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今後江湖再無青城派
推開門,屋裡一片漆黑。
許志清瞪著眼,見房間黑到伸手不見五指,他神情有些微怔。
「怎麼沒點蠟燭?」
他出聲詢問,卻聽不到有人作答。
不過,隨著他這句問話,他靈敏的耳朵聽見房間裡響起一道緊張的呼吸聲。
喝了大量酒水的許志清,有些微醺,思維也是有些遲鈍。
「第一次結婚,還害羞吶?」
他調笑著,藉助著天空中那輪皎潔明月的月光,踏入了房中。
啪嗒!
他隨手關上了身後的房門。
房門被關上後,許志清搖搖晃晃的朝著那到呼吸聲蹌步走去。
他想著好玩的事,嘴裡嘿嘿笑著。
「美人,我可過來啦!」
「你可不要怕哦!」
此刻的窗外,剛剛摒棄呼吸躡手躡腳過來的岳靈珊,在聽到許志清那浪蕩的話語後,差一點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好在她以前在許志清身邊經受過訓練,情緒她還是能勉強控制住的。
岳靈珊調節好情緒,她用手指沾了沾唾液,然後輕輕的戳破窗戶上糊著的紙。
等窗戶上被他戳破一個洞後,她慢慢把眼睛移動過去。
透過洞口,卻只看到了房屋一片黑,想看的她一點都沒看到。
看到這裡的岳靈珊,心下有些懊惱,早知就應該留下一盞燈籠了。
她也只是這樣想,卻不敢真的留下燈籠,萬一被許志清發覺了裡面的人不是她。
到時,這壞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懲罰她呢!
她這單薄的身子骨,可吃不消許大哥那無情的鞭撻。
看不到房間裡的情況,岳靈珊只好又緩緩蹲下來身來。
「美人,你怎麼不點個燈呢?我還能欣賞欣賞你的美艷的容顏!」
許志清嘿嘿笑著,身子也是來到了拿到呼吸的身邊。
他嘴裡一邊說著話,手也一邊慢慢摸索著。
沒一會兒,就摸到了一隻柔夷。
許志清把這隻柔夷抓在手裡,摸了一遍又一遍。
「美人,伱這小手可真嫩啊,滑不溜秋的真舒服!」
他嘴裡的話,讓窗外的岳靈珊無聲的咧嘴直樂。
這壞人,真能說壞話。
不知道盈盈姐能不能吃得消。
房間裡,坐在床上頭上頂著蓋頭的任盈盈,感受著一雙大手有力的撫過她的小手。
尤其是這壞傢伙,嘴裡還不斷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再加上她現在冒充的是岳靈珊,唯恐被眼前的人發現,心中是著實緊張。
她甚至都不敢大聲的呼吸。
許志清察覺到手中人的緊張,他只是失笑,覺得岳靈珊還有羞澀的時候。
醉醺醺的他,並沒有摸出來任盈盈的手和岳靈珊的手有什麼區別。
「美人,你怎麼不理我呢?咱們都成親了,你怎麼著也該喊我一聲夫君?」
問完話的許志清,又向前湊了幾分。
他喘出的呼吸的,打在任盈盈的脖子上,讓任盈盈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她人,更緊張了。
許志清感受到眼前人的緊張,他輕笑道:「快點,喊夫君!」
窗外的岳靈珊,她聽著許志清那帶有微醺醉意的催促,則是張嘴無聲喊了聲夫君。
床上坐著的任盈盈,她也鬼使神差的小聲喊了聲夫君。
聲音小的如同蚊蠅,近乎不可聞。
聲音從鼻腔中發出,饒是久經陣仗的許志清,也是沒有聽出聲音有什麼不同。
他聽到這聲音,心中一盪。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再次慢慢摸索著,順著小手到肩膀一直到蓋頭。
許志清摸到蓋頭,他低聲道:「我可要掀開嘍!」
任盈盈聽到這話,身子微微一抖,哪裡敢答話。
許志清當岳靈珊默認了,他掀開了蓋頭。
就算是他掀開了蓋頭,烏漆嘛黑的房屋卻也讓他啥都看不清楚。
許志清並沒有用真氣增強雙眸的意思,看清楚有看清楚的風景,看不清卻也有看不清的情緒。
「小美人,洞房花燭夜,你卻把花燭給弄沒了,也太調皮了吧!」
「那麼調皮,看來是好久沒有教訓你嘍!」
窗外,聽到這話的岳靈珊心中一咯噔,心裡生出無限的羞澀。
明晃晃的月光映在岳靈珊的臉上,能看出她的面容帶有幾分生無可戀。
岳靈珊的眼中也有些欲哭無淚。
真的是,結婚的夜,幹嘛要讓盈盈姐替代她呢?
