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區區太監竟敢辱我？
錦衣衛指揮使府邸。
穿過裝潢奢華的府邸內外，孟璟在人的帶領下穿過長而彎曲的走廊來到一處位於人造假山湖泊附近的偏廳中。
廳內中央鋪蓋著紅毯直至深處，紅毯附近整齊擺著桌椅，桌上都擺放著白玉色的茶杯，整座大廳內飄著清洌芬芳茶味。
進入偏廳內，孟璟忽感不適。
此刻議事廳深處內有著三人，其中兩人孟璟都認得。
正坐首位的就是指揮使柳石義，還一個坐在柳石義下方的椅子上，孟璟也認識，這個人是剛與他一同抄楊家的東廠太監，孟璟在抄家時也清楚對方就是東廠派來監督錦衣衛抄家的人。
但孟璟不舒感是來源另外一人，那人是坐在柳石義旁邊的一名太監。
太監長相年輕眉宇間透露著陰險狠毒，濃密黑髮間摻雜著悉數白髮，眼瞳如同鷹，無時透露著捕食的兇殘之色，孟璟方才進入議事廳時，對方眼神就如同鷹隼般盯著他。
仿佛他就像一隻獵物，一隻待宰羔羊。
「卑職見過柳大人！」孟璟說道。
「坐吧！」
於是孟璟則是選了一張椅子坐下，也沒有詢問年輕太監是何人，而是靜靜等待柳石義發話。
「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曹少欽曹少督，是曹督主左膀右臂，一般曹督主閉關修煉時，東廠上下事務皆由曹少督抉擇，而前幾日曹督主閉關，楊宇軒謀反一事便交予曹少督全權處理！」柳石義見孟璟一言不語，便介紹起坐在他身旁的年輕太監。
孟璟聞言後心神一震，曹少欽？啥回事？為什麼會出現曹少欽？電影新龍門客棧亂入？曹正淳閉關時期東廠由曹少欽打理上下？還有這種操作的？原來曹公公並非天資卓絕啊，而是會偷偷摸摸躲起來練功啊，唉，曹公公真努力！
孟璟起身語氣恭敬說道：「原來是曹少督當面！」
「嗯！」曹少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審視著孟璟。
孟璟自然能感到對方在審視自己，但這莫名其妙的審視讓孟璟膈應，有些不爽，特別是曹少欽蔑視的眼神，仿佛他才是不完全的男人，於是孟璟與其目光對視。
曹少欽不言，孟璟不語，雙方兩人都沒挪開目光，一時間場面尷尬，甚至虛空中有股火藥味。見狀，柳石義擺了擺手，說道：「孟千戶，你在楊府中是否搜查到兵部兵符？」
「兵符？」孟璟皺眉，他仔細回憶了一會，貌似大概…應該是沒有，據他記憶所知，抄家的錦衣衛基本上隔一會便要通報而且都要相互監督，他並未收到有關兵符的消息。
一切都是兵符，東廠針對楊宇軒無非就是想得到兵部的兵符。
隨後孟璟說道：「回稟柳大人，卑職在楊府中未搜查到兵符！而每一位參與抄家的錦衣衛也被東廠搜身檢查！」
柳石義看向曹少欽笑說道：「曹少督，看來兵符真的很可能是楊宇軒事先察覺到風聲，提前讓人將兵符帶走了！屆時在牢內嚴刑逼供，問一問到底……」
話未完，卻被曹少欽打斷。
曹少欽卻依舊盯著孟璟，用著冷清的聲音說道：「千戶要知道若有欺瞞，下場是會很慘，希望你能從實說出，不要招來殺身之禍！」
話完，孟璟便感到一股陰冷的寒意與殺意混雜在一起不斷侵蝕他。
孟璟心中微怒，他真不爽曹少欽那高高在上的態度，神色漠然說：「我的確不清楚兵部尚書的兵符所在，而且曹少督身旁這位與我當時在一塊，曹少督大可問他！」
孟璟說的就是站在曹少欽身旁的太監，此時太監神情緊張，從小入宮的他，早就培養出敏感的神經與敏銳的觀察能力，他看得出此時大廳內雖然風平浪靜，很可能下一秒就會鬧出事。
曹少欽其實早就詢問過身旁的太監，他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楊府中並未發現兵符。
但曹少欽不是一個輕易相信他人話語的人，若是自己派遣的親信尚好勉強能信任，可是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的親信孟璟？曹少欽就需逐字逐句斟酌判斷了。
「說一說當日楊府情形，以及伱們抄家時發現了什麼，他們有多少不法財產！」曹少欽說道。
「……」
孟璟依舊如實回答，他能記住的，都一字不差的說出。
聽到孟璟的敘述，曹少欽一時間也未發現可疑之處，繼續問道：「你再說說當日抄家時楊府的人有沒有說過奇怪的話？」
一而再再而三。
曹少欽語氣中自始至終充滿蔑視，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這讓孟璟無法在繼續忍耐。
「曹少督如此追問是不相信孟某？」孟璟豁然間凝視曹少欽，話語中帶著不善。
曹少欽眼睛眯著，再次打量孟璟，突然提及另一個話題說道：「聽說錦衣衛的孟千戶是一位高手。」
「怎麼？曹少督這是想要見識一下不成？」孟璟黝黑的雙眸深處閃過猩紅色的殺意。
嘣！
曹少欽二話不說，將桌上的茶杯一撥，只見茶杯如同白芒朝著孟璟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呼嘯而來。
孟璟見此冷笑，體內運轉內力，輕而易舉的將衝來的茶杯接住，裡頭滴水未漏，依舊散發著清香的茶氣。
