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何見教?」玉連城面帶微笑,向中年人拱了拱手。😲♧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你為何要擅闖我的府邸?看你年紀輕輕,儀表堂堂,也不像是個小偷。」那中年人打了個酒嗝,身上帶著酒氣。
「哦,這你的府邸?」玉連城道:「我原以為沒有主人。」
「原本的確沒有,但我來了,這便是我的府邸。」中年人拍了拍手,已有兩個下人走過來,抬著一塊匾額,匾額上是「賀府」兩個燙金大字。
玉連城道:「你姓賀?」
中年人道:「賀知章。」
玉連城不禁道:「『四明狂客』賀知章。」
中年人臉上已經帶起了笑意:「你這年輕人總算是有些見識。」
玉連城身形一動,如浮光掠影動了動,一個力士的手裡酒罈已經不見了,而他的手裡已多出個酒罈。
玉連城提起酒壺,咕嚕咕嚕的灌了小半壺酒,抹了抹嘴:「果然好酒!」
賀知章不由奇道:「你這般鯨吸牛飲,也能分辨出好壞。」
「倒也不太能分辨,只是酒中八仙賀知章喝的酒,總歸不會太差。」玉連城道。6̶̛̎̋̔̇ͅ9̴̮̦͖̥͈̳̭̭̋̏͝ŝ̸̢̜̳̱͈̹͓̀̆̔͋͛͜͠ḩ̷̻̩͍̱̗͔̺̏̓͊̀͂̀ͅṵ̵̙̻͉̦͙̗̥̉̓̓͊̑̂̑x̸͍̘̳͂͊̂̊̀͊̕͘.̷̹̦̆̆c̶͙͈͚̽̄̈̎̒͜ó̶̧̧̝̳̠͇͕̺̲̹̔̈́̃͝͝m̷̗͓̽̂̌̋̃̌
賀知章拊掌笑道:「說的實在妙極了,可這好像是我的酒,你不問自取,是不是不太對?」
玉連城道:「一個酒鬼遇到另一個酒鬼,一定很願意請他喝酒。因為兩個人喝酒,總是要比一個人喝酒愉快。更何況你還是酒中八仙,怎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賀知章就連眼睛也有了笑意:「這道理實在有趣極了,當浮三大白。」他伸手一探,另一個力士手中酒罈仿佛被無形之力抓攝,飄飄落入掌中。
咕嚕嚕。
賀知章當然會喝酒,而且喝的一定不比任何一個人慢。
玉連城也在喝酒,大半瓶酒已入他的肚子,打了一個酒嗝:「你這主人,實在小氣,怎麼只請人喝酒,不請人吃菜。」
賀知章又點了點頭:「不錯,好酒好菜才是待客之道,我已備好酒菜,只是不知客人敢不敢赴宴。」
「有何不敢?」
「請!」
大堂中已擺了兩桌子的酒菜。
其中一桌很很豐盛,葷素搭配,天上飛的,水裡游的,應有盡有,而且一看就知是大廚做的,色香味俱全。👣🔥 🐍♡
另一桌全是素菜,老實和尚就桌子前,就一碗白米飯狼吞虎咽,像是餓死鬼投胎。
他居然還有空暇時間向玉連城、賀知章打招呼:「你們吃你們的,不必管我。」
實際上,也的確沒人管他。
玉連城斟滿一杯酒,直言不諱:「你就是來考核我的人?」
賀知章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
玉連城道:「你想怎麼考核?」
「當該你知道時,你就會知道。」賀知章舉杯飲盡:「喝酒的時候,不該談論這些俗事。」
玉連城笑道:「這句話一點不錯。」
兩人坐了下來,大口吃喝。不時舉起酒杯,碰杯對飲。
他們吃的很快,喝的也很快。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已是杯盤狼藉。
玉連城看起來,還是神采奕奕,但賀知章卻已醉醺醺的模樣,他忽然眼睛一瞪:「你為何還不醉倒?」
玉連城道:「我為何要醉?」
賀知章道:「因為我已快要醉了,可我堂堂一個酒仙,怎麼能比你區區凡人先醉。」
玉連城揮了揮手,道:「既然如此,那這酒仙的名頭就讓給我了。」
事實上,他們飲下去的酒,已可以灌醉十個酒鬼了。
但玉連城是內力深厚,還修煉了外家功夫。就算再來二十壇酒,他也清醒的很。
但賀知章卻已惱怒了。
他堂堂一個酒仙,怎麼能連一個凡人都喝不過。
他很快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只要把這凡人打到在地,他豈不就還是酒仙。
賀知章揮了揮手。
原本站在一旁的八個力士立時發出呼喝聲,氣勢洶洶的玉連城沖了過來。
有人捏拳、有人劈掌、有人拔劍、有人揮刀……這看似毫不起眼的八個力士,竟然都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更何況,他們八個人使出的武功也都是江湖中失傳已久的功夫。每一門放到江湖中,都能引起一片動盪。
在一瞬間,八人聯手出擊,刀光劍影、拳風掌勁水銀瀉地一般朝玉連城傾瀉過去,直如雷霆震動。
「飲酒分明是一件雅事,為何要動刀動槍。」玉連城手裡拿著一隻酒杯,身法卻靈動一變,如飄絮,如落葉,充滿了從容姿態,輕易避過一道道殺招。
這八人拼盡全力,竟連他的衣衫都沾不上。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玉連城曼聲長歌,一隻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似縹緲輕煙般拍出。
每一次拍出,便能使一個高手昏迷到底。
當最後的「人間」兩個字落下,除了他便沒有一個還站著的人了,而杯中酒竟一滴也沒有灑出來。
「大膽!」賀知章面容一肅,他雖是醉醺醺的模樣,但卻已平添幾分威嚴,如同執掌一方權柄的大臣。
「玉連城,你已犯下大錯,還不乖乖下跪認罰。」他以酒杯做驚堂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玉連城看了他一眼:「你發什麼酒瘋?」
賀知章怒道:「你到了刑部大堂,還敢如此放肆!」
玉連城道:「你說著是刑部大堂?」
賀知章道:「不錯。」
玉連城道:「你是賀知章?」
賀知章道:「也不錯!」
玉連城搖頭道:「錯了,錯了,大錯特錯。」
賀知章道:「錯在哪裡?」
玉連城道:「賀知章是禮部尚書,怎麼會坐到刑部大堂。有時候坐錯位置,可是要被砍腦袋的。」
他對賀知章的事跡並不太清楚,卻歪打正著,賀知章半生沉浮官場,卻是在死後被追贈禮部尚書,一生未曾入過刑部更是事實。
而冒牌的賀知章已然有些尷尬,惱羞成怒道:「我這禮部尚書就偏要坐在刑部大堂,偏要審問你。你這先是擅闖民宅,又打傷官差,咆哮公堂。如今三罪齊發,本官要打一百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