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周曉白才又回來。
「雨風,我問羅芸了。打聽你的是三班的叫李援朝的!問了你家的地址!我又讓羅芸找人問了,聽說李援朝好似和小混蛋是鄰居,關係還不錯!」
進了屋,關好了門,周曉白才又擔憂道。
「那你不會沒問李援朝家在哪住吧?」
聽周曉白這麼一說,何雨風也想到了電視劇中好似的確說過小混蛋和李援朝的關係不錯,接著又問道。
「雨風,你想幹啥?你可千萬別做壞事呀!」
不得不說,周曉白還是挺了解何雨風的,擔憂的問道。
「怎麼可能?我那未來姐夫不是個小片警兒嗎?我想著讓他出面,幫我去問問!正好也給李援朝提個醒!免得這孫子做傻事!」何雨風輕鬆的說道。
在昨天,他和周曉白滑冰的時候,的確是提到過自己的未來姐夫是片兒警的事。
周曉白不疑有他,這才又把通過羅芸找人弄到的李援朝家的地址,告訴了何雨風。
「雨風,做事小心點,多想想我!」
眼見何雨風要走,周曉白又拉住了他,說道。
「放心吧!我的心裡只有你!」
何雨風笑了笑,又在周曉白的唇上輕吻了一記後,這才又跳出了窗戶,向著李援朝家狂奔而去。
北京城很大。
但李援朝家卻不遠,因為大家都在同一所高中,他也沒法住遠了。
很快的,何雨風便到了李援朝家。
正打算跳牆進去,看看情況。
但卻突然笑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就坐在他家的牆根,呼吸極為微弱。
向前走了幾步,可不就是剛才伏擊自己的那小子又會是誰?
伸手抓住了這小子的脈關,內力一個周轉,何雨風放心了。
這小子顯然是命不久矣了。
拍入了一股內力,激發了他的生命力!
「謝謝呀!」
這小子睜開了虛弱的眼睛,無力的說道。
「李援朝,你謝錯人了吧!你現在這樣,就是我弄的!」
何雨風可真是忘了電視中的李援朝到底長啥樣了,只是記得這小子好似是練過幾年。
「果然是你……」
李援朝睜大了眼睛,咬著牙道。
「說吧!為什麼要伏擊我!說明白了,我送你好死。說不明白,殺你全家!」
何雨風伸手拍了拍李援朝的臉。
「你……你敢!」
李援朝怒聲的看向了何雨風。
「我有什麼不敢的?就行你來捅我,不行我還擊,是嗎?」
何雨風再度冷笑,又給了李援朝一巴掌,「你最好莫要挑戰我的耐性!我手下的人命可能比你見過的活人都多!」
他這句話還真不是吹。
在紅樓世界,滅西夏,平遼國,中間殺人無算。殺李援朝,他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求……求你放過我家人,這事和他們沒有關係?」
李援朝抬頭再度看了何雨風一眼。
但看他表情淡泊,知道絕非說笑,臉上露出了求懇之色。
聽了李援朝的講訴,何雨風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小混蛋從冰場離開後,便去找了李援朝,想多找幾個人去冰場收拾何雨風。
可才找到了李援朝,他便感覺到身體不舒服。
沒等李援朝給他送到醫院呢?便嗝屁朝梁了。
小混蛋以前是李援朝家的鄰居,沒少幫助過李援朝。
因為小混蛋身上有案子,李援朝沒敢報警,只是匆匆的離開。
去到了冰場之後,他按照小混蛋的講訴,馬上便認出了何雨風和周曉白幾人。
他雖然與何雨風是同校同學,但是卻沒有什麼交集。
又想著小混蛋臨死之前,還想著收拾何雨風,要捅他,便想著幫他報了這個仇,也算是小混蛋在九泉之下有個安慰。
因此,才會發生剛才的那一幕。
「還真是個爺們兒!既然你與小混蛋關係這麼好,那我就送你下去陪他吧!」
聽了李援朝的講訴,何雨風是冷笑連連。
拎著他一路狂奔,很快的便到了通惠河邊。
此時,這裡已經上了凍。
但對何雨風卻是一點鳥用沒有,以指為刀,相當輕鬆的便弄出來一個半米直徑的孔洞。
「兄弟,不用著急,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他!」
拎著李援朝道了一句,何雨風毫不留情的以大頭朝下的方式把他給塞了進去。
「舒服了!」
看著面前的冰洞,他的心裡那是相當的舒坦。
在看電視劇冰血暴時,他就覺得這是一個相當殘忍的刑罰!現在終於實現了。
至於李援朝的屍體,得等到明年通惠河解凍的時候才會出現。到時候,早就泡發了,可是與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答應了周曉白,這事情便得做到。
先把周曉白給送到了學校,何雨風這才又背著一個破帆布包,踏上了開往密雲的公共汽車。
這個時代的車票的確便宜,還不到五角錢就能到密雲。
但是車破道破,一路之下,還呼呼的往裡面灌冷風。
當用了三個小時,終於到達密雲縣城的時候,何雨風甚至有一種被刑滿釋放的感覺。
在密雲縣城找了一個飯店,隨便的吃了一點東西,何雨風便又再次前進。
開始的時候,他還如正常人一般的行走。
但是到沒有人家的地方後,他才終於變了。
箭步如飛,曠野狂奔,速如奔馬。
半個小時之後,他找到一個半山腰的小山村。
這村子也近百戶人家!
所有的房子都是黃土所制,屋頂之上鋪著茅草。
雖然也有窗戶,但窗戶上卻不是玻璃,而是擋著塑料布。
風一吹,嘩嘩的做響。
村子裡並沒有什麼生氣。
甚至於連村裡的道路也沒有掃雪,而是那種被人走實之後,壓出來的道路。
「汪汪汪……」
走了沒幾步,他驚動了村子裡的一條狗,隔著柵欄向他叫了起來。
「再叫!再叫,燉了你吃肉!」
屋內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罵道。
「有人嗎?麻煩出來一下唄!」
聽到有人聲,何雨風隔著柵欄叫了起來。
「誰呀!等著!」
剛才的那個聲音不滿的叫道。
好大一會兒,門才打開,一個老漢從裡面走了出來。
穿著黑色的棉襖,腰間只用一根草繩繫著。由於沒有系嚴實,還能看到裡面的羊毛。
只可惜,那羊毛烏了嘛黑的,幾乎都看不到本來的顏色了。
下面是一個黑色的褲子,襠部極低,都要到膝蓋了,手裡還拿了一個菸袋鍋子。
「大爺,我是外來的!想問您點事?」
何雨風一邊笑著,掏出了一盒非過濾嘴的大前門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