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交流大會,實際上這交流會也不大,遠沒有一年前那場全國武大新生交流賽規模大,但是如今將要站上場的人卻是一年前都比不了的。Google搜索而莫名的,這次交流賽賽場邊上竟然沒有任何一個普通觀眾,就連武道社的拉拉隊都沒來。
交流賽也沒有任何一個裁判,而參賽選手卻清一色的都是六品武者, 在一年前,六品武者已經算得上是一方大佬了,宗師不出,誰與爭鋒?在武大之中也稱得上是高人了,在一些小的武大之中,六品武者都可以作為校長,副校長了。
哪怕是如今這個九品絕顛強者眾多的時代,六品武者也稱得上是砥柱中梁一樣的存在,在一些小場面里,六品武者都可以作為勝負手來用了,大都奔赴地窟戰場,哪裡有功夫打擂台賽?
而如今這個交流賽卻足足有十八位六品武者參加,還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鎮星城十三位絕顛後人,以及五位武大聯盟的天驕,新生代的領軍人物魔武的王金洋,傅昌鼎,方平,京武的李寒松和第一軍武的姚成軍,沒錯後面這兩位到底是過來了。
十三打五,一方是地球古老聖地的傳承者,一方是繼承了新武時代武道理念的佼佼者,這兩方對打,代表的意義不只是青年武者是否崛起,更多的還是傳統的精英式聖地教育和新武時代的廣撒網式武大教育的對拼。
也仿佛是鎮星城中秉持著舊觀念的一脈和新武時代一脈的理念之爭, 這一戰關係很大,便是坐鎮魔武的老校長也一臉嚴肅的坐在觀戰台上, 等著這場理念之爭的結局,這關乎很大。
若是新武一脈贏了,那滄海遺珠計劃便要擴大,公布地窟和地球之爭的存在,讓魔武,軍武擴招,加大地球基層武者的培養。
若是鎮星城一脈的贏了,最後……該擴大的還是要擴大的,畢竟現在絕顛增多,大多都是受了新武道,新武時代的好處,那些新進的絕顛強者們也大多是新武時代走出來的武者,更別說如今地窟武者和地球武者之間差距就在中、低品武者的數量之上。
要是單靠著六大聖地,就是那些自詡為神佛的絕顛們以零零七的效率躺在床上,估計也湊不齊和地窟對抗的武者。
而且,重要的是,方玄是站在新武道身後的,別看方玄不願意見新武領袖張濤,但是方平可是給張濤,李振他們輸入了不少東西。
沒有方玄的首肯,方平怎麼可能會自作主張?方玄已經選擇了陣營,哪個敢對方玄的選擇產生異議?真不怕方玄一巴掌一個把人送走?從方玄選擇的那一刻勝負已經分出了,如今的差別只不過是鎮星城這些個老牌勢力能分多少好處罷了。
魔武的一號操場上,老校長帶著劉破虜,黃景等幾位宗師強者和李默坐在操場邊緣的觀戰台上,看著下面的年輕人臉上莫名的帶著些許喜悅。
「說起來老朽心裡還莫名的有點激動呢。」老校長坐在眾人的最中央語氣中帶著微微的激動:「看著這些年輕人,老朽就覺得未來一片光明。」
「是啊,不到二十歲的六品武者……」劉破虜坐在一邊,也感慨萬千:「希望他們能快點成長起來吧。」
兩天剛剛突破九品境界,兩天之後的今天就已經到了九品高段的李默在一邊仿佛一座冰山一樣,無論這邊說了什麼,他的臉上仍然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仿佛這件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那可是陰陽道人練出來的金丹,哪怕不過是只有一點金丹的神韻,甚至於這一點神韻中李默只不過是占據了一半,卻也足夠他受益終身了。
在李默的身邊還坐著兩個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不過看著這兩個人的修為,也不過一個八品,一個七品而已。
若是兩天前那位八品武者自然是會回話的,但是兩天之後,憑藉著李默如今的境界,在以修為論尊卑的鎮星城中,李默不開口,老校長說話他是不敢回的。
感覺不到李默以及鎮星城這一邊的回應,老校長怪異的看了一眼李默,但是看著李默還是沒有一點想要答覆的意思,聳了聳肩看向了擂台之上。
看著兩邊的人都準備好了,老校長才緩緩地站了起來:「老朽說一下這次交流賽的規則,鎮星城和武大兩方各自派遣一人上擂台,勝者繼續挑戰,敗者下場,諸位覺得如何?」
看著老校長和藹的笑容,擂台兩邊的年輕人都沒有意見,絕顛親自宣布的規則,而且幾乎就是他們兩方達成的共識,他們能有什麼想法?
