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和小妹倆個侍女,對岳忠祺非常懼怕,不管王剛怎麼向她們打聽岳忠祺,她們都是畏畏縮縮,一個字都不肯吐露。
王剛也不想逼她們,就讓她們先去打洗腳水。
兩人走後,列戰英走入營帳,向王剛復命。
「王爺,我們帶來的人已經被岳忠祺安置妥當。」列戰英欲言又止。
王剛解下披風,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列戰英說道:「我一路走來,發現西北軍營軍紀渙散,不少人在聚眾賭博,還有一些營帳里傳出,傳出……」
王剛看列戰英臉紅的樣子,不由笑道:「是不是聽見女人的聲音。」
「啊!王爺你怎麼知道。」列戰英驚訝道。
「哼!岳忠祺剛送給本王兩個女人。」王剛臉色一正,說道:「看來他以前沒少幹這種事。」
列戰英皺眉道:「軍紀如此渙散,士兵還怎麼打仗?」
王剛嚴肅道:「戰英,本王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你換身裝束,避著點人,去軍營周邊打聽一下岳將軍的人品。」
「是。」列戰英剛想走,王剛又叫住了他。
「你再派一些人去夜秦國打探一下。」
列戰英疑惑道:「王爺擔心北狄?」
王剛沉聲道:「本王總覺得不太對勁!」
列戰英領命而去,王剛也準備洗漱後去赴宴。
岳忠祺為了迎接王剛,不僅搞了盛大的接風宴,還不知從哪裡找來一隊歌舞表演。
王剛不動聲色,與岳忠祺虛與委蛇,甚至還和西北軍中將領拼酒,喝趴下不少西北軍的將領。
西北軍不少人喜歡王剛的豪邁,岳忠祺也終於放心下來。
王剛喝到迷迷糊糊時,岳忠祺派人送王剛回營帳,小梅和小春伺候王剛入睡。
夜深人靜時,小春和小梅支持不住睡著,王剛猛的睜開眼睛,哪還有一點醉意。
王剛換了一套黑衣服,有如一道幽靈般潛出帳外,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他小心的在軍營中潛行,親眼目睹不少腌臢之事。
列戰英沒有說錯,整個西北軍軍紀,已經不能用渙散來形容,在王剛看來,簡直就是糜爛。
在軍營里轉了一圈,王剛又來到岳忠祺的帥帳頂上,有如一隻大壁虎,緊緊貼著營帳。
岳忠祺此時正摟著兩個女人,在帥帳里胡搞,兩個女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被折磨的體無完膚。
王剛還發現,女人被脫下的衣服,竟然是夜秦人服飾。
看了一會,王剛實在受不了,又悄悄潛回自己的營帳,小梅和小春睡的正香,沒有發現王剛離開過。
第二天一早,列戰英急匆匆跑回來,還帶了個生面孔見王剛。
「王爺。」列戰英直接跑進營帳,王剛瞪了他一眼。
此時王剛正在用早飯,放下筷子對小春和小梅說道:「你們再去準備兩份早餐,列將軍在本王這裡用膳。」
小春和小梅順從的離開,列戰英才開口道:「王爺,果然不出您所料,那個岳忠祺有大問題。」
王剛看了眼列戰英旁邊的陌生人,說道:「這人是誰?」
列戰英將旁邊的人拉過來,說道:「這人叫濮唐,是夜秦國的夜凌子,特意代表夜秦國王來拜見您。」
王剛奇怪道:「他既是夜秦特使,為何穿我禁軍軍服?」
夜秦自初代國王開始,就會在都城的王宮內劃出一所別院,設立為「夜凌宮學」,並將國內資質過人,千里挑一的孩童送入「夜凌宮學」培訓。
這些孩子通過篩選完成學業成為夜凌子。
可以說,夜秦國的夜凌子,每一個都是萬里挑一的人才。
只是列戰英身邊的夜凌子,穿著大梁禁軍服飾,怎麼看都不像夜秦特使。
「小人濮唐,奉國王之命,前來拜見大梁靖王,並附上國書一封。」濮唐單膝跪地,從懷裡掏出一封密封的信件,上面還有夜秦國王的私章印記。
王剛接過密信,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封狀書。
夜秦國王狀告西北軍統帥岳忠祺,坐鎮西北期間,屢次欺壓夜秦人,並且強搶夜秦民女勞軍。
信上還說,夜秦國之所以借道北狄蠻子,就是受不了岳忠祺的欺壓,想利用北狄蠻子教訓西北軍。
王剛看完書信,沒有一點表示的丟在一邊。
「你為何來找本王?」王剛淡然的對濮唐問道。
濮唐不卑不亢道:「國王曾經派人去金陵告御狀,但每次都了無音訊,這次聽聞靖王來了西北,國王就派小人前來送信。」
王剛沉聲道:「你們不指望北狄了?」
濮唐呼吸一滯,列戰英說道:「王爺,那個岳忠祺不知道跟北狄的蠻子達成什麼交易,讓北狄洗劫夜秦城市,放過大梁西北邊境。」
王剛恍然道:「原來你們自己引狼入室,現在惡狼不肯走,就想到大梁了?」
濮唐尷尬道:「靖王殿下明鑑,要不是被岳忠祺逼的沒辦法,我們也不想引北狄蠻子入關。
我夜秦怎麼都算大梁屬國,難道大梁要眼睜睜看著夜秦被滅?」
王剛不在意道:「當夜秦借道給北狄那天起,你們和大梁再不是從屬關係!」
濮唐心裡一急,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夜秦一滅,大梁西北邊境對北狄來說一馬平川,難道靖王就不怕唇亡齒寒!」
王剛哈哈笑道:「北狄若是向大梁伸出爪子,那本王就親自斬斷它,但是夜秦想拿大梁當冤大頭來抵抗北狄,別做白日夢了!」
濮唐皺眉道:「靖王殿下有所不知,岳忠祺已經與北狄達成協議,放邊境四城任由其劫掠,只要事後退兵即可。
靖王可以不顧夜秦死活,難道也不顧西北四城百姓嗎?」
王剛詫異道:「還有這種事?」
濮唐拿出一個小竹筒,說道:「這是犧牲三個夜凌子才拿回來的密函,請靖王過目。」
王剛接過竹筒,抽出裡面的一張羊皮紙,打開一看,竟然是岳忠祺寫給北狄主帥阿史那沙苾的密信。
上面清楚寫明,岳忠祺開放邊境四城,北狄軍洗劫一番就會退兵。
「誰又能證明這密函是岳忠祺寫的!」王剛收起密函,陰沉道。
「只要靖王找到岳忠祺以前的手書,自可核對字跡。」濮唐自信道。
王剛冷哼道:「字跡也可以偽造。」
濮唐呼吸一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