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的亂子越演越烈,老天師剛下山,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一大堆全性妖人,肆意圍堵截殺羅天大醮的參賽選手。♝☝ 69ѕ𝔥𝓤Ж.ςⓄⓜ 🐒🍟
這些參賽選手大多都是名門大派的後起之秀,雖然在年輕一輩中非常出色,但是與老一輩全性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年輕一輩中,實力最強的張靈玉守護後山祖師長眠之地,王也和諸葛青比賽結束就已經下山離開,其他選手則因為比賽受傷,幾乎都不是全性的對手。
其中以陸家陸玲瓏,天下會風沙燕和風星潼姐弟,受到的攻擊最多。
陸玲瓏是因為陸瑾的關係,被全性重點關照。
陸瑾因為以前的一些事情,對全性向來不留情面,導致現在孫女被全性針對,十幾個打她一個小女孩。
風沙燕和風星潼看不過眼,主動幫助陸玲瓏,結果也是受傷頗重。
至於龍虎山上那些年長一輩,幾乎也沒閒著,大多都帶著自家子侄,飛速逃下山,其中以王家為最,全性一來,跑的比兔子還快,把趨吉避凶那套,玩的賊溜。
有逃的,自然也有留下來與天師府共患難的,天下會會長風正豪,就是那個留下來的人。
可惜風正豪雙拳難敵四手,被四個全性高手拖著,也幫不了自家兒女。
全性中,有一個身穿綠衣的老者,最喜歡盯著那些傑出年輕人打。
陸玲瓏認出他是全性苑陶,最喜歡毀掉正道青年才俊,被公司通緝多年。
「風姐姐,你們快走,苑陶想殺的是我,我不想連累你們。」陸玲瓏察覺情勢不好,就獨自擋著苑陶,讓風沙燕和風星潼先走。
「嘿嘿,陸瑾的孫女,有點義氣。」苑陶猙獰道:「陸玲瓏,只要你跪下求饒,我可以給你條活路。」
陸玲瓏呸了一口,大義凜然道:「我陸家人,只有站著死的,沒有苟且偷生之輩。」
風沙燕很欣賞陸玲瓏,哪怕身上已經有了好幾條傷口,但還是堅定的站在陸玲瓏身邊。
「玲瓏妹子別怕,黃泉路上,我一定拉幾個墊背陪咱們。」風沙燕手握雙刀,眼中全是殺氣。
「不愧是風正豪的種,脾氣就是沖。」苑陶哈哈笑道:「等我一根根把你指甲拔出來,倒要看看你的嘴,還會不會這麼硬。」
苑陶手中九顆黑色珠子飛舞,朝陸玲瓏和風沙燕急射而去。
這是苑陶的手段,名叫煉器。
煉器與御器不同,煉器是用炁將物件練出異能,每一件器物的能力都有不同,俗稱法寶。
苑陶的九顆珠子就是一件強大法寶,每個能力都不一樣,非常難纏,更何況苑陶還有一大堆幫手。
陸玲瓏,風沙燕和風星潼,好像風中浮萍,在一堆狂轟濫炸中,越發的狼狽,身上的傷勢每時每刻都在增加。
陸玲瓏咬咬牙,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自己死不要緊,實在不能連累風家姐弟。
只見陸玲瓏全身冒出紅色血液,化作六道血刺,瘋了一樣沖向苑陶。
「風姐姐,你們快跑。」
陸玲瓏用出自己先天異能,控制自身血液,已經做好與苑陶玉石俱焚的打算。
風沙燕心裡一急,空門大開,被苑陶一顆珠子打在肩胛骨上。
咔嚓!
