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有因必有果
雲停止了飄動，風慢了它的移動，天地此刻一片寂靜。
九天玄女站在虛空上冷眼凝視孟璟，模糊的記憶在她腦海中出現，那個在捲雲台上不敬畏天地揚言，說出蒼天棄吾，吾寧成魔之言的螻蟻。
但今仔細觀察其體內發現依舊是凡人體質（另一道軀體），這讓九天玄女有些疑惑。凡人怎麼可以擁有如此長久壽元？莫不是有其餘的先天生靈賜予他本源之力。
還有玄霄與閻王之間到底怎麼了？她本想出關後詢問飛蓬等人清楚，可現在卻遇到這種事。
嗖嗖嗖，一道道流光飛來，落在景天附近。
來者們看向躲在孟璟身後的邪劍仙，皆一開始神情一愣，隨即不可置信。
「這這……怎麼回事？」幽玄驚聲說道：「邪劍仙？他不是被景天除去了嗎？」
沒人回答，因為比邪劍仙更難纏的站在那。
「玄霄……」紫萱額頭與手心沁出汗水，美眸緊緊盯著對方，身旁的徐長卿更是眼中閃過驚懼。
那鬼界之戰，玄霄可謂是粉碎了他們的自信，兩大仙人加上四位手持靈珠的修真高手，被對方輕鬆擊潰，更是後來能與重樓打得旗鼓相當。
景天此刻怒視孟璟，怒道：「是你搞的鬼？把雪見變回來來！否則……」
「否則？」孟璟蒼白的臉龐，露出陰冷神情，說道：「你想怎麼樣？重樓都奈何不了我！就憑現在的你？」說話間那殺氣化為紅霧四處散出。
那凝實的殺氣讓眾人連連後退。
『邪劍仙』嘿嘿笑著。
景天對此言懟的啞口無言，他獲得記憶以來，自己也知道他現在與重樓的差距很大，神力還需要慢慢恢復。
此言落入九天玄女耳畔，她隨即神情凝重許多，一雙充滿威嚴的雙眼盯著孟璟，開口說道：「玄霄伱罪孽深重，當日千年牢獄刑期尚未滿，便私自逃離東海……」
「少在在這屁話連篇！今日乃是我與九天玄女之間的因果之事，閒雜人等給我滾開！」
九天玄女神色一僵。
其餘也是神情難看。
孟璟盯著對方，眼神中似有若無的釋放殺氣，孟璟忽然笑起來說道：「九天玄女你還記當日你與我說過的一句話嗎？」
九天玄女懸浮在天空蹙起眉頭。
「想不起來了？我來告訴你吧！」孟璟嘴角冷笑。
這時候，一旁的幽玄怒道：「玄霄你殺我同門師兄弟，我們蜀山與你不共戴天！我等絕不放任你這等妖魔為禍人間，今日又有玄女娘娘在此，就由天道審判你曾經的罪孽吧！」
孟璟沒有理會幽玄，只是望著九天玄女說道：「今日之果，皆由他日之因，而他日之因，鑄就今日之果！」
九天玄女神色不變，她矗立虛空望著孟璟，聽完後說道：「你想表達什麼？因果本就是天道範疇，你當日屠戮幻瞑妖界，便是你們瓊華墜落之果！因為六界眾生平等！」
「你當初攜帶諸多弟子強行飛升已經讓天界不滿，更是讓幻瞑界生靈死傷無數！」九天玄女說道。
「平等從你嘴中說出真的滑天下之大稽！」孟璟眼中紅芒閃過，冷聲說道：「既是眾生平等，你們神族為何能高居九天之上！？俯視他族？」
九天玄女：「……」
「我想表達什麼？」
孟璟露出殘忍笑容說道：「我滿身殺氣看不出來？當日你將我囚禁東海旋渦最深處，就是你種下的因！今日你碰見的就是你的果！」
「我會將你所謂的天道尊嚴徹底粉碎！將你打入凡塵！」
「放肆！」九天玄女怒道，一揮手漫天神力化為一條鎖鏈直接鎖住孟璟。
嘣！
