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這麼開心？是不是覺得一成有本事，招女人喜歡？我告訴你啊，你得管好一成，不要讓他亂來，不然我就帶居岸回京城了。」
「阿雪，我立身不正，哪有臉管一成？要不你管吧！你也是他的長輩，你替我教育他。」
你立身不正，我立身難道就正了？
文雪笑道：「你既然有自知之明，那為什麼還不改正？明天你就跟那孫小茉分手，然後帶我出國、和我結婚。」
說完，就夾了塊蝦肉塞到陳濤嘴裡，不許他反駁。
陳濤邊吃邊笑道：「做我的老婆，以後可能還有變數；但如果做我的親家母，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你可得想清楚了。」
文雪嗔道：「如果不是捨不得居岸，我肯定會嫁給你。我的心眼很小，每次見你和孫小茉在一起，我就會忍不住吃醋。明明是我先來的，憑什麼便宜她？」
陳濤點了點頭，認同了文雪的這番話。
文雪又嘆道：「這可真是一段孽緣，當初我就不該請一成給居岸補習。但如果不請他，我又不會認識你……」
儘管她說得情真意切，但陳濤還是忍不住想笑：
「阿雪，如果只是認識我可不行，你還得主動抱我，拉我去你的房間。」
文雪也笑道：「又想說我勾引你是不是？當初分明就是你先勾引我的，不然你幹嘛故意碰我的腰？」
陳濤立即反駁：「本人剛正不阿，不近女色，怎麼可能會故意碰你？只是不小心而已。」
「好～你是不小心。等哪天你再不小心一次，把我肚子弄大就好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咱們有了孩子，那他該怎麼稱呼居岸？是叫她姐姐呢，還是叫她嫂子？」
「孩子跟我，當然是叫居岸姐姐，叫一成姐夫。」
「你真的想要孩子？」
「我覺得，我們應該有一個孩子，作為感情的見證……我真的想要！」
「……」
陳濤沉吟良久，還是在文雪期待的目光中，點頭同意道：
「再等幾年吧，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國外。」
好歹也有點感情，既然文雪想要，那就給她算了。
「再等幾年……」
文雪為難道：「到時候我還能生麼？」
陳濤篤定道：「放心，你就是到了五十歲、五十五歲，照樣能生。」
文雪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阿雪，相信我。」
「嗯，我信。」
晚八點半。
玄武飯店外。
看著兩輛車先後離開，葉小朗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采。
這頓豐盛的晚餐，儘管在宋清遠干涉下，讓她連話都說不上幾句，吃得沒滋沒味，但她也同樣確認了一件事。
那就是喬一成很優秀。不光是能力上，還有家世方面，都遠遠超出了她的理想型。
所以，她幹嘛要放棄？
別說喬一成還沒結婚，就算他已經結婚，還有了孩子，那也可以離嘛！
就算拆不散他們，也可以跟喬一成交好，然後跟他借錢出國留學。
當然，儘管心裡有著這樣和那樣的算計，但眼下葉小朗最擔心的，還是文雪那邊。
金陵飯店，某套房。
陳濤靠在床頭，饒有興趣地問道：
「文主任，你以後會不會給那個葉小朗穿小鞋？」
文雪輕哼道：「人渣！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以公謀私的人？我不但不怪葉小朗，以後還會用更高的要求來督促、幫助她成長。」
還說不以公謀私？
陳濤已經可以想見，葉小朗以後寫一篇稿子、就被文雪批一頓的場面了。
「是我不對，竟然誤會了高風亮節的文主任，我認錯。」
「光認錯有什麼用？你要好好伺候我，讓我消氣才行。」
「你火氣也太大了吧？你要多學學我，笑對人生，這樣才不會氣傷自己，才能青春不老。」
「哼，有孫小茉陪著，你當然沒火氣了！我呢，我隔兩天才能偷你一次，你又不允許我跟居岸她爸睡覺，那我的火氣當然會很大啊！」
「別提你老公了，不然我肯定不會放你回家。」
「變態。」
「是，我是變態，那你喜不喜歡？」
「不是喜歡，而是愛。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自從和你在一起，我才明白思念自己所愛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如果沒有你……」
「咳咳～如果沒有你，沒有過去，我不會有傷心……但是有如果，還是要愛你～」
「這是什麼歌？真好聽！」
「我隨便哼的。」
「那你再哼幾句。」
「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11點要回家，我得抓緊時間。」
