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將勒索信放到桌子上,讓蘇家所有人都能看到。
蘇萌和蘇母此時已經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蘇父臉色蒼白的厲害,拄著拐杖的手都在顫抖。
蘇萌大舅扶了扶眼鏡,鎮定的說道:「不然我們報警吧!」
「不能報警。」蘇萌激動的叫道:「信上說我們如果報警,他們就撕票。」
大舅皺眉道:「可是我們也拿不出一千萬來呀!」
蘇家其實就大舅有些錢,資產可能有千萬,但是讓他拿一千萬現金出來,絕對不可能。
「大舅,這錢就算我借的,只要天賜安全,錢我以後一定還。」蘇萌苦苦哀求道。
「蘇萌,我不是不救天賜,我拿天賜當親孫子,我怎麼可能不想救他。」大舅苦著臉道:
「我有多少錢,你還不清楚嗎?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拿不出一千萬現金來呀!」
蘇萌徹底繃不住了,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大舅看侄女這個樣子,咬咬牙道:「實在不行,我把那些古董都賣了,先把人贖回來要緊。」
蘇萌心裡燃起一絲希望,可轉念想起王剛的話。
「你那些贗品,打算買給誰?」王剛冷笑道。
「什麼贗品?」大舅這時候才關注起王剛。
當他發現王剛和韓天賜那一摸一樣的臉時,才反應了過來。
「你是天賜的父親?」大舅推了推眼鏡。
王剛和韓天賜長的太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不用親子鑑定,就知道是父子。
「程建軍賣我們的古董,可能都是假的。」蘇萌怯生生的說道。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的眼光絕不會錯。」
大舅不相信自己大幾百萬買來的古董,竟然是假的。👊😳 69ⓢⒽu𝐗.cσΜ 🎁💋
所有人又跑到古董收藏室,大舅一件件給王剛過目。
王剛看一件說一句假,說到最後大舅都快暈倒了。
「你憑什麼說是假的。」大舅渾身肥肉顫抖道。
王剛拿起一個花瓶,說道:「這是宋代的汝瓷,工藝卻是明代的。這個唐代的三彩,落款竟然是硬筆。」
隨著王剛指出一件件古董不妥之處,大舅已經開始站不穩,好在蘇萌和蘇母一左一右架住了他。
「假的,騙子,不可能!」大舅神智開始失常,得知韓天賜被綁架時都沒那麼驚慌。
蘇父擔心道:「古董都是假的,我們到哪籌錢救天賜。」
王剛說道:「你們別擔心了,天賜我會想辦法救出來。」
「你有辦法?」蘇家人都看向了王剛。
王剛自信的拿出大哥大,撥通一個電話,背著蘇家人聊了幾句。
…………
韓天賜此時被人綁住手腳,帶著眼罩,扔在牆邊。
他剛開始有些驚慌,畢竟誰放學一出校門就被套個麻袋,然後被人抬上汽車,都會驚慌失措的。
可一段時間過去,韓天賜反而冷靜下來,哪怕自己被人遮住眼睛,綁住手腳,都沒有叫喚一聲。
綁匪以為韓天賜已經嚇傻了,倒也省了點功夫,就把韓天賜扔到一邊自生自滅。
半個小時後,韓天賜對著空氣大叫道:「我要上廁所。」
「忍著。」綁匪不耐煩道。
「忍不了,快拉褲子上了。」韓天賜加緊腿道。
「忍不了也要忍著。」綁匪語氣越來越不善。
「我真拉出來,臭烘烘的,你也受不了。」
綁匪不高興了,剛想教訓韓天賜,沒想到他突然放了個屁。😝🍬 6❾ѕнⓊⓍ.ⓒỖм ✎♩
「老程,要不然給他個痰盂。」另一個綁匪開口道。
「閉嘴!」第一個綁匪生氣道:「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喊我名字嗎?」
「我沒喊呀!我就叫你老程,這孩子哪知道你是誰!」另一個綁匪無辜道。
「你還說!」第一個綁匪破口大罵道:「你是豬腦子嗎?」
兩個綁匪差點吵起來,韓天賜可憐兮兮道:「快拉出來了,程叔叔,我忍不住了。」
綁匪猛的回頭,說道:「你知道我是誰?」
韓天賜反應過來,連忙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是程叔叔。」
綁匪不裝了,一把揭開韓天賜的眼罩。
