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一條大河之畔,郝健的目光四下游離不定,還在好奇的看著四方。🌷🐙 ♪♟
他一邊走著,一邊感嘆道:「真快啊……這才一百多章,居然就經歷第三個世界了!」
沒錯,這已經不是《陸小鳳傳奇》世界,而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天地間豐富的元氣告訴他,這個世界明顯比《陸小鳳》世界的層次高,相應的,強者也會更多。
「開此方世界武道」的任務已經完成,再次得到了3點屬性值的郝健,將資質和悟性都加到了13點。
獨孤利劍已經不堪再用,離別時留給了薛冰。
此時,他手中便只有那把金色的二胡。
其餘兩把,早在決戰之前便已經送了出去。
銀的交給了老實和尚,讓他帶給無名海島上的沙曼,當然還有「飛天玉虎」方玉飛的人頭。
至於普通的那把,留給了薛冰。
「系統,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另外,破碎而去的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會不會也來到了這裡?」郝健一邊尋找著人類活動的痕跡,一邊在腦海中和系統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系統弱弱道:「宿主,這個世界是……《覆雨翻雲》!另外,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雖然打破了世界極限,但他們前往的世界和宿主的並不一致,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哪裡。」
郝健聞言一怔, 「三星級……就闖黃系世界了?」
「宿主……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太弱了?」系統疑惑道,「可這已經是我目前……能達到的最高世界了呀?」
郝健:「……」
我特麼是嫌《覆雨翻雲》太弱了嗎?
他本想著自己在《陸小鳳》世界後期實力大漲, 接下來去幾個同級的世界裝裝逼……
就像滿級大號橫掃新手村那樣……
可尼瑪的, 怎麼就直接到《覆雨翻雲》了啊!
真是人生無常, 大腸包小腸啊……
有時候吧,郝健就會想自己是不是生錯了時代……
在我們讀小學的時候吧, 讀大學不要錢;到了我們讀大學的時候吧,讀小學又不要錢了。
在我們沒能力工作的時候吧,工作是統一分配的;到了我們可以工作的時候吧, 卻又得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勉強找到一份餓不死的工作。
在我們沒能力工作的時候,房子是廉價的;到了我們有能力工作的時候吧,發現連廁所都買不起了。
比如……某橙!
在我們不到結婚年齡的時候,騎自行車都能娶到媳婦兒;到了結婚年齡的時候吧, 發現沒有車房是娶不到媳婦的, 就算有車有房, 特麼的還不一定能娶到媳婦。😲♖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在我們沒找對象的時候, 姑娘們都是講心的;到了我們找對象的時候吧,姑娘們是講金的……
就像……今年高一的同學打掃衛生, 明年高二的同學打掃衛生, 後年高三……
呵呵呵呵~~~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當你小孩上學的時候你就會發現, 你特麼還得去學校打掃孩子班級的衛生!
嘖嘖……
而此時郝健的心情就是這樣……
明明剛有了在低星級世界裝逼的資本, 一轉眼……跨入中星級世界了!
就像你剛省吃儉用攢了十萬塊錢準備在十八線小縣城買房了, 結果發現……一平米上萬了!
就像……昨天剛割肉離場了,今天就全線暴漲反彈了……
唉,不是你呀不明白,是世界變化快!
扯遠了。
吐槽了一番, 郝健還是收拾了一下心情, 畢竟……
來都來了!
說起《覆雨翻雲》, 他也並不陌生!
這是黃系世界中武力值上線比較高的一個,時間背景為明朝初年。
強者,自不必說, 這個世界有真·破碎虛空級強者!