老校長看著眾人沒有意見,這才緩緩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第一場誰來?」
武大陣營中,五個人面面相覷,方平輕咳了一聲:「我這幾天推了兩扇門,要是我上去估計就沒幾位什麼事了,幾位覺得?」
幾人看了方平一眼,王金洋開口說:「我是一扇門,前幾天去方導師那裡有所感悟,推上了氣血之門。」傅昌鼎跟著點了點頭:「老師指點之下,我也推了兩扇門,看來這次李兄,姚兄先上?」
李寒松沉默的看著姚成軍,姚成軍咧了咧嘴:「那我上吧,有你們壓陣,正好試試他們這些修二代的手段。」
「那就拜託姚兄了。」方平幾人點了點頭,姚成軍一拱手,背著武器就向著擂台走了過去。
看著走上操場的姚成軍,傅昌鼎搖了搖頭:「可惜了,秦鳳青師兄不在,不然讓秦師兄上去才是最合適的。秦師兄最會待人接物,八面玲瓏,要是秦師兄上去,說不準還能從鎮星城那幾位的手裡搞些好處來。」
看著對面的蔣超在那裡啃著靈果,傅昌鼎也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個冰藍色的靈果啃了一口,看的一邊的方平,李寒松,王金洋三人頗為無奈。
「傅兄還真是好胃口,馬上就要開打了,你在這裡吃東西?」方平沒好氣的說道。「這有什麼?」傅昌鼎毫不在意的說道:「那幾個人我差不多都認識,在鎮星城裡也看過他們和人交手,我沒推門之前和他們半斤八兩,但是我都推門了,他們還能打過我?」
「你知道他們的底細?」方平幾個人瞪大眼睛,湊了過來:「還不趕緊和我們說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呀。」
「不能說,老師不讓我說。老師說了,要在雙方對等的狀態下交戰才有意義,要是把這事告訴了你們,信息不對等,就不公平了。」傅昌鼎搖了搖頭,死活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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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了……」方平擺了擺手,方玄不讓人告訴他,他就當不問,不然到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方平心跳突然加快,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轟隆一聲,眼前一陣沙塵吹起,一個人影落在了地上。
「姚兄?」看著地上的人影,方平幾人驚呼,開什麼玩笑呢,這才多久?他們說話才不到幾分鐘的功夫,姚成軍就輸了?
「沒事……」姚成軍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但是臉色卻有些蒼白:「那小子,推上第二道門了!我拼了一招,爆發了精神力才把那小子打飛了,讓我歇會。」
「什麼?這怎麼可能?」方平幾人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操場,可惜的是操場上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我最後全力和他拼了一記,他和我一同出局了,接下來拜託你們了。」姚成軍語氣極為虛弱的說道:「我得歇一會兒…」
「姚兄你先歇著吧……」方平拍了拍姚成軍的肩膀,然後看向了一邊的傅昌鼎:「他們都是這個實力?」
傅昌鼎點了點頭:「推上兩道門的人不多,但是差不多都推上三道門了。」方平皺著眉頭:「怎麼可能?我三次粹骨,機緣無數才推上了兩扇門,他們這也太……」
方平不解,畢竟他在地窟里打生打死,在生死邊緣徘徊了這麼久,又得了不少地窟高品武者的資源,最後還有方玄給他建的修煉塔以及系統才推上二道門,這些人再怎麼妖孽也不至於……
看著方平有點懷疑人生,傅昌鼎靠近方平小聲的方平耳邊說道:「嘛……他們大前天剛來的時候拜訪過老師,老師看著他們是小輩,就提點了一下。」
「哦……原來是我哥啊……」方平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這不就是開玩笑嗎?他苦修這麼多天,竟然比不上他哥隨手提點一下?這……方平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心裡卻是算計著,一會兒他回去直接去抱住方玄,有沒有可能讓他哥抬抬手幫他成就七品宗師。
