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偽君子不生氣

  五天時間，眨眼而過。

  這幾日，也有一些江湖豪客，亦或者崆峒派、嵩山派這樣的名門正派前來拜訪岳不群。

  岳不群一概不見。

  只見了華山自己人。

  等到這天。

  又是裴家，又是數百人齊聚。

  這次嵩山一口氣過來了十三太保之中的兩位。

  費彬看著裴家聚集起來的盛大場面，冷聲道：「這岳不群當真放肆，把我嵩山都不放在眼中，實在可恨！」

  樂厚氣道：「他現在被魔教贊為正道第一，端的傲氣，自然不在意五嶽劍派的同盟！」

  費彬冷聲道：「不過一時僥倖，論智謀天賦，岳不群如何是左師兄的對手？」

  樂厚也點點頭：「定然是不如左師兄的！他只是一時得勢而已！」

  二人正自聊著，費彬忽然說道：「崆峒的人來了。」

  只見一名中年人帶著兩個年輕人走了過來。

  「費師兄，樂師兄！」來人拱手。

  費彬、樂厚也趕緊回禮，「戚師兄！」

  戚嚴武走到近前，壓低聲音：「不知兩位如何看岳不群的舉動？」

  費彬沒有開口。

  樂厚淡淡笑道：「岳師兄不是說了嗎？為了華山用度，心念閹人苦楚！」

  戚嚴武臉色一沉，有點氣道：「我知嵩山派和華山派同氣連枝，可岳不群也是正道中有名的人物，豈能做這些骯髒之事？掠奪商人財富？攀附王爺家奴？」

  費彬這才臉色一變，開口驚訝道：「啊，原來崆峒如此認為，可我嵩山派和華山派……哎，我等不好說啊！」

  戚嚴武冷聲道：「武功縣的陸家多給我崆峒供奉，若是不加入這關中商會，是不是會受到岳不群的排擠？若被排擠，我崆峒派顏面何在？」

  費彬趕緊勸道：「戚師兄多慮了，岳師兄豈有這般想法，商賈供奉誰家，不是他們自己決定的嗎？」

  戚嚴武冷聲道：「若讓岳不群把持了關中，武功縣的陸家豈能獨善其身？」說著，話鋒一轉：「若是岳不群真有此念，你嵩山派如何自處？」

  費彬、樂厚心裏面高興壞了。

  當然是你們好好打！

  不過，臉上卻是一臉為難。

  「不會的，不會的！」費彬忙道。

  戚嚴武自然不會放過，追問道：「如果呢？如果是這般，你們嵩山派到底幫誰？」

  樂厚苦道：「戚師兄，伱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戚嚴武冷笑一聲：「好、好、好，你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關係好得很，就是岳不群為非作歹，殺人放火，你們嵩山派也要包庇不成？」

