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前往江南巨鯨幫
金碧輝煌的養心殿內。
皇帝豁然站起身，朝眾人朗聲說道：「以朕來看，因礙於天朝與幕府之間關係，暫不責難幕府，但柳生新陰派綁架太后、截殺利秀實屬罪不容誅，即使身處他國也要捉拿歸案。」
孟璟心驚，不針對扶桑了嗎，而是針對柳生家族？
這讓孟璟大失所望，他還真準備領命去東瀛大殺四方。
於是孟璟回憶影視劇里柳生家族的情報，也不知為何，腦海總是漂浮起柳生飄絮的那張柔弱又冰冷的臉龐。
「曹公公此次任務就交予你東廠來完成，定要讓柳生家族見識我天朝怒火。」
曹正淳聞言神色一喜，躬身拜謝說道：「奴才定不辜負聖上囑咐。」
「柳愛卿就安心製作好機構分布圖，只要完成朕便發號詔令於天下，讓天下江湖人皆知！」皇帝正色說道。
「臣領命！」
「皇叔，你們護龍山莊就對兩項任務進行監督，若是錦衣衛與東廠敢懈怠，當可嚴懲！」
曹公公臉色一黑，柳石義也是皺眉不解的望向皇帝。
段天涯與上官海棠聞言神色一喜，朱無視正色說道：「微臣自會傾盡全力。」
「陛下，卑職有話。」
剛剛腦海冒一任務，而面色有些古怪的孟璟，走出隊列，朝皇帝躬身一拜。
「孟千戶說吧！」
皇帝對孟璟感官不錯，楊宇軒兵符乃是此人奪回，又是解救利秀與太后，皇帝本想賜予爵位來拉攏孟璟，但遭到多數大臣極力反對，於是草草作罷。
所有人望向孟璟。
孟璟說道：「卑職認為不宜立馬公布朝廷欲要整治江湖此消息，而是可以暫緩一段時日。」
皇帝來了興致問道：「為何呢？」
「大刀闊斧，反彈最甚。割腕放血，不知不覺。」
孟璟說道：「江湖人若聽到陛下整治江湖定會引起不少勢力結盟反對，甚至會讓江湖達到前所未有的團結，若用真真假假的小道消息散播，在從中利誘分化，也許能減少許多阻礙。」
孟璟如實說道。
眾人驚異，的確如此。
「嗯想法不錯，若傾盆而下，江湖勢力定會人人自危，很可能會抱團取暖反抗朝廷，是朕的疏忽。」皇帝點頭，看向其餘大臣，發現其他人並無反對之音，然後說道：「那好，就對於江湖一事，暫緩一年，期間流出消息便可，讓天下各大勢力做好他們正確的抉擇！」
隨後孟璟、徐大力、成是非、段天涯、上官海棠皆被皇帝一一召喚出來，對利秀與太后一事紛紛賞賜。
賞賜基本都是金銀財寶。
得到獎賞的徐大力與成是非想個孩童，特別是成是非得到重金賞賜，連話都非常恭敬了，朝著皇帝、太后說了不知多少感恩肺腑之言，更是摻雜市井中新鮮的阿諛奉承之語。
這讓徐大力生出膜拜之感，就連柳石義目瞪口呆，曹正淳見能在皇帝與太后面前毫不畏懼生疏與尊卑的成是非，內心瘋狂吶喊：東廠就需要這種人才啊！
養心殿內，只有朱無視陰鬱看著成是非，見對方面容與跳脫性格，不禁再次回憶起古三通，頓時無法克制內心複雜情緒，直接呵斥道。
「大膽成是非，此乃皇城莊嚴之地，你一個市井之輩能入此地，本就是一輩子修來的福氣，竟敢還在此處嬉皮笑臉，毫無尊卑。」
成是非歡笑頓時戛然而止，就連太后被這叱喝嚇到。
「皇叔言重了，成是非話語雖俗，但能讓人心身爽快，其性格跳脫，朕甚是喜歡。」
「陛下，此人乃不敗頑童古三通傳人，當年本王奉先皇之命，用盡解數才將古三通這等魔頭擒拿入獄，為的就是能讓江湖安穩。」朱無視正色說道：「但如今古三通身死，其一身蓋世武功傳承給成是非，倘若不嚴加管束，本王怕江湖上再出一個魔頭！」
沒人出聲。
養心殿內安靜下來。
成是非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但他看到朱無視那冰冷如寒霜的眼眸，想說的話，如鯁在喉，難以吐出。
