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叫我來,就這?
「第一次來觀星樓?」
黃衣少女褚採薇淡淡的道。👌👽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經過一盒糕點的情誼,褚採薇一路上也會時不時的和他搭搭話。
是第二次來到觀星樓.不過那時候心無旁騖,眼中就只有監正老頭子,對其它的沒啥印象,楚臨陽笑著回道:
「可以這麼說吧,細細的觀賞確實是第一次。」
糕點的情誼也就僅止於此了,每次少女都沒有深聊的打算。
來到觀星樓七樓,褚採薇停下腳步,說道:「監正老師在樓頂,你自己上去吧。」
說完,就迫不及待的走進去將食盒放在裡間的一張桌案上,一個屁股蹲兒坐在了案邊,緩緩打開食盒,臉上美滋滋的,一副享受的表情。
楚臨陽笑著搖搖頭,不以為意,心中還是蠻欣賞少女率性不做作的性格的,特別是他這些見慣了世態炎涼的中年老男人。
來到樓頂八卦台,監正還是老樣子,站在平台邊緣,雪白的鬍子亂糟糟的,隨風飛舞,活脫脫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
楚臨陽沒有說話,上前走到監正身旁,和他一樣俯瞰著下方,小河、街道、房屋、人流,如一方小小世界。
嗯,看久了除了眼睛有點花,特麼的真的很無聊啊。
此時,天空微微陰沉,很快,天空中淅瀝瀝的下起了春雨,像一條條細長的珠簾,掛在天地間。
溫潤的霧氣使得底下的景色也越發的朦朧了起來,站在高樓之上好似整個人被無限的拔高,眾生渺小猶如螻蟻。
「小友,可看見了什麼?」監正蒼老的聲音響起。
剛和佛門老和尚論過禪機沒幾天,現在又輪到你個老監正上場了,你也不想想上一個和我講話雲裡霧裡的是什麼下場。
來,互相傷害,楚臨陽心中腹誹,道:「緣起緣滅緣終盡,花開花落花歸塵!」
意思是:緣分迭起跌落,到了最後再大的緣分終歸還是盡了,花開花落,到了最後再美的花兒也歸成了塵土。
楚臨陽表示世事無常,老頭子,萬事隨緣便好。
其實楚臨陽也時常暗自思量,自他插手劇情以來,大勢未改,但小事已然改變,特別是許七安這一條線已經是面目全非。
以楚臨陽目前的心態倒也不是說怕了監正,因為楚臨陽也看出來了,監正不見得就會因為一些改變而去將楚臨陽這個人完全抹除。
而事到如今,隨著他實力的上漲,監正想要抹除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楚臨陽懷疑監正還是會一如之前一樣以懷柔為主,好說歹說的讓他繼續當工具人。
「小友悟性當真是極高,可願做我弟子?」監正轉過頭凝視著楚臨陽,蒼老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
果真來了,還真是不能多想,一想保管就要成真。
「我不是童子!」
「不是什麼大事!」
「家父武安侯!大奉頂級勛貴!」
「不是什麼大事!」
「我有三四七八,十幾個女人!」
「不是什麼大事!」
「我可不想背上弒師的命運!」
此話一出,監正難得的沉默了片刻。⑥⑨ⓢⓗⓤⓧ .⃝ⓒⓞⓜ
「伱不是術士,不會!」
「我不是許七安,身上沒有滔天的氣運!」
一擊必殺。
老頭啊,不要想了,我註定是你得不到的男人,我的歸宿是那諸天萬界。
監正轉過頭去,識趣的略過了這個話題,重新開啟話題問道:「佛門金剛不敗神功你得到了吧?」
剛才還小友來,小友去,現在就你你你,友誼的小船真不牢靠,翻的時候甚至不會和你打招呼,楚臨陽心中拼命吐槽著。
然後細細咀嚼他的問題。
嗯?你什麼意思?
