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新帝覺得自己的時間是不是對這些人來說就不是時間啊?他們知道自己浪費了自己多少時間?
「所以臣想重組一個部門,把這些離奇的案子合在一起,由這個部門專門負責。」林海也看出新帝有點不耐煩了,忙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找這樣閒得發慌的,把那些奇案合一塊,反正他就喜歡這些,不給錢也肯去。對嗎?」新帝明白了,其實說白了,就是林海自己不喜歡這些案子,說得好聽,成立新的部門,其實就是把這些案子扔出來。沒二十年官油子,干不出這事。
「臣不敢,臣是覺得,為案犯,為受害者為要,還是要審慎一些。」林海弓身說道。
「這老狐狸,難怪你岳母煩死你了,行了,熊幸,你行嗎?不過你還是留在刑部好了,新的部門算在刑部之下,收集案卷之後,儘快複查。」新帝給了林海一個白眼,轉向熊幸。所以他們拎著熊幸進來,其實就是把這麻煩扔給熊幸。
「是!」熊幸呆了一下,看看刑部陳大人,只能弓身應了。
「行了,沒事出去吧!」新帝點頭,準備自己處理政事。
「皇上,大理寺如此這般推諉,實非君子所為。」陳大人真是氣死了,他們要推也推出去啊,哪有收進來的。
「這位從來就沒說他是君子啊!那把這個放到大理寺,也只能讓熊幸負責,你就少一個人用了。」新帝翻了一個白眼,反問道。
陳大人想想也是,真的氣得直跳腳,指著林海,手都直抖了。深深的覺得難怪這位能管鹽務了,太老奸巨滑了。
林海覺得自己很好,那些疑難雜症,他光看案卷都頭大。他是特意挑出這件來,打回去。就是要讓大家知道,大理寺真的沒時間做做這個。大案要案的覆核、審閱,這得專人來做。
新帝揮手,讓他們出去,自己忙著呢。
出了門,林海想起了什麼,忙拉住了熊幸,「熊大人,有沒想過收徒弟,多教幾個像你一樣的天才?」
「啊?」熊幸和林海真不熟,只是林海回京之後接管大理寺,才有了工作上的接觸,現在說什麼徒弟?再說自己算天才嗎?
「本官岳家辦了一個小族學,裡面只有十個本家子弟在學裡混日子。本官之內兄是想請些朝中年輕的棟樑去學裡講講自己的工作,鼓勵一下學子。熊大人能不能賞臉?」
「林大人!」陳大人嘴都要氣歪了,剛把麻煩扔給自己,又想拐自己的人。說什麼族學,哪家族學這麼無聊,請個仵作回去講課。肯定有陰謀!
「這個,您說的是真的嗎?只是給族學講講課?」熊幸想想,還是決定說點正經事。
「前榮國府賈家,能要你啥?你這百十斤肉給人,人家還要覺得浪費糧食。就是講講朝廷怎麼辦案子,讓那些小屁孩子千萬別以為干點啥都沒人知道,榮府會為他們兜著。榮府這回就是讓他們知道『怕』字怎麼寫。」林海忙說道,保證自己真不要他百十斤肉。
「行,那您定好時間知會下官一聲。」熊幸對林海一禮,算是答應了。
「那就休沐如何……」林海高興了,拉著他就出去了,「來,老夫請你吃飯。」
新帝就遠遠看著林海拉著熊幸,就差沒勾肩搭背了。邊上陳大人都吹鬍子瞪眼。
「聽說林大人想叫熊大人去賈家族學講講案子。」夏太監忙小聲說道。
「你聽到的?」新帝覺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怎麼就沒聽到。
「聽說林大人最近在刑部,大理寺四處看人。大理寺十大司直,未婚的都被林大人叫回去吃過飯了。」夏太監忙說道。講課的事,都是剛剛門口小太監聽到的,偷偷來告訴他的,夏太監自是明白,林大人這明顯的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什麼意思?」新帝一怔,林海作為上官,請十大司值回府吃飯,這是挺正常的社交。為何要加上一個『未婚』二字。
「七月賈女史就出孝了,歲數不小了,所以林大人為了巴結岳母,自是要先幫忙挑人。熊大人年輕有為,家世不錯,林大人肯放過才怪,不過熊大人這愛好,賈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夏太監忙擔心的說道,畢竟能親手解剖未婚妻,把未來岳父,岳母送上斷頭台的人,也不是誰都能接受的。反正夏太監當初聽了,差點吐了。
新帝怔了一下,低頭專心的批改摺子,就好像沒聽見。
到了熊幸到賈家族學講課的日子,因為是沐休,於是新帝想想,也出宮了。到了賈家族學,課已經開始了,新帝坐到了最後一排。
「剛給大家看到了人體的普通形態,一般來說,現在……」熊幸同學拿了張解剖圖,然後竟然還是他自己畫的,還是彩色的,夏太監捂著嘴出去了。他以為這位會講講案子,結果這位講的是人體,心肝脾肺腎,一個個個的畫出來,還有腸子,反正,下面的小孩子們,一個個也面色如土,正在懷疑人生。
終於,課上完了,熊幸同學和賈赦他們一塊離開課堂,而下面的同學們一塊面色如土。寶玉沒忍住,捂住了嘴跑了出去。
新帝表示很開心,很好,很有熊幸的特色。他剛注意到,這教室是有隔間的,他相信,之前那隔間裡,是有人的。想到賈家叫人來講課,根本不是什麼叫人來聯繫感情,而是給女眷們看看真人。不過,這課一講,他嚴重懷疑,賈家能不能再讓林海進門了。沒看,林海今天都沒來。顯然,這老狐狸,等著信呢。若是老太太看不中,他再找。若是看中了,他就是有功的,中間還得他來牽線,他在老太太這兒,就有說話的地了。
搖搖頭,現在覺得林海難怪老太太煩死他了,用心太過,老太太不煩他才怪。
起身準備走了,在門口正好遇到了賈赦、賈政、還有剛剛的熊幸就在門口。賈家兄弟倒是想請熊幸回去吃個飯的,熊幸正在推辭中。結果就看到了新帝和夏太監。
「陛……」看到新帝,熊幸跪下了,又是公眾地方,也不敢叫,只能低頭。
賈赦呆了一下,賈政看到了夏太監,忙也跪下了,順便把賈赦扯著跪下了。
謝謝大家支持,小P儘可能寫得有趣一點。也近可能靠近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