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雁樓!
衡陽城最繁華的酒樓。
本來午時才是上坐率最高的時候,但由於劉正風金盆洗手宴將致,衡陽城裡來了不少的武林豪客,清晨才起,便會去回雁樓胡吃海塞。
才過辰時,這裡便已經坐了不少的人。
「人來了!」
楊曉與沈煉和盧劍星高居一座,身上並沒有穿龍禁尉的衣服,而是一身的勁裝。
眼看著樓梯處走來了兩人,其中一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豪客,另一個則是一個極為貌美的女尼。
雖然當時在船上,黑夜之中,他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
但現在才一當面,自然也就認出了這人正是船中突襲林黛玉之人。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入!」
眼見田伯光帶著儀琳上了樓,楊曉把手裡的酒杯向桌上猛的一頓,「田伯光,你的事發了!」
說罷,一個閃身,便如鬼影一般,便到了田伯光的面前,一爪便向著他的咽喉抓了過去。
「來得好快!」
楊曉的動作太快了,快的田伯光幾乎沒有反應過來。
倉惶之中,只能一掌拍到了儀琳的身上,將她推向了楊曉。反手抽刀,一個虎步縱跳,便向著楊曉砍將過來。
「哼!」
楊曉一聲冷哼,將手一帶,便把儀琳帶到了自己的懷裡。
身體畫了一個半圓,手掌毫無花巧的與田伯光的長刀撞到了一起。
而就在刀手相撞之時,他的手腕微微一擺!
在掌心密布內力的同時,如輕風般的在刀刃前一掠,接著一曲虎口,指尖如鉗般的狠狠的抓住了鋼刀。
雙足連環飛縱而起,同時踢到了田伯光的兩條腿上。
「卡卡!」
伴著兩聲輕響,田伯光的兩條小腿被同時踢斷。
「啊……」
伴著一聲哀嚎,田伯光的身體重重的摔倒在了樓板之上,斷骨刺破皮肉突將出來,樣子就別提多磣人了。
如此,楊曉還未算完,張手一抓。
附近一張桌子上的筷子,便好似被繩子吸引一般的到了他的手裡。
將手一甩!
伴著噗噗兩聲,田伯光的雙肩琵琶骨又同時被射穿。
「發信號!就在回雁樓前,布下刑場。本侯要活剮了他!」
到這時,楊曉才看了身後的沈煉與盧劍星一眼。
「是!」
盧劍星應了一聲,忙去了窗戶邊,發出了響箭。
「能放開我了嗎!」
眼看著自己畏懼如虎的田伯光就好似一條死狗般的躺在自己的面前,儀琳的心裡又輕鬆,又是一陣的不忍。
而最讓她難堪的還是楊曉竟然還在摟著她,忙用力的掙了一下。
「是本侯的錯!」
楊曉低頭看了懷中的儀琳一眼,但看她正如一隻小貓般的看向自己。
眼見自己望過來,又心虛的低下了頭,只羞得耳朵根子都是一片通紅。
不由得一聲輕笑,放開了這個女尼。
「你且放心,且先看本侯替你報仇。而後,本侯會親自送你去劉府!」
眼見儀琳如明珠含羞的俏美樣子,楊曉雖然對她沒有什麼綺念,卻也是生出了此女入佛門,實是太過浪費的想法。
接著,又安慰了一句。
響箭一出,附近等著的人手是瘋擁而至。
靳一川打頭入內,手裡還捧著楊曉的飛魚服。
「人交給你了!三千六百刀,少一刀的話,我在你的身上割!若是剮足了,本侯賞你三千六百兩銀子!」
楊曉並沒有接過衣物,而是看向了一個衡陽本地的一個老劊子手。
「侯爺放心!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吊命湯用五十年的老參參熬製,傷藥也是衡山派最好的金創藥!若是少剮了一刀,老朽提頭來見!」這老劊子手極有自信的說道。
「如此最好!」
楊曉微微一笑,這才接過了靳一川手裡的衣服。
「求你……給我一個痛快的!我們無冤無仇……」
聽到了楊曉和這劊子手的對話,田伯光只嚇得魂飛魄散,躺在那裡大聲的哀求了起來。
「好一個好怨無仇!田伯光,你難道忘了二十天前,在運河之上,是誰射了你一箭嗎?」
楊曉冷笑道。
「是你……這狗官!」
田伯光這才反應過來,訝然的罵了一聲。
「罵得好!希望你一會還有力氣罵出聲來!」
楊曉不以為然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把衣服扣子解開,把外衣褪下,又把飛魚服給穿到了身上。
此時,在外面,已經有衡陽城當地的捕快把刑場給搭了起來,靳一川便好似提著一隻小雞般的把田伯光給提到了刑場的高台上。
這老劊子手,果然是極有經驗!
把田伯光給扒了一個精光,全身用魚網死死的勒下,只把他皮肉好似魚鱗一般的給勒得突起。
接著,他才小心的取出一把銀亮的小刀,揪起了一塊皮肉割了下去。
「啊!」
一刀下去,田伯光只發了一聲慘叫。
「狗官,你不得好死呀!我只恨那日沒有強了你的夫人!」
接著,他是拼了命的大叫,想要激怒楊曉,讓他給自己來個痛快的。
「侯爺!」
那老劊子手順手把手裡的皮肉給扔到了一邊。
那裡蹲了一條狼狗,一張口便把那皮肉給吞了進去。而他則用問詢的眼神看向了回雁樓二樓的楊曉。
「讓他罵,隨便罵!」
楊曉淡淡的說道。
「是!」
這老劊子手得了命令,便也沒有去割田伯光的舌頭,而是向著手下的徒弟一揮手。
立時,便有兩個小徒弟過來,給田伯光的傷口上灑了金創藥,止住了他流下的鮮血。
「侯爺,要不……」
儀琳終究是佛門弟子,眼看田伯光的樣子,相當不忍的看將過來。
「怎麼?覺得本侯殘忍嗎?」
楊曉笑了起來,手指輕彈一下,有心逗她道,「你若是答應當本侯的小妾,本侯便給他一個痛快的,如何?」
「那怎麼行?我……我是出家之人!」
儀琳的臉漲得通紅,忙不迭的擺手道。
「還俗就是了!」
楊曉笑道。
「不行的,我已經在佛祖面前起過誓,要終生侍奉他老人家的!」
儀琳再度搖頭道。
「那又如何?了不得,我給你建一座佛堂,你在當我小妾的同時,也可以誦經念佛的。
你們佛家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割肉飼鷹嗎?你只把那賊當成一隻鴿子,你把我當成那隻鷹就好了!」
楊曉越看儀琳那嬌憨的樣子,越覺得她好玩,就越想逗他。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如此,也未免太過折辱田伯光了吧!」
就在楊曉想看看儀琳怎麼回答的時候,卻聽到外面的一個怒聲。
接著,一個二十多歲,滿身是傷的男子走了過來,挺直如槍的看著楊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