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二層樓考試開啟,王景略一夫當關
山峰連綿不絕,峰巒迭嶂。向著山上望去,隱隱約約看到山腰處有一個小亭子;再極目向下望去,雲霧繚繞,這漫山的雲霧就像是給整個書院披上了一層乳白色的薄紗,宛如夢中仙境。
今日的書院,和往常不同,能明顯的感覺到山峰之上多了許多天地元氣的波動。
想來,登山之路上,會有數之不盡的危險。
時近正午,伴隨著悠揚的禮樂,大唐的親王再次閃亮登場,在他的身後跟著大量的朝廷官員,緊隨其後的是各國的使節,甚至還有西陵神殿的神官莫離等一眾西陵道人。
石枰上,數百個有些資質,準備登山的年輕一輩交頭接耳。
其中最顯眼的,肯定是隆慶,王景略,和朝小樹三個人。
作為年輕一代的知命境界強者,他們的存在,無疑是整個書院最耀眼的明星。
這些年輕人們,討論的話題,大多都在這三人的身上。
隆慶站在人群的右側,他熟絡的和年輕一輩的人傑們交流,互相吹噓,並沒有因為自己先一步邁入知命,將自己的地位放置的有多高。
王景略站在中心,作為軍部走出來的人,他自然也有著一定的人脈,作為軍人的他看起來有些驕傲,有些冷漠。
朝小樹站在隊伍的左側,他懷中抱著一柄劍,閉著雙目,似乎是在感悟劍道修行,與周圍的年輕人格格不入。
寧缺站在朝小樹的不遠處,起初他們還聊著天,到了後來都將心思放在了接下來的闖關之中。
在親王李沛言的鼓舞聲音下,一眾年輕人熱血沸騰,甚至都認為自己已經成功登上了書院二層樓。
最終,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山上,那一扇刷著紅色漆的大門之上。
書院的二層樓,究竟會出什麼樣的題目,即將揭曉。
在所有人的矚目中,書院紅漆大門打開,其中走出了一個老教習。
見到這位老者登場,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露出恭敬之色,不論是親王還是西陵神殿的大人物。
這位教習乃是書院中清修的一位神符師,身份極其尊貴,而今書院二層樓開啟的儀式便是由這位教習負責。
「書院二層樓今日開啟。」
老教習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一個機器人一般看著場間的數百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能讓每一個字都落入到在場這些人的耳中。
「考試的方式很簡單,石徑繞山而轉,想入書院二層樓請隨意登山,誰能登上山頂,便能入書院的二層樓。」
場間眾人,向著山峰上望去,露出不解之色。
他們還以為先需要來一場筆試考驗,沒想到直接便迎來了最終的考題。
登上山頂,就能入二層樓,就是這般簡單的考題。
那些境界低的修行者,並未察覺到山坡上和往日有什麼區別,因此覺得太過於兒戲。
真正有些修為的人,或者對天地元氣感知敏銳的人,他們則是能察覺到。
如今,書院的整座山峰,都被籠罩在一種奇異的陣法之下。
想要穿越陣法,走上山頂,無疑是困難無比。
誰都不知道,書院布置的陣法,究竟會有什麼效果。
在所有人都還在沉默的時候,王景略站了出來,臉上帶著笑意,向著老教習問道。
「敢問教習,上山的路上,可有什麼其他的規矩?」
老教習一愣,其他的規矩,好像後山的那些人並沒有告訴他,於是隨口便道:
「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王景略拍手笑著,從人群中走出。
就在人們以為他要邁入盤山路的時候,王景略伸手從旁吸了一塊巨石過來,飛身站在巨石之上。
巨大的石塊攔在了眾人身前,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早有聽聞,書院招收弟子,其實和境界沒有關係。」
「就像是後山的許多先生,他們的境界,其實並不高。」
「所以我覺得我知命境界的修為,如果和大家一同登山,可能占不到什麼優勢。」
「不如先讓我的朋友,先行上山為諸位一觀考題如何。」
王景略說話的同時,又有更多的巨石,被他以念力牽引過來,形成屏障。
「王景略這是瘋了麼,他這是要做什麼?」
「他不登山,擋在路上,難道是也不讓我們登山?」
「這個瘋子,憑什麼,他憑什麼剝奪我們登山的權利。」
一眾年輕人吵吵嚷嚷,但卻沒有人敢上前。
因為王景略做這件事情之前,問了教習,這次考試有什麼規矩,教習說沒有規矩。
知命中境的王景略,曾經在春風亭雨夜硬抗井字神符,他的名字哪怕整個修行界都是響亮的。
論真實的戰力,王景略在別人的眼中,無疑超過了隆慶和朝小樹。
人群中,朝小樹皺起了眉頭。
如果說,王景略非要針對誰的話,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一個。
曾經在得勝居的時候,兩人便爭鋒相對。
若非當時隆慶出了風頭,他們兩人也少不了一場爭鋒。
場間人都望向站在石頭堆頂峰的王景略。
入書院二層樓的第一關,竟然會在他們考生之間產生。
而且是一個成名的知命境界強者。
一些人抬頭望向書院的後山,此時太陽已經上升到了天穹的最頂處,光線最為毒辣,山間的那些霧氣卻始終沒有被陽光給驅散。
就在這時候,一名手中持著缽盂的中年僧人走出來,雙手合十,向著王景略行了一禮。
「諸位,我和這位王施主相識,就不等諸位了,登山之路,讓小僧先行吧。」
僧人持著缽盂,一躍而起,落在了石堆的後方,王景略並沒有阻攔。
緊接著,人群中走出一名白衫劍客,他的臉上也掛著笑意,對著眾人道:
「先行一步,先行一步。」
說吧,劍客便飛身直接衝過了石堆。
不遠處,朝小樹望著這兩人,想起了春風亭雨夜發生的事情。
就是這兩人,在朝府出手伏擊他。
想到了這裡,朝小樹用一種極其憤怒的目光,望向高台之上,代表朝廷主持這一場大會的親王李沛言。
李沛言適當的一笑,並不在乎朝小樹的視線。
成王敗寇,這是朝小樹作為失敗者代價,他的魚龍幫理應被滅掉。
看到場上王景略的操作,李沛言更高興了,他想要放聲大笑,慶祝一番今日的豪舉。
試問,誰敢在夫子收徒的盛會上搗亂?
二層樓登山,多麼隆重的事情,讓王景略一人攪的天翻地覆。
石堆之上,王景略一副嚴肅的樣子,甚至從他的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殺氣。
那些沒有上過戰場,沒有殺過人的普通修行者,攝於這股殺意,竟開始後退,紛紛止步不敢邁步向前。
台下,寧缺看著這一幕,心中無語至極,他想到了一句順口溜,便小聲的嘟囔道: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一旁的朝小樹聽了,附和道:「這軍部來的瘋子,就是個攔路打劫的強盜。」
「他這般搗亂,書院不知會不會懲治他一番。」
「應該不會,這王景略事先問了教習,是教習說沒有規則,他鑽了這個空子,確實讓人惱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