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聽到卡爾的話,笑點有點低的醫生,頓時樂了,笑著沖卡爾搖了搖頭,「很遺憾,並沒有。」
「…..」菲奧娜聽見,止不住感到無語。
一個醫生這樣說話,真的合適嗎?
「他怎麼樣了?」菲奧娜再問道。
醫生看向菲奧娜。
與昨晚不同,此刻的菲奧娜,穿的是尋常衣服,臉上很憔悴,顯得很難看。
聽完。
「他又怎麼了?」丁秀『關心』的問。
半晌。
丁秀聽完,又笑了,「還真遺憾,不過,這也不稀奇,他喝酒喝成那樣,這是遲早的事……那你們都還沒吃早餐吧,到我家去吃吧。」
吉米帶著伊恩等人離開,病房裡只剩下弗蘭克和菲奧娜。
丁秀掏出香菸,給吉米遞了一根,「說起來,我有很久沒見到你了。」
而今,醫生已經宣告了弗蘭克即將到來的死訊……
丁秀家。
失神了幾秒,吉米無聲嘆了口氣,方才轉身走到餐桌旁坐下。
懷念了好幾分鐘,菲奧娜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一點,隨即,看了看卡爾幾人,沖吉米開了口,「吉米,你帶伊恩他們回去吧,沒必要大家都呆在這裡,我留下來等弗蘭克醒就行了。」
這麼快?
菲奧娜一時無法接受,說不出話來。
卡爾剛下車,瞧見丁秀,儘管很困,就還是立馬笑著打了招呼,「丁秀。」
丁秀牽著呆九,正在遛狗,見到吉米的車回來,笑了笑,便轉身往回走,打算跟卡爾嘮嘮嗑。
過了一小會兒。
卡爾不墨跡,麻溜撒腿往丁秀家跑。
「????」吉米一驚,緊接著,下意識看向丁秀,思緒疾動開來。
菲奧娜陰沉著臉,紅著眼睛,怔怔的望著弗蘭克。
菲奧娜很懷念。
吉米和伊恩還沒動。
在弗蘭克將要死去的這種時候,弗蘭克過往的那些無恥混蛋的行為,就好像一下子從菲奧娜的腦袋裡消失了一樣……
丁秀笑,「我也是突發奇想,想辦個派對熱鬧熱鬧,你呢,還在做那個生意嗎?」
菲奧娜腦子裡一片混亂,完全沒了主意。
之所以出神,純粹是因為,這樣的生活,是吉米一直以來想要跟菲奧娜擁有的。
瞧見來了這麼多人,正在廚房裡忙活的碧安卡,先是微微一詫,跟著,毫不耽擱,趕忙打開冰箱,多拿了一些食材出來。
算是很久以前了,在秀兒中餐廳的廚房裡,丁秀跟吉米隱晦的表示過知道吉米是個偷車賊。
過去這些年,很多時候,菲奧娜幻想過很多次,甚至期待過很多次弗蘭剋死在外面……
菲奧娜都這麼說了,伊恩沒再堅持。
「也許一兩個月,也許半個月,」醫生給了個大致範圍,「因人而異,說不準的,看他的運氣了。」
卡爾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弗蘭克還在沉睡,好似已經死了一樣。
一夜沒睡,吉米的腦子都快做不了主了,確實迫切渴望睡眠,直感覺站著都能睡著。
有趣的是……
「好的,」吉米應了聲,但是沒有動彈,而是望著碧安卡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出神。
昏迷著,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的弗蘭克,出現在了菲奧娜等人的視野中。
吉米接過香菸,淡淡一笑,「確實有挺長時間了,丁先生你的生意做得越來越大了,我看到路邊的橫幅了。」
卡爾的確有點餓了,當即答應下來,「好,有培根嗎?」
菲奧娜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到弗蘭克身上,跟著弗蘭克移動開來。
很快。
菲奧娜等人,到了弗蘭克所在的病房。
醫生沒興趣了,便直截了當的說明起了情況,「弗蘭克昨晚喝了很多酒,肝廢了,接下來必須得做移植手術,否則要不了多久,弗蘭克就會死……」
「走吧,」丁秀再邀請道。
伊恩依舊很平靜,對弗蘭克的死,是真不在意。
吉米聽見,表情微微一變。
兩個人住在一棟房子裡,歲月靜好,沒有那麼多破事,開開心心的生活……
「弗蘭克,」卡爾沒有多餘的想法,乾脆的回道。
丁秀有錢,又已經是南區乃至芝加哥的明星人物了,更重要的是,丁秀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實際上是個狠角色…….
如果丁秀願意幫忙,那麼,托尼的問題說不定真能解決。
醫生在手術室里連續忙活了幾個小時,累得夠戧,可沒力氣傻站在這裡,等菲奧娜回過神,見菲奧娜不說話了,便徑直抬腳走人。
碧安卡是真的不介意,開心一笑,「不麻煩,你們稍等幾分鐘,馬上就好。」
吉米是成年人了,而且家教不錯,主動到了廚房門口,出聲跟碧安卡客氣道,「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伊恩不在意弗蘭克,倒是在意菲奧娜,便問菲奧娜,「你一個人在這裡,行嗎?」
吉米當時沒承認。
「碧安卡正在做,去吧,沒有的話,讓她做,別跟她客氣,」丁秀如是回道。
幾個護士將弗蘭克推出了手術室。
但,有些時候,菲奧娜又希望弗蘭克不要死,畢竟,孩子們需要父親。
菲奧娜再靜靜看了看弗蘭克,接著,長長的嘆了口氣,抬腳動彈,坐到了牆邊的椅子上,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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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華萊士街。
碧安卡不是吉米喜歡的類型,吉米的出神,跟碧安卡本身無關。
丁秀並不知道托尼和吉米之間的交易,聽得有些好奇,思緒一動,猜測應該不是吉米自己選擇不做的,「是你自願不幹了嗎?還是說有外力影響?如果是後者,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謝謝了。」伊恩和吉米一起道了謝,這才動彈。
菲奧娜的眉頭皺成了一團,身子不禁發涼,「要不了多久……指的是多久?」
丁秀回以笑容,「我夜裡聽到有救護車到了你家門口,誰出事了?」
菲奧娜點頭,「我沒事的,你們回去吧。」
聽到這話,吉米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
菲奧娜不助的想起了弗蘭克的好……儘管不多,但就確實有。
卡爾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於是,繼續琢磨起了弗蘭克的後事。
不一會兒。
現在,自然,吉米也不會承認,只搖了搖頭,「早就不做了。」
誠然,丁秀肯定也會要求一些回報。
但,理論上來講,丁秀要求的回報,怎麼著都應該比托尼要求的回報要好上一些才對。
吉米一陣心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