首先就是諸多黃系世界都稱得上才情頂尖的「綠師」龐斑, 乃是繼上一個魔門老怪物「邪帝」向雨田之後第二個完全修成《道心種魔大法》的超級天才。
不同於向雨田按部就班的修煉之法,龐斑創造性的開發出了綠帽種他之法,用心愛的女人靳冰雲當「魔媒」,利用風行烈的「道心」,最終成功練成大法,從而成為世間第一人。
龐斑之外, 自然就是「覆雨劍」浪翻雲了,「唯有極於情,方能極於劍」,在對紀惜惜的思念中,浪翻雲因情用劍,由劍入道,《覆雨劍法》臻至天人之境,最終在攔江之戰中,借龐斑的壓力而領悟到天道最後一著,破碎而去。
同樣是破碎級,浪翻雲比起龐斑、傳鷹、向雨田、燕飛、孫恩這些強者,破碎之路決然不同。
他的驚才絕艷之處就在於他沒有英俊的外貌,沒有不凡的出生,沒有名師指點,沒有記載破碎之秘的各種奇珍異寶……
完全自學成才,而立之年便成為黑榜第一的超絕劍手,然後就……破碎了!
這樣的武學天賦,在郝健看來更為珍貴……
別的人都各種開掛,利用《戰神圖錄》、《道心種魔》或是「邪帝舍利」等神功秘寶,終於千辛萬苦到達破碎……
浪翻雲倒好,就特麼沉浸在對亡妻的思念里,一路平a靠普攻就成了……
比開掛的更氣人好嗎?
除了這兩位破碎級強者,然後就是慈航妓齋有史以來的最強傳人——秦夢瑤!
唯一一個將慈航妓齋傳世秘典——《慈航劍典》修至死關的女人。⑥⑨ⓢⓗⓤⓧ .⃝ⓒⓞⓜ
說起《慈航劍典》,就不得不提《天魔策》,作為魔門最高心法,其中就包含著《道心種魔大法》,當然提及了「破碎虛空」之秘, 而慈航妓齋始祖地尼翻閱了《天魔策》,從而變化出「道胎」與「死關」, 是為《慈航劍典》的最高境界。
所以,慈航妓齋說是魔門兩派六道之外第九分支也並不為過。
「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中星級世界啊……」郝健收回思緒,感嘆道。
旋即,他精神一振,興致盎然道:「從今天起,做一個反派,遇到挫折的第一反應不是抱怨,而是邪魅一笑,『哈哈,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
……
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然則北通巫峽,南極瀟湘,遷客騷人,多會於此。
沿著湘水之畔,郝健一路來到了洞庭湖畔。
不為別的,只因為最近盛傳天下三大幫之二的「尊信門」和「乾羅山城」將攻打洞庭湖的「怒蛟幫」。
這場大戰中,黑榜高手出場了好幾位,「盜霸」赤尊信、「毒手」乾羅以及……名震天下的「覆雨劍」浪翻雲。
正是這一戰,浪翻雲直接成為黑榜第一,「覆雨劍」的名聲更上一層樓!
乘著一葉小舟,在洞庭湖上穿行了許久,便到了怒蛟島!
這是一座占地超過萬畝的大島,亦是洞庭湖第一大島,作為怒蛟幫的駐地,是「矛聖」上官飛、「覆雨劍」浪翻雲、「鬼索」凌戰天等一手建立的。
如今,上官飛已經去世,其子上官鷹繼任幫主,一心想要培植自身班底,排斥老一代的浪翻雲、凌戰天等,再加上其妻子乾虹青的推波助瀾,怒蛟幫說是內外交困那是一點兒也不為過。
即便如此,這怒蛟島表面上看去依舊很是繁榮。
觀遠樓是怒蛟島上的一個小酒樓,客人不多,郝健進來時也只有寥寥幾位。
而他一眼就看到了兩個中年男子正對坐飲酒。
一個容貌瘦削英俊,氣質威武,另一個的容貌平平無奇,身邊放著一把長劍,正是名震天下的「覆雨劍」!
