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插羽毛，天牢九層
小巷子內。
成是非哎呀一聲，摔倒在地上，望著背對他的神秘高手，他連忙露出笑容說道：「多謝兄台相救，兄台武功簡直讓我成是非心生敬佩……我對兄台的敬仰如同滔滔流水，一發不可收拾，如同黃河泛濫……兄台若是沒事，小子就先走了，有空請兄台喝茶。」
孟璟將人皮面具摘下，轉過頭望著成是非，而成是非如同被閃電擊中，神情呆若木雞，隨後眼中帶著畏懼看著孟璟。
「孟孟大哥……」
成是非言語結巴，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這些天用孟璟千戶腰牌招搖撞騙，雖在酒樓威風，其實他心中非常忐忑，他怕孟璟知道，但他又抵擋不住紙醉金迷生活的誘惑。
「嗯？」孟璟淡然說道：「我聽說有人拿著我腰牌出沒各大酒樓白吃白喝，我便過來看看，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東西敢把我送出的腰牌胡作非為啊，原來是是非老弟啊！」
「孟大哥你原諒我吧！是我豬油蒙了心，被那該死的張老三給騙了啊！」成是非感受到虛空的殺氣，立刻痛哭流涕說道。
隨後成是非抱住孟璟的腿，頓時讓孟璟蹙眉，用力甩了甩居然沒甩開，便站在原地說道：「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你得幫我一個忙，其實還是上次我與伱說的機遇。」
「放心我對你小命沒興趣，我這任務只有你能完成，或許全天下只有你能完成。」孟璟語氣帶著蠱惑說道：「你若是成了，以後迎娶公主都沒問題。」
成是非眼中猶豫，最後一咬牙說道：「好，是我欠孟大哥的，孟大哥只管說，我什麼都答應！只要別要了我小命就行。」
「你的命對我來說不值錢。」
孟璟滿意地點頭，不過還需要制定詳細而周密的計劃。
與此同時。
上官海棠火急火燎地朝著護龍山莊後院跑去，她從來護龍山莊的路上聽到消息說。護龍山莊的天字第一號與地字第一號受了重傷，就連神侯都在一旁為他們護法療傷。
來到一處幽靜的閣樓小院，上官海棠望著忙碌煎藥的大夫們，心裡隨之一沉，二話不說就跑到了院房外敲門。
「進來吧！」裡頭傳出朱無視低沉的聲音。
「海棠拜見義父！」
「嗯，怎麼從天下第一莊回來了？」朱無視坐在擺好熱茶的圓桌旁問道。
「義父，我在路上聽到大哥與一刀受傷了，他們怎麼樣？」上官海棠焦急地問道。
朱無視面色微沉，眼神陰鬱，說道：「談不上大事，但也不是小事，你自己看吧！」
說完，上官海棠直接跑了進去，便瞧見朝思暮想的段天涯此刻面色蒼白，臉龐布滿汗珠，而讓上官海棠五雷轟頂的是段天涯一處袖子空蕩蕩的。
感受到目光，上官海棠看向另一處，見歸海一刀在愣神瞧著她，上官海棠也見到了歸海一刀胸膛上開了一道猙獰恐怖的口子，即使被繃帶纏繞，但此刻都還在沁出鮮血。
「義父，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上官海棠仿佛帶著哭腔問道。
「你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呢！」朱無視面無表情說道。
「啊！」上官海棠回想，覺得自己失禮，然後做出報告說道：「幸不負使命，多虧義父與無痕師父的栽培，海棠此次在天下第一莊拿下了莊主之位！」
「嗯那好，總算沒有發生一件讓本王失望的事。」朱無視說道。
「義父！」上官海棠還是想知曉到底是何人將她好哥哥段天涯傷成這樣。
一旁的歸海一刀若是知道他所暗戀的上官海棠一心只關心段天涯，整顆心都在段天涯身上，恐怕能立刻領悟絕情斬。
