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山,凌雲窟。
火麒麟正於洞窟之中酣睡著,忽然感覺鼻尖痒痒的,登時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它低吼一聲,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滿臉都是不高興!
本寶寶有起床氣的,曉得伐?
誰敢打攪本寶寶碎覺, 看我不燒死他!
定睛一看,它便看到了郝健那張賤兮兮的臉。
「又見面了,水寶寶,開不開心,意不意外?」郝健樂呵呵道。
「吼……」火麒麟從地上爬了起來,不住的拱著郝健的身體。
【本寶寶不氣了……】
郝健看著壯碩的火麒麟, 摸了摸火麒麟的大腦袋,感嘆道:「哎呦, 你可真胖, 真闊耐!」
「看在我這麼盡心盡力誇你的份上,給我點你的血……這要求不過分吧?」
火麒麟聞言渾身一僵,菊花一緊,旋即嗖的一下就從郝健的手底下躥了出去,驚疑不定的看著郝健。
「吼……」【你要幹什麼?】
「吼吼吼……」【要寶寶的血?】
「吼吼吼吼……」【你忍心嗎?】
郝健循循善誘道:「就一丟丟!一丟丟就可以了……大哥很快就要走了,你以後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臨別之前,身為大哥的好兄弟,總得意思意思吧?」
火麒麟瞅著郝健,一雙火紅色的大眼珠子眨巴了幾下,終於還是猶猶豫豫的走到了郝健面前,緩緩抬起前爪,放在了嘴邊,張了張嘴巴,卻還是沒咬下去。
「吼……」【你自己來吧!】
曾經,火麒麟因為斷正賢留下的劍傷, 時不時的會流血。
這也是洞中有許多血菩提的緣故……
可自從郝健幫它治好了傷勢, 鱗片重新長出來之後, 火麒麟就再也沒有被動流血了……
現在, 它還挺怕疼的!
郝健見狀,握住了火麒麟的前爪,「別怕別怕,一點兒都不痛喲!」
火麒麟別過頭去。
郝健右手並成劍指,於火麒麟的前爪掌心處刺出一縷很輕微的劍氣。
下一刻,赤紅泛金的血液滲了出來。
郝健拿出早已備好的玉瓶,僅僅接了數滴,旋即又以真氣幫火麒麟封住了創口。
「好了!真是個聽話的乖寶寶!」
火麒麟根本沒感覺到痛,聞言狐疑的看著郝健,「吼!」【這就完了?】
它又不信邪一般抬起前爪看了看……
「真的好了!」郝健晃了晃手裡的玉瓶。
火麒麟點點頭,旋即再度伏在地上,腦袋搭在前爪上,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郝健見狀,隨意的坐到了一邊,搖了搖玉瓶,旋即將其中的麒麟血一飲而盡。
剎那之間,一股烈火般的感覺充斥四肢百骸, 更有一股暴戾的感覺直衝腦海……
對此, 郝健早有預料,謹守靈台清明,輕輕鬆鬆將麒麟血帶來的暴戾嗜殺之感消弭無形。
旋即,他便開始默運玄功,開始煉化體內的麒麟血……
如此,數月時光一晃而過。
「水寶寶,大哥這次是真的要走了……以後大概率沒機會見面了。」
凌雲窟外,郝健撫摸著火麒麟的大腦袋,嘆道:「快些回去吧!這神州龍脈……你可得守好了!」
火麒麟嗚咽一聲,看向郝健的眼神充滿了不舍。
「千秋大劫雖解,但人世間爭鬥永不停歇,遲早還有覬覦龍脈之人!遇到這種敗類,就用我教你的《麒麟狂爪》狠狠的撓他!記住了嗎?」郝健笑道。
火麒麟點了點頭,低吼了一聲。
「好了,我走了!」郝健笑了笑,旋即轉過身軀,一躍而至大佛頭頂。
火麒麟於大佛膝處看著郝健遠去的身影,忽然發出一聲震天的嘶吼,聲震周圍十里……
……
海上。
雄霸正與風、雲二人斗的激烈……
聶風早已尋回了雪飲刀,而步驚雲亦是得了麒麟臂與絕世好劍,有了兩大神兵之助,竟與雄霸斗的不相上下。
眼見自己占不到上風,甚至被風、雲斬斷了右掌,雄霸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成也風雲、敗也風雲」的箴言。
「難道,老夫果然註定被風、雲傾覆霸業?不,老夫不信,老夫偏要逆天改命!」
心中發狠之下,一聲怒吼,雄霸右手斷掌運力之下,竟一下子削去了自己左掌的無名指和小指!
自斷雙指!
不得不承認,雄霸果然是個狠人!