風沙燕慘叫一聲,骨頭被打裂,整個人向後退去,實在無法支援陸玲瓏。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出現八色劍光,從天而降,橫擋在陸玲瓏身前。
陸玲瓏發現一個偉岸身影站在自己面前,全性的攻擊都被八色劍氣擋住。
「退後。」
一聲暴喝,陸玲瓏被一股氣浪推後,恐怖的劍氣化作巨龍,沖向全性妖人。
「王剛?!」風沙燕看來人是王剛,心神不由一松,身子差點軟倒,被風星潼接住。
「姐,小剛哥來了,我們有救了。」風星潼高興的說道。
風沙燕皺眉道:「他一個人,又怎麼對付那麼多全性。」
風星潼信心十足道:「小剛哥肯定沒問題的。」
王剛放出的劍氣巨龍,橫掃全場,讓全性的人不得不退後十幾米,但並沒有受什麼傷。
「大家別被他騙了。」苑陶招回九顆珠子護身,愕然發現王剛的劍氣外強中乾,根本就是唬人的。
王剛一招救下陸玲瓏,劍氣瞬間消散,全性的人發現被騙,惱羞成怒,紛紛拿著武器朝王剛打過來,只是他們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甚至停滯不前。
八陣奇門,時間偉力。
王剛慢慢行走在全性之中,伸手將他們的武器全部收走,尤其是苑陶的九顆珠子,全被收入他的空間之中。
?法寶說到底也是死物,只要被王剛接觸到,就能收入空間。
王剛收入一大堆法寶後,時間再次恢復正常。
「我的刀呢?」
「我的轟天炮哪去了?」
所有人發現自己武器消失,不由看向王剛。
尤其是苑陶,九顆黑珠是他命根,丟了可會出大事。
王剛冷哼道:「速離龍虎山,否則下一次就不是收走兵器,而是抹脖子。」
全性妖人脖子一涼,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
「大家別被他唬住,他一個人,不可能殺的了我們所有人。」苑陶招呼所有人說道。
下一刻,王剛出現在苑陶面前,一掌轟在他的胸口上。
咔咔咔咔!
一陣刺耳的骨折聲響起,苑陶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王剛再次冷眼一瞥,問道:「你們還有誰想試試。」
全性妖人怕了,不知誰喊了一句「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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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人四散逃開,一溜煙全跑了沒影,只有一個憨憨的傻大個還站在苑陶身邊。
「憨蛋兒,快帶我走。」苑陶捂著胸口,對傻大個叫道。
傻大個沒有猶豫,抱起苑陶就跑,腳下一雙毛茸茸的拖鞋,散發詭異邪光,竟然也是法寶。
嗖!
傻大個帶著苑陶飛一般的逃離龍虎山,王剛並沒有阻止。
等全性一跑而空,風沙燕質問王剛道:「你為什麼放他們離開。」
王剛沒有在意風沙燕的質問,對陸玲瓏說道:「你們傷勢要不要緊?」
「王大哥,我沒事。」陸玲瓏臉紅紅的說道。
「沒事就趕快回天師府,那裡的全性已經都被老天師解決,暫時安全,我還要去救其他人。」
風沙燕覺得自己被無視,更加氣憤道:「我們又沒讓你來救。」
王剛對風沙燕視而不見,展開劍步直接飛走,他沒時間與任性大小姐嗆嘴。
全性大多數人已經被趕下龍虎山,張靈玉也帶人將暗道破壞,天師府有老天師坐鎮,暫時安全。
但全性的代掌門龔慶還是沒有出現,王剛隱隱有些不安。
龔慶此時沒跟全性其他人一起對山上進行破壞,他帶著呂良偷偷潛入龍虎山後,立刻與所有人分道揚鑣,來到老天師的居所。
老天師早就去對付全性,房間空著,龔慶和呂良很順利就潛入進來,然後直接來到床邊。
龔慶熟悉的打開大床下的機關,床底下露出一個暗門。
「果然在這。」龔慶自得一笑,然後潛入暗門,由一條密道,直通房間地下一間密室之內。
手腳具斷的田晉中,正坐在密室中。
「田師爺,你果然沒死。」龔慶看到田晉中,露出一個高興的笑容。
田晉中平靜的看著龔慶和呂良,幽幽一嘆道:「沒想到假死還騙不過你們。」
龔慶說道:「當我得知田師爺的死訊後,第一反應就是你假死。」
田晉中臉色陰沉道:「龔慶,你潛入天師府三年,現在又率眾攻打龍虎山,到底為何?」