楚臨陽默默沉吟,監正老銀幣的話可不能單從表面意思理解,這樣就把他想的太簡單,太膚淺了。
需知他的一舉一動,一句話一個表情都有著深刻的含義。
會錯了意,回錯了話,得罪了他。那可比得罪元景帝還要更讓人膽顫三分。
楚臨陽表情嚴肅,鄭重的回道:「是!」
監正聞言瞭然的點點頭,然後並沒有多言,仿佛他只是隨口一問,楚臨陽剛才只是在自我加戲。
「監正大人,無事在下就告退了。」
楚臨陽總覺得沒這麼簡單,監正肯定在想些對他不利的事情,還是先走為妙。
「小友再陪我下盤棋吧。」
監正來到桌案邊坐下,揮揮手,桌案上頓時出現棋盤和棋子。
楚臨陽不置與否,只是走到另一邊坐下,隨後兩人半天沒說話,專心下棋。
最後,黑白棋子布滿整個棋盤。
又是平局。
楚臨陽起身作揖,轉身邁步就欲離開司天監。
走出幾步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句感嘆:
「許七安,可惜了!」
楚臨陽腳步一頓,忽然有些明白監正今日叫他過來的意思了。
隨後微微點頭,徑直離去。
打更人衙門,浩氣樓。
離開司天監後,楚臨陽思慮片刻,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魏淵這邊,離開一個老銀幣,又去見另一個老銀幣,兩兩相衝,他覺得平衡了。
此刻,楚臨陽坐在案邊,端起小吏奉上來的茶水,輕輕吹了一口熱氣,微微茗了一口,眉頭一皺,嫌棄的道:「色澤混黃,淡而無味,差評。」
堂堂京城打更人衙門部級單位最高負責人就喝這樣的茶葉?
世人都說魏淵不貪不占,清廉奉公,現在看來真不是不羈之談,難得。
「來,我這有些茶葉,也就一般般,你去泡了吧。」楚臨陽隨手拿出了一盒茶葉,遞給了室外侍候的小吏。
茶葉一拿出,隔著盒子一股清香宜人的茶香就瀰漫開來,茶香是如此的沁人心脾,讓人不由的口舌生津,不能自已。
「慢!」
靠在窗台看著外面雨景的魏淵,背對的身子忽然轉了過來,語氣略帶急促的喊道。
隨後走到小吏旁邊,拿過茶盒,微微靠近鼻梢,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難得的一臉陶醉:
「好久沒有喝過這個茶了,我親自來泡。」
「隨你。」
楚臨陽攤攤手,表示無所謂,你泡任你泡。
想了想,他又溫和的對著小吏道:「幫我去把許七安叫來。」
魏淵則坐回到茶几旁,此時茶壺中的沸水正在撲騰撲騰的跳躍著,他提起茶壺對茶杯清洗了一遍,然後各捏起一片茶葉小心的放到兩邊的茶杯。
楚臨陽看著他那小心謹慎的樣子頓時滿頭黑線,吐槽道:「魏叔,一壺茶而已,不至於吧。一片怎麼夠喝啊,再來幾片,一人幾片!」
「你小子懂什麼,你那是暴遣天物,她種出來的茶葉每次一片就足夠了。」
隨後魏淵感慨道:「這茶三年只產三斤,直供宮中,每次我也就能分到一點點,卻是已經很久沒有喝過了。」
說完,不動聲色的將茶盒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真是沒有一點做長輩的覺悟。
「你這茶葉是從洛玉衡那邊拿來的吧?!」魏淵一邊發問,一邊自然的提起茶壺將茶葉沖泡,頓時一股更加濃郁的茶香,撲鼻而來。
楚臨陽微微頷首。
魏淵見狀也不意外,也不知道洛玉衡看上了這小子哪一點,看這兩人的情況,說不定日後還真能成。
而只要她不是纏著元景帝,魏淵倒是樂見其成。
當然他現在也是知道大奉的國力衰退主要也怪不到洛玉衡的頭上,所以這段時間來心中對洛玉衡的偏見也不如以前那般大了。
二人不再說話,專心品茶,此茶也確實不凡,一口下去,沁人心脾,唇齒留香,一日不散。
按照修仙世界的說法,就是此茶頗有些靈氣,經常喝有益身心,延年益壽。
「哦,對了,你有何事找許七安?」
片刻後,魏淵打破沉默,淡淡的問道。
「有人托我送他個造化!」
楚臨陽咳嗽一聲,有點又當了回監正工具人的羞恥感。
許七安不愧是天道的好大兒,什麼情況下都有福緣砸到他頭上,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監正?!」