聶風都有些懵,看不懂雄霸這自殘的蜜汁操作……
雄霸慘烈的吼道:「老夫自斷雙指,為的是將三分歸元氣的力量全部灌注於僅剩的三指上,兩個叛徒,受死吧!」
說著,他僅剩的三指彈出三股指力,果然威力倍增!
聶風見狀揮動手中雪飲,怒喝道:「冰封三尺!」
剎那之間,海上巨浪被無盡刀氣凝成一座巨大的冰山,猶如銅牆鐵壁一般迎向襲來的三分神指。
「嗤嗤嗤……」
三分神指毫不留情的穿透了冰山,餘力不減。
風、雲二人躲避不及,登時被劃出不少傷痕……
衝破冰山阻隔之後,兩人卻發現雄霸身影竟不知所蹤!
正戒備之間,又是三道指力從水底如虹一般破出,再次令風、雲重傷!
「暴雨狂風!」
雄霸見偷襲得手,再次乘勝追擊,直接使出了《風神腿》!
他那兩條粗壯的大腿如同旋風一般轉了起來,根本不給聶風和步驚雲一點喘息的機會。
剎那之間,兩人不知被踢了多少腳……
聶風使出《風神腿》時,身形如風,來去無蹤,堪稱天馬行空,飄逸靈動,當真無愧「風中之神」的稱號!
而此時的雄霸的《風神腿》卻是另一種味道,猶如海上颶風,帶著無盡的霸道與威勢,橫掃一切,可謂之為「風中坦克」!
橫衝直撞!
危急關頭,風、雲二人在生死的壓力下,終於再度心意相通,刀劍相擊之間,猶如龍吟一般直上雲霄!
兩大神兵之間生出一股新力,頓時扼住了坦克雄霸的威勢!
已經有過鳳溪村一戰的經驗,這一次風雲合璧之下展現出來的威勢更是遠勝之前。
只見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忽然湧現出一道巨大的旋風,虹吸無盡還說,形成接天水柱!
頃刻之間,風、雲二人心意相通,力量相連,恍若一體!
嗯,聶風與步驚雲合體……聶驚雲!
並沒有合體,僅僅合力而已……
在龍捲之中,風、雲二人身影已不可分辨,正可謂風無相、雲無常,此時終於臻至摩訶無量之境!
這個時空,哪怕沒有了長生不死神的「天級摩訶」,聶風與步驚雲還是實現了風雲合璧、摩訶無量!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後,一切歸於死寂……
雄霸,終究是敗了!
就在步驚雲要手刃雄霸,為霍家莊報仇之時,有人以秦霜脅迫,聶風不得已只得阻攔步驚雲……
趁著風、雲內訌的機會,雄霸連忙涉水遠去……
……
樂陽鎮。
雄霸盤膝坐於中華閣客房中,正在運功療傷。
「奇怪,老夫早已發了訊號,為何天下會那幫飯桶還未前來接應?莫非……天池十二煞……」
「不管他們居心如何,等老夫內力恢復,又有何懼哉?」
想到這裡,他立刻加緊運氣療傷……
忽的,他張口噴出一口逆血,正好房中油燈擊的粉碎。
房間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
對面的客房正有兩個身影幽幽的盯著,「雄霸這老匹夫身受重傷,依我看,何必再等童老大,直接殺了他算了!」
「不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匹夫未必沒有一搏之力,還是等童老大前來,如此方才萬無一失!」
「好吧……」
……
中華閣後院,郝健與無名相對而坐。【】
看著郝健,無名慢吞吞道:「宗主,您的氣息越發飄渺了!」
郝健沉吟了一下,緩緩道:「沒辦法!宗主我這修為,如果非要用一句歇後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老鼠咬了小母牛屁股——屬(鼠)實(食)牛逼啊!無名吶,你是不是正在想:失敗固然讓我難過,可宗主的成功更讓我感到揪心?」
「……真沒有!」
無名頓時就無語了,他發現郝健這嘴裡……總能冒出驚人之語!
頓了一下,他無奈道:「宗主,你此次前來,可是為了雄霸?他已敗在風、雲二人之手了……」
郝健頷首道:「適逢其會吧!不過既然當初說過要渡他一次,那就順手渡一渡咯。現在他還沒到絕望之時,且再等等……」
「嗯。」無名輕輕點了點頭。
……
翌日。
雄霸剛打開房門,便看到門口臥著一頭雄獅。
「雄霸,你逃不了了!」
夭壽啦,雄獅居然開口說話了!
其實並不是,這隻雄獅只是手舞、足蹈這兩個天池殺手扮成的!