看著方平都是一副被玩壞了的表情,王金洋幾人也是頗為無奈,傅昌鼎說話聲音雖然小了一點,但是在場的都是六品武者,差一步就能到達宗師境界的武者。
觀戰台上那幾位更是宗師強者,最弱的精神力都足夠覆蓋整個操場,傅昌鼎的話是一個字也不漏的落在了他們的耳朵里。
老校長這一波人聽著傅昌鼎的話也是一愣,偏偏這時候李默也在一邊淡然的說道:「我和這些小輩能突破,這次還是多虧了天尊神通了。」
老校長無奈的苦笑:「突破就好,突破就好,都是人族,無論是誰提升了都是提升人族的實力。」話是這麼說,但是老校長心裡也是略微的苦澀,一個下午讓一群初入六品的武者兩天之內推上一道門,最多的甚至能夠推上兩道門,這等神通……他也羨慕啊。
最重要的是李默的八品破九品……當真是神仙手段,不可思議啊。老校長又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了操場上正打起來的兩位,李寒松和姜希妍。
也是鎮星城這一隊中唯一一個六品高段的女武者,一柄長劍出鞘,開局就是上大招,氣血之力爆發,威勢驚人。
李寒松也絲毫不虛,雖然比起眼前這人差了一個境界,但是怎麼說也是經歷過地窟戰爭的人,在恐怖的氣血爆發之下,仍然不動如山,甚至於眼中還閃爍著幾分血色,殺意和兇狠,決絕。
姜希妍無意中對上了李寒松的視線,竟然被李寒松嚇得一驚,周身的爆發的威勢都波動了一下,弱了幾成。
從那雙目光之中,她似乎看見了無數戰場廝殺的場景。殘肢斷臂遍地都是,血液、腸子、腦漿迸射而出,無數屍體堆積成山。
壓抑不住的噁心感從姜希妍的胃裡逆流而生,撞擊著她的食道,似乎想要從她的嘴裡逆行。
姜希妍硬是以武者的自制力強行壓制著自己的嘔吐感,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幾乎忘了李寒松的存在。
這時候,久經沙場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李寒松看著姜希妍失了神,周身力量匯聚頭上,雙腳發力,直接撞了過去……
等著姜希妍回過神的時候,李寒松和她的距離已經只差一步之遙,這時候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姜希妍臉色一變,手中長劍就揮了下去。
可惜的是還差了一步,姜希妍的劍還沒碰到李寒松,李寒松的腦袋已經撞在了姜希妍的胸口,巨大的力量從李寒松的頭上傳遞到姜希妍的胸口上,只見姜希妍仿佛一個炮彈一樣被撞飛了出去。
轟的一下砸到了操場邊緣的護欄上,在操場的護欄上撞出了一個大坑,鎮星城中的年輕武者們都跑到了大坑外,似乎是想要把姜希妍拉出來。
然而,還沒等他們動手,就聽著坑洞裡傳來一聲巨大的嘔吐聲:「嘔~~~~」等著塵埃落定,眾武者只見本來高冷的姜希妍竟然跪坐在地,嘔吐著…!那一地的嘔吐物沾染了全身……
看著這種場面,幾個鎮星城的女武者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也壓抑不住以及胃裡的翻滾,趴到一邊吐了起來,就連幾個自以為堅強的男武者也吐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操場的另一邊都是嘔吐的聲音,李寒松感受著自己的後腦勺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涼意,還有一種濕漉漉的感覺,隨後就是一種莫名的黏滑感自他的頭皮上流了下來,再加上一邊那種劇烈的嘔吐聲,李寒松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的胃裡似乎開始翻滾了。
明明早上還沒吃什麼東西,現在卻……李寒松胃裡翻滾,本來還想等著下一個人的出現,結果耳邊的嘔吐聲越來越大,他竟然也壓抑不住這種感覺,腳下力量爆發,瞬息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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