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雍州地頭,近幾年來最聲名狼藉的人物,非桃花盜不可。💢🐳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據說這人出身來歷都十分神秘,精通輕功,迷藥和易容術。
在雍州府內做下了數起大案,玷污了至少幾十名女子的清白。
是以雍州境內的江湖人士,聽到桃花盜之名,無不咬牙切齒。
聽雪鶴道長的意思,難道桃花盜就混在眾人當中?
雪鶴道長目視之處,正是陸原所在的那一片,這裡原本聚集著七八個江湖豪客,被雪鶴道長這麼一看,紛紛面面相覷。
惟有陸原,依舊老神在在,似乎周圍一切,都與他無關。
雪鶴道長慢條斯理道:「桃花盜,老道知道你精通易容術,可惜我道門手段,又豈是你能揣度的,這一次,你逃不掉了!」
說著雪鶴道長從身上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羅盤狀法器,輕輕一引,羅盤上的指針迅速抖動起來,最後停留在陸原鄰座,一個美婦人打扮的武林人身上。
「雪鶴道長,您弄錯了吧,玉娘子怎麼可能是桃花盜。」
那美婦人身旁,一個書生打扮的同伴解釋道:「相比之下,那邊坐著的那位,不是更與眾不同麼?」
此人指了指單人獨桌的陸原,卻是打了禍水東引的主意。
雪鶴道長冷笑一聲道:「人的眼睛或許會看錯,貧道的法器卻不會認錯,再說你確定你身邊的人,是真的玉娘子麼?」
書生神情一凝,就在這時,一把狹長的短刀從書生背後穿胸而過,霎時間鮮血四濺,引得各路好漢紛紛亮出兵刃,以求自保。
「你……你不是……!」書生難以置信的看著身後「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的玉娘子,隨後向前撲倒在地,竟是被乾淨利落,擊殺當場。
「玉娘子」,準確說桃花盜擦了擦手中的短刀,發出男子般的腔調說道:「雪鶴老兒,你實在是欺人太甚,早和你說過,本公子只愛竊玉偷香,不屑辣手摧花那等下作之事,你找錯人了!」
「似你這等心性反覆無常之輩,還敢和貧道狡辯,受死吧!」話音一落,雪鶴道長背後長劍自行出鞘,朝著桃花盜激射而去。
「道門御劍術!」有人驚呼道。
「飛劍殺敵,想不到老子有生之年能目睹這樣的道門絕學。」一個蒼顏白髮的老刀客如是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桃花盜悍然出手,以手中短刀擊中雪鶴道長御使的松紋古劍,隨後身形一矮,整個人混不借力,眼看著就要從陸原所在位置,破窗而出。
「休想逃走!」雪鶴道長手捏劍訣,屈指一引,松紋古劍的劍身上升騰起朦朧黃光,劍速再快三分,直抵桃花盜後心。
桃花盜身形橫空一扭,竟詭異的橫向挪移出三尺之地,堪堪避開了雪鶴道長志在必得的一劍,眼看就要從陸原頭頂衝出食肆。
只見一道烏光閃過,桃花盜的眉心位置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筷子,瞬間將他的大腦絞成一灘爛泥。
與此同時,雪鶴道長的飛劍才姍姍來遲,將桃花盜的屍身,穿心而過。
這一番變故,只發生在短短數息之間,不過片刻光景,先是青衣書生被桃花盜偷襲殺死,後是桃花盜本人被一根烏木筷子當場擊殺。
快的讓人簡直應接不暇,大呼過癮。一入江湖,生死勿論,大概就是如此了。
「朋友好俊的身手,卻是貧道有眼不識泰山了,不知閣下怎麼稱呼?」雪鶴道長收回松紋古劍,朝陸原拱了拱手道。
陸原身上,只握了一根筷子的右手,此時看來,竟是那麼顯眼。
陸原最後滋溜一口,將羊雜湯喝完道:「楚州,陸原。」
他的「魔刀」之名,只在大奉軍隊和妖蠻兩族聯軍當中,聲名遠揚,因此陸原並不介意直接說出本名。
果然,場上的江湖好漢聽到這個名字以後,也都是一頭霧水,顯然並不知道「陸原」是哪路英雄好漢。
「原來閣下來自楚州,聽說楚州已經被北方蠻族占領,不知那邊情形如何?」雪鶴道長順勢問道。
「不太好。」陸原隨意說道。
見陸原興致缺缺,雪鶴道長也沒有自討沒趣。
這時,曹青陽等人走上前來,與雪鶴道長攀談起來,場面這才重新變得熱烈起來。
「原來各位少年英傑,是要南下殺蠻人,保家衛國,貧道佩服,不如我們一同前去如何?」雪鶴道長笑著說道。
「雪鶴道長此行也是去禹州?」楊崔雪眼前一亮,他出身墨閣,最擅劍術,若有機會向雪鶴道長請教,當真受益匪淺。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貧道也想去看看,那南疆蠱族,如何張狂!」雪鶴道長以手撫須道。
「那太好了!」武林盟眾人笑道。
此刻,再沒人關注到陸原的舉動,陸原也樂得清淨自在。
只是每次看到雪鶴道長時,眼中總會有一道精光,一閃而過。
酒足飯飽,眾人繼續啟程,南下禹州,好巧不巧的是,陸原此行的方向,也是禹州,和武林盟眾人的目的地相同。
兩撥人一前一後,縱馬馳騁在寬闊的大道上。
武林盟眾人里,蕭月奴狐疑的撇了陸原一眼,對曹青陽道:「曹大哥,你說那人是什麼意思,一直跟著我們,莫非是想圖謀不軌?」
「不要多想,或許只是同路而已呢。」曹青陽笑著說道:「別忘了我們這邊還有雪鶴道長在,道長已經是道門五品金丹境巔峰的得道高人,神通廣大,不會坐視不管的。」
「嗯!」蕭月奴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大概是女兒家的直覺,她總是覺得,哪怕是雪鶴道長,恐怕都不是陸原的對手。
好在陸原畢竟只有孤身一人,越往後,速度越快,很快就把武林盟和雪鶴道長一行,甩在了後面。
直到日落西沉,武林盟一行才在一處道旁荒廢的莊園停下,各自安歇。
蕭月奴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難以入眠,她總是能感覺到一種淡淡的不安,似乎有什麼壞事會發生。
迷迷糊糊間,蕭月奴陷入沉眠,卻又被一陣涼意驚醒。
蕭月奴想要馬上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蕭姑娘,你醒啦?」蕭月奴聞聲看去,只見雪鶴道長就在她身旁,貪婪的看著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