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至於會不會中途意外身亡,他其實完全不慌,大不了再往北走,找更苦寒的地方苟起來……
或者乾脆像曾經那樣,每過一段時間換一個身份……
活了一千七百多年,關於怎麼保命這個課題,徐福已經做到了專家級!
大隱隱於朝, 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各種方式各種花色他都體驗過,輕車熟路!
如果不是原時空中徐福自己作死,被五雷化極手化去了功力,那他還真死不了……
不過,徐福此時最期待的顯然不是這個。💚♝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只見他搓了搓手, 有些期待的看著郝健, 「內個,宗主,小福子沒什麼別的追求……就想問問,宗主您在閉關期間……還有新作品麼?唱跳的!」
「宗主您不出關,小福子唱歌都不得勁!」
郝健嘿然一笑,「當然有!」
「宗主,快教教我唄。」徐福立刻來了精神。
郝健看了一眼慕應雄和破軍,遂道:「那好,你們倆也一起跟著學吧!本宗今天就……教你們唱跳探戈!」
「探……戈?」破軍一臉茫然,「什麼叫探戈?」
郝健清了清嗓子,手舞足蹈道:「什麼叫探戈?本宗跟你們講啊,記住咯,探戈就是趟……著走!」
破軍:(ノ°o°)ノ,「什麼是……趟著走?」
徐福:?(ˊ〇ˋ*)?。
慕應雄:(?⊙o⊙?)。
郝健笑了笑,擺出了經典姿勢,「你們跟著我做!挺胸!收腹!把腿蜷起來!」
三人茫然的學著郝健那有些古怪的姿勢。
郝健看了一眼,「還不錯,有那味兒了!趟……趟……」
他抬手先向左走, 一邊走一邊唱道:「探戈奏是趟啊趟著走!」
「三步一竄嘛兩啊兩回頭!」
「五步一下腰!」
「六步一招手!」
「然後你再趟啊趟著走!」
「學會了沒?」
徐福滿臉新奇道:「這就叫……探戈?這步伐倒是有趣的緊……」
「來來來, 咱們多來幾遍!」郝健笑道,「探戈……奏是趟啊趟著走……」
然後,劍宗後山就時不時傳出來「三步一竄嘛兩啊兩回頭……」
……
武無敵緩緩睜開雙眼,慢慢坐起來,正懵逼的回想著先前的事情呢……便聽到了旁邊傳來的動靜。
這一轉頭,便看到了這一幕,武無敵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確定沒看錯,他茫然道:「你們……這是幹嘛呢?」
徐福招手道:「武瘋子,快來!這是宗主新教的探戈!」
「什……什麼歌?」武無敵越發的懵逼。👽♛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探戈!你來跟著一起做!」徐福不住的招手,一邊招手一邊唱道:「五步一下腰,六步一招手……」
武無敵:「……」
他感受了一下自身,精神格外的放鬆,由內到外的舒服,那種與生俱來的血脈中的桎楛……消失了!
「血咒……消失了!」
他猛然跳了起來,臉上充滿了喜悅,旋即驚喜的叫道:「血咒消失了……哈哈哈哈, 爹,你看到了嗎?我們武家的詛咒消失啦!哈哈哈哈哈……」
武無敵肆無忌憚的狂笑了一陣,旋即跪在雪地之中道:「多謝宗主大恩, 武家世代難忘!」
郝健一邊跳著一邊道:「謝就不必謝了,一起來跳探戈!」
武無敵心情大好,當即一躍而起,笨拙的加入了「趟著走」的隊伍。
……
自那日之後,大魔神總算逃得性命……
雖然少了那玩意兒,但他並不在意,認為只要到了夜裡,自己運轉《混天四絕》神功,讓那玩意兒再生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此刻,夜晚來臨。
大魔神沐浴在月光之下,不斷的吸收風雨雷火四相之力。
隨著閉著雙目,但他卻能感受到自己的身軀重新充滿了力量,並且胯下部位正產生著奇妙的變化……
片刻後,大魔神緩緩收功,探手向下一摸……
旋即臉色大變!
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
他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竟變得像女子一樣尖利纖細!
這一下,大魔神再也坐不住了,猛然躍起的剎那,卻感覺到胸前有一股……重力!
他顫抖著低頭,沒看到自己的腳尖!