交手之間,對面房中又衝出了戲寶和紙探花兩大殺手,四人聯手之下,僅僅數招,重傷在身的雄霸便已經傷上加傷,猶如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老匹夫,伱死了天下會就是我們天池十二煞的了!」手舞、足蹈見狀從雄獅中出來,看著地上的雄霸狂笑不止。
雄霸掙扎著爬起,怒道:「該死的雜種,竟敢背叛老夫……」
「雄霸,你無處可逃了!」又是一聲驚天巨響,客棧大門轟然爆碎,一個孩童闖了進來。
「童皇!」雄霸一看天池殺手之首到了,哪敢再繼續停留,忽的奮力一躍,沖向中華閣的後院。
「老匹夫還想跑!給我追!」童皇操著稚嫩的聲音道。
……
雄霸一邊吐血,一邊衝過五行陣,穿過一座月亮門,卻見眼前豁然開朗。
園內靜謐而清幽,仿佛走進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剎那間,雄霸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平靜了下來,環顧四周,便看到了一座臨溪小居。
忽的,小居之中傳來了一陣淒涼的胡琴之聲。
雄霸一震,「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不等細想,胡琴之中,又有嗩吶聲響起,充滿了哀樂的感覺。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雄霸聞言再度一震,只覺得自己一直追求的霸業……在這一瞬間似乎變淡了許多……
他甚至忘了自己身處何處,忘了身後追兵。
靜立許久,雄霸終於邁步來到了小居之前,卻又躊躇著不敢進去。
只因這裡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氣息,令他心折的氣息。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
平和的聲音中,房門自動打開。
雄霸定睛一看,兩道盤坐著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人懷抱胡琴,面容木訥而枯槁;
一人手提嗩吶,英俊瀟灑而飄逸。
雄霸腦海中轟然一下,急忙雙手抱拳道:「兩位前輩,在下冒昧闖到此處,還望勿怪!」
無名一奇,徐徐道:「你……認識我們?」
雄霸道:「多年前,晚輩曾於無雙城外,有幸見過這位前輩!沒想到多年過去,前輩風采一如往昔,容顏不改!」
郝健一愣,旋即脫口而出道:「你是不是看過那場演唱會?」
雄霸謙卑的點點頭,「正是!」
郝健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無名,雄幫主居然不認識你……反倒認識我哎!」
無名?
雄霸虎軀狂震,連忙再次抱拳道:「原來是無名前輩!往日只聽說兩位前輩的故事,今日得見,雄霸亦是雖死無憾了……」
郝健笑道:「我們的故事且不談,倒是你,臉上寫滿了故事!怎麼樣,有沒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雄霸默然。
無名又開始拉二胡了,琴音淒涼哀婉,如同寒蟬悲秋,充滿了蕭索與無奈。
雄霸臉色變了又變,終於露出頹然之色,盤坐在地,默然細聽。
隨著胡琴之音飄蕩不休,雄霸只感覺身上的殺氣漸漸被消弭不見,心靈終於靜了下來。
一曲再終,雄霸嘆息道:「多謝前輩苦心,只是我如今……如何還回得去……」
無名剛想說什麼,郝健抬手止住,旋即道:「你若信我,我便讓你回得去!不過,這過程……或許你會很痛苦!」
「前輩願意幫我?」雄霸驚道。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郝健淡淡道。
……
外面的天池殺手終於衝破了中華閣掌柜、夥計的阻攔,來到了後院小居。
正在此時,便看到雄霸緩緩走了出來。
「老匹夫,你怎麼不躲了?」童皇冷冷道。
「我已決定退隱江湖,再不涉入江湖紛爭!天下會,你們要的話,儘管拿去!」雄霸沉聲道。
「那你元氣盡復之時呢?難保你不會秋後算帳!」
雄霸臉色暗淡下來,「放心,老夫這就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著,他抬起僅存的左掌,猛然拍向自身丹田。
只聽得一聲悶響,他全身搖搖欲墜,氣息猶如風中殘燭一般……
自廢武功!
「哈哈哈哈哈,好!不過,老兄不死,我心難安!」童皇說著,直接催動坐下木馬,幻化成一頭凶獸撲向雄霸。
雄霸表情安寧,毫無反應。
驟然之間,一陣刺破雲霄的嗩吶聲響起!
天池殺手盡皆如遭雷擊,竟有動彈不得之感。
「什麼人?」童皇驚怒萬分道。
「憑你們,也配問我的姓名?」嗩吶聲停,一聲輕喝傳出,卻猶如悶雷一般於天池眾殺手的耳畔炸響,震得他們各個噴出一口逆血。
童皇臉色慘白,心知此處有著難以想像的高手,當即道:「我等打攪閣下清修了,雄霸之事,到此為止!」
說罷,帶著眾人離開了中華閣。
「多謝前輩!」雄霸沉聲道。
「先別謝太早,你還有一劫!須了結與步驚雲之間的恩怨,才算解脫。」郝健淡淡道。
雄霸心中一沉,「前輩,那……在下應該怎麼做?」
「等!等步驚雲前來尋仇!」
「前輩,晚輩尚有一女,不通武功……如今尚在天下會,請前輩……搭救一二。」雄霸道。
「此事易耳!」郝健笑道,「無名,你跑一趟,將雄霸之女救出來,對了,若是遇到步驚雲,將他一併帶來。」
無名點點頭,「好!」
……
與此同時,彌隱寺中。
步驚雲終於看到了林中的雄霸父女!