不用說,這肯定是「平平無奇」浪翻雲了,至於另一位,自然就是怒蛟幫另一位台柱子,「鬼索」凌戰天。
浪翻雲道:「戰天,明天你就要啟程前往橫嶺湖的營田屬幫了,我藉此機會,為你踐行。」
凌戰天眉毛一挑,「你也知道了?」
浪翻雲苦笑道:「是小郭告訴我的。」
若非照顧他起居的小郭說起,不管凌戰天離去多久,浪翻雲都不會知道。
自紀惜惜死後,他便對任何事都失去了興趣。
「大哥,你究竟要這樣消沉到什麼時候?現在幫內勢如水火,幫外『毒手』乾羅虎視眈眈,三日後便會傾巢而來……難道你真想看著咱們一手打下的基業被上官鷹那小鬼葬送了?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再找一個不就行了嗎?」凌戰天苦口婆心的勸道,「以你在幫內的聲望,也只有你能力挽狂瀾於既倒了啊……」
浪翻雲閉著雙眸,無動於衷。
凌戰天急的都快炸了!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了一道悠然的聲音,「正所謂,戀愛?太極端!單身?保平安!又所謂:智者不入愛河,怨種重蹈覆轍。與其再受折磨,不如青樓按摩……」
凌戰天的臉色變得古怪之極。
這話說的,還真特麼的……好!
「大哥,您聽見了嗎?與其再受折磨,不如青樓按摩啊……只要你一句話,怒蛟島上的姑娘,隨你挑隨你選!」凌戰天大聲道。
「住嘴!」浪翻雲低吼道,「你懂什麼?」
他的雙眼緩緩睜開,卻沒有神采,早已陷入了那已經有些遙遠但卻無比清晰的記憶里。
「想不到這世上真的有人把回憶談得比戀愛還長……」郝健嘆道。
凌戰天看了一眼郝健,神色肅然道:「兄弟是何方神聖?看起來倒有些面生,卻不知來我怒蛟島所為何事?」
郝健笑了笑,「無事就不能來怒蛟島嗎?」
凌戰天冷冷道:「若是朋友,自是好酒好菜招待!若是乾羅馬前卒……」
郝健松松垮垮的坐在旁邊,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乾羅是什麼東西?也值得我當他的馬前卒?」郝健不屑道。
凌戰天聞言哂笑不止,剛想說什麼,卻聽到對面的浪翻雲開口了。
「我相信他不是乾羅的人,更不是赤尊信的人。」
郝健一愣,「你憑什麼相信我?」
浪翻雲的雙目依舊帶著消沉,「直覺。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確。」
雖然,浪翻雲自兩年前喪妻之後一蹶不振,喪的模樣堪比風雲世界的無名,但他依舊很信任自己的直覺。
咦?
為什麼無名又被拿來當參照人了……
凌戰天看著愁苦的浪翻雲,恨鐵不成鋼一般猛然灌下一壺酒,方才嘆息道:「大哥,你都多久沒笑過了,整日這樣借酒消愁,縱是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酒毒的侵害啊……你倒是笑一笑啊!」
浪翻雲沉默不語。
郝健見狀,忽然起了玩心,便笑道:「這樣,我講一個故事,看看能否博浪哥一笑,如何?」
凌戰天斜眼看著郝健,「什麼故事能好笑到讓我大哥一笑?」
郝健沉吟了一下,道:「晏子使楚!」
「……」凌戰天瞬間就不想說話了,這特麼晏子使楚有什麼好笑的?我特麼倒覺得你這人挺好笑的。
郝健笑道:「晏子使楚,大家都知道了,卻說晏子被人羞辱後便準備離開楚國。有和晏子關係好的大臣聽說之後便急忙去追,一邊跑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喊:『晏子,晏子,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浪翻云:╯_╰
凌戰天目瞪口呆的看著郝健,這有什麼好笑的?
關鍵講故事的人還笑的前仰後合,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玄機嗎?
郝健:「……」
瑪德,這倆人不懂這個梗啊!
氣氛有那麼一點尷尬……
半晌,浪翻雲問道:「還有幾天是八月十五?」
凌戰天答道:「還有五天。」
八月十五,便是紀惜惜的忌日。
「戰天,回家吧,素秋和令兒怕是等急了。」浪翻雲道,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凌戰天無奈的起身時,滿臉都是失望之色。
郝健插嘴道:「唉,這就叫:屎殼郎趕上個拉稀的——白來一趟啊!」
凌戰天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之極,怒視了郝健一眼,拂袖而去。
浪翻雲許久才看著郝健,「你為何……要故意氣戰天?」
郝健撓了撓頭,「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浪翻云:「……」
他忽然覺得消沉的自己好像也沒那麼討人厭了!
畢竟,眼前這傢伙……一開口比自己還更令人討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