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麼人?再靠近便要放箭了!」
扈家莊外,吊樓上的莊丁眼見一隊人馬奔馳而來,大聲的叫喝了起來。
同時,更發出了一隻響箭,通知莊內的扈家人!
」大膽!朝庭武忠侯爺到此,誰敢放肆!」
盧劍星大聲的叫了起來。
「武忠侯?什麼武忠侯?」
幾個吊樓上的莊丁是面面相覷。
「侯爺,還請稍等!我們已經派人去通知我家莊主了!」
其中一個老成執重者連忙叫道。
「那就等等吧!你去把拜貼等物給他們送上去!」
楊曉擺了擺手,說道。
「屬下遵命!」
盧劍星應喝一聲,催馬便到了牆下,單手在馬背上一按,是騰空而起。一躍足有一丈左右,而後全身都落在了院牆之上,便如一隻巨大的壁虎般向上攀爬。
才不過幾息的時間,他便已爬到了吊樓之上,並且把代表楊曉的拜貼又給送了上去。
功夫不大,寨門大開。
一行人從裡面是魚貫而出,領先的乃是一個老者,身後還跟著一個三旬左右的中年人。
「扈家扈福,扈成參見武忠侯爺!」
奔到了楊曉的面前,一行人是同聲齊拜。
「起來吧!」
楊曉伸手虛托,示意眾人起身。虎目電掃,但看其中沒有女子,不由得一陣失望。
他是昨天晚上在梁山聽到扈三娘的名號,才臨時起意過來扈家莊一看的。
「本侯聽說你們扈家莊抓了幾個山匪,想來看個新鮮!扈太公,你不會不歡迎吧!」從馬上跳將下來,楊曉走到了老者扈福的面前,哈哈一笑。
「侯爺大駕光臨,是小老兒的福份!」
扈太公見楊曉一身錦繡飛魚服,在陽光下燦燦生輝,心中無比的敬畏,忙屈身施禮道,「只是那兩個匪徒現在沒有押在老朽的莊上,而是在祝家莊!」
「無妨!本侯只是來看個熱鬧。即然不在,那便罷了,本侯進去喝杯水酒總可以吧!」楊曉也不生氣,一邊說著,一邊大搖大擺的向莊內走去。
「侯爺大駕光臨,乃是我們扈家莊上下的榮光,侯爺請進!」
眼見楊曉已經邁步向裡面走去,扈太公也是沒有辦法,只好跟在了後面。
「老太公不必客氣!聽說抓到那兩個匪徒乃是令愛三娘!不知道本侯能否有個福份一見呢?」
楊曉回頭道。
「回侯爺的話,三娘外出打獵未歸!」
扈太公忙又道。
「那便等等吧!左右本侯也無事!」楊曉一擺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正廳,直接坐到了主位之上。
「去,通知你妹妹回來,讓她來拜見侯爺!」
扈太公也是無奈了,只能小聲的對扈成說道。
「太公,我看侯爺好似來者不善呀!為啥一定要見妹妹呢?」扈成小聲道。
「閉嘴,讓你去,你就去!你沒聽說過什麼叫滅門的縣令,破家的令尹嗎?莫要惹怒了他!」扈太公連忙道。
「我這就去!」
扈成哪敢不聽,忙不迭的騎著馬衝出了家門。
「扈太公這裡到還雅致,到是讓我想起了寧國府!當年賈珍的府上也是這個樣子!只可惜呀,那累世的國公被本侯給抄了家,全家男丁被斬,女眷皆被貶為了本侯的奴婢!」
眼見著扈太公進來,楊曉又站了起來,一邊打量著周圍的陳設,一邊語帶雙關道。
」盧劍星,當年賈珍的人頭是你砍的吧!你說這裡像寧國府嗎?」也不等扈太公說話,楊曉又問道。
「侯爺,屬下哪裡能記得那麼多事。屬下當時只顧得砍人頭呢?只記得砍得太多,手都要累酸了!」
盧劍星知道楊曉這是在敲打扈太公呢?相當配合的說道。
「侯爺說笑了!」
聽著兩人的一唱一和,扈太公嚇得腿都哆嗦了。一隻手扶著柱子才能勉強的擠出來一絲的笑紋,「小老公這裡不過是鄉野村趣,哪能與國公府相比!」
「怎麼就不能比!我看你那兒子扈誠便是個能幹的。正好,本侯想要對西夏用兵,打算保舉他個前程,便薦他去西夏前線效力吧!」楊曉坐了下來,接著又道。
「大人不要呀!我家僅有這獨子,不能去前線呀!」聞聽此言,扈太公當真是如五雷轟頂一般,撲通一下又跪倒在了地上。
「這到是個問題!獨子不從軍!這樣吧,收入龍禁尉吧!便入你的麾下!」楊曉嘖嘖出聲,再度看向了盧劍星。
「是!」