韓天賜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你個小崽子還挺聰明,不愧是韓春明的崽。」程建軍此時也顧不得偽裝,捏著韓天賜的臉蛋道:
「你不是要上廁所嗎!」
韓天賜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看到程建軍時沒一點驚訝。
「你小子怎麼知道是我的?」程建軍疑惑道。
韓天賜說道:「你身上總有一股子藥味。」
程建軍一愣,下意識聞了聞衣服,沒聞出什麼味道來,不由看向同伴疤眼。
「我身上有味嗎?」
疤眼點頭道:「是有點中藥味。」
程建軍無語道:「那你不提醒我。」
疤眼無辜道:「我也不知道這孩子鼻子這麼靈。」
程建軍差點動手打人。
「程叔叔,我知道你想要錢,回頭我不告訴我媽。」韓天賜嬉皮笑臉道。
程建軍一看到韓天賜那張酷似王剛的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小子怎麼這麼像你爹!」程建軍猙獰道:「他以前就像你這樣嬉皮笑臉。」
韓天賜疑惑道:「你認識我父親?」
「我當然認識他,他化成灰我都認識。」程建軍恨恨道:「我如今變成這樣,都是拜你爹所賜。」
韓天賜不服氣道:「你和他有仇,你找他去呀!我又沒見過他。」
「哼。」程建軍樂道:「你小子現在是我的搖錢樹,有了你,我想跟你爹要多少錢都行。」
韓天賜眼珠一轉,又放了個屁。
「老程,要不然給他個痰盂拉屎吧!這味太沖了。」疤眼捂住鼻子,說道。
程建軍也被味道熏的夠嗆。
「你別給我耍花樣。」
程建軍將韓天賜腳上的繩子解開,但是雙手還是綁著。
「程叔叔,你綁著我的手,我怎麼脫褲子。」
程建軍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那點心思,褲子我幫你脫。」
說話間,程建軍把韓天賜的褲子扒掉,把人按在痰盂上。
「快點給我拉。」
韓天賜眼珠一轉,說道:「程叔叔,難道一會你還要給我擦屁股?」
程建軍感覺自己心裡的火又冒出來,剛準備教訓韓天賜,他又放了個屁,然後就是噼里啪啦一頓聲。
疤眼嫌棄的退後幾步,拉開與韓天賜的距離。
「這孩子平常吃什麼了,拉屎這麼臭。」疤眼一邊抱怨,一邊將窗戶打開散散味。
程建軍皺了皺眉,也退後了一步,但精神還是在韓天賜身上。
幾分鐘後,韓天賜才說道:「我拉好了。」
程建軍聞言拿了兩張草紙,真給韓天賜擦了屁股,還把他褲子穿上。
就在褲子穿上的一瞬間,韓天賜一頭撞到程建軍身上,把他撞的一個踉蹌。
「你還敢反抗。」疤眼獰笑一聲,向韓天賜抓來。
韓天賜一腳踢到痰盂上,疤眼臉色一變,嫌棄的讓開身子,免得那些糞便濺到身上。
疤眼一退,韓天賜趁機跑到窗戶邊,大喊道:「救命呀!救命呀!」
韓天賜喊了半天才發現,窗戶外一個人都沒有,竟然是一間廢棄倉庫。
他剛準備爬窗逃走,程建軍猛的從地上爬起來,捂住韓天賜的嘴巴,又把他拖回了房間。
疤眼這時拿出一塊布,塞到韓天賜的嘴巴里。
「你小子給我老實點。」
程建軍憤怒的將韓天賜摔到牆上。
韓天賜這下老實了!
疤眼又拿出一條麻繩,把韓天賜的腳重新綁上。
「小兔崽子,還想潑我糞,回頭收到贖金,先弄死你。」疤眼口無遮攔道。
「行了,趕緊把屋子收拾一下,臭死了。」程建軍嫌棄道。
兩人哪來一些舊布,清理屋子裡的糞便。
等他們清理好,一台摩托車開回了舊廠房。
「三哥回來了。」疤眼開心道。
程建軍扔掉髒布,摩托車也停在屋子外面。
車手拿掉頭盔,露出一張滄桑的臉來。
「三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沒什麼變故吧!」程建軍擔憂道。
「沒事,東西已經送到了,回來路上天太黑,路不好騎,所以晚了。」三哥抽了抽鼻子道:「怎麼有股子臭味?」
疤眼冷哼道:「還不是那小子搗亂,我們要不然現在就做了他,省的麻煩。」
「不行,錢還沒拿到,小崽子還不能死。」程建軍第一個反對。
「先養著吧!早晚收利息。」三哥陰狠道。
韓天賜聽到程建軍他們的對話,終於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