不信邪一般來到海邊,借著海面的月光,大魔神終於看清了此刻的自己。
蜂腰、豐胸、翹臀……
這一系列女性應有的姿態,他都有!
但唯一沒變的……是他的臉!
猙獰可怖!
看背影,迷倒千軍萬馬;
一轉頭,嚇退百萬雄師!
「啊!」
看到海里的自己,大魔神滿心恐懼的仰天長嘯,恐怖的功力宣洩之下,周圍海浪滔天而起……
他……哦不,現在開始應該是她!
她根本沒辦法接受此刻自己這怪異的模樣,但任憑她怎麼提升功力,也只能讓熊變得更大一圈,腰變得更纖細幾分……
笑驚天這下牛逼了!
變成名副其實的小景甜了!
小景甜有生以來第一次無力的跪倒在海水之中,這一切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之外……
「我……我還能回去嗎?我……我該怎麼辦?」
「不行,我要報仇!此仇不報,天理難容!」
尖叫之中,小景甜的臉色漸漸冷峻起來,「現在來看,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還遠遠不夠!對,回東瀛!二弟手下那些人……這麼多年辛苦培養的人,這一次全給我殺到中原,攪個天翻地覆!千秋大劫……我現在就要掀起千秋大劫!」
想到這裡,小景甜慢慢起身,一步步向著大海深處走去……
越走越遠……
……
劍宗。
短短數日,《探戈》便已經成為了劍宗新潮流!
在徐福的帶領下,《探戈》廣場舞已經完全興起了……
而郝健卻有些靜極思動了。
將劍宗事務交給破軍幾人打理,郝健就踏上了前往中原的路。
……
樂山。
一個手持一柄砍柴刀的大漢正凝視著面前不遠處的那位劍客。
劍客手中持著一柄赤紅長劍,沉聲道:「南麟劍首,北飲狂刀,各據一方,互領風騷!你我五年前早該一戰,直至今日,縱是身死,斷某此生無憾!」
刀客渾身刀氣蓬勃,喝道:「既然如此,出招吧!」
這兩人,正是馳名武林的南麟劍首斷帥和北飲狂刀綠人王。
「不過,斷某尚有一心事未了……雖死亦難瞑目。」斷帥臉上浮現出憂色道。
「一戰分生死,你我早該於戰前託付後事才是!說罷,閣下尚有何心事未了?」綠人王沉聲道。
斷帥道:「無他,唯我獨子斷浪!我若戰死,望閣下能傳他武藝,導之成才!」
綠人王聞言豪氣道:「好!」
斷帥欣然道:「爽快!若你敗亡,我必當全新撫育你兒聶風,絕不藏私!」
綠人王狂笑道:「不必了!某家若死,我兒必以敗你為榮,他必定自己成才!」
斷帥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旋即看向綠人王的右手,疑惑道:「……你的雪飲狂刀呢?」
挑戰北飲狂刀,可不僅僅是綠人王,還有其名震天下的雪飲刀!
可現在,綠人王手裡拿著的卻是一把普通的砍柴刀……
綠人王吼道:「敗你何須雪飲?橫掃千軍!」
大吼之間,綠人王已然一刀斬出,一道長達十幾丈的刀氣直奔斷帥。
斷帥:「……」
你特麼管豎斬叫橫掃千軍?
暗罵的同時,斷帥也不拔劍,直接連著劍鞘刺出,口中喝道:「《火麟劍法》之『白陽破曉』!」
劍未出鞘,漫天透出赤紅劍光!
「紅杏出牆!」綠人王亦是再度變招斬出,此招原名「雪中紅杏」,自從「聶」變「綠」之後,他便將滿腔恨意融入此招之中,蛻變而成「紅杏出牆」!
這不,一聽這名字,斷帥秒懂!
接連幾招,綠人王怒道:「火麟劍為何還不出鞘?」
斷帥道:「不見雪飲,火麟出鞘有何意義?」
「火麟劍法與火麟劍配合無間,你再不拔劍,必敗無疑!」
綠人王正說之間避開長劍,卻不料被劍穗拍中臉頰。
「啪!」
打臉!