這下好了,她和那壞人的一些事情,要露餡了。
就在岳靈珊心下著急時,就聽到了房屋中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岳靈珊一怔,隨即輕輕咬起嘴唇。
她聽得出來,那巴掌聲並不是打在臉頰上的,而是……
一巴掌拍下去,趴在許志清懷裡的任盈盈,猝不及防下差點發生痛呼。
好在她反應比較快,穩住了。
愣是只發出了一聲悶哼。
隨著她的這聲悶哼,許志清卻是沒完沒了。
任盈盈忍受著巴掌過後的一絲絲火燎,她心中也是對岳靈珊那丫頭感覺無限的好笑。
這死丫頭,果然一點都是不端莊的模樣。
任盈盈心裡笑著岳靈珊,卻只覺得身下一涼。
不知何時,下身的衣服被許志清給扯下來一半。
她又羞又惱,卻不敢說出話來。
她掙扎著想反過來,隨即有察覺到不對,不能翻過來。
任盈盈只能無奈的繼續趴著。
窗外的岳靈珊,她聽著房間裡微小的聲響,心中樣的和貓抓似的。
她忍不住又趴窗戶去看,還是只看到一片漆黑。
看不見的岳靈珊,她腦子有些火,她想看看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岳靈珊想著,她左右看看,一抬頭看到了天上那一輪明亮的月亮。
「有了!」
她望著明亮的月亮,嘿嘿的笑著,然後躡手躡腳的離開這裡。
沒多久,岳靈珊又回來了,不知道她從哪裡找到的一個梯子。
她把梯子輕輕放好不讓其發生聲響。
做完這些,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爬了上去。
沒多久就爬到了房屋頂上。
她屏住呼吸,控制住身形,一點點在屋頂上移動著,小心翼翼的不讓腳下發出聲音。
慢慢的,她來到一個早就判斷好的位置。
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
她伏下身子,隨後找到那一片瓦片。
岳靈珊扯一點一點扯動瓦片,一條縫隙的距離,愣是被她花費幾盞茶的功夫。
做完這些後,岳靈珊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隨後她又一點點挪動著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她再次來到窗戶下面,順著被她戳破的洞口看去,發現一縷陽光照在了床的邊緣。
月光照著,她依舊看不到床上的情況。
岳靈珊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因為這一縷月光所照的位置,正是她所判斷的。
接下來,她做的就是等待了。
果然,如她所料,房間裡的那縷光亮,隨著天上月亮的移動,也在朝著床上移動。
這縷月光不強,卻給房間裡帶來一絲朦朧的光線。
如此光線,也足夠她能看清一星半點的了。
岳靈珊望著那縷月光,心中焦急卻也只能等待。
終於,那一縷光亮照在了床上。
岳靈珊看見床上的一幕,她驀然瞪大了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月光下的那朦朧景象。
然而美好的畫面總是短暫的,隨著天上月亮的移動,房間裡再次進入了黑暗。
「沒想到盈盈姐……」
岳靈珊心中嘀咕完,縮回了腦袋。
她豎起耳朵,聽到房間裡沒了聲音後,便準備偷偷溜走。
就在她剛移動步子的時候,窗戶突然啪的一聲打開。
她還沒反應過來,後脖子就是一緊。
岳靈珊只來得及驚呼一聲,身子就凌空而起,被拽進了窗戶。
啪,
窗戶又被關上了。
黑暗的房間裡。
岳靈珊緊緊縮著脖子,想要掙脫,一股酒氣混雜著其他味道撲面而來。
她睜眼努力去看,可惜黑漆漆的她啥也看不到。
她還想掙扎,耳邊卻是響起了聲音。
「當我沒聽到你在外面的動靜嗎?」
岳靈珊聽到聲音,身子一僵。
「許……」
「喊夫君!」
「夫……」
她話都沒喊完,腰肢又是一緊,整個人被攔腰抱起。
