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阿飛,小飛,林仙兒

  (章節放錯了,等編輯上班)

  阿飛正在喝粥。♡👽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閱讀М

  小米粥,燉的很香,很濃。

  阿飛捧在手裡慢慢啜著,眼神茫然的直視在湯碗的邊緣,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仿佛根本嘗不出不出這粥的滋味。

  喝粥就只是喝粥。

  實際上,半年多前的阿飛,是絕不會這樣。

  他吃東西的時候一直很慢。

  因為他知道食物並不易得,所以要慢慢的享受,要將每一口食物都完全吸收,完全消化。

  但他現在卻仿佛變了一個人。

  無論是誰,遇到林仙兒這樣的女人總是要變的,只是阿飛實在變的太多了。

  「我出去打獵了,大概要晚上才能回來。」

  阿飛喝了粥,又休息片刻,站起身子。

  林仙兒已將打獵的弓箭、小刀等準備好了,交給他。

  「一定要小心安全。」林仙兒精緻絕美的臉蛋上露出笑意,將自己的臉貼在阿飛的臉,伸手抱住了阿飛。

  阿飛也張開手,緊緊地抱住了她。

  兩人緊緊擁抱著。

  而無論阿飛怎麼變。

  他都是一個年輕氣壯的男人。

  和林仙兒這種女人親密接觸在一起時,都會發生男人該有的變化。

  忽然,林仙兒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你……你又在想了……」

  阿飛閉上了眼睛。

  林仙兒道:「其實……其實我早已向將一切給你,但我們還不能這麼做,因為我們沒有成親,我還不是你的妻子。」

  阿飛面上的表情卻更痛苦了,已鬆開了手。

  林仙兒顫聲道:「小飛,你要是真的很想……要不要……我用手替你……」

  阿飛咬了咬牙,道:「不必。」

  他再次準備出門,而林仙兒則是轉身收拾碗筷。

  而在林仙兒轉身的那一剎那,她的嘴角漸漸露出一絲微笑,笑的很美麗,也很殘酷。

  「任何人都可以,只有阿飛不可以。」

  她喜歡折磨男人,尤其當這男人是阿飛時,她覺得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愉快的享受了。

  砰砰砰!!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用力敲門。

  一人大聲道:「開門,快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阿飛厲聲道:「是誰?」

  話未說完,門已被撞開。

  一個人直闖了進來。

  這人長得很年輕,相貌竟然也很英俊。全身上下都充滿了酒氣,仿佛是剛從酒缸里撈出來。

  「仙兒,仙兒你怎麼突然就不見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所以你才要悄悄溜走。」這人一雙滿布血絲的眼睛裡,盯著林仙兒,仿佛未見到屋子裡還有其他人。

  林仙兒臉上卻是一點表情也沒有,冷冷道:「你是什麼人?我不認得你!!」

  那少年嘶聲道:「我是小飛啊,是你的小飛。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還有那天,還有那天晚上我們床上、在凳子上、在床上,甚至是在草堆中……」

  他越說越激動,忽然撲了過去,想要抱住林仙兒,嘶聲道:「你雖忘了我,但無論如何,我卻忘不了你。」

  林仙兒當然不會被他抱住,輕輕一閃身,就躲開了,驚呼道:「這人喝醉了,亂發酒瘋。」

  少年叫道:「我沒有喝醉,我清醒得很。仙兒,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告訴我,我一定改。」

  他又想撲過去,但阿飛已擋在他面前,厲聲道:「滾出去!!」

  少年叫了起來:「你是他什麼人?憑什麼要我滾出去。莫非你就是她的新相好,我只要打敗了你,仙兒就肯和我好了。」

  他一拳揮出,但終究是喝得太多,步伐已亂,拳頭無力。

  而阿飛的拳頭已伸出。

  只聽「砰」的一聲,少年飛了出去,仰面跌在院子裡。๑۞๑,¸¸,ø¤º°`°๑۩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๑°`°º¤ø,¸¸,๑۞๑

  但那少年卻又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子,仿佛清醒了幾分,吃吃笑道:「打得好,打得好。但你莫要以為,你對著賤女人好,這賤女人就是真的喜歡你。無論誰以為真的對她好,就是呆子、傻子……她至少和一百個男人上過床。」

  阿飛氣的鼻孔直出粗氣,走出門去,就又要教訓那少年一頓。

  誰知那少年仿佛是被他打怕了,踉踉蹌蹌的逃走,而且逃的還很快,不一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這少年徹底消失,阿飛才緩緩轉過身,面對林仙兒。

  林仙兒突然掩面痛哭起來,哭著道:「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人要來冤枉我,要來害我……」

  阿飛長長的嘆了一聲,輕輕摟住她,柔聲道:「只要有我在,你就不用怕。」

  他又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麼?

  還是寧願裝作不知道?