斷帥持劍而立,沉聲道:「斷某不靠神鋒,亦可贏你!」
……
當郝健來到樂山時,正好看見綠人王和斷帥被火麒麟擄走,聶風與斷浪則同時被兩人拼死甩出凌雲窟。
眼看著聶風和斷浪即將掉落怒濤江中,一道黑衣身影閃電一般的衝出,想要抓住兩人,但卻僅僅抓住了聶風……
「斷浪!」聶風大叫之中,便要將手中雪飲擲出去救斷浪……
千鈞一髮之際,又是一道身影凌空躍起,電光石火之間抓住了斷浪。
聶風看到這一幕,頓時鬆了口氣,任由黑衣身影將自己抓住回到大佛膝……
抓住斷浪的,正是郝健。
「謝……謝謝你……」斷浪驚魂甫定道。
郝健嘿然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有了一個想法。
斷浪堪稱原時空的超級反派,第一部中便已經嶄露頭角,第二部得了雙龍元後更是按住風、雲一頓爆錘……
但其實,斷浪本性不壞,只是進入天下會之後的一系列的事情讓他變壞了!
製造斷浪這個反派,完全就是給了他遠大美好的夢想、鍥而不捨的精神、理智清晰的大腦,最後給了他一個無比悲慘的人生和充滿折磨的童年!
不過,如果一開始反派就能得到關愛,那他還會黑化嗎?
如果徐·拜月·錦江一開始就得到關愛,說不定他會成為世界上最成功的的天文學家呢!
「斷浪先生,您作為劍宗新一代掌門人,有什麼感想?」
「我要感謝一個人!是他在樂山大佛腳下救了我,並且傳我武藝,讓我復興斷家……一直走到如今的地步!」
郝健覺得,出現這樣的發展……還不錯!
「系統,我這算不算為斷浪逆天改命啊?」
系統答道:「算的,宿主。」
他心中明白的同時,又看向了那道黑衣身影。
那是一個渾身都散發著死氣的青年,年紀比聶風和斷浪大了幾歲的樣子,滿臉木然,渾身充滿了生人勿進的冰冷之意。
無需贅言,普天之下,這副模樣的只有「不哭死神」步驚雲!
原始空中一開始是「二雲子」,但慢慢的卻實現了逆襲,成功成為第一主角!
說是叫《風雲》,還不如叫《步驚雲傳奇》更貼切一些……
除了「我當爹了」大戰敗北……
從一開始的《排雲掌》、《霍家劍法》,到後來拜無名為師之後得傳《莫名劍法》,從劍聖懷中摸屍摸到《聖靈劍法》,這都還算正常變強……
而自從創出《三霸劍》開始,步驚雲就開始了火箭般的提升,《三霸掌》、《七氣歸一》、《天道無敵》、《無求易訣》、《逆乾坤》……
與之相比,原本的一號主角風師妹……
emmmmmm……
表現確實略微遜色了點……
步驚雲也感受到了郝健的目光,漠然的與之對視了一眼,旋即一言不發的轉頭就走。
聶風茫然失措的看了看凌雲窟,旋即又看向江對岸的斷浪,大叫道:「斷浪……」
小斷子也看著聶風,眼裡充滿了不舍。
剛才剎那之間聶風的選擇,他看的一清二楚!
為了救他,連雪飲刀都丟了……
郝健接觸到斷浪殷切的眼神,笑道:「他有他的緣法,你不必擔憂!至於你,你有什麼地方可去,我可以送你去。」
小斷子臉色黯然下來,「我爹……死了,我還能去哪呢……」
郝健自然知道斷帥沒死,笑道:「既然無處可去,那就跟我走吧。」
「那……那你能教我武功嗎?」小斷子希冀道。
「看你表現咯……我的武功,可不是誰都能學的!」郝健眉毛一挑,大笑道。
「我會努力的!」小斷子喜悅道。
……
夜深了。
破廟之中,一道身影渾身披滿腥臭的鮮血,軟弱無力的躺在其中,看著布滿灰塵的佛像,迷迷糊糊叫道:「天啊!佛祖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到如此懲罰……」
佛像寂然無聲。
「我一生算盡天機,為世人指點迷津,難道這也是錯嗎?」
倏的,一道霹靂落下,穿透了破廟屋頂,轟然劈在他面前。
就仿佛……上天對他的疑問的回應。
遭天譴!
他驟然驚駭之下,想起了一樁舊事……
「難道……是因為那句批言……」
「金鱗豈是池中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