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親近《第三更,為盟主我不是公子幕加

  第50章 親近《第三更,為盟主我不是公子幕加更》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九叔的酒量並不大,兩壺老酒就把他拿下了,非要給張恆吟詩一首。

  「師叔,你還能吟詩啊,這是還沒把您陪到位啊,來,咱們接著喝。」

  又是三壺老酒。

  張恆左右看看,沒見九叔的人影。

  往桌底下一瞧,九叔已經徹底歇菜了,嘴裡嘀咕著:「我欲乘,乘風,歸,歸.嗝!」

  「堂兄,扶九叔去道觀的偏房裡休息。」

  張恆面色微紅,看上去什麼事都沒有。

  「好的族長。」

  張振天攙扶著九叔,一邊走還一邊跟九叔嘀咕著:「九叔,歸不了啦,今天你哪都去不成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目送著二人離去的背影。

  張大膽有些撓頭:「師兄,我知道你是海量,水龍王轉世,可不能這么喝啊,這要是把師叔喝個好歹,回來怎麼跟師父交代?」

  九叔一生除魔衛道,被喝死在酒桌上怎麼像話。

  新姑爺登門,灌老丈人也沒有這樣灌的。

  「你以為我想啊!」

  張恆伸出一根手指。

  將藏在他懷裡的,化為紙鬼,一個勁想從衣領處鑽出來的楚美人按了回去:「還不是為了它,這東西能讓師叔看到嗎?」

  張大膽看著紙鬼,想到它的可怕之處,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等到晚上,將鎮上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來,在道觀後院開九桌席,給大家介紹下師叔。」

  張恆端起茶喝了一口,又補充道:「對了,道觀之前不是有人來找師父看風水嗎。」

  「這種事可不能等,現在師叔來了,把香客介紹給師叔,讓師叔先幫忙看看。」

  「如此反覆三五天」

  不等張恆再說下去,張大膽便想明白了,美滋滋的說道:「如此反覆三五天,師叔也就該走了,師兄,你養鬼的事就沒人知道了。」

  「真沒人嗎?」

  張恆看向張大膽。

  張大膽嚇得趕緊捂住嘴,連道:「師兄,我為人正直,嘴很嚴的,沒人問我我肯定不說。」

  「有人問呢?」

  「有人問也不一定會說。」

  「嗯?」

  「我是說,我要是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我知道,我要是知道又怎麼能忍住不說。」

  張大膽越說越慌,說道後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了,連忙改口道:「師兄,其實你不用太認真啊,我們是請神一脈,請神馭鬼是我們的看家本領,不讓我們養鬼,跟不讓趕屍一脈趕屍,不讓風水一脈給人看風水有什麼區別,你收了那東西,以後用它多做善事,師長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張恆陰沉著臉,繼續嚇唬張大膽:「真的嗎?」

  張大膽哭喪著臉:「師兄,你就信我一次吧。」

  「哼哼!」

  張恆冷哼兩聲:「師叔如果知道我養鬼的事,不管是不是你說的,我都當做是了,到時候,你小子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張恆又眉頭一挑:「收拾桌子啊,等我來做啊?」

  「不敢,不敢。」

  張大膽屁顛屁顛的忙活去了。

  「你什麼時候帶我去省城?」

  張大膽一出去,紙鬼便嗖的一下飛了出來。

  「再等幾天吧,等我師叔離開,我再把家裡的事安排一下就帶你去省城。」

  張恆說完將紙人抓在手上,又塞回了衣服內:「沒事的時候別亂跑,會嚇到人的。」

  晚上。

  道觀內開了九桌席,鎮上有頭有臉的人全來了。

  剛剛醒酒的九叔,又被拉到了酒桌上,張恆帶著眾人一陣捧,笑的九叔皺紋都沒了,別提多有面子。

  這也難怪。

  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張恆做東,別說請的是他師叔。

  就算請一隻鹿來,指著它說這是白龍馬,眾人也只有叫好的份。

  「阿恆啊,你這些鄉親真是不錯,等以後有機會了你來任家鎮,我也好好款待你。」

  張恆的年級較大,又不是自己徒弟,九叔也不拿他當孩子看,說起話來比較隨意。

  「好的師叔,回頭我一定去。」

  張恆一口答應下來。

  隨後幾天,九叔不是喝茶下棋,就是隨人赴宴。

  閒了,就有人請他看風水,遷陰宅,出手一個比一個大方。

  一晃三四天,九叔雖然有些樂不思蜀,但是終究放不下家裡。

  「阿恆,我出來有幾天了,兩個孽徒不知道又闖了多少禍。」

  「我準備回去看看,走之前,這兩張五雷符你收下吧,有這兩張靈符在,再遇到厲鬼也能招架一二。」

  臨行前,九叔送給了張恆兩張靈符。

  不過就像他說的那樣,也就是給張恆留個招架之力,畢竟東西再好也要看是誰用。

  以張恆的法力去激發五雷符,跟九叔親自使用五雷符不可同日而語,對上厲鬼與太過厲害的殭屍,最多給對方製造點麻煩。

  不然,師父們多寫幾張靈符,讓鍊氣期的弟子們拿著,豈不是就能滿世界的追殺厲鬼和殭屍了。

  「謝謝師叔。」

  張恆美滋滋的收起來。

  要知道就是徐真人離開前,都沒給他留下五雷符,神火符這種大威力符咒。

  一方面是覺得他用不到,另一方面是徐真人不擅長畫符,這種符籙他也沒有幾張,都帶去北方準備對付千鶴道長押送的皇族殭屍了。

  「以後缺符籙了就和我說。」

  「你師叔我出身符籙一脈,最擅長畫符,正所謂術有專攻,我自問在符籙一道上是要強過你師父的。」

  說完,好似又覺得不妥,九叔又補充了一句:「當然,請神馭鬼方面,我就沒辦法和你師父比了。」

  張恆知道九叔的意思,這是怕他覺得自己是在打壓徐真人,於是笑道:「師叔,這個道理我懂。」

  「人力有盡,學海無涯,常人精通一脈便已經是難之又難,天下間,身兼數脈道統又樣樣精通的能有幾個?」

  「我師父,是請神一脈的達者,而您是符籙一脈的先師。」

  「所學不同,也沒有先後之分,都是求道路上的同路人。」

  九叔目光微亮,沒想到張恆能有這樣的見解。

  一時間,又忍不住拿秋生文才來和張恆比較,越比越是灰心,嘆息道:「我這次回去,一定要讓那兩個孽徒向你學習,對了,以後你要是有兼修符籙一脈的想法,一定要寫信給我,我可以對你指點一二。」

  「謝謝師叔。」

  張恆笑著應下。

  等到九叔上了車之後,他站在原地想了片刻,隨後叫來了老管家:「比照錢師伯的規矩,給九叔加三倍。」

  錢真人每次來做客,張恆從不讓他空手而回。

  上等硃砂,特級黃紙。

  野味,果品,茶葉,點心,綢緞布料。

  雖然沒有錢財,但是衣食住行方面的東西皆有,放到普通人身上,足夠一家五口用上月余。

  說人情,說關係。

  人情跟關係怎麼來了,就是這樣走動出來的。

  誰也不是不食五穀的神仙。

  多這樣走動幾次,誰敢說兩家不親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