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之南,有座書院,千年前,夫子所創。帝國存的的時候,他就已經存在了,外院是唐國的最高學府,而內院則是世間四大不可知之地之一,書院後山俗稱二層樓,修行界聖地。
次日一早,蕭寒早早的來到了書院門口,此刻正值書院休學,迎接新一屆考生到來的前夕,這裡很是清淨。
不遠處三道身影緩緩出現,一位高冠儒服,手握一柄四四方方的長劍。
第二位,清冷儒雅的小姑娘,一身清冷的氣質猶如雪山上的寒梅,傲雪獨立。只是書卷氣息之中隱藏著的是一股莫名的冰冷。
還有一個圓鼓鼓的小胖子,笑意盈盈,看到蕭寒很是開心。
「夫子門下,二弟子君陌」
「三弟子,余簾!」
「十二弟子,陳皮皮!」
三人依次自我介紹,欠身行禮。再這樣一個知禮數的世界,蕭寒也行了抱拳禮。
「蕭寒!見過諸位先生!」
「蕭先生有禮!」書院後山,俗稱二層樓,乃世間四大不可知之地之一。唯有夫子與其十二位弟子在此修行。夫子受舉世尊崇,他的十二位弟子,也被世人尊稱為十二位先生。
「蕭先生,皮皮,來自知守觀!」陳皮皮已經知道了蕭寒的身份,自然將起當成了知守觀的人,顯然覺得親近。
蕭寒笑了笑:「夫子有教無類,胸懷天下,蕭寒佩服。你能來這裡學習,想來知守觀還不至於像我想的那樣沒有希望!」
陳皮皮一時間嘟起了小嘴:「我年紀還小,昨天才知道,知守觀原來還有這樣的使命!」
「蕭先生,我們先上山吧!」君陌開口道:「此事,絕非小事!或許道門的未來,就在小師弟呢!」
蕭寒微微頷首,他其實和道門關係不大,只是是對昊天更感興趣。籠罩一方,自成世界,究竟是何等玄妙的法則才能創造一個世界呢。
書院後山,有雲霧大陣籠罩,曲徑通幽,沿著山間小徑,來到了一道柴門。
柴門前勒石,上書四個字,君子不器!
越過石碑,顯現在柴門之上唯有三個字,君子不……
形而上謂之道,形而下謂之器。君子不器,不必拘泥於有形之物的束縛,跳出樊籠,明悟真我。這便是書院的不器意。
不器意,可讓念頭無跡可尋!
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蕭寒的感悟。
指尖一挑,蕭寒在柴門之上寫上了第四個字,君子不器!
柴門自己向兩側開啟,入了柴門,才算是真正入了書院後山。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後山之上山水相間,於山泉一旁,結許多草廬。最大的草廬前,另有九人,圍在草廬四周。
兩人撫琴弄簫,兩人黑白對弈,一人倒藥,一人燒火打鐵,一人手握龜甲冥思苦想,一人穿針引線繡花,還有一人青衣儒服,挽著水瓢打水。
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學自己想學的東西。因材施教,這才是真正學習啊。看到蕭寒前來,紛紛放下了手中的課業,來到了夫子面前。
「見過蕭先生!」
蕭寒這一下倒是受寵若驚:「見過諸位先生!」
夫子則在草廬前,優哉游哉的躺在躺椅上吃著葡萄,此刻也起身來「世間人,受苦久已!蕭寒,你為此而來,當得起我等一拜!」
「不敢!」蕭寒苦笑道:「您這把我想的太高尚了,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歷練。參悟昊天法則對我的修行來說也很重要!」
夫子笑了笑「世間事,終究要去做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問心無愧便好了。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幫助了我們。這便是我們需要銘記的恩情。」
「夫子言重了!」蕭寒不禁感慨,這夫子還真是坦蕩啊。
「你們隨我來吧!」夫子微微頷首,帶著眾人沿著後山小徑,翻越一道山嶺,來到了一個崖洞面前。
「我與觀主的理念不盡相同,他想的是出世無為為道!」
「二十三年前,我的小師弟柯浩然,拔劍向天,死於天誅之下。那時,我一怒落盡了滿山桃花,自此與觀主陌路。」
望著眼前的崖洞,夫子也不禁有些悵然「小師弟十六歲自創浩然氣,又與此地頓悟,淨化猶如昊天神輝。自此可一劍化萬法!蕭寒,你身上劍意極為強烈,可願意學一學這浩然劍?」
「晚輩願意!」這浩然劍才是蕭寒最想學的劍道,縱劍萬里,有無距之能,又能施展昊天神輝,可謂最接近這昊天規則的劍道。
「嗯!」夫子微微頷首:「當年他沒有做到的事情,現在由你來完成。平日裡,你就到舊與余簾一起看看書,替我們在世間走一走吧!」
「天下行走?」蕭寒不禁詫異:「這不太好吧,夫子不準備收十三弟子嗎?由他來接任書院的天下行走比較合適吧!」
夫子笑了笑:「有沒有小十三還不一定呢。你不是擔心知守觀已經變了味道嘛?正好可以走一走看一看。再說,你現在也是書院弟子,既然繼承了小師弟的衣缽。也該接任天下行走!」
說來也是,蕭寒想通此事也就不再糾結了。
四大不可知之地,便是四個最強大的修行宗門,他們不在世俗行走,只派一位強大的修士,在世間代表他們,看一看走一走。
書院的上一代天下行走,便是柯浩然。由他來接任,倒也不算意外。
「夫子,我等該如何稱呼蕭寒?」君陌問道。
「那蕭先生豈不是成了我師弟?」陳皮皮訝然道:「我不是最小的了?」
君陌最講規矩,不過讓蕭寒叫陳皮皮師兄,說實話他們也覺得不太合適。
夫子道:「我這一門該有十三位弟子,蕭寒既然繼承了你們小師叔的門下,那就是小師叔那一脈的大弟子,便不與你們並列了。只以師兄弟相稱便好了。」
蕭寒笑了笑:「見過諸位師兄,師姐!」
他的年齡不來就不大,估摸著也就只比陳皮皮大一歲,這倒是無所謂。
「蕭師弟!」眾人紛紛還禮,又多了一個師弟,書院後山就像是一個大家庭一般,讓人親近。
夫子說道:「先讓余簾,帶你去舊看看。養好傷再說,其他的不急在這一時!」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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