  費彬突然臉色一凝，沉聲道：「戚師兄怎麼能如此以為，我們五嶽劍派雖然同氣連枝，但那是為了對抗魔教，為了武林公道，若岳師兄真有不合正道之舉，我嵩山也不容他！」

  戚嚴武冷哼一聲：「最好如此！」

  ……

  另外一邊。

  岳不群和武定尚坐著飲茶。

  武定尚苦笑一聲：「武林，這就是武林，哪有什麼高潔雅士，誰人不是為了黃白之物？木高峰等人過來，我尚且理解，可崆峒派，嵩山派過來，實在是……」

  岳不群幽幽說道：「武長老似乎心有所感？」

  武定尚又是一聲嘆息。

  武林中人，說起來灑脫自在，可終究凡夫俗子，吃喝拉撒，誰人能躲過？

  而這些，又如何不需要錢？

  之前對抗魔教，崆峒派就沒有出現，木高峰也沒有出現，這次要搞商賈，他們就出現了。

  說起來，如何不是一種諷刺？

  二人正在感慨。

  裴元澤走了過來，拱手道：「岳師兄，武師弟，我們可以入場了！」

  岳不群起身笑道：「走！」

  三個人進入會場。

  岳不群、裴元澤、武定尚出現，頓時讓嘈雜的議論聲，稍稍停止了一瞬。

  緊跟著。

  各種聲音就喊了起來。

  「裴元澤，你好歹也是京兆大豪，何苦受華山差遣？」

  「岳不群，華山有你，足以傲視江湖，又如何要操持商賈之事？」

  「待會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岳不群有三頭六臂！」

  面對洶湧的人群，岳不群臉色不變，徑直走到自己高台上的座位。

  裴元澤站在高台中央，衝著眾人一拱手，高聲喝道：「鄙人裴元澤，見過諸位武林同道，見過各地朋友！」

  眾人氣勢洶洶地吼道。

  「廢話別說，這關中商會，我們不答應！」

  「對，我們不答應！」

  裴元澤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道：「今日我關中武盟，為了保護我秦商，由華山牽頭，我裴家、驪山派、太白派撮合，預備成立我關中商會，凡入我關中商會，就受我關中武盟保護！我秦地商人，秦地武人，擰成一股繩……」

  「夠了！裴元澤，你狗屁真臭！」

  「岳不群，你還裝死，你是不是想吞併其他商行，如此暴斂錢財，與民爭利，你比官府還不如！」

  「漂亮話不用說了，我們不答應又如何？」

  ……

  場面進行的十分艱難。

  一些人破口大罵。

  一些人雖然沒有出聲，卻也冷眼旁觀，一副渾不在意的表情。

  費彬、樂厚等人自然樂得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了笑意。

  讓你岳不群囂張！

  而岳不群也微微皺眉，真當偽君子不發火？是個老好人？

  豁然起身。

  岳不群走向裴元澤，「裴師兄暫請坐下，小可前來主持！」

  裴元澤嘆了口氣，悶頭離開。

  眾人看到岳不群出面，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是一陣洶湧。

  「岳不群，你厲害的很啊！搶掠商賈！效忠閹人！端的是正道第一高手！」

  「華山的列祖列宗若是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只怕會氣的活過來吧！」

  ……

  眾人的聲音剛起，岳不群忽的眼睛一眯，冷然看向其中一人，喝道：「斷天涯，你上前來！」

  斷天涯正罵的興奮，突然聽到自己名字，立刻身體一震，驚道：「怎麼我說得不對？」

  見岳不群針對一人，其他人自然紛紛準備換個口風，繼續辱罵。

  可岳不群身形一閃，劃出一道殘影，徑直從高台上飛躍而下，伸手一抓，捏住了斷天涯的肩膀，猛然縱身，直接返回高台。

  隨手一丟。

  斷天涯撲通落在地上。

  「岳某自問問心無愧！諸位出言譏諷，岳某也百般容忍，岳某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各位有什麼話，但講無妨，可不能嘈雜亂說，如此，岳某如何回答？」岳不群說著，臉上殺氣騰騰：「若是各位不講道理，只是辱罵，在下雖然名號君子劍，但孔聖人有言，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辱岳某，岳某能忍，但辱及華山，岳某不能忍！莫非，諸位以為岳某手中之劍不利乎？」

  配合著內力激盪，岳不群的話，如同洪鐘一般，震徹全場。

  剛還嘈雜的人群，一下沒了聲音。

  一些普通人，更是被岳不群的內力衝擊，臉色血紅，體內血液變亂。

  不等眾人反應，岳不群猛然回身，看向斷天涯，冷然喝道：「斷兄先前辱罵岳某，今日又提及華山先祖，如此小覷岳某，小覷我華山，若是斷兄不能給岳某一個交代，岳某就要給你一個交代！」

  斷天涯這會兒雖然有點怕了，但並不服軟，反而一下跳了起來，喝道：「好，還是那兩個問題，一個，各大商賈皆有自己的門路，不需要關中武盟的保護！岳先生如何看？」

  「岳某從未強制讓人進入關中商會，這點全憑自願！岳某願意對天起誓！」岳不群大聲道。

  斷天涯一愣，他是武人，就連他一直說的兩個問題，都是背後商賈教的，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但下面有人懂得。