「不要!」
抱著她的人哪裡容許她放肆,一用力把她甩到了床上。
啪啪啪。
不等她爬起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下又一下的巴掌。
……
天上的月亮很明亮,卻再也尋不到縫隙照進房間看到美好。
一陣狂風暴雨忽來,月亮悄悄躲進了烏雲的背後,不敢出來。
月亮隱去。
不知似有狂風吹,還是大雨傾落打在哪,只聽得庭院中響著嘎吱嘎吱的聲音。
庭院裡的一株梅花樹的兩朵,備受欺凌。
狂風驟雨過後,梅花樹下有著凌亂。
一夜過後。
風停了,雨歇了。
初晨,陽光升起。
庭院的婚房門,啪的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
一道身影吸著冷氣,呲溜呲溜的跑開了。
當房門口還有一道身影向要溜掉時,屋裡卻是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你想跑哪去?」
岳靈珊聞聲回頭,就看到斜著身子躺在床上的許壞人,正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我……我內急!」
「去吧!」
隨著這句話,岳靈珊如蒙大赦,趕緊跑開。
人還沒跑遠,就又聽到房間裡的聲音。
「今晚,我還要聽雙鳳齊鳴!」
岳靈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她哪裡敢回話,趕緊跑開。
「這丫頭!」
房間裡傳來輕聲的呵笑。
華山。
華山派內依舊是熱熱鬧鬧。
掌門嫁女,大擺筵席三天。
來參加婚禮的各大門派以及江湖各路朋友,自當不會早早離去。
難得過來一趟,又能見到江湖中那些盛名已久的人物,那該是套套近乎,拉拉關係。
江湖不止打打殺殺,在如今變了天的江湖,他們也是針對性的調整一些交往方式。
三天過後,華山派的這場熱鬧才漸漸平靜下來。
此時的華山腳下,多了兩個披著蓑衣的身影。
兩人迎著寒風,冒著大雪,立在華山派腳下。
兩人望著一批又一批離去的江湖各路人,神情說不出的羨慕。
其中一人看著離去的那些人的背影,忍不住朝身邊另外一人嘟囔道:「都怪你,磨磨蹭蹭沒趕上師傅的婚禮!」
另一人聽到這話,臉上露出自責之色。
「是怪我是怪我,要是早上三天就好了!要是我早點拿下他,可能咱們早就到了!」
嘟囔那人聽到身旁人的自責,收起了嘟囔,反而安慰道:「師傅說過,一切計劃在遇到變化的時候,將有可能出現一些意外!」
「這也說不上怪你!」
這人安慰完後,推了推身旁人。
「師兄,咱們快點走吧,再等一會兒,賓客什麼的都要走完了!」
「師妹說的是!」
另一人應下後,抬了抬頭上遮住視線的斗笠。
斗笠下,是一張充滿著青春且張揚的面容,雙目明亮,面容堅毅。
這一位正是許久前就前往青城山的林平之。
在林平之身邊,又口稱師兄的人,自然是被許志清派出暗中保護林平之的曲非煙。
曲非煙也是抬了頭頭上的斗笠,又催促了一聲。
「走吧走吧!」
「嗯嗯!」
……
華山派的熱鬧落下,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走了。
還有一些人留在最後才走。
比如武林中名望最聲的少林派的高僧,以及和少林齊名的武當門人,還有著天下第一大幫之稱的丐幫副幫主。
除了他們,剩下的是峨眉派以及與華山派一系的其餘四岳門派。
這些人,此時都聚集在了華山派的大殿當中。
他們在和岳不群做著最後的道別,他們也即將離去。
只是離去之前,他們還是想要拜訪下那位許前輩。
以往的許前輩,看起來四十多歲,但看在武功高強的份上,捏著鼻子也是能喊的出口。
可現在這位許前輩,突然從四十多歲變成了二十多歲,他們再稱呼心中卻也有著惶恐。
被人尊稱為前輩,可不止是武功,更多的還有著是年齡。
一個年紀輕輕的人,被人口口聲聲喊著前輩,那不是把人喊老了嗎?
