數的神光流轉，自身的氣機之中帶著焚滅一切的無上之意，好似在不斷的從無走向真正的有，從虛幻走向真正的真實。

  不知過了多久，這道身影的氣息突然一變，瞬間高緲到了極點，整個混沌宇宙在她的面前都好似變的虛幻，甚至整個無盡空間的諸多混沌宇宙，甚至此方諸天在她的面前都顯得渺小無比，大道、因果、命運、規則在其身側都成為了夢幻泡影。

  緩緩的睜開雙眼，這道身影的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對著莫名之處微微行了一禮，柔聲道：「多謝陛下！」

  虛無之中。

  恢復了完整狀態之後，姜堯的眼眸之中佛道之理不斷流轉，從無到有，又從有到無，再次從無到有，無始無終，恍若最完美的輪迴。

  「道果，祭道」

  「無有.無.有.」

  淡淡的聲音響起，順著心中的感應，姜堯低語道：「這便是這世間修行的本質啊！」

  話音落下的瞬間，轟的一聲，無邊的火焰出現在他的身側，帶著焚滅一切的至高之意。

  這一刻，姜堯的一切皆被焚燒殆盡，佛道之理、道果與祭道之位，包括自身的一切。

  在這既無限龐大又無限渺小的『無』之中，姜堯也隨之祭掉了自身的一切，歸於了真正的無。

  霎那間，姜堯的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好似什麼都無法感受到了，歸於了真正的永寂。

  時間、空間、因果、命運、大道、規則.

  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最根本的『我』！

  一切成空，一切皆無！

  一切的外在皆不存在，姜堯第一次真正的感悟到了真正的『我』，真正的自己。

  在這一刻，他焚滅了自身的一切，也失去了自身的一切。

  此時的他成為了自身最渺小之時，同時也是自身最強大之時。

  過去的一切皆不存在了，卻又好似完全融入了自身的『我』之中，提取出了最本質的感悟。

  「這便是祭道之上嗎？」

  「於寂滅之中復甦，於破敗之中崛起，超越一切之上.」

  「不，這只是完美世界的道路，是他們對於自身成長的感悟，實際的本質應該是從無之中，再次走向真正的有，褪去過去的一切，再一次的極盡升華，超越一切之上.」

  「其實三清之道便是這世間修行的本質，從無到有，從有到無，再從無到有，一次次的輪迴，一次次的蛻變，超越一切之上.」

  「只可惜三清並未察覺到自身的本質，或者說三清原本並不是一體，無法得到這種本質，再後來道尊創造了道果之路，三清卻又走上了道尊的道果之路，完全放棄了自身的本質道路」

  「這麼說，如今的三清便是走上了這條道路.」

  「無」

  「有」

  「無」

  「有」

  宏大的聲音不斷響起，震動古今未來，傳遍真正的諸天本源之海，遍及無窮維度的每一個時空節點，讓所有的諸天，所有的生靈，皆陷入恍惚之中，好似看到了一道朦朧的身影。

  嗡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莫名的波動升起，無聲無息之間，姜堯的身影再次出現。

  轟

  霎那間，諸天本源之海震動，姜堯的體內升起了一股全新的氣機，包含一切萬有，同時又帶著一切成空之意，有無之間形成完美的輪迴。

  佛道之理，有無之間不斷循環，不斷輪迴，使得姜堯自身的氣機也在不斷的從有到無，又從無到有，形成了無始無終，又最完美的輪迴。

  同時，每一時每一刻，姜堯的氣機都在無聲無息的發生著蛻變，進行著升華，完全沒有止境。

  下一刻的他便遠遠超越了上一刻的他！

  與此同時，姜堯的身影也在不斷的升維，超越一切之上。

  眸光轉動，真正的諸天本源之海，真正的諸天萬界皆在姜堯的眼眸之中流轉，全部倒映在他的心神之中。

  眸光所至，一切諸天，一切本源，一切時空，一切大道、一切都好似成為了夢幻泡影，隨著他的心念而發生變動。

  一株古樸的神秘古樹從他的身上升起，帶著超越一切的無上氣機，瞬間落入了真正的本源諸天之海中，勾連了所有的諸天世界。

  完美世界之中。

  時光源頭的小院之中，一道臉色蒼白的身影正要咳嗽，突然心中一動，發現不需要咳嗽了，本來虛弱的身體也變得健康了起來。

  下意識的反照自身，他發現無聲無息之間，自己身上的『病症』已經全部都消失了。

  『這』

  心中微微一動，好似感應到了什麼，本能的朝著莫名高處望去，一道高渺到虛幻的朦朧身影倒映在他的眼眸之中，完全無法看清，也無法察覺到對方氣機變化，如同蜉蝣望之青天，完全不在一個維度，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失神之中。

  超越一切之上。

  姜堯的身影出現，看到了兩道同樣高渺的身影，似乎同樣屹立在此地，也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

  其中一人蒼髮皓首，身穿陰陽道袍，氣息和諧自然，身後有著兩道身影沉浮，一者從無到有，包含一切最初與開闢之意，一者從有到無，帶著大道之有及最終虛無之意。

  而另外一人鬚髮皆白，同樣身穿道袍，但卻散發著一股截斷一切的高渺之意。

  兩人看到姜堯的身影，感受到他的氣息變化，眼眸之中露出一絲笑意，同時拱手道：「恭喜道友！」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