  很快，一個駝子就站了起來：「岳不群，你說不強制，可這些商人地處關中，若不受關中武盟保護，那必然和你們衝突，如此，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你關中武盟宰割？」

  緊跟著，又有一人站起身來，「岳先生熟讀經典，豈能不知，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的典故？關中武盟若成勢，旗下勢力、商賈就一定能循規蹈矩，不以武力壓迫其他商賈？」

  岳不群看了兩個人一眼，拱手道：「這位應該是塞北明駝木高峰木兄，這位應該是秦南聞先生，往日少見，岳不群有禮了！」

  木高峰冷笑一聲，恨恨地看著岳不群，說道：「果然是君子劍，虛有其表做的倒是不錯，還有這副皮囊，也端的周正，想來哄騙了不少小姑娘吧！」

  「那華山掌門的女兒，是不是就被你這偽君子的模樣和作態給騙了？」

  「駝子和聞先生的問題，你為何不回答？反而裝腔作勢？」

  秦南聞先生剛說了一句：「見過岳兄……」然後被木高峰的話弄得說不下去。

  而剛有點緩和的氣氛，也瞬間被拉扯僵硬。

  岳不群看著這個駝子，也算是劇情中的重要人物，不過這貨對老岳一直諷刺有加，劇情中和老岳一見面就是說老岳采陰補陽之類的不乾不淨的言語，老岳沒太計較。

  岳不群不是老岳，肯定要計較到底，臉上淡然一笑：「木兄，你樣貌粗鄙猥瑣，身體又殘疾，看上去宛如背鍋烏龜，定然受了不少奚落譏諷，心理變態也屬正常，哪怕你嫉妒我堂堂正正，我也不怪你！」

  「至於你們的問題……」

  眾人怔了一下，感覺這話不像是岳不群能說出口的。

  君子劍怎麼能罵人呢？

  而木高峰也是面紅耳赤，臉色陰沉，猶如一頭暴怒烏龜，抬頭猛然打斷，「岳不群，你找死不成？」

  霎時間。

  場面一片死寂。

  木高峰可不是斷天涯這種小有名聲的，而是名氣很大，縱橫塞北！

  可就在這時候，旁邊一個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哇，脾氣好大，哈哈，背鍋烏龜？還真點像！」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一旁偷看的裴秀芝。

