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江楓往事,銅先生
眾人遠遠退離,只見鐵戰瘋狂施展刀法,使得段府內呼呼大風,刀氣縱橫,闊刀斬在金人身軀,但沒有任何作用。
金人抬腿將鐵戰踢飛數丈,在地上翻滾,然後跟沒事人一樣,站起來在此發怒般沖向成是非,仿佛毫無疼痛之感。
孟璟沒打算出手,正好讓成是非磨鍊一下腿功,而鐵戰是個不錯的對手。
金人腿法剛猛大力,闊刀被金色之腿踢斷,然後金人身法迅速,衝到鐵戰身邊以著肩頂的方式,將鐵戰再次擊飛,金人一躍趁著鐵戰落地瞬間,欲想將鐵戰頭顱踩碎。
兩人戰鬥場面,使眾人為之震撼,場面遠比常態成是非與花無缺那一戰。
雖然二者簡單粗暴,但二者每每一擊蘊含的力量極其恐怖。
「請手下留情!」花無缺見此,神情著急,立刻衝去。
江小魚見此大喊到:「花無缺你想找死?」
江小魚也不知為何,想去勸阻花無缺,但他一想到花無缺如果執迷不悟可能會被成是非擊殺,花無缺會死他江小魚就不自覺心臟有種刺痛感。
花無缺身份飄逸,施展移花接玉,在金人落地瞬間,將鐵戰送出小段距離,使得金人從天而降的一踩落空,直接在地上轟的一聲巨響踩出一個大坑。
眾人見此不由擦拭額頭上的冷汗,天下間不管是誰被這一腳踩中,結果不言而喻。
成是非冷冷地望著花無缺說道:「移花宮想插手?」
花無缺連連說道:「並不是,此人是我一朋友的父親,還請兩位大人能夠高抬貴手放過他,我看他神志不清,也許是江別鶴所導致的。兩位來自朝廷,也不能濫殺無辜之輩!」
成是非望了孟璟一眼,見孟璟神情淡然。
遠處的江小魚,聞言頓時眉頭一皺,誰的父親?姓鐵?江小魚瞬間想起他出谷不久碰到鐵心蘭,似乎聽鐵心蘭說過他的父親正好名叫鐵戰。
想到此處,江小魚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幫忙,畢竟鐵心蘭好幾次從花無缺手中救下過他。
忽然此刻從外頭跑入三位白衣女子,來者正是鐵心蘭、荷露、荷霜,而鐵心蘭站在段府內以著不可思議,與激動地眼神望著倒在地上怒吼的鐵戰。
淚珠從眼瞼滑落,隨即愈來愈多。
鐵心蘭呼喊著爹,跑到鐵戰附近,喊著我是蘭兒。
鐵戰血紅的雙眼,彰顯著神情癲狂,嘴裡還說著殺殺殺。似乎因為父女感應,讓鐵戰有絲觸動,雙眼血紅色頓時褪去,神情呆然地望著眼前的妙齡女子。
「你是蘭兒?長這麼大了?」聲音嘶啞,吐詞不清,顯然許久未開口說話了。
「是的,爹,我是蘭兒!」鐵心蘭哭泣的喊著:「這五年你去哪了?」
似乎是鐵戰回憶,然後痛苦大叫,顯然是這五年他被江別鶴折磨慘了,鐵戰目光猙獰地望著江別鶴。
眾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瞧出了不解與好奇神色,他們很想知道鐵戰為何如此,為何會聽從江別鶴的話。
血親重逢總歸讓人感動。
「爹您可以說說發生什麼了嗎?」鐵心蘭柔聲問道。
鐵戰隨即用著恨之入骨地眼神望著江別鶴說道:「江別鶴伱這個偽君子,當初我救你,沒想到你恩將仇報!讓我受盡折磨,我此刻恨不得飲你血,啖你肉!還江南大俠我呸!」
眾人聞言,用著質疑地目光看著江別鶴。
江別鶴眼見鐵戰根本不是金人對手,鐵戰又突然神志清醒,江別鶴絕望大笑,眼中帶著淒涼,江別鶴知道,他父子倆此刻是在劫難逃了,回首往事種種,讓他心有不甘,他所作一切居然會因為朱無視暴露而付之東流。
江玉郎也是一臉的灰白之色,癱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滿絕望,當今世上除卻絕頂高手,誰能從孟璟與成是非手中逃離?
真相大白,他們江氏父子以後都要遺臭萬年。
於是鐵戰在眾人難以相信的眼神下,將當年往事緩緩說出,說出一個明面是大俠暗地裡卻是偽君子陰險小人的面孔。
江別鶴沒反駁,沒說話,他只是靜默地站著。
「江大俠,我沒想到你竟是這等卑鄙無恥之人,我與你為舞,簡直令我作嘔。」雙師鏢局的頭立刻和江別鶴劃清界限。
「江大俠,你為何如此呀?唉!」
「呸,當真虛偽,簡直比十大惡人還要惡毒!」
四周之人說著。
「爹,爹你倒是說話呀,說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是被誣陷的!十大惡人之一的話,你們怎麼能輕易相信?」江玉郎瘋狂地喊著,他在垂死掙扎。
江別鶴此刻雙眼無神,站在原地,回憶起當初他在秦家錦衣玉食的少爺生活,可如今他的努力已然灰飛煙滅,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再也沒翻盤的機會了。
「你們給我閉嘴,我不姓江,我乃鎮江秦家之後,我叫秦別鶴!」江別鶴粗著脖子吼道,他面色鮮紅,目光猶如吃人般,他環顧四周那些退縮的目光。
眾人目光一凝,秦家?豈不是三十五年前的武林第一世家?