「不，我要聽你唱歌。」
「我唱什麼歌，都沒你唱得好聽。」
「我就不唱。」
「那你忍著吧！一想到對自家老公冷若冰霜的阿雪，會對我露出那副明明想大聲唱歌、卻因怕打擾鄰居而忍著不敢唱的有趣表情，我就會感到很愉悅。」
「啊嗚，你再說，我真的咬你了！」
「……」
這個阿雪，撒起嬌來，只怕不會輸給她的女兒。
***
轉眼又是四個月過去，來到了新的一年。
臘月初五，大寒。
今天周日，不用上學、也不用上班。
喬家的兒女們一大早，就來到了老爸家，全家一起喝早茶。
文居岸也來了。
陳濤抿了口茶，笑道：
「今年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要辦。等辦完了這件事，我就輕鬆了。」
喬一成下意識地問道：
「爸，你難道又要出國？」
陳濤尚未回答，喬四美就吐槽道：
「大哥，你太傻了吧？老爸說的，明明就是你和居岸姐結婚的事。」
陳濤附和道：「沒錯，等一成和居岸的事辦完，緊接著就是二強。三麗四美還要讀書，可以再晚幾年。」
喬四美又吐槽：「爸，二哥還沒對象呢，怎麼結婚啊？」
陳濤笑道：「那你這個做妹妹的，是不是該抓緊時間，給你二哥介紹一個好對象？」
喬四美眉飛色舞：「這事包在我身上！」
喬一成搖了搖頭：「居岸正在給他介紹，不勞你費心了。」
「有居岸幫二強介紹，我很放心。」
陳濤讚許道：「我對兒媳婦的要求，就以居岸為標準，當然未必要像她這麼漂亮，但一定要人品好，心地善良。」
「爸～」
文居岸叫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地低下了頭。
喬一成見狀，便偷偷地握住了她的手。
喬四美好奇道：「那老爸你對女婿的要求呢？」
聽妹妹這麼問，喬三麗也豎起了耳朵。
陳濤笑道：「我對女婿的要求不高。首先要人品好，這是必須的；其次要有能耐，不能只會吃軟飯；最後，要讓我這岳父看得順眼，但凡有一條不符，我就不同意。」
喬四美追問道：「讓你看得順眼，是不是指長相？」
陳濤沒有否認：「長相沒那麼重要，但也不能太醜。只要長得正常一些，我就不會反對。」
喬三麗很認同這些話。
或者說，老爸說的每一句話她都很認同。
喬四美卻有不同意見：
「爸～我覺得長相好看也很重要。如果一個男生長得對不起觀眾，那我絕對不可能答應他的告白。」
喬一成不滿道：「你還是專心學習吧！等你通過藝考、上了大學，再考慮找男朋友的事。」
「哼！」
喬四美嘟起了嘴：「等明年上了大學之後，我一定要找一個人品好、又特別帥的男朋友。」
「明年就找男友？看來你是不想當明星了……也好，這樣我又能輕鬆不少。」
說完，陳濤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別啊老爸，我過幾年再找還不行嘛！」
比起找個男朋友，喬四美現在更熱衷於當明星，為此就連文化課都開始認真學了。
這很好理解，因為她覺得自己當了明星之後，會更容易找個帥哥男友……
總而言之，還是為了帥哥。
「隨你們吧，等七七也上了大學，我就去國外定居，不管你們了。」
陳濤的話，讓包括文居岸在內的眾人，都感到十分驚訝。
喬一成沉聲道：「爸，是不是我們哪兒做的不好，讓你不開心了？」
陳濤笑著解釋：「不要胡思亂想。你媽還在的時候，我沒怎麼管過你們，但這十幾年，我自問還是有些付出的。我已經快五十了，身體不錯，估計還能活五十年……這五十年，我想為自己而活，有什麼問題嗎？」
喬一成不同意：「爸，我們是一家人，幹嘛分開啊？如果沒有你，那逢年過節的就我們幾個聚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這十幾年來，喬一成對老爸完全沒了怨氣，只剩下了感激與崇拜。
因此他並不介意，老爸找比自己還小的孫小茉做女友。
甚至他也完全不介意，老爸跟孫小茉生孩子。
但老爸要離開這個家，真的讓他沒辦法接受。
難道是孫小茉吹的枕邊風？
喬家的兒女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孫小茉，喬四美心裡更是隱隱有了怒氣。
陳濤見狀，很清楚他們在想什麼，於是又解釋道：
「出國定居這件事，我在十年之前就想好了，你們千萬別覺得是小茉挑唆的，她可沒辦法左右我的想法。」
喬一成心念電轉，當即決定是用拖延計策：
「爸，你做的決定，我們也改變不了，但你起碼得等我們都成家之後，再出國定居。」
等有了孫子孫女，老爸還會離開嗎？
喬一成覺得不會。
陳濤覺得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