莫非是盼著他早點死?
不喊前輩,可喊少俠的話。
他們又實在實在想不出來,那一位少俠能夠威名鎮江湖!
終於,有人最終稱呼了一聲許公子。
公子風度翩翩,武功也高強,如此稱呼,怎麼都不會被怪罪吧?
一人稱呼公子,其餘人也緊隨稱呼許公子。
「許公子來了!」
大殿裡的他們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門口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眾人聞言齊刷刷的看向大殿門口。
一位穿著青色衣袍,腰間繫著深藍色要帶的年輕公子從大殿外走來。
在年輕公子的身邊,左邊是一位盤著高高髮髻的新婚女子,女子面容含笑,眉目見帶有少許嬌媚。
而在其右手邊,則是穿著一身黑裙的冷艷女子,女子面色恬淡,眼眸中帶有濃濃的疏遠。
三人一出現,大殿中先是一靜,隨後又是熱鬧起來。
最先出聲的是嵩山派掌門人,陸柏。
他還沒許志清踏進大殿,就忙施禮。
「陸某見過許公子!」
「見過許夫人!」
「見過任姑娘!」
大殿中的眾人,聽到陸柏那急不可耐見禮的話,心裡罵著陸柏不要臉的同時,卻也懊惱怎麼被這貨給搶先了一步。
於是大殿裡紛紛攘攘響起「見過許公子」「徐夫人好!」「見過任姑娘」。
被人稱為許公子的自當是三天沒露面的許志清。
他聽著眾人見禮,也是面帶笑容,客客氣氣的還禮。
「陸掌門客氣,定逸師太有心……」
一邊走一邊回禮,人也就進了大殿。
……
岳不群等許志清進來後,起身喊了聲:「諸位!」
他的話,引去了眾人的目光。
「多謝諸位千里迢迢參加岳某女兒和賢婿的大婚……」
岳不群抱拳,說了一通客氣的話之外,話語一轉:「除了大婚之外,我賢婿也是告訴我,以後福威鏢局中的各類武功!諸位除了用貢獻值兌換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方式,那就是只要可以提供福威鏢局沒有且相等的武功,都可以兌換相等武功!」
大殿中的人聽到岳不群的話,頓時一陣竊竊私語。
他們覺得福威鏢局豈不是會收攏全江湖中的武功?
可覺得如此對天下也是有著益處,因為福威鏢局對各門派一視同仁,並沒有說封鎖武功!
有人出聲問道:「所有的門派都行嗎?那兌換後的武功福威鏢局怎麼處理?」
岳不群扭頭看向身旁坐著的林震南。
林震南見此站起身,他沉聲道:「諸位,林某再次保證,諸位所拿出來兌換的武功,在經過你們的允許之後,也會位於兌換列表中!」
「要是諸位不同意,林某當然不會拿出來令人兌換!」
有人聞言點頭大善。
他們又問了一些問題,其中有人突然問道:「是真的所有門派一視同仁嗎?」
這話,讓大殿裡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林震南和岳不群則是看向許志清,想讓許志清來說。
許志清輕笑道:「當然是所有的門派一視同仁!」
丐幫的副幫主聞言,好奇問道:「許公子,那曾經得罪過福威鏢局的青城派呢?」
許志清聽到這話,他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
不久前,他就知道了林平之完成了任務,因為那一日他的面容提示許志清任務完成。
就在他想說的時候,突然大殿門口響起鏗鏘之聲。
「青城派,江湖中沒有青城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