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欺軟怕硬

  在回神侯府的路上,無情一直凝神苦思。【,無錯章節閱讀】

  她在回想楊宇軒所「說」過的話,隱隱覺的有哪裡不對。

  特別是那句「她不可能知道…神侯…」,根據語境,「神侯」也許不是神侯府!

  而滿朝能夠被稱為神侯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她師父六五神侯諸葛正我,一個是護龍山莊鐵膽神侯朱無視!

  會是鐵膽神侯朱無視嗎?

  他倒是符合禪讓的條件,只不過,一直以來,他以及護龍山莊都是皇室的忠實守護者,而且,從未有過劣跡!

  有鑑於此,無情不能確定。

  然後,她想起楊宇軒,那是一個連自己都騙的狠人啊,也就怪不得她讀不到他腦子裡的真實想法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回頭瞪了葉某人一眼,心中幽怨呢喃道。

  「哼,都不是什麼好人!」

  葉遠有點莫名其妙,畢竟,他又沒有讀心術,不知道小姑娘心裡的想法。

  在神侯府吃過晚飯,葉遠就回到了「家」。

  空蕩蕩的家。

  雖然只是幾天沒住人,但是院子裡已經有了些許破敗之色。

  月光下,葉遠躺在竹床上搖著扇子,極為悠閒。

  至於惱人的蚊子,當他武功是白練的啊。

  只是開啟武感,再稍微散發點氣勢,就沒有小東西敢於近身了。

  「希望我的預感能靈驗吧,否則…就白回來了。」

  朦朦朧朧間,他手中的蒲扇停了下來,只是蚊蟲依舊不敢靠近,沒有打擾,自然睡的十分安詳。

  「嗖!」

  感知到異常動靜,葉遠立刻清醒了過來,不動聲色的將手搭在唐刀之上,呢喃道。

  「來了!」

  睜開眼睛,他正好看到了一個黑衣人翻牆進來,落到身前。

  黑衣人看到一個年輕人正盯著自己,心中大驚,暗暗滴咕道。

  「難道是…暴露了?」

  同時,他也全力感知院落里的動靜,得到沒有其他人的反饋以後,頓時大惑不解。

  「只有他一個人,沒有神侯府的其他人!」

  既然只有一個普通人,嗯,就算這小子加入神侯府以後就習武了,可這才幾天啊,對自己根本夠不成危脅。

  倒是不必再等以後了,現在就可以報仇了,他不由冷笑著問道。

  「小傢伙,你難道是在等我?」

  葉遠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你說呢?」

  黑衣人心中有些驚疑不定,可是他不放心的再三確認,附近的確沒有其他人了。

  他頓時就被激怒了,殘忍的笑著,道。

  「呵,初出茅廬的小子,還真是不知死活!」

  說罷,他就射出了兩把飛刀,眨眼間就到了葉遠面前。

  卻不料,葉遠手中的唐刀輕輕一舉。

  「噹啷…」

  兩把飛刀同時落到竹床之上,漆黑色的刀身之上,隱隱泛著綠色的光芒,空氣中還隱隱有腥臭之氣。

  「你居然還淬毒?」

  黑衣人聽著葉遠那難以置信的語氣,臉上也燒的慌,心裡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只是對付一個沒學過幾天武功的小子,飛刀淬毒實在是…上不得台面。

  好在這裡沒其他人,只要殺了這個壞事的小子,就誰也不知道他幹過這事了!

  「哼,一個死人,不要廢話!」

  說罷,黑衣人又抽出了飛刀。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近戰打出了陰影,這傢伙對付葉遠居然只用飛刀。

  不是用鷹爪功才是最解氣的嘛?

  葉遠不想與他周旋了,實在是對手太弱,太沒意思。

  右手一伸,葉遠就握住了一把飛刀。

  看到這一幕,黑衣人手上的動作都忍不住停滯了,滿心疑惑,問道。

  「你…拿我的飛刀幹什麼?」

  葉遠似笑非笑的說道。

  「看來你並不是太了解我的情報啊!」

  黑衣人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些疑神疑鬼的看了看四周,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葉遠則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

  「家裡窮,沒有肉吃,所以我會打獵,扔石子打獵,準頭還不錯!」

  黑衣人無語了。

  扔石子與飛刀,兩者有可比性嘛?

  這小子…在搞笑吧。

  雖然,這小子剛才擋下飛刀的手段的確有點驚艷,但也就那樣了,自己剛開始只是試探,又沒有認真。

  還有,這小子握飛刀的姿勢都不對,扔的也不准,速度也不夠…

  總之,毛病一大堆!

  就這?

  就算他不躲不擋,也不可能命中自己!

  可是,就在他準備象徵性的用手中的飛刀格擋掉那註定射不中人的飛刀時,「嗖」的一聲,飛刀突兀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不好…」

  意識到不對勁的根本躲閃不及,只感覺心臟一痛,還有一種酥麻感正在擴散。

  自己被射中了,而且…中毒了!

  黑衣人眼前一黑,一股無力感席捲全身,他想掏出解藥吃下,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又中計了,這一次還是在陰溝裡翻船的!

  只不過,他看向一動不動的葉遠,心中苦笑道。

  「這小子還真是謹慎,我都這樣了,都不上前來…」

  下一刻,他就知道葉遠不上前的原因了。

  「嗖!」

  一個手中持刀的中年男子落到身旁,黑衣人看著那張熟悉的面龐,虛弱至極的喃喃道。

  「師…兄,救我!」

  聲音幾不可聞,可中年人還是聽到了。

  新來的中年人沒有蒙面,更沒有穿黑衣,他看著師弟心口的把柄只露出刀柄的飛刀,眼底閃過一抹悲痛之色,雖然他連累了自己,但畢竟有十幾年的感情啊。

  他苦笑道。

  「唉,師弟,安心走完最後一程吧。」

  其實,中毒只是小事,真正致命的是那柄飛刀,它穿透了心臟,這種傷勢他想不出任何辦法救治。

  誰能想到,只是任由師弟前來報復一個小嘍嘍發泄一下,可師弟居然被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用一柄詭異的飛刀殺了。

  連他都看走眼了!

  中年人看向葉遠的眼神變得極為凝重,握緊長刀,說道。

  「小子,你的飛刀很詭異啊!」

  師兄,師弟,兩人的稱呼讓葉遠確認了兩人的身份。

  「田伯光,田仲明,你們還真是欺軟怕硬啊!」

  田伯光沒有反駁,也無法反駁,畢竟,葉遠說的沒錯。

  若不是欺軟怕硬,他們真正的仇人是六扇門冷血,是神侯府鐵手與無情。

  而不是葉遠,更不是葉遠的家人。

  可他們師兄弟不敢找這些人,甚至不敢找呆在神侯府的葉遠,只敢來找最近的葉遠家人。

  這不是欺軟怕硬,還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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