「你們這群所謂的正道,呵呵,與我有何不相?背地裡不也是做的一些骯髒齷齪之事?」江別鶴歇斯底里地說道:「當初那些武林正道不就妒我秦家勢大,便暗地裡聯起手將我秦家一百五十三口滅門!?哈啊哈,武林正道?所作所為不也是與邪魔一般?被七情所控?」
「還有你們錦衣衛!」江別鶴朝著孟璟說道:「你們在京城無惡不作,欺壓百姓,以為我不知道?百姓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資格審判我?我秦別鶴不需要你們這群虛偽之人審判。」
眾人聞言驚呆了,最為震驚的當屬江小魚與花無缺,他們二人沒想到江別鶴虛偽面孔下,會有這樣的出身。
江玉郎更是瞪大眼,他自己都不知道父親竟是三十五前的秦家後裔。
成是非皺眉想上去了結江別鶴,但被孟璟伸手攔住,隨即眾人繼續聽著江別鶴吼著。
「鐵戰作為十大惡人,我將他關押,讓他不再重現天日,我何錯之有?啊!我何錯之有?」江別鶴繼續說道:「鐵戰雙手沾滿鮮血,你們錦衣衛不先將他斬殺?」
聞言鐵心蘭瞳孔一縮,驚恐地望著神色淡然地孟璟。
「哈哈!」江別鶴大笑,仿佛將心中痛快之事講述而出,眼眶中不禁流出淚水,他看著江小魚,繼續說道:「既然知我即將身死,那麼江小魚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父母就是被我設計所殺!」
江小魚神情一震,目光有些不敢置信,說道:「你就是江琴?我爹江楓的書童?是你設計害死我父母的?」
「哈哈,我害死的?要不是他自己找死,誰會害他?」江別鶴言語癲狂說道:「江楓死了十幾年被人說是天下大好人,我現在就要將陳年往事說出來,我當初可了解江楓,江楓當年依仗俊美容貌,家財雄厚,曾經在江南欺騙多少女子感情,他本就風流成性,又以為大哥是神劍燕南天,敢和邀月談情說愛,但他本性難移最後移情別戀,愛上了移花宮侍女,得罪了邀月,我告訴你江小魚,江楓的死與誰都沒幹系,自己就是找死!他活該!」
「別以為自己有個義薄雲天,宅心仁厚的父親,你是知名不知性!」江別鶴冷笑,望著面色不正常的江小魚。
眾人譁然,江楓可是世間美男子的代表,許多女子的夢中情人,江楓若想要女子,那真的是勾勾手指便可。
「江別鶴你說的不錯,江楓他就是活該!移情別戀就是他以死謝罪的下場!」冰冷地聲音傳入段府。
聲音空曠,冷漠。
傳入段府之時,猶如寒風吹入。
孟璟與成是非蹙眉,直見遠處一道身法如閃電的白衣人影正在以著天下絕巔的速度靠近段府,眨眼之間便站在段府前堂大樓頂端,她帶著一副青銅面具,一雙冷酷霸道的眼睛,正在冷冷掃視眾人。
身法之快,讓人瞪大雙眼。
誰?
眾人全身肌膚雞皮疙瘩都戰慄而起,人影的到來簡直讓人恐懼。
花無缺抬頭望向人影,只覺得有股眼熟之感。
江小魚自小從萬春柳那聽聞江楓之美譽,他難以接受自己父親是個濫情之人,江小魚朝江別鶴說道:「我不相信,我爹江楓是這樣的人!」
「信不信又如何呢?被他所騙的女子哪個不信?她們不需要言語來證明!因為事實如此。」江別鶴大笑間,顯然是他吐露掩藏許久的心聲,讓他暢快不已。
刷的一聲。
帶著青銅面具的人瞬間出現在段府平地上,一雙冰冷而霸道的雙眼掃視眾人,最後目光停留在江小魚身上。
邀月得知情報,聽說朝廷絕頂高手青樓王阻止了花無缺殺江小魚,她不放心,怕自己十幾年計劃有差池,於是便親自趕來,目的就是想帶走江小魚。
讓花無缺與江小魚在她面前自相殘殺,了結當年江楓背叛之仇。
邀月人狠話不多,立刻朝著江小魚走去。
成是非眯著眼擋在江小魚身前說道:「想幹什麼?」
「你就是青樓王?醜八怪給我讓開,我要帶走江小魚。」帶著青銅面具的邀月望著成是非已毀容的臉龐,露出噁心與嫌棄之色,冷聲說道。
成是非聞言,皮笑肉不笑,但眼睛中已然殺氣沸騰,成是非感知到邀月嬌小體內傳出的渾厚內力。
「矮子,你是不是想死?」成是非冷聲說道,雖然他武功大減,但不代表他不能對絕頂高手造成威脅。
而一旁的孟璟凝視著邀月嬌小的身子,回憶起劇情,然後結合現狀,想到邀月這是怕江小魚跟著成是非,花無缺殺不了江小魚?所以出谷了?
孟璟露出陰險笑容。
來得好啊!
正愁怎麼將你與憐星分開,沒想到自己卻送上門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