  她的聲音一出口，立刻觸怒了已經想動手的木高峰。

  木高峰不是黑道人物，屬於左道人物，不是那種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的貨。

  類似黃藥師，你不惹他，他也不會輕易動你，當然，你有讓他心動的東西除外。

  黃藥師搞九陰真經，恰如木高峰搞辟邪劍法，區別是黃藥師沒法通過逼死周伯通弄來九陰真經，畢竟，九陰真經撞在周伯通的腦子裡。

  但畢竟是左道，脾氣比較乖戾，木高峰雖然有點忌憚岳不群，但對裴家可毫無害怕之心，立刻暴喝一聲：「好你個小賤婢，竟敢奚落駝子？」

  嗖！

  木高峰身形一閃，宛如圓球一樣，就從地上橫飛過去。

  裴元澤嚇了一跳，他可不是木高峰的對手，立刻喊道：「岳師兄！」

  岳不群自然不會任由木高峰傷害裴秀芝，偽君子還在攻略中，不過，稍微放緩了救援速度。

  木高峰速度極快，立刻奔到裴秀芝眼前，猛然伸手，如同蛟龍出海般的氣勢一抓。

  裴秀芝嚇得花容失色，就見一張暴怒的醜臉映入眼帘，似乎還散發著馬糞的臭味，而且還帶著一股極大的壓迫，如山嶽一般從對方氣勢上衝擊過來。

  「啊——」裴秀芝驚慌失色，臉色慘白。

  木高峰的手距離裴秀芝只有十厘米的時候，一聲暴喝從天而降，緊跟著，一道白光從上切下。

  「裴小姐不過是學岳某說話，木兄若覺不妥，大可和岳某放對！」岳不群持劍落下。

  木高峰自然抽手撤離，後退兩步，恨恨看去，「岳不群，你個偽君子，裝腔作勢，裝模作樣，真以為駝子怕你正道武林第一的名號？」

  岳不群沒有反應，他轉過了身，看著驚慌的裴秀芝，溫和一笑：「莫怕，有我在。」

  此時心緒起伏激盪的裴秀芝驟聽著聲溫軟之語，不禁心中一暖，再看岳不群也不是平日古板嚴肅之色，反而和煦照人，心下又是一澀，忙道：「多謝岳先生，小女子……小心——」

  木高峰自然不可能等著岳不群回答，眼看岳不群回頭和裴秀芝說話，自然氣的不輕，這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啊！

  猛得伸手就往岳不群背後抓去。

  岳不群輕聲道：「無妨！」對著裴秀芝微微一笑。

  聲音還未落下，就見岳不群的身影如鬼魅一樣，扭轉過來，手中長劍一挑。

  木高峰驚得再是後退。

  「好你個偽君子，仗著兵刃之利，以為駝子不會用劍嗎？」木高峰即便後退，口中也罵罵咧咧。

  岳不群自然一副君子模樣，淡淡嬉笑：「駝子兄所有極是，我比你身量高，胳膊自然比你長，而駝子兄又是駝子，再是用劍，肯定占了你便宜！」

  「這樣，岳某不用劍了！」

  說著，就把長劍放回劍鞘，一副不占人便宜的光明偉岸形象。

  木高峰穩住身形，聽得岳不群的話，氣得雙目圓睜，粗聲喘氣，你不占我便宜？那你怎麼儘是揭人揭短的言語？！

  「好、好、好！」木高峰怒聲說著，再次奔襲而出，雙掌亂翻。

  岳不群放下劍，目光一凝，立刻出手。

  雖然手中無劍，但獨孤九劍的至高水準，就是無招無劍，雖然岳不群還做不到，但也憑藉嗑藥，對此有了些許了悟。

  目光一掃，就發現了木高峰掌法中的缺陷。

  對著木高峰的破綻空隙，立刻打出一拳。

  而且，這一拳極重！

  飽含內力，氣勢如奔騰江水，轟然而去。

  木高峰揮動臂膀，撤招格擋，卻也來不及。

  嘭！

  岳不群配合步伐，一下打在木高峰的肩頭！

  木高峰臉色驚變，直感不能抵禦，肩頭一歪，人立刻也倒飛出去。

  岳不群緊追不捨，腳下一點，縱身在半空中追上木高峰，面色泛紫，猛得伸手一抓，竟把飄在空中的木高峰抓在了手中。

  剎那間，場中一片死寂！

  本來眾人還驚嘆於岳不群一拳打飛木高峰。

  可岳不群居然能追上被打飛的木高峰，又能把人攔下，這力量，這速度，簡直讓他們驚掉眼球。

  一個個大驚失色。

  費彬、樂厚、聞先生，武定尚、裴元澤、白板煞星等等人，同時瞪大了眼睛。

  「木兄，在下一時失手，還望見諒！」岳不群抓住木高峰以後，並沒有繼續打人，反而放下了木高峰。

  木高峰被放在地上。

  整個人都在顫抖！

  腦袋暈乎乎的！

  等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急速變化，血液上涌，青筋暴露，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般，低聲吼道：「岳不群，你個偽君子，你、你——」

  「我殺了你！」

  說著，木高峰立刻抬起手掌，猛然攻擊岳不群下腹。

  岳不群自然知道這貨不會認輸，腳下一轉，身形側開，躲開攻擊，又是一拳從側面打出！

  這一拳，可不是左肩，而是臉頰！

  一下又把木高峰打得飛出！

  人和裝滿的麻袋一樣，從地上橫著側飛出去。

  岳不群又是腳下一點，快速追上，再次拉住木高峰的衣領，把人又給重新放好，口中依舊君子氣度，「木兄，今日到此為止如何？就當你我平手如何？」

  木高峰半邊臉腫的和發麵饅頭一樣，呼氣打顫，顫抖回頭看向岳不群，冷聲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卻也沒再動手。

