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運之時,楊曉真是神清氣爽。
相反的,洪芷晴卻是一臉的疲憊。到了最後,她終於受不住了,狠狠的踹了楊曉一腳,氣哼哼的說道,「去找別的女人去,別再折騰我了!」
「啊!」
楊曉一愣。
這小妞這麼容易就就範了,自己可還有十幾路的散手沒有使出來呢。
但是,女人的嘴都是唬人的,他才不會上這個當呢?笑將道,「我哪有別的女人!」
「少扯了!」
話都說到這裡了,洪芷晴也就不怕說開了,扯著被子遮住了自己,「就樂言進監獄的那天,你敢說你沒找別的女人?」
「你跟蹤我!」
楊曉的心裡咯噔一下,馬上便使出了豬八戒的本事,打算倒打一耙。
「我才懶得跟蹤你呢?」
洪芷晴不屑的說道,「你回來的時候,身上雖然沒有罪證。但是衣服上卻有別的女人香水的味道,你當我不會聞嗎?」
不過,她也怕把楊曉給惹毛了。
說完之後,便又靠了過去,膩笑道,「老公,有錢人都是這樣,我從小就知道我爸在外面有女人。對於這種事情,早就看開了。我雖然有些生氣,卻也理解你。誰讓你這麼厲害呢?」
說罷,她還親了楊曉一口,「你想找別的女人就找唄!只要不領到我面前就行!反正我自己也受不了你!」
說到這裡,她就又想到了總是被殺得和丟盔泄甲的事情,氣又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你是吃什麼長大的,天天和個牲口一樣。反正我把話放在這裡了,你只要不把那些女人領到我面前,你樂意找幾個就找幾個。走大道上碰到了,我才裝做看不到,行了吧!」
「這就搞定了!」
聽著洪芷晴的話,楊曉還是有些蒙逼。
枉自己還費盡心機,想要說服洪芷晴呢?沒想到這小妞,看得比自己還開。
「叮咚!」
便在此時,門鈴卻被按響了。
走到貓眼處向外一看,發現竟然是況天佑帶著高保出現,楊曉的表情當時就變得極為精彩。
「等我一下!」
叫了一句,飛快的在洗手間裡清理了一下自己,穿好衣服,他便打開了門。
「楊先生,有一個案子請你去協助調查!」
況天佑亮出了證件的同時,一板一眼的說道。
「協助警方辦案,是我們身為市民的良好責任!那就走吧!」
楊曉不以為然的說道。
而後,向屋裡瞟了一眼,「我女朋友正在洗澡!如果需要她也協助的話,估計你們還得等一段時間!」
「此事與洪小姐無關,只需要楊先生協助調查就可以了!」
況天佑說道。
與高保一起,一左一右的護送著楊曉離開了酒店,又去到了警局的審訊室。
「說吧!什麼事?」
坐在裡面,楊曉相當輕鬆的翹起了二郎腿。自己是被請過來協助調查,又不是被拘捕,囂張點完全沒事。
「楊先生,樂言先生的案子已經有了結論,證明他是被陷害的,我們根據線索拘捕了凌峰先生。拒他指認,是你指使他陷害樂言先生,是這樣的嗎?」
況天佑拿出了筆錄,開始詢問了起來。
「怎麼可能,我憑什麼指認凌峰去陷害樂言!難道監證科的陳小生沒有告訴你們,我昨天還給他送去了幾樣東西嗎?」楊曉反問道。
「楊先生,那我就很奇怪了!那些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呢?又怎麼會知道與樂言先生的案子有關呢?」況天佑接著盤問道。
「在垃圾箱裡撿的唄!我是不知道與樂言的案子有關的。只是在經過樂華傘廠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凌峰把這麼好的東西給扔到了垃圾箱裡!看著怪可惜的,便撿了起來。
更來又聽說了樂言的案子,我就想著也許這事與樂言的案子有關,便又把這些東西給送了過去!」
說到這裡,楊曉放下了二郎腿,向前弓了弓身,看向了況天佑,「況SIR,撿垃圾不犯法吧!」
「好!就算這些是你撿的!那你前前後後給凌峰了三筆錢,總共310萬,沒有錯吧!這些錢我們已經從銀行里調出了相關的記錄,證明是從你的戶頭上轉出去的!如果這不是你給他幫忙陷害樂先生的錢,那請你給我一個解釋!」況天佑知道楊曉肯定不會輕易就範,接著又問道。
「看他可憐了,挺大個男人,連老婆和孩子也養不起!便給他錢花了!」楊曉輕鬆道。
「我也窮,怎麼沒看你這麼好心給我錢花呢?」
眼見楊曉油鹽不進,高保氣哼哼的在一旁諷刺道。
「要錢呀,簡單!」
楊曉輕蔑的笑了,從口袋裡掏出了支票本,隨便的寫了一行數字,又撕下來扔了過去,「十萬塊,夠嗎?」
一個動作讓況天佑和高保都是一愣。
接著,高保便好似抓到什麼罪證一樣的拿起了支票,得意洋洋的道,「楊曉,你敢行賄公務人員?」
「切!」
楊曉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打賞乞丐也算是行賄的話,那你告我去呀!」
「你說什麼?」
一句話,把高保氣得臉都青了,上前一步便揪住了楊曉的脖領子。
「想動手,來呀!向這裡打!老子要是叫一聲,就是你養的!」
楊曉哪會被他嚇住,冷冷的看著他的雙眼。
「高保!」
況天佑在,他怎麼可能讓高保動手,忙把他給拉開。
「楊先生,你這樣的話,我們很難做的!要知道,凌峰還遞上來了一份錄音證據!你如果配合的話,我們會向法官求情,少判你幾年的!」而後,他才又好似替楊曉著想的那樣,苦口婆心的勸解了起來。
「唬我呀!欺負我不懂法呀!先別說你們沒有什麼錄音。就算是有錄音又能怎麼樣?這玩意想要充當證據的話,提前必須有法官的授權書。而且必須連有監聽設備!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吧!如果有證據就起訴我,沒有證據的話,趕緊放了我!
我一分鐘十幾萬上下,哪有功夫陪著你們在這裡玩這些無聊的把戲!」楊曉的身體再度前弓,冷冷的說道。
聽著他的話,況天佑和高保均泛起了深深的無力感。
這個世道,流氓不可怕,怕得是流氓懂法。
當然了,同樣沒有辦法的還有通過監視器在看著這場審訊的警局頭子和律政司的官員,兩人互視一眼,均明白了對方的意見,那就是憑著現有的證據,根本就無法對楊曉進行起訴,便只能通過耳機對況天佑下達了指令。
「楊先生,你可以走了!這幾天請不要離開港島,如果有事情的話,我們會隨時請你們回來協助調查!」
站起來,況天佑還交待了一句。
「可笑,想限制我離港的話,去找法官申請去!你說不讓我離港,就不讓我離港呀!我憑什麼聽你們的!」楊曉沒好氣的拉開了門,說道。
接著,他又轉頭看向了高保,「對了,那十萬塊不用還我了!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