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嗎?」
「並不多!」
「這裡是大理國的地盤,我可以隨時調數千大軍圍殺此處!」
「此次前來,乃是按武林規矩而來。交出鎮南王世子!」
段正淳身邊的高應泰,納悶的看了一眼段正淳,不知道在得知了段譽被抓到萬劫谷的他,怎麼一下子就慫了起來。
但段正淳不能說話,他便必須得站出來。
「這裡是大理國的地盤沒錯!但你們卻不敢調大軍過來!」
「按武林規矩來,我自然給你們一個機會來到萬劫谷前!」
「若想按戰場來,你們便得承受調動大軍的代價!」
「此人乃是神農幫的幫主司空玄。你們敢調大軍,我們會跑,而後會在大理城的水源用毒!到時候,大理城定會死傷慘重,勿謂言之不預也!」
聽著高應泰的威脅,楊曉是冷笑不斷。
「金先生,麻煩把段世子給帶出來吧!」
而後,他又看向了岳不群。
「好!」
岳不群應了一聲,又轉回了萬劫谷。不多時,便已經把腿上綁了夾板的段譽給提了出來。
「譽兒!」
眼見段譽的慘樣,因為見到老情人而感到心虛的段正淳是又驚又怒。
扭頭看向了李青蘿,「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麼不滿,只管找我段二來撒,何必把火發到一個孩子的身上呢?」
「哈哈!」
不待李青蘿說話,楊曉卻是先笑了起來,「段王爺,你都說了,冤有頭,債有主。你這逆子的狗腿是我打斷的,有話只管找我,找我岳母算什麼本事!」
「你這逆子勾引我的小妾,我只是打斷了他的一條狗腿,說起來還是你們段家賺了呢?」
「不可能,譽兒絕不是那樣的人!」
段正淳挑眉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段二風流成性,怎麼可能生出來好兒子。難不成,這龜兒子是刀白鳳在外面偷人所生嗎?」楊曉是嘻笑怒罵,毫不客氣。
「大膽,你敢污衊王妃!」
高應泰聞言大怒,一抽鐵笛,疾步到了楊曉的面前。
「嗖!」
一聲呼嘯,長笛如劍,直刺楊曉的咽喉。
他這武功當真是稀奇,以笛為劍,揮舞之時,笛聲銳響。聽在耳中,讓人心生煩意,乃是一門音武合一的高明功夫。
「到是有趣!」
楊曉側身一閃,便避開了鐵笛,以指做剪,向高應泰抓去。
高應泰的武功極高,退步進招時,手腕翻動,一笛便點向了楊曉的脈關處。
「到是不錯!」
楊曉微微一笑,手指挑動,虎口一張,接著便好似鱷魚撕咬般,猛得一合,正好抓到了笛頭。
「哼!」
高應泰一聲悶哼,體內一個內力周轉。
收手回奪長笛的同時,左腿無聲無息的向上一撩,直向楊曉的膝蓋踢來。
見機在先!
楊曉便好似能感知到他的動作一般,雙足斜踢,借勢平起。
手腕扭轉,借著高應泰奪笛之勢,一股內力直衝鐵笛之上。
鐵笛中空,本為吹奏所用。
內力激盪,再度發出了一聲銳響,一道氣箭順著鐵笛的吹口射出。
「啊!」
這下子太突然了,高應泰一聲慘叫,是應聲而倒。
「高賢弟!」
段正淳眼見高應泰才只幾招便被放倒,面露驚駭之色。
一計輕功跳到了楊曉的身前,面色凝重,抬指一點。
立時,一股沖盈溫和博大的氣勁,便被他點將出來,射向楊曉的膻中穴。
「來得好!」
楊曉知道這是段家的一陽指,一聲高叫。
同樣以內力包裹手指,昂然點出。
「砰!」
兩道指力撞在了一起,發出了脆響之聲。
段正淳的確是段家難得的高手,但哪裡是楊曉這個掛逼的對手。
指力相撞,他只感覺到指尖一陣的微麻,又被內力一衝,向後是連退數步。
「哪裡來的這少年高手,怎麼如此的強法?」
一指無功,甚至還被點退,段正淳當真是驚駭莫名。
「王爺!」
眼見事情不好,朱丹臣和古篤誠等人互視一眼後,是齊齊撲了上來。
「想要倚多為勝嗎?」
曲洋一聲長嘯,騰空一躍,一把黑血神針便被他灑將出來,同時擋住了四人。
「黑血神針,日月神教?」
朱丹臣驚訝道。
「諸位,我們大理段氏與日月神教,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貴教緣何入我大理,並行不法之事?」
段正淳向後再退了兩步,鄭重的看向了楊曉和曲洋等人。
「嘎嘎嘎!」
未等楊曉幾人說話,遠處卻是傳來了幾聲如烏鴉般的乾笑之聲。
「大理段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先是倚多為勝不算,打不過又要講和!」
伴著一個嘲諷的聲音,一行四人飄落在了場中。
為首者下體殘疾,手拄鐵拐,長相無比的醜陋。
在他之後,跟著的則是一個女子,一個瘦竹竿般的男子,還有一個四旬左右的丑漢。
「段先生,您來了!」
眼見四人到來,鍾萬仇是無比欣喜的迎了過來。
「呵呵,有此等好事,我豈能不來!也正好看看大理段氏現在的德性!」
段延慶回答道。
他以腹語說話,聲音當真是難聽至極,入人耳中,讓人煩悶欲吐。
「段延慶!」
看著段延慶的樣子,段正淳的面色更加的凝重了,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和日月神教勾結在一起,只感覺此事是更加辣手了。
「段二,連聲堂兄都不叫了嗎?當了鎮南王,你就忘了跟在本太子身後如狗一般的時候了,是嗎?」
段延慶把鐵拐重重的在地上一頓,冷哼道。
「段延慶,你也是我大理段氏一族,為何要與外人勾結!」
段正淳聽他說得不客氣,表情更加的難受,低聲怒吼道。
「外人,你們這些篡位逆臣,也配說本太子!」
段延慶怒極,猛的將手一抬,一鐵拐點向了段正淳。
「哈!」
段正淳高聲厲喝,又是一計一陽指點將過去。
今天他可真是出師不利,先是遇到了楊曉這個掛逼。
接著又遇到了比他年紀大了不少的段延慶。
而且,段延慶身負血仇,雖然體有殘疾,但卻苦修不輟,以圖復位。
而段正淳則每天想著的都是如何勾搭小姑娘,哄人上床,功夫只是他裝點自己門面的一種手段罷了。
一消一漲,他如何會是段延慶的對手。
一指點下,他只覺得身如雷亟,向後是連退數步。
段延慶本是太子,卻因政變而落得個殘疾,並遠走他鄉。
由於謀國者已被處死,他那滿腔仇恨無處可泄,早把段正明兄弟給當成了生死仇敵。
一招出手占了上風,是再不容情。
雙拐如風,一招緊似一招,只殺得段正淳是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殺!」
如此十數招,眼見得了一個空,段延慶左手的鐵拐在地上一支,借勢挺身。右手的鐵拐狠辣無情的刺向了段正淳的胸膛。
此時,段正淳的招式用老,哪裡能躲得過,不由得心中一黯,是閉目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