「曹少督要是想倒茶給本官喝？那就老老實實倒，本官不喜歡別人喝過的！」孟璟說完，將茶杯甩出，茶杯化作殘影射向曹少欽。
曹少欽見此神色無常，騰出手將茶杯再次穩穩接住，下一秒神色微變，面容難看隨即有些漲紅，他握著茶杯緩緩站起身，在起身瞬間他坐的椅子剎那間四分五裂炸開。
柳石義瞥了一眼炸開的椅子，然後低頭喝茶時露出笑容。
曹少欽身上散發出殺意，他徐徐看向身旁吹著茶的柳石義，面色陰沉恐怖，寒聲說道。
「看來錦衣衛是的確不知兵符所在，兵符若被護龍山莊搶先得到，督主怪罪下來，柳大人到時候你也別想置身事外。」
「曹少督，本官家中還有幾斤上好的菊花茶，需不需要？有疏肝長眼睛的作用的！」孟璟面無表情說道。
曹少欽頓住腳步，額上青筋暴起，看向孟璟眼中閃過森然殺氣，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少督慢走。」柳石義眼皮都沒抬，自顧自的說。
偏廳外發再次出低沉的冷哼聲。
待到曹少欽離去片刻後，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柳石義，瞬間將手中茶杯捏碎，顯然也在怒氣之中。
孟璟問道：「柳大人，為何？」
柳石義瞧了瞧孟璟本不想說，但猶豫一會便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狗東西簡直不把本官放在眼裡，在你來之前便三番五次打斷本官說話，現如今更是對你咄咄逼人，若是曹督主如此也就罷了，他一個區區五品官職太監也敢騎在本官頭上。」
瞧著爆發怒火的柳石義，孟璟也不好說什麼，他的確覺得曹少欽目中無人，眼神無時無刻在說著我是高貴東廠的少督太監，你們這群錦衣癟三隻配被我審問。
「兵符未有線索，就跑來我這來興師問罪，還用曹公公來壓我！」柳石義冷哼。
『玩家孟璟觸發抄你全家隱藏任務：抄你全家之風雲再起！』
『任務內容：尋找兵符，將兵符帶回交予柳石義。
任務評價：此乃良機，柳石義將兵符交予皇帝，不僅僅讓你船漲水高，更能以此接觸到權力的最高點。
『任務獎勵：修為點』
玩家是否接受。
「接受！」
孟璟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境，朝著柳石義說道：「大人，兵符流落在外此事非同尋常，對朝廷乃是巨大隱患，聖上知曉定會龍顏大怒，若大人能將兵符尋到交還給聖上，定會得到聖上的心啊！」
柳石義：「……」
我當然知道，但問題是兵符在哪啊？如今瞅曹少欽司馬模樣，知道了兵符線索，會告訴我嗎？
「那孟千戶有何想法？」柳石義問道。
「卑職暫無，全憑大人指揮！」孟璟說道：「若大人知曉兵符線索，卑職可為大人在東廠之前奪得兵符！」
聞言柳石義一愣，隨即笑容如同菊花般綻開。
「若有機會，順便幫我宰了曹少欽！」柳石義森然道：「此人心思怪異，一有機會就打壓我們錦衣衛，在他執掌東廠時，便總找諸多事由從我們錦衣衛抽調高手調派至東廠任職，短短數年錦衣衛絕大部分高手被他調走！他倘若成為廠公，我們錦衣衛從今往後難以翻身了。」
「這……」
「當然，曹少欽此人武功高強，你若沒絕對把握，也不必強求！性命為重！」
孟璟稍有些猶豫，其實他還真的聽忌憚曹少欽武功以及其狠辣性格，曹少欽絕對是那種人狠話不多，有機會便要你命的那種，被他逮到絕對沒命活。
但突然間他腦海中叮的一聲。
恭喜玩家觸發『抄你全家』隱藏任務『抄你全家之區區死太監！』
任務內容：因曹少欽屢次欺壓錦衣衛，更是三番兩次蔑視你，而作為錦衣衛棟樑的你，無法忍下這口惡氣，於是陰險的你打算找機會親手宰了曹少欽，更要在他面前說出：區區太監也敢辱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任務完成預後：擊殺曹少欽不僅能讓指揮使對你另眼相看，更讓東廠元氣大傷，未來曹正淳無人可用之時，便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錦衣衛還有你這位臥龍鳳雛，這樣有助於你拋棄親弟，獨自前往東廠任職，未來可能取代曹公公，在天下第一莊申遺，甚至能在史書上留下濃墨一筆。
任務獎勵：修為點（根據玩家參與擊殺曹少欽程度來結算。）
「其實說句心裡話，卑職也不喜歡這死太監，他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讓人生厭，有機會必定幫柳大人捅這死太監幾刀！」孟璟露出笑容說道。
柳石義聞言一愣，又露出菊花綻放般的笑容說道：「倘若你能殺了曹少欽，我保你兩年之內坐上北鎮撫司鎮撫使的位置，不管是財富還是美女應有盡有，我能有的對你絕不吝嗇！」
令夫人答應嗎？
一開始作為二十一世紀優秀年輕人的孟璟想表明他並不是為了升官發財，但聽到後面，他不知為何也露出菊花綻放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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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