天字第一號是你的好哥哥，難道我這地字第一號就不是你好哥哥嗎？
「傷天涯與一刀的是錦衣衛孟璟。」朱無視沉聲說道：「沒想到一個落寞的錦衣衛居然誕生了這樣的高手!」
「錦衣衛？孟璟？」上官海棠瞪大眼說道：「此人是？」她一直以來跟隨武林奇人無痕公子修習，朝堂之事她此刻不太了解，完全不知曉孟璟此人。
「一個錦衣衛千戶而已。」朱無視深口氣說道：「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倘若當時天涯能將斷臂帶回，依靠本王深厚內力再加上賽華佗醫術也許能接上。」
「可惜了，據天涯所言，他當時只能斷臂逃生。」
「義父，不為大哥與一刀報仇嗎？」
朱無視神情漠然地看了上官一眼，冷聲說道：「你讓本王去找一個千戶報仇？豈不是讓本王自降身份去欺負一個小輩？要報仇自己去報，自己失去的自己拿回來。」
上官海棠也是情急說出，她連忙低頭認錯說道：「是海棠考慮不周，義父諒解！」
「你的心情我了解，你與他們二人情同手足，情急之下失去方寸！」朱無視說道：「你也別被仇恨沖昏了頭，以你現在的武功若沒特殊環境與無痕公子的奇門陣法相助，孟璟打十個你都綽綽有餘，別去送死！」
朱無視的話如一盆冷水澆醒了上官海棠，上官海棠說實話她的確生出想要去試探針對孟璟的心思。
上官海棠作為三大密探中是武力值最低的，但也是最全的，琴棋書畫，奇門陣法，煉藥醫術幾乎樣樣精通。
「海棠知道，義父放心我不會做傻事。」
一會兒後，朱無視便離開了。
上官海棠突然認為自己的義父與以往不同，感覺陰沉許多，想到此處上官海棠立刻甩去雜念，覺得義父待我們如兒如女，如今見義子重傷沒有殺氣才怪。
朱無視走後，上官海棠猛然想起，今日遇見神秘高手的事未告知朱無視，開始她見段天涯斷臂，滿腦都是段天涯痛苦的面容，一時間忘了。
剛想去稟告朱無視，卻發現朱無視已經走遠了，當即想到，只不過是一混混與一個高手而已，以後在告訴也成。
朱無視此刻走在石磚路上，額上青筋暴起，他很憤怒，自己含辛茹苦培養，未來能擔大任的兩大密探竟然都敗在一個錦衣衛手中。
若是敗了也就罷了，居然段天涯因此斷了一臂，若是往後沒機緣，以後武功下滑程度不敢想像。
「孟璟，孟璟！區區血煞心經竟然能使你到達如此境界，本王當真是小看你了。」
朱無視陰沉著離開了護龍山莊，前往皇宮而去，今日皇帝召見重要大臣有要事相商。
……
夜晚，孟璟帶著左顧右盼，四處警惕的成是非走在東廠中，朝著深處的天牢而去。
東廠天牢由巧匠陳巧所設計，天牢是鑲嵌於地的漏斗形地下建築，越至深處面積越小，但每一層都有廠衛嚴格把守，而且進出口只有天牢第一層的入口。
天牢共有九層，明面上只有八層，其中最下一層乃是關押江湖『魔頭』古三通之地，又名九層禁地。
一到八層， 每一層關押的犯人罪名大不相同，罪名越大的囚犯便在越深層，比如前段時日犯了『謀逆罪』的楊宇軒就關押在天牢八層被上百名廠衛看守。
躲在提著燈籠孟璟的身後成是非咬著手指，顫顫巍巍地望著環境森然的東廠，以及來來往往巡視小隊，他小聲問道。
「孟大哥，這東廠一看就不是好地方啊，陰森森的感覺，小爺我一身陽氣都扛不住，他們不會上來盤問我們吧？」
「你這樣畏畏縮縮，縮頭縮腦，只會增加他們過來盤查你的可能性！」孟璟神色淡然，語氣平靜說著：「正常點，挺直腰，昂首抬胸，男子漢大丈夫畏首畏尾的成何體統。」
「真要是過來盤問，他們會給你面子嗎？」成是非好奇的問，他聽到一些消息得知孟璟身份，知曉孟璟在錦衣衛地位極高。
「我的面子在東廠沒什麼用，你可要小心了。」孟璟說道。
此言一出，成是非身子一抖。
「對了，上次孟大哥跟我介紹東廠有九成人手，其實是從錦衣衛中抽調的，那為什麼孟大哥不去東廠當千戶呢？我也聽別人說，東廠可比錦衣衛威風多了。」
