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封印物
「老夫並不是一個迂腐之人,這次的事也是我對元景,最後一次的試探。💥👺 🎉👻」魏淵走出茶室,憑欄遠眺道。
可惜,元景帝並沒有get到魏淵的良苦用心,他對魏淵的處置,天性涼薄,可見一般。
「所以這次都督藉機隱身幕後,是要對元景下手了?」陸原走到魏淵身側,如是問道。
「陛下修道多年,與國無益,與其貪戀皇權,不如早些退隱。」魏淵冷漠道。
在原時空,魏淵獨木難支,修為又「被廢」,又沒有獨當一面的手下,因此只能做好帝國糊裱匠的角色。
最後更是不惜犧牲自己,封印巫神,為許七安成為絕世武神,爭取時間。
但在如今的時空,魏淵外有陸原這個一品武夫坐鎮北方,妖蠻臣服,佛門退避,外患不值一提。魏淵自然有時間,也有這個精力,給這個國家,下一劑猛藥。
既然這個皇帝不行,那就換一個皇帝試試。而元景帝的女兒懷慶公主,就是魏淵最滿意的人選。
「太好了,早就該如此了。」陸原很快反應過來道:「這麼說,都督一直在等我成為一品武夫?」
「老夫從不做無把握的事。」魏淵說道:「禁軍也好、御刀衛也罷,其實早就被我的人滲透成了篩子。即便是淮王統帥十萬御林軍,我也有信心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請元景帝退位讓賢,唯一可慮者,唯有監正一人而已……」
這就是有超凡偉力存世的無奈,像是監正這樣的一品境超凡,甚至有著一人敵一國的能力,如果沒有辦法穩住監正,魏淵絕不敢冒險發動政變,以免動搖國本,將大奉徹底帶入混亂之中。
「這次的桑泊案,就是一個極佳的機會,我會趁亂在暗中安插人手,尋找時機,給元景最後的體面。」魏淵將自己的算計,合盤托出。
這位大奉百年來首屈一指的「文能興邦,武可安國」的超一流大臣,從不是一個委屈求全的人。
只是家國利益在前,有些事不得不為。如今有陸原這樣的強力隊友在一旁打輔助,魏淵自然不滿足做一個帝國糊裱匠。
「好!」陸原說道:「那桑泊案怎麼辦?瑤瑤嘴上不說,其實對您十分尊敬,她一定會想法設法,查出此案。」
「讓她去查吧。」魏淵說道:「一方面,老夫有預感,這桑泊案里,恐怕涉及到極大隱秘,查清楚也好,另一方面,老夫也要迷惑元景,爭取時間。」
「也是。」陸原無所謂道:「年輕人嘛,歷練歷練也好。」
這一邊,陸原和魏淵輕描淡寫之間,便定下了請元景帝退位讓賢的謀劃。
那一頭,陸鳳瑤也召集眾人,準備徹查「桑泊案」。
陸鳳瑤坐在主位之上,身側站著許七安、宋廷風、朱廣孝三人,除此以外堂上另外還有三位銀鑼,十二位銅鑼。
許七安突然發現其中一位銀鑼竟是他的熟人,春風堂銀鑼李玉春,曾在稅銀案里為他說話。
現在想來,對方應該是陸鳳瑤一系的人,怪不得陸鳳瑤這麼早就知道了他的「才華」,可見她在打更人組織內部,眼線頗多。
「諸位,昨夜桑泊發生爆炸,永鎮山河廟被毀,魏公立下軍令,若不能在半月之內查出真相,便主動辭官。」
陸鳳瑤單手按刀,身姿筆挺,目光銳利道:「我奉魏公之令,親自追查此案,爾等協同辦理,務必全力以赴,不得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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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眾人齊聲道。
因為這批銀鑼實際上都是陸鳳瑤籠絡的人,故而對於陸鳳瑤的命令,無有不應。
更何況,打更人的首領魏淵,更是他們尊重之人,辦起案子來,就會更加盡心竭力。
只是桑泊案遠比大家預想中的,還要複雜,一應知情人員和朝中內鬼,皆被幕後之人暗殺滅口。
除了查到此案或許和萬妖國妖族有關,還有在桑泊地下,曾鎮壓著某種未知事物以外,一無所獲。
當然,這是其他人的發現,許七安通過自己對案件敏銳的嗅覺和天地會「群友」的指點,發現了更多的線索,卻也有了更多的疑惑。
比如,桑泊湖底的封印法陣,使用佛文書寫,再比如,幕後之人殺人滅口的手段,疑似是巫師體系的四品夢巫的手段。
「朝廷,萬妖國,佛門,巫神教……一個桑泊案,居然牽扯進如此眾多的勢力。」許七安了解的越多,就越發覺得此案調查起來會麻煩無比。
只是事關魏淵,卻也不得不查。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京城居然又出大案。
平遠伯的嫡子,確定就在近日被神秘人物擊殺,平遠伯府上下兩百餘口,也盡數被滅口。
滿是屍體的平遠伯府內,查驗完全部屍體的許七安,站起身來道:「都是被不知名手法吸成了乾屍,死法和桑泊案里那些死亡的禁軍如出一轍,是桑泊底下的封印物乾的。」
「奇怪,如果桑泊案幕後黑手的目的,是為了放出桑泊下方的封印物,既然他們已經成功了,為什麼還不趕緊離開京城?」陸鳳瑤道。
「除非,桑泊底下的封印物,不受他們的控制。」許七安道。
「猜來猜去,也沒什麼意思,搜魂!」陸鳳瑤立刻以道門聚陰法陣,召來平遠伯嫡子的殘魂。
一番搜魂以後,陸鳳瑤得到了兇手最真實的影像。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形,兜帽之下,是一張無比蒼白,五官卻頗為俊美的臉。
兇手有一雙幽黑的眼睛,瞳孔仿佛占據了整個眼眶,沒有眼白,看上去,就像是從地獄裡歸來的惡鬼。
「這個人?」許七安看到對方的相貌以後,神情一變。
「你能認出他是誰?」陸鳳瑤道。
「他叫恆慧,青龍寺失蹤的一個和尚,同時也是天地會六號恆遠失蹤的師弟。」許七安道。
對於天地會裡的一些普通隱秘,他沒有瞞著陸鳳瑤的意思。
「我記得他,一年前有消息稱就是他,偷盜了青龍寺里一件能遮掩氣息的法器,帶著當今譽王的嫡女平陽郡主,私奔了。」
陸鳳瑤又想到了平遠伯嫡子最後的記憶道:「看來這個恆慧不是私奔了,而是成了別人打擊譽王的棋子,事後被人滅口,卻苟活下來,還和桑泊下的封印物,勾搭在了一起,回來復仇了。」
許七安一聽也有些明白了,根據他手上的卷宗,當時元景帝有意重用譽王,卻遭受朝了眾大臣的阻撓。
譽王嫡女平陽郡主也在那段時間無故失蹤,譽王大受打擊,大病了一場,譽王入朝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