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羅網的追殺者

  第774章 羅網的追殺者

  「梅三娘,披甲門嫡系傳人。🐠😳  🐸🐨」

  「師父是魏國大將軍。」

  「魏國大將軍……魏國大將軍……」

  一處酒肆中。

  戴著斗笠的男子喃喃自語。

  依次翻看著手裡的黃紙。

  每一張紙上都寫著一名任務目標的詳細資料。

  眼神灰暗。

  語氣莫名的有些譏諷:「讓一名越王八劍去殺兩名越王八劍,這可真是……莫大的可笑!」

  「但我相信你會完成任務的。」

  「不是嗎?」

  不陰不陽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令這位面帶刀疤的男子目光一沉。

  表情不悅,語氣冷硬:「你最好認清你的身份,也許,伱確實是那六個廢物與另一個羅網的主人,是那位帝王允許你戴罪立功的一條狗,可是,你也只是那六個廢物與另一個羅網的主人,並非包括我在內的越王八劍與此方世界羅網的主人!」

  「放肆!」

  「雜家就算是一條狗,也是匍匐在帝王腳下的一條狗!」

  「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教!」

  不陰不陽的聲音逐漸尖銳。

  好似一個男人掐著嗓子說話。

  讓人聽的很不舒服。

  與此同時,六股殺氣也隨之捲起。

  卻被男子輕輕一推劍鞘,露出的那半抹寒光擊的粉碎,並被男子反手爆發的如海嘯一般的浩瀚殺氣鎮住,直至那一聲羞憤交加且不陰不陽的悶哼聲響起,男子才鬆開扶在劍鞘上的手,任由被推出的半截劍鋒重新落入劍鞘,殺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介意殺一條狗。」

  「但也懶得去指教一條狗。」

  男子面無表情的起身,將頭上的斗笠往下壓了壓,遮住模糊不清的容貌,身影瞬間消失,酒肆的大門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被推開,只有一道聲音,從酒肆外的雨幕中飄了過來,落入安靜的酒肆:「自羅網成立的那一刻起,越王八劍的劍主,就沒有低於宗師的,連宗師之意都沒有,乾脆也別以越王八劍的名稱作為姓名了,一群劍奴,也就只有一條狗會把這群廢物當寶貝!」

  安靜的酒肆又安靜了好一陣。

  安靜的有些壓抑。

  那道不陰不陽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恥辱是有的。

  可身為一名宦官,這輩子受過的恥辱太多太多了。

  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劍奴之所以叫劍奴,是因為他們沒有心,有了心的劍主不一定比沒有心的劍奴好使,一個人也不一定能比一條狗活的更久,自認為有點武力就不知天高地厚,你的劍就算再鋒利,又怎能高過那柄天下之劍呢?」

  只是這些話,男子都聽不見了。

  他已離開酒肆。

  就像當初的驚鯢一樣。

  麻木的執行著任務。

  不一樣的是,此行,他還有另外一個任務目標——魏國大將軍的弟子、披甲門的嫡系傳人,梅三娘!

  ……

  滴答……滴答……滴答……

  雨滴落在油紙傘上的聲音很好聽。

  秋雨雖寒,但一場秋雨落下時,空氣總能得到片刻的淨化,好似把一片模糊的世界突然擦乾淨,家家戶戶的安靜更為這種雨景添了一筆靜謐,也能安撫住任何一顆浮躁的心。

  換上了一身粗布裙的田言,已順利混入新鄭。

  身為羅網殺手之一。

  尤其是越王八劍之一。

  易容,是她的看家本領之一。

  且,不止是她會。

  她的母親前代驚鯢也會易容。

  故此,在新鄭城外找了點材料,她們很輕鬆的就把自己優秀的容貌易容成了一副平平無奇的模樣,不算難看,但也絕對算不上好看。

  俗稱「大眾臉」。

  再換上一身粗布裙。

  輕鬆通過了城門處衛兵的檢查。

  梅三娘與其他人則不必化妝。

  她們還沒到禍國殃民的地步。

  只是把武器都藏了一下。

  尤其是田賜的那兩柄劍。

  而後,在梅三娘拿出農家令牌,又給城門處的幾名衛兵塞了兩粒銀子後,就算那幾名衛兵還心存疑慮,也不敢再刁難她們這些來自農家的江湖遊俠了,即便她們這些農家子弟沒有路引,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過去了。

  這就是諸子百家的地位。

  孔夫子當年帶著三千弟子遊歷諸國的效果很好。

  給諸子百家做了一個榜樣。

  由此可見,韓非想重修韓國的律法是很正確的。

  上行下效。

  再不修律法,韓國都變成篩子了。

  今天是農家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從城門處進城,連趁夜色攀登城牆這種小手段都懶得使用,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是一批來自其他國家的鐵騎被放入新鄭?

  不過,這裡面的水很深。

  江湖遊俠,一動怒,殺了你也是白殺。

  頂多跑到其他國家避難。

  就算是盡忠職守的衛兵,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小命。

  故此,倒也不能怪衛兵擅離職守。

  且,除非特設路卡。

  不然,一般衛兵也只是抽查路引。

  一個個查太慢了。

  花一天時間查的人都不一定能有一個小時進出的行人多,所以,面對入城者,尤其是百姓,基本都是抽查,若非梅三娘的兩柄大鐮刀實在沒法藏,也不會給兩粒銀子與拿出農家的令牌糊弄過去。

  像另一處城門的來往商隊。

  則要通通接受檢查。

  區別待遇咋了?

  就區別待遇了,你能咋滴?

  對此,田言沒啥想說的。

  哪怕是在她那個時代,那個大秦帝國一統天下的時代,進咸陽的百姓也不可能被一個個檢查路引,尤其是很多住在咸陽周邊村鎮的百姓,只有戶籍,沒有路引,總不能把他們趕回去,讓他們拿著戶籍,重新跑一趟再入城吧?

  連後世的大秦帝國都沒做到。

  處於戰火中的韓國就更別想了。

  在新鄭各處轉了轉,踩踩點,看了看新鄭的格局,之後,田言就握著油紙傘回到了剛買下的小院裡。

  住客棧太不方便。

  且,人多眼雜。

  對她們這些身份本就敏感的人而言,住在客棧里,就約等於暴露身份。

  尤其是新鄭城內也有農家駐點。

  「大小姐,打聽清楚了。」

  「這邊是由潛龍堂負責。」

  「負責人是司徒萬里。」

  「此人做事縝密,極其小心。」

  「上一次出現,是在紫蘭軒,聽說是跟新鄭內的各方勢力互通有無,也就是交換一些物資之類的。」

  「而上上一次出現,也在紫蘭軒。」

  「紫蘭軒的主人叫紫女。」

  「應該不是農家人。」

  「看樣子,她只是提供交易地點。」

  「或許有參與交易。」

  「但這方面不能確定。」

  看見田言歸來,負責購置院子與打探消息的梅三娘連忙迎了上來,把手下那幫弟兄打聽到的消息告知給了田言。

  末了,似乎想起了什麼。

  連忙補充道:「對了,聽說那個新太子韓非,很喜歡去紫蘭軒尋歡作樂,但他應該不是紫蘭軒的幕後之主,因為他剛歸國不到兩個月,紫蘭軒成立已有十餘年了,時間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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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