「雄霸,終於找到你了!」
忽的,一柄造型奇異的劍凌空而至,插在了步驚雲身前,同時傳來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
「殺一代梟雄,必須用最凶之劍!我這把劍暫且借你一用,步驚雲,你看滿意否?」
步驚雲不知這聲音來處,盯著那柄劍片刻,旋即握在掌中,只覺得一股熾烈的煞氣直衝心靈,「果然是凶兵!」
「雲大哥,我爹已經武功盡廢,痛改前非了,求你放過他吧!」幽若苦苦哀求道。
「嘿嘿,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嗎?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幽暗中那道陰惻惻聲音又響了起來。
雄霸長嘆一聲,「若兒,沒必要求他了!一人做事一人當,老夫唯有一個請求,希望你不要傷我的女兒!」
步驚雲渾身殺機大熾,沉聲道:「你放心!我步驚雲恩怨分明,只殺你,絕不傷你女兒!」
說著,他一劍刺向雄霸!
剎那間,一隻劍鞘飛來,正好撞在幽若的背心,令其一個趔趄,恰好擋在了雄霸前面。
「不要!」雄霸大叫之時,步驚雲已然收劍不及,長劍毫無阻礙的刺進了幽若那顆善良純潔的心靈……
「雲大哥,但願……我能……替我爹……以命抵過……」
說罷,幽若香消玉殞。
雄霸仿佛一瞬間老了十幾歲,黑髮轉白,怒道:「步驚雲,老夫已經一無所有,你殺了我吧!」
步驚雲默默的看著,終究還是垂下了手中的劍……
「老夫不用你可憐,要殺便殺!」雄霸卻生無可戀,竟主動撞上了劍尖……
「劍晨,你猜……如果你師父以及彌隱寺眾僧知道是你害死了雄霸之女,會怎麼樣?」幽暗中,陰惻惻的聲音落入了劍晨的耳中。
劍晨渾身一震,咬牙切齒道:「絕心,你……」
這身影,竟然是絕心!
沒死於無神絕島,甚至還到了中原……
而劍晨,更是一如原時空那般……
一步錯,終究開始了步步錯……
……
爭鬥漸漸遠去,幽暗之中,又有兩道身影趕來,落在林中。
雄霸父女的屍身已經徹底冰涼僵硬。
「宗主,您要救的就是雄霸父女?」
「不錯!看你的了。」
「好嘞,宗主您就瞧好吧……」
……
數月後,劍宗山下的山村中。
白髮雄霸走出了房間,站在院子中,茫然的看著四周。
「爹,你醒啦?」
聽到這聲音,雄霸如遭雷擊,不敢置信一般緩緩回頭,映入眼帘的正是幽若那張清純善良的臉龐。
「若兒,我們……我們這是在地府嗎?」
幽若的眼裡同樣帶著疑惑,「爹……應……應該是吧?可是……為什麼地府這麼冷啊?」
「冷?」雄霸一愣,旋即亦是忍不住縮了縮肩膀,「若兒,被你這麼一說,爹也感覺到冷了……難道……做鬼也會感覺到冷熱嗎?」
「當然……不是!恭喜你們,終於活過來了,這裡呢,正是傳說中的……劍宗!」一道聲音傳來。
雄霸父女聞聲看去,卻看到一個有些滑稽的人正站在牆外。
「真……真活……活過來了?你……你又是誰?」雄霸呆住了,他明明記得自己因幽若之死,生無可戀的撞上了步驚雲手中的劍……
可現在,不但自己活著,就連幽若也死而復生了?
徐福笑道:「宗主大人早就預料到了你們的死,所以特地讓我以《聖心訣》復活了你們!現在,天下人皆知你雄霸已死,你呀,就在此放心的過完餘生吧!」
雄霸心中恍然大悟,「是那位前輩!」
忽的,他拉過幽若,俯身下拜道:「可否……讓雄霸親自拜見宗主,以謝救命之恩?」
徐福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似哭又似笑一般,幽幽道:「你們醒的晚了點……見是見不到了!」
「啊?難道……」雄霸臉色慘然。
「想什麼呢?宗主他老人家功參造化,已然於半月之前白日飛升了……」
雄霸……再次呆住了……
「飛……飛升?」
「沒錯!於劍宗眾目睽睽之下破空而去!只恨我徐福空有一千七百年功力,卻資質愚鈍,不能隨之而去,唉……」
徐福說著,不自覺的看向了遠方的天際,眼裡充滿了複雜……
「宗主啊……」
……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