龔慶輕聲道:「我想知道當年甲申之亂的真相。」
田晉中氣道:「我說了很多次,當年我根本沒見過張懷義,不知道什麼真相。」
龔慶自信道:「田師爺,你別騙我了,你幾十年不睡覺,不就是想守一個秘密嗎?怕自己睡著說夢話?」
田晉中被龔慶道破秘密,只想一死了之,可他知道呂良有辦法通過屍體,提取記憶,一時又無可奈何。
龔慶用眼神示意呂良動手,他怕夜長夢多,老天師折返回來。
呂良陰笑著接近田晉中,「明魂術」獨有的藍色炁芒已經閃亮。
這時,一道冰幕突然出現,將呂良與田晉中隔絕。
「全性代掌門,你想對田老動手,還得問問我王慶答不答應。」
王慶和肖自在突然從地里鑽出來,站到冰牆之前。
龔慶瞳孔一縮,幽幽道:「冰麒麟王慶。」
王慶樂呵呵道:「龔慶,我在此已經等候多時了。」
王慶和肖自在身後,原全性成員土撥鼠,一閃即逝。
「土撥鼠,你竟然背叛全性,幫公司的人。」呂良看到土撥鼠,氣的大叫道。
當初土撥鼠和夏禾一起抓張楚嵐,結果不敵被擒,如今已經歸順公司。
王慶和肖自在能從土裡鑽出來,全靠土撥鼠的土遁術。
「土撥鼠,你馬上帶田老離開。」王慶對土撥鼠命令道。
土撥鼠再次從土裡冒出來,然後抱著田晉中遁入地里。
龔慶想要阻止,但是肖自在閃耀金色光芒的大手,已經抓了過來。
少林擒拿手。
龔慶手捏一根銀針,狠狠刺在肖自在的掌心。
當。
肖自在手心發出金鐵之聲,銀針入肉一分再難寸進。
龔慶則手腕一麻,不得不退後,眼睜睜看著田晉中被土撥鼠帶走。
肖自在沒有追擊,反而奇怪的看了眼掌心,然後將銀針拔出來。
「這個全性代掌門,比想像中弱一些?」肖自在說道。
王慶聞言一愣,猛的瞪大眼睛,想到一種可能。
「難道這個龔慶是假的。」
龔慶臉上突然浮現詭異邪笑,矮小的身材無端拔高三分,由原來一米五多,變成一米七,臉型也在發生變化,成了一個三十來歲的醜陋中年人。
「變形人。」王慶一眼就認出,眼前的中年人,正是全性的變形人宗盛林。
宗盛林是先天異人,從小就覺醒變形能力,可以變成任何人的樣子,曾經靠能力盜取大量財務,後來加入全性。
「不好,調虎離山。」王慶意識到不對,大喝一聲,對肖自在說道:「快去追田老。」
變形人哈哈笑道:「太晚了。」
說罷,他撕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裡面的炸彈。
轟。
老天師的住處突然發生爆炸,巨大的火光沖天而起。
原本帶著田晉中施展土遁的土撥鼠,受了爆炸波及,不得不從地里跳出來。
「咳咳咳咳。」田晉中呼吸困難,大口的咳嗽。
一雙小腳停在他的面前。
「田師祖。」
全性代掌門龔慶,帶著自信的笑容,站在田晉中面前,呂良就在其身邊。
剛剛那個龔慶是假的,呂良自然也不會是真的。
現在田晉中面前的,才是真正的龔慶和呂良。
「代掌門。」土撥鼠看到龔慶,嚇的口條都不利索。
呂良不耐煩的輕哼道:「叛徒。」
土撥鼠嚇的一哆嗦,直接又鑽入地里,消失不見,完全不管田晉中。
田晉中四肢俱廢,修為全無,落入龔慶和呂良的手中,自然是毫無還手之力。
「把人帶走,老天師看到火光,很快會回來。」龔慶知道時間耽誤不得,讓呂良帶上田晉中,他們急忙向山下跑去。
呂良為了保險起見,將田晉中迷暈。
兩人走了一段,然後就發現,周圍突然變成金黃色,原本漆黑的天空大亮。
不僅是龔慶和呂良,哪怕就是龍虎山上其他人,也看到天空的異像。
「這是老天師的金光咒。」呂良呆呆的看著天空,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襲來。
天上的金光正是天師府金光咒散發的護體金光,一般人,護體金光能散發三尺,就算了不得的高手。
老天師的金光全力爆發下,竟然遮蓋整坐天師府,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威壓。
「欺人太甚!」
巨大的聲浪在天空中炸開,老天師憤怒的聲音傳進每個人耳中。
呂良背著田晉中,腦袋一昏,動都不敢動一下。
龔慶艱難的抬頭向天空看去,一個人影「站」在天上,俯視著地上的一切。
「這就是老天師的氣量嗎?真是誇張呀!」龔慶搖了搖頭,已經放棄逃走的打算。
沒人能在老天師眼皮子底下逃走,全性代掌門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