盧劍星再次應了一聲後,才又冷冷的看向扈福,「扈太公,侯爺相中了你兒子,可是你兒子的福氣。你總不會再拒絕了吧!」
而幾乎是與此同時,所有的龍禁尉都踏前了一步,雙眼如狼似虎。
「小老兒不敢!小老兒不敢!」
這才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眼見一行人凶神惡煞的樣子。那扈福哪敢再拒絕,是一個勁的擦汗,面如死灰。
又等了有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外面馬蹄聲響。接著,扈成帶著一個女子忽匆匆的走了進來。
「見過侯爺」
兩人進屋之後,是齊齊施禮。
「嗯!」
楊曉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晴,看向了面前的兩人。
扈成也就那樣了,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生得老實巴交的,沒啥看頭。
而他身邊的扈三娘到是挺吸人的,秀髮如雲,膚膚如雪,身穿一身武士的勁裝,身體便如一隻母豹般線條優美。與他最近所收的女子是皆然不同的兩種類型,到也算是個巾幗女傑了。
「到是不錯,果然不愧有一丈青之名!」
楊曉不由得誇獎了起來。
「侯爺若是喜歡的話,不如就納了三娘吧!」
扈福聞言先是一驚,接著又是一陣的狂喜,忙上前一步道。
「父親!」
扈成和扈三娘均是無比吃驚的看著扈福,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老父竟然會如此的操作。特別是扈三娘還已經與祝家莊的祝彪訂了親。
「閉嘴!」
扈福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才又一臉哀求的看著楊曉,「侯爺,不知道我家三娘有沒有這個福份呢?」
「本侯是挺喜歡三娘的!只是收她為妾,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楊曉揉著下巴道。
「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能侍奉侯爺乃是三娘的福氣。是我們扈家祖先積了德!」
扈福連忙道,接著又用極為嚴厲的眼神看向了扈三娘。
「三娘見過侯爺!」
扈三娘哪敢不聽話,只能委委屈屈的走到了楊曉的面前,盈盈一拜。
「既然太公如此盛情,三娘又沒有拒絕,那本侯便成人之美了。所謂撿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便收房吧!」楊曉把扈三娘給拉了起來,說道。
「老朽這就操辦!」扈福忙道。
向著扈成使了一個眼色後,才又出了正廳。
「父親,三娘已經許配給祝彪了。你怎麼能讓她為妾呢?」才一出門,扈成便不滿的指責出聲。
「你懂個屁!」
扈福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接著才又道,「這侯爺不但位高權重,而且年紀又輕。三娘跟了他,別說是做個姨娘了,就算是做個丫環,也比嫁給祝彪那小子強!
如果你妹妹將來能生個一男半女的,水漲船高之下,便連你都終生受用不盡!」
「話是這麼說,可我就怕三娘不願意呀?」扈成忙道。
「三娘是我看著長大的,她什麼性子我會不知道。表面上看起來是個有主意的,還有一身的武功,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逆來順受的。
剛才她沒有反對,便是默許了。等今晚被侯爺收了房,她定然會一心一意跟著這侯爺。只要這侯爺對她能稍微好一些,她甚至都願意為這侯爺去死!」扈福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