  良久良久,林仙兒的哭聲才低了下來,輕泣道:「幸好我還有你。」

  阿飛道:「只要有我,無論誰來欺負你,我絕不繞他。」

  林仙兒道:「無論是誰?」

  阿飛道:「無論是誰!」

  林仙兒「嚶嚀」一聲,摟得更緊。

  但她目中非但完全沒有悲痛之意,反而充滿了笑意,笑的媚極了。

  等阿飛離開後,林仙兒也鑽入了她的房間,房間裡都是很普通的東西,都很樸素。床單是用淡青色的夏布縫成,床上的被褥疊得很整齊。

  而當林仙兒解開床板。

  床下就能看到一條密道。

  密道並不長。

  密道的出口也是在一張床下,這張床可比那張床漂亮多了,錦帳上流蘇落英繽紛,床上的鵝毛被軟的就像是雲堆,教人已陷進去,就爬不起來。

  她從梳妝柜上取出一個小木瓶,倒了杯茶,又從木瓶中倒出些閃著銀光的粉末,就著茶吞了下去,這些銀粉她每天都不會忘記吃的。

  因為這是珍珠磨成的粉,據說女人吃了,就可使青春永駐。

  阿飛若知道這瓶珍珠粉值多少錢,一定會嚇一跳。

  她發覺男人都很容易受騙,尤其容易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欺騙。

  所以她一向覺得男人不但很可憐,也很可笑。

  她從未遇到過一個從不受騙的男人。

  除了那兩個男人。

  玉連城、李尋歡。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沉下去了。

  這時,敲門聲響了。

  林仙兒喊了一聲請進後,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姑娘。

  小姑娘道:「小姐,剛收到消息,上官飛想要找你。但今天本不是該見他的時候,是不是要推掉這事?」

  「上官飛?」林仙兒思忖片刻,忽的嬌靨如花:「不,請他來,我要見一見他。」

  「知道了小姐。」紅衣小姑娘很快就離開了。

  林仙兒一邊梳妝打扮,一邊在打著算盤。

  「據說那傢伙從少林寺出來了,又回到了保定城,還和金錢幫鬥了一場。正好問一問上官飛,看看幾天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阿飛去打獵了,最近的獵物已越來越少,而他打完獵還要去鎮裡售賣,不到傍晚是絕不會回來,倒不必擔心。」

  忽然,林仙兒又是一笑,嬌媚萬狀。

  「更何況,就算他發現又怎樣?難道他還離得開我嗎?有時候真的很想知道,他發現了我和別的男人好,他會是什麼表情,咯咯咯咯。」

  至於先前出現的那個喝醉酒的青年男子,林仙兒只是略一思考,就已放棄。

  和她上過床的男人實在太多,一時半會實在想不起究竟是誰?

  與其思考這種無聊的事,不如想想接下來怎麼套取上官飛的情報。

  ……

  阿飛過了大半年的閒適安逸生活,而且每晚都要喝帶迷藥的湯,沉沉入睡,身手已大不如前。

  但他的一些本能和天賦並沒有丟,所以對野獸來說,他還是一個很可怕的獵人。只是最近天氣越來越冷,再加上長期打獵,獵物也越來越難尋了。

  但今天運氣很好,他沒用多久,就打到了三頭兔子、一頭狐狸。

  他對獵物很滿意,已準備拿到縣城去賣,再順便賣一些鹽回來。

  今天他的運氣似乎特別的好。

  距離城鎮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他竟遇到了個貨郎。

  貨郎不但買下了他的狐狸和兔子,也賣給了他食鹽。

  在臨走時,他看上了一根簪子,自林仙兒跟了他後,從未買過任何首飾。

  若把這根簪子買回去,她一定很高興。

  但這根簪子卻要三錢銀子,價錢不貴,卻讓他有些猶豫。

  他並不是在意銀子,而是擔心買回去她非但不會開心,還會責怪胡亂花錢。

  那貨郎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面上帶著笑意:「小哥,我看你也投緣,不如就二錢銀子賣給你吧,這可不能再少了。」

  阿飛思忖了片刻,掏出二錢銀子,接下貨郎包好的簪子,那冰冷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貨郎挑著擔子離開,走時似還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這窮山僻壤的,打獵的倒是不足為奇,可竟有人抬著轎子進山,難道這山裡有什麼寶貝不成麼?」

  阿飛神情一動,那野獸般的直覺忽似察覺到異常,忙追過去,拉住貨郎:「你說什麼?」

  「啊,我……我說有人打獵。」

  「後面那句!」

  「有人抬著轎子進山,這山裡有寶貝?」

  阿飛忙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那貨郎怔了一怔,用手朝某個方向指了指:「剛才我從那邊過來,看見有人幾個漢子抬著頂綠轎子,往山里走了過去,走的是條小路。」

  阿飛又仔仔細細的詢問一番後,大步朝著貨郎所示的方向而去。

  他那原本顯得有些笨拙的身子,忽然變得野獸般敏捷起來。

  「阿飛啊阿飛,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這一場遊戲裡可還有你的一份。」

  望著阿飛漸漸消失的背影,貨郎臉上忽然露出奇異的笑容,又突然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這混蛋,頹廢了大半年,手還挺有勁的。下次這種挨揍的角色,就應該讓李尋歡來演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