突然孟璟止步，成是非撞到孟璟的背，他疑惑問道：「怎麼不走了？」
孟璟回頭，幽幽地說道：「東廠千戶以上的官員都要領取獎勵的。」
成是非好奇問道：「什麼獎勵？ 」
「獎勵就是，幫你插根羽毛疏泄一下你排污之孔，做完之後，呵呵，一個月你就發現，你變了一個人，簡直叫煥然一新，頭改換面。」孟璟朝著前方繼續走著：「你想被插羽毛的話，可以跟我說，到時候介紹你過去，我還能額外賺五十兩銀子。」
「真的嗎？還能給銀子的啊？小弟有份嗎？」
「可以，八二分帳如何？」孟璟笑著說。
「孟大哥太貪心啦，不過能讓本大爺舒服又能賺十兩倒也不錯！」成是非點頭興奮說道：「那小弟去學會絕世武功，孟大哥就安排安排我去趟如何？學會絕世武功的我的確需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小混混成是非一去不復回，而是大俠成是非咯。」
孟璟鄭重地點點頭說道：「好！一言為定。」
兩人來到東廠深處的天牢，成是非望著如同進入地獄通道的天牢入口，嚇得雙腿打顫，面如土色，他目前可是尋常人，身上絲毫武功也不會。
看到仿佛能吃人的天牢入口，以及汗毛感觸到裡頭吹來的陣陣陰風，成是非頓時不想幹了，但是想到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強忍內心的惶恐不安。
「站住，出示令牌！」一隊廠衛見孟璟二人便立刻攔截。
孟璟將他腰牌拿出，隨即說自己乃是奉柳石義指揮使命令提審第三層某位犯人的，天牢護衛見令牌屬實也沒阻攔，便打算放孟璟進入。
「對了，你們將此人先帶入天牢關押起來，這人路上偷竊他人錢財，被本官撞見於是擒了過來！」孟璟吩咐到。
「小子還真倒霉啊，街上盜竊居然被孟千戶撞到！ 」一個廠衛笑著說，隨即暴力拉扯著，神情慾哭無淚地成是非拖入天牢中。
進入陰森森地天牢內，成是非只感到溫度驟然下降，像是來到寒冬臘月天氣般，讓人渾身冰涼，以及瀰漫在空氣中濃郁的污穢之味。
噁心欲嘔的成是非內心告誡自己淡定，要按照孟大哥給的提示行事，就算我沒找到神奇的老前輩，孟大哥也絕不會讓呆在天牢太久的。
不過我成是非定要找到那位老前輩，讓他傳授武功給我，然後讓孟大哥帶我去插羽毛疏通一下身體。
雖然強行淡定，但成是非雙腿可就不淡定了，引得帶路的廠衛嗤笑。
「這間是你小子的牢房，進去吧！什麼時候你家裡願意出錢贖你，你就什麼時候能出去，沒人贖那就在牢里吃幾年牢房挨幾年打再說吧！」廠衛打了個哈欠，鎖住牢門就走了。
成是非眯著眼打量四周，呃，他發現天太黑完全看不到。這路上驚心膽戰的有點困，明日天亮再行事，正好先睡個好覺做個好夢。
清晨陽光從窗戶投射而入，照在做著發財美夢的成是非臉上，一會兒睡姿不好的成是非直接從石牆製成床鋪上滾下，一頭將床鋪下方牆壁砸開。
眼冒金星的成是非忍著劇痛，捂著後腦勺，嘴裡罵著髒話，但他瞧到床鋪下的洞口眼神不禁疑惑。
成是非感受到涼風吹面暗道：「咦？這是通向哪的，床下居然還有個通道！莫非我真如孟大哥所說，是小說里的主角？身懷大機緣？」
成是非環顧四周也沒有牢役巡邏，也不多想直接鑽了進去，進去之後不忘用碎落的磚塊先堵上。
難道真有老前輩傳我武功？成是非興奮。
腦海出現出張老三在地上匍匐求饒，還有曾經欺負他的那些人唯唯諾諾的神情，以及身邊各式各樣的美女投懷送抱，成是非臉上笑開了花。
剎那間，洞口深處傳來一股龐大的吸力，成是非本能想抵抗，但被這股吸力徹底吸入洞中深處。
只能依稀傳出驚恐的聲音。
若是孟璟在場便會知曉這是古三通施展吸功大法，用來吸天牢九層里一切能吃的活物，比如蜘蛛，老鼠等等。
（感謝大宗伯的500起點幣打賞，萬分感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