  岳不群嘆了口氣，一副感慨模樣：「冤冤相報何時了？何況我和木兄也沒有深仇大恨，只是有些誤會罷了，既然木兄要日後再行切做，岳某也只能靜候大駕！」

  「不過，今日之事，木兄應該是不參與了？」

  木高峰看著岳不群的面孔，內心之中，可是怒火衝天，但終歸沒有再不乾不淨的罵人，冷冷道：「岳不群，你好自為之！」

  岳不群淡淡一笑，「多謝木兄提點。」

  說著，看了一眼木高峰，假裝毫不在意的離開，走過去，拿過自己的劍，返身又往高台之上走去。

  此刻。

  在無人聒噪。

  岳不群看了一眼，木高峰果然沒走，沒走就好。

  目光看向眾人，又是一副君子微笑，拱手道：「適才和木兄切磋，岳某僥倖勝了兩招，若是久戰，在下未必是木兄的對手，還望諸位莫要以為岳某就勝過了木兄！」

  眾人臉色古怪。

  但也紛紛感慨。

  木高峰成名許久，雖然不是頂尖人物，卻也縱橫一地，威名不小。

  沒想到在岳不群手下如此不堪一擊。

  而岳不群也毫不自滿，反而為木高峰開拓。

  君子劍之名，實在當之無愧！

  木高峰自然不領情，反而臉色愈發難看，捂著臉頰，死死盯著岳不群，恨恨難休。

  高台上，岳不群看向了秦南聞先生，拱手道：「聞先生剛才所言，在下自然明白，所以，在下有言在先，如果加入關中商會的商戶以關中武盟的勢力威逼沒有加入關中商會的商戶，請來岳某這裡投訴！」

  「岳某定然會主持公道！」

  「這一點，岳某願意用岳某的名譽擔保！」

  聞先生看了看岳不群，雖然這個答案，近乎於沒有，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武林中人，最重信譽！

  聞先生還在思量。

  戚嚴武就站了起來，老神在在地說道：「岳師兄，你說的很好聽，可你讓在下如何信你？」

  岳不群趕緊拱手：「想來這位是崆峒派的戚師兄？」

  「不錯，在下正是崆峒派的！」戚嚴武淡淡道。

  別看岳不群收拾了木高峰，嚇退了一部分人，但嚇退也就是斷天涯這種小蝦米。

  戚嚴武、樂厚、費彬等人卻並不害怕，因為他們可不是木高峰這種沒有跟腳，獨身一人的左道、黑道人物，而是和岳不群一樣，師門傳承悠久，門派勢力巨大的正派名門高足。

  岳不群微微頷首，問道：「不知戚師兄以為，在下如何做，才能讓你取信在下？」

  戚嚴武看了看左右，立刻說道：「商賈有商賈的路，岳師兄身為武林中人，不宜插手過多，什麼關中商會，我看還是取消了。」

  岳不群看著戚嚴武，臉色倒是沒變，但心裡有點生氣。

  無論是崆峒派，還是崑崙派，他將來都是要收拾的！

  這兩個都橫在絲綢之路上！

  不把這兩個收拾了，他的大計就無從開展。

  「戚師兄所言，在下不敢苟同，商人、武人、農人乃至士人，在岳某眼中並無不同，甚至也沒有區別，武人行商，農人操武，都是可以的。在下成立商會，也定然按照商賈的規則辦事，絕不以武力壓人！」

  「我知道關中一些商賈可能給崆峒派供奉，崆峒派擔心自家財資來源有失，對此顧慮重重，但是，岳某已經做了保證，絕不強逼、欺凌未入會的商賈。崆峒派如果還是不願意，那在下也無話可說！」

  「敢問戚師兄，如此答覆，你可滿意？」

  戚嚴武臉色鐵青，此時的秦地還包括了河西走廊，可河西走廊窮苦，供奉不多，全靠關中幾個大商賈的財資支持，崆峒派才能保持門派不衰，而且，崆峒派還會收取來往客商的錢財，要是讓關中武盟插一手，他們損失太大了。

  「在下，不滿意！」戚嚴武冷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