孟璟雙臂輕輕一震，鎖鏈頃刻間化為碎屑，孟璟低眉說道：「區區此等，哪裡能禁錮今日之我？」
「……」九天玄女默然。
在九天玄女沉默時，孟璟看向景天一行人，嘴角冷笑說道：「你們可戰？還是滾？」
「妖魔玄霄你休要放肆！」幽玄怒道。
嗖！
一隻手插在幽玄胸膛中，血手透過他的胸膛粉碎了他的心臟，使用神魂真氣震碎其五臟六腑，孟璟不緊不慢地抽出擦拭手中血水，輕輕說道：「真礙眼！這小螻蟻非要叫叫，叫尼瑪呢？」
幽玄化為粉碎，五顆靈珠懸浮在天空，一串串的飛入孟璟口中。
電光火石間，實在發生太快，眾人方才反應。
「長老！」
「靈珠！」
「幽玄師兄！」淨明驚聲喊道。
「啊！幽玄長老！」徐長卿瞪大雙眼呼喚著，他眼睛充血望著孟璟，手持仙劍朝孟璟而去。
「不要！」
紫萱驚恐大喊，本想起身去阻止，但奈何那孟璟速度之快，化為殘影一隻手抓起徐長卿，將其舉了起來。
「不要傷害長卿！」紫萱頓時淚流滿面，說道：「求你了，我什麼都願意做！」
景天怒道：「玄霄你敢！」他凝聚神力，天穹上的浮雲化為旋渦，景天凝聚一拳打向孟璟，孟璟抬手間拍飛，拳芒落地在大地上轟出一道百丈範圍的深坑。
「我什麼不敢的？」孟璟大笑，望著眼前瘋狂拿劍斬在他護體光圈的徐長卿，眼中出現一抹可惜，手中化為旋渦，徐長卿痛苦掙扎大叫一聲，化為了灰飛，順著孟璟的手掌吸入。
連毛都不剩，或者說連魂魄都不留。
感受對方三世記憶，孟璟神情淡然佇立在虛空。
「不！長卿！」紫萱望著漫天的灰塵，悽厲的慘叫著，眼中布滿絕望。
「長卿道長！」景天憤然看著孟璟。
一拳驚動天穹，擾動凡間，直接轟向孟璟。
碩大的拳芒直接碾向孟璟，孟璟對此露出冷笑，手中出現一柄彎刀隨意一斬，這一斬化為月光，天地瞬間劇動。
拳芒瞬間裂開，刀芒依舊化為無數細小刀刃以著落雨姿勢插入蜀山門人隊列中，數十人瞬間便孟璟團滅。
噗！
一口鮮血噴出，淨明站在虛空上維持體內的僅有的法力，他環顧四周瞧見那些被小刀奪取性命的弟子正在垂落大地。
淨明不禁呵呵，神情出現癲狂，說道：「這就是六界頂尖強者嗎？呵呵呵！噗！」一口老血噴出徹底失去意識摔落凡塵。
如今虛空上只有五人，九天玄女、孟璟、『邪劍仙』、景天、紫萱。
孟璟眉宇勾起殺伐之氣，看向九天玄女，打趣地說道：「怎麼了？為何不出手阻止？」
「……」九天玄女說道：「何須本座來？這一切都是命數！」
景天與紫萱瞪大雙眼望著九天玄女，他們突然覺得這位至高神的九天玄女，也是將眾生當做螻蟻的存在，他們原以為這位神靈會阻止，但根本沒有……任由玄霄刀芒殺戮蜀山門人。
孟璟狂笑兩聲說道：「難怪玄霄執念如此深！看來你這高高在上的姿態著實打擊到他，將你拉下神壇就是解開執念的方法！」
「什麼天命！全是勝者為王，敗者無言！」
剎那間，孟璟再次從腰間抽出一柄血色纖細的長刀。頓時間天空變成血紅色，曠古殺氣染紅天地，大地震動，樹木顫動掉落樹葉。
「玄霄你不服天規天道，今日本座便將你魂魄拘留！屆時囚禁大荒天獄之中！」九天玄女此刻白嫩的手掌中出現一件玉杖，此上刻有許多紋路十分神秘，更有無數的珠寶鑲嵌其中。
有問題請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