「還請陛下將成是非交予我護龍山莊來管教。」朱無視說道。
成是非聞言，亦如從天界落入十八層地獄般寒冷，頓時亡魂皆冒，手足無措，目光哀求的看向仁慈善良的太后。
太后見狀說道：「哀家覺得成少俠此人性格爽直，並非神候所言的大奸大惡之人。」
「難道神侯現在也用上莫須有，來斷定成是非的以後嗎？」曹正淳冷哼說道。
曹正淳心中想到，這是我們東廠未來的公公。
柳石義說道：「成是非人品善惡，陛下與太后一眼而知。」
「陛下當時您年幼，不知古三通此人武功造詣，古三通當年不將皇室放在眼裡，多次出言侮辱皇室，倘若其傳人流轉在外，一旦有什麼後果，簡直不可想像，這樣完全愧對先皇初衷。」朱無視語氣極其鄭重。
遠處的孟璟瞧著朱無視振振有詞，不禁嗤笑，朱無視說的如此大義，其實心裡就是看上成是非一身內力，想要占為己有。
正好削弱廠衛高手勢力。
一番唇槍舌劍下，皇帝最終還是被柳石義與曹正淳說服，沒能讓朱無視將成是非帶入護龍山莊。
商議結束後，朱無視在成是非扮鬼臉下離開了養心殿。
……
第二日，有一則或真或假的消息傳遍大江南北，傳入各大武林勢力耳中。
消息說，朝廷欲要整治江湖。
這消息如同碎石散亂入潭，激起不大不小的重迭漣漪。
數日後的夜晚。
東廠。
端坐在桌前的曹正淳喝著熱氣騰騰的枸杞茶，認真翻閱巨鯨幫所有情報資料。
昨日有消息傳來，江南沿海的巨鯨幫聘請東瀛高手訓練幫眾，而其中隱約有柳生家族的消息，這讓曹正淳大喜過望，連夜加班加點，通宵達旦在分析巨鯨幫的勢力結構以及其中重要成員。
巨鯨幫崛起於二十四年前，總舵在太湖，勢力波及蘇州、京城各大城池，庇護江南、華北大鹽商在水上行商，多年來開倉濟民深得百姓擁護，幫眾近萬皆為水中健將，為水上大幫。
「幫眾近萬這要造反怎麼得了！」曹正淳冷哼，隨即朝著一旁不自覺說道：「嘯天，飛鷹，伱們說是不是？巨鯨幫規模竟如此龐大，萬一造反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要為陛下分憂呢？」
大堂內除卻幾個小太監唯唯諾諾以外沒人回應。
曹正淳一愣，抬頭看著燭光通明的大堂外，又轉頭看向以前鐵爪飛鷹與皮瀟天所站的位置。
涼風吹過，吹動燭火。
曹正淳神色恍然幾分，低頭繼續閱讀情報，看了一會似是心煩意亂，招手屏退周圍太監，然後獨自一人凝視著幽幽搖曳的燭火。
「飛鷹與嘯天都死了，少欽在大漠不知所蹤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唉！」曹正淳眼中帶著緬懷與悲意，然後喃喃自語到：「東廠怕是除了那些客卿，居然淪落到無人可用的地步。」
東廠客卿：五毒、千面郎君、少林了字叛徒洛菊生以及其擅長毒蟲、音律的夫人。
巨鯨幫此任務？應交予誰去做？
給客卿？
說句難聽的，能投入東廠的客卿哪一個不是為利益而和東廠捆綁在一起，說起忠誠度，完全沒皮瀟天、鐵爪飛鷹、曹少欽可靠。
思緒千萬，不禁想起前些時日令他都讚嘆的成是非，一想到這曹正淳晃了晃腦袋排除成是非，隨即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身影。
「傳信，叫錦衣衛孟璟來見本督主。」
「遵命。」
曹正淳也無心翻閱一個後躺，躺在椅子上，出神凝視著大堂頂上華麗裝飾。
（勢力名字叫做鎮武*？你們覺得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