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真誠呢
聽到這,李妙真已經完全被吸引住了,一副目瞪口呆傻傻的樣子,同時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三號是個人才。
而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是越來越強了,但她並沒有出聲打斷,聚精會神的繼續傾聽下去。
「前段時間震驚整個王朝的桑泊案,當時我們天地會也有激烈討論過,而整個案件的主辦官正是三號!」
「而桑泊案之前,三號曾參與一起犯官抄家行動,因不滿上級凌辱犯官家眷,一怒之下刀斬銀鑼,險些將其斬殺當場,而後入獄,被判腰斬。」
聽著聽著,李妙真的表情越發的古怪起來了,表情有些管理不住了,一個名字在她的腦海中呼之欲出,但一陣陣的荒謬感讓她沒有辦法馬上吐出那個名字。
而楚臨陽的講述還沒有結束,他看了一眼李妙真,那表情讓他差點笑出了豬叫:「因其破案能力出眾,桑泊案發生後,陛下命令三號查清此案,容許他戴罪立功。」
「三號機敏聰慧,在查案過程中,順帶破了平陽郡主失蹤案,這件事你們也知道,三號曾經說過。不過桑泊案一度陷入僵局,若非你找到金吾衛百戶周赤雄,三號難逃腰斬結局。」
「而齊黨與巫神教勾結,扶持雲州山匪的內幕也正是被三號無意間揪出。」
此時李妙真的表情已經開始麻木了,一顆心漸漸沉入谷底,但折磨還沒完:
「除了破案厲害之外,三號還精通鍊金術,與司天監的白衣交情匪淺,他未加入打更人之前,因為周侍郎公子的報復,進過刑部大牢,但司天監白衣和雲鹿書院大儒的搭救,使他安然無恙的離開刑部。😎🐨 ➅➈s𝓱𝓾𝓧.𝒸O𝓂 ♢🐻」
「雲鹿書院大儒之所以救他,有兩個原因:一,此人寫過一首詩,贈給紫陽居士。二,他的堂弟是雲鹿書院的學子,已經考取舉人功名。」
「此人深得魏淵信任和看重。」
「最後,昨天我們晚上的聚會,他就在我們頭頂!」
「來,把你現在腦海中浮現出的第一個人名說出來吧!」
楚臨陽一口氣把話說完,然後靜靜的等待,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從此我楚臨陽就是許七安的掘墓人。
渾然不覺自己和許七安一樣都是一丘之貉,此時的許七安就是今後的他。
「臭不要臉,簡直臭不要臉啊之前我看他體弱還關心他,早知道就該讓魅把他榨乾。」李妙真喃喃自語,不知想到了什麼,胸脯劇烈起伏,可能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耍的猴子。
她一把抄過銀槍,霍得站起身來,風風火火的就要去找許七安攤牌,好像一個為尊嚴衝鋒的勇士。
楚臨陽一把將李妙真攔住,隨後把她重新按在座位上,順勢在她肩上拍了拍,語重心長的道:
「好了好了,消消氣,不要衝動,此時伱過去能說什麼呢,你為什麼騙我?可他之前什麼都沒說,剩下的都是你們自己腦補的不是。♢💚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況且事關案件的情報你還沒拿到呢,一旦攤牌,許七安必有所警惕,再想拿到情報就難了。」
楚臨陽看到李妙真仍舊余怒未消,攤攤手,開玩笑的說道:「我教你一招,保你扳回這一局。」
李妙真一雙美眸刷的一下看了過來,沒有說話等著楚臨陽下文。
「其實這件事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你覺得之前某些言語想起來有些羞恥,有些尷尬罷了,但有一句話說的好,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你只要到時候輕描淡寫的去和許七安攤牌,我敢保證到時候尷尬的就是他許七安了,畢竟他在地書中自吹自擂的那也是事實。」
楚臨陽低聲說道。
「嗯。」李妙真發出一聲鼻音後,無聲的望著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準備下樓。
「回家。」看出了楚臨陽眼中的你要幹嘛,李妙真悶悶的蹦出兩個字,隨後面無表情的離去了。
說實話,她對三號很有好感,三號不像一號那樣心思深沉,總愛窺屏。
也不像四號那樣看似溫和,實則驕傲無比。
而七號,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總感覺他有些飄在天上,似近實遠。
可惜,一切都是騙人的。
楚臨陽被李妙真最後的眼神看的心裡毛毛的,喃喃道:「天宗太上忘情修為大進?不會吧!」
「走了走了,茶有什麼好喝的,此刻只有教坊司的姑娘能撫慰我受傷的心靈,不,姑娘也沒有什麼好的,回了。」
轉頭望望窗外,時間已然到了正午,楚臨陽也是悠悠起身邁步離去。
來到街上,朝著驛站的方向走去。
不經意間,步履卻有些慢了。
京城,御書房。
二十年來潛心修道的元景帝從來不上早朝,因為這會與他打坐悟道的時間衝突。
只有在遇到重大國事時才會召集在京的眾臣於金鑾殿中議事,平日裡只隔三差五的開一次小朝會,但也並不頻繁。
此次正是多日後的又一次小朝會,烏髮再生的元景帝,坐在鎏金大椅上,冷冽的目光掃過底下的眾大臣,大臣們列隊而立,俱是穿青袍或緋袍的四品以上大員,六部尚書,魏淵等重臣一一在列。
此時元景帝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禹州漕運一事就這麼定了,由戶部和都察院一同派人徹查此事。」
等候片刻,見底下無人出聲,元景帝點點頭,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繼續道:
「青州布政使司傳回來一份摺子,前些日子布政使楊恭在青州各大衙門立了戒碑,碑文上寫著:爾食爾碌,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青州布政使司認為,此詩震耳發聵,有警示百官之效,建議朝廷責令各州效仿,再立戒碑。
「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御書房中,諸公們騷動起來,前後之間交頭接耳。
「好詩,好詩!」一位給事中振奮出列,高呼道:「此詩簡直神來之筆,妙不可言,這才是我大奉該有的詩,而不是『暗香浮動月黃昏』,或者『滿船清夢壓星河』又或是『只羨鴛鴦不羨仙』。」
聽到這的元景帝怒目一閃,『只羨鴛鴦不羨仙』,那他這二十年的修道是修的什麼,到頭來是說他還不如兩隻鴛鴦嗎!
但這話縱然是皇帝也說不出口。
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
寫書很大部分就是寫給喜歡看的書友寫的。
最近看到有許多剛過零點就來支持的書友,當然他們這是有投票系統有通知我才看到知道,默默看書的肯定還有更多。
謝謝諸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