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任我行的取捨

  任我行和陳松交過一次手。

  和他對掌時,為了防止被吸星大法吸取內力,陳松壓根沒用任何內功,只是單純憑藉肉體之力抗衡。

  即便如此,任我行依然奈何不得陳松。

  以此推斷,他對陳松的實力已經有了初步了解,這樣的高手能不能搞定左冷禪兩說,但肯定不是在毫無依據的吹牛皮。

  至少和左冷禪是同一個水準線上的。

  「只要等我取得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我將副教主的位置傳給你,到時候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不比你在華山派當副掌門逍遙?如何?」

  任我行繼續開出條件。

  陳松依然搖了搖頭,毫不留情的反駁道:「你只是魔教的前任教主,如今的教主是東方不敗,號稱當今武林第一高手,連我對上他都沒把握,說實話,我並不看好你能重新奪回教主之位。」

  「休想拿這些不切實際的空噱頭來和我做交易,最好看看你現在有什麼能馬上兌現的好處。」

  任我行彷徨四顧,身邊只有老部下向問天和親生女兒任盈盈。

  他身上最值錢的吸星大法已經被陳松拿走了。

  現在拿得出手的籌碼少之又少,又有什麼能馬上兌現的好處呢?

  「爹,我認識一位朋友,也是他們華山派的,要不讓我去試試?」

  任盈盈見任我行愁眉苦臉,主動替對方分憂。

  至於她認識的那位朋友,自然是令狐沖了,說起來,她曾經與令狐沖打過兩次照面,更是在福建林家老宅救了對方一次,二人暗中互有情愫。

  陳松號稱華山派副掌門,想必會賣令狐沖一個面子吧。

  任我行被任盈盈打斷思路後,只是搖了搖頭,雙目突然落在盈盈而立的親生女兒身上,腦中崩出了一個大膽而可恥的念頭,「盈盈,你現在可有意中人?」

  任盈盈臉色一紅,不明白自己爹爹為何如此問,陳松和向問天在旁邊,讓一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如何回答這種個人隱私?

  至於她和令狐沖之間,只是略有好感,但雙方接觸時間尚短,並沒有捅破男女之間的那層窗戶紙。

  「爹,你為何突然問這個?」

  任我行雙目如燭,繼續逼問道:「你只說有沒有。」

  任盈盈將頭一低,「暫時還沒有。」

  「那就太好了,我看這位陳小友長得一表人才,武功也高,還是華山派副掌門,與你正好天生地造的一對,不如我將你許配給他,即刻成親,你意下如何?」

  「爹,我們和他本就是敵對,你為何如此糊塗?」

  任盈盈思維一下子跟不上任我行的節奏,只是腦中一片空白,飛快的瞥了石室後的陳松一眼,臉上神色明顯不願意。

  即便陳松各方麵條件都不錯,但男女之間的感情更應該建立在互相欣賞彼此願意的基礎上,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拿自己的婚事去做交易。

  這和菜市場供人買賣的豬羊又有何區別?

  「現在是敵對,以後說不定就是盟友了,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不然爹爹即便出去了,即便拉攏了一批老部下,打不過那東方不敗,到時候與其受辱,還不如繼續呆在這裡一輩子不出去咧。」

  「爹……」

  任盈盈被任我行的說辭駁得啞口無言,只是抱著對方肩膀嚶嚶嚶的小聲哭泣起來。

  任我行則怨恨的扭過來瞥了石室方向一眼,原本心中的躊躇滿志被陳松連翻打擊了兩次後,很快陷入到另一個自我懷疑的極端漩渦中。

  12年被囚禁生涯,沒想到如今的江湖再也不是他之前的那個江湖了,華山派一個區區年輕後輩就能任意擺弄他。

  這讓他甚至生出了一絲自我懷疑心裡。

  你不是要現存的好處嗎?

  我將自己的女兒都獻出去了,夠有誠意了吧?

  「陳小友,你覺得如何?」

  任我行覺得此時的他和任盈盈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任盈盈遲早會明白自己的苦心。

  石室後的陳松愣了愣,他只是想榨一通油水,沒想到等來了這麼大一個瓜。

  這個瓜不僅新鮮,而且瓜肉鮮美,還未被人開過封。

  至於對方和令狐沖的往事,陳松絲毫不在意這個吃裡扒外白眼狼的看法。

  對方的青梅竹馬岳靈珊如今成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婦,對方的意中人又即將成為自己的枕邊客,這般一想,陳松隱隱興奮起來。

  好似打開了心中的一扇隱秘窗口,將一頭有著3對翅膀的小惡魔放了出來。

  其實,陳松圖的並不是別人身子,而是想到了完成任務的一個捷徑,之前他一直以為要憑藉華山派的實力去硬抗嵩山派左冷禪,此番想到了魔教這個助力。

  能不能借用任我行在魔教的影響力,將魔教分裂成兩半,屆時只需要對付東方不敗等少數的幾個高層就行了。

  而等他將任我行扶上魔教教主位置後,又可以利用魔教來打壓嵩山派,儘可能的削弱任我行實力,到時候自己直搗黃龍,一戰定乾坤。

  「令愛生得貌美如花,我當然願意,只是我在華山已娶小師妹為妻。」

  陳松是一個成年男人,魚和熊掌都想要,先將送到嘴邊的肥肉吞下再說。

  小孩子才做選擇。

  任我行大手一揮道:「男人三妻四妾又有什麼關係,只是你娶了我女兒後,要幫我將教主之位奪回來。」

  「好。」

  片刻後,緊閉的石門再次緩緩升了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任我行和任盈盈在地窖的角落嘀嘀咕咕了好半天才出來。

  期間任盈盈瞥了陳松一眼,目光中已不似之前那般抵制。

  為了防止遲則生變,雙方都有意先舉行一場簡單的婚禮,讓兩人先洞房再說。

  畢竟幾天前兩撥人還在互相廝殺,就算談好了合作意向,突然翻臉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於是就在江南四友的宅子中,兩撥人開始籌備婚禮。

  先前被他們放走的聾啞僕從沒想到還留在宅子中,這一下廚子也有了。

  幾人簡單的在魚塘中捕了幾尾魚,又在雞圈中抓了兩隻雞出來,配上宅子中的素材,堪堪準備了一桌酒宴。

  至於陳松和任盈盈,自然被人送去房間沐浴更衣了。

  等這對新人準備好後,任我行也不知從哪裡尋過來一塊紅布,親切的蓋在自己女兒頭上,隨後二人在任我行的見證下,正式結拜為夫妻。

  禮成後,送入新房。

  第二日一早,陳松瞧了瞧枕邊睡著的新人,一種特殊的感覺油然而起。

  好似又多了一股成就感。

  令狐沖先認識的又怎樣?

  是自己先在對方體內刻上了自己的烙印,播下了屬於自己的種子。

  所謂雁過留痕人過留名,其實有時候留下種子也別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