魏淵唯一思量,馬上給出了正確答案。
看來監正對許七安不同尋常的態度也早就引起了魏淵這個『乾爹』的注意,倆爹合作中又有競爭,受益者全是許七安這個『兒子』。
穿越者,果然有點意思。
「許七安那最近一些麻煩事上趕著找他,希望你這個造化能讓他省點心吧。」魏淵淡淡的道。
「又咋了?」
閒著也是閒著,楚臨陽就隨便問問。
看魏淵風輕雲淡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會大,他用不著替小老鄉擔心。
魏淵茗了一口茶,隨即冷笑道:「自己不知道幾斤幾兩,身子骨還沒好利索就跟著幾個道士和尚出去冒險,現在好了又躺回了床上。」
「嘿,另外就是朝堂上某些人借著一些由頭搞出來的滿堂烏煙瘴氣,嗯,這件事已了,就不說了。」
仿佛是想到了點什麼不爽的事情,魏淵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把話題一筆帶過。
楚臨陽只聽著,並未搭話。
看魏淵的樣子,在朝堂之上怕是吃了點虧吧。
暗暗點頭,嗯,讓魏淵吃癟可不容易,很大可能是元景的手筆,魏淵這個大國手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什麼東西這麼香!」
這時,外邊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和許七安驚嘆的聲音。
撇頭望去,一身打更人裝扮的許七安正轉過牆角邁步走來,神采奕奕,氣宇軒昂,就是相貌平平無奇,寒磣了一點。
楚臨陽詫異的看了魏淵一眼,你騙人吧,這就是你所說的被麻煩事纏身的人,看上去咋像剛入了洞房。
「見過魏公。」
「見過楚兄。」
許七安作揖施禮,然後抽抽鼻子,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二人的茶杯,這杯真香。
不是,是杯中什麼茶這麼香,怕不是打了什麼激素吧。不過大奉也沒激素這玩意兒啊,但特麼這香的也太離譜了吧。
不對,除了茶香,還有一種特別的香,這種香更加的誘人,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來了就坐吧,是長留有事找你,不急,先喝茶。」魏淵從懷中掏出一片茶葉,給許七安也泡了一杯。
許七安不管是不是燙嘴,淅淅索索的就喝起了茶,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很快一杯見底,自顧自的拿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接著淅淅索索。
楚臨陽面含微笑,心中默念:對,趁有機會多喝點,不然怕是沒有機會了。以後王妃怕是沒有功夫再去種茶了。
又是一杯下肚,許七安方才陶醉的問道:
「魏公,這茶還有沒有,給我拿點。哦,我主要是想讓家裡的叔叔嬸嬸也嘗一下,他們含辛茹苦把我養大,還沒享過福呢。」
魏淵平靜的看了許七安一眼,道:「沒有,這次你的口福還是長留給的,你直接問他吧。」
許七安聞言看向楚臨陽,擠眉弄眼,:「楚兄,我要的不多,來個三斤五斤的就可以了。」
「沒有,一兩都沒有。」楚臨陽聞言咧開了嘴,搖頭表示你個厚臉皮,想屁吃呢。
「你也太摳了吧,茶葉而已,是金子做的啊,我買還不行嗎。」許七安誇張的叫道,連連搖頭不敢相信侯府世子會如此摳門。
「呵,我給你金子你去幫我買點來,行不行。」
楚臨陽嗤之以鼻,斜了許七安一眼,又說道:「這就不是錢能買到的,不信你問魏公。」
「確實沒錯。」魏淵淡淡的道。
「而你要說摳門,和咱們那位元景帝相比,我是自愧不如。」楚臨陽略帶譏諷的說道。
「說說,元景帝怎麼摳門了?」許七安興奮的道,有關上位者的八卦他總是非常的感興趣,此刻也不例外。
不出意外事關元景魏淵也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佛門論道,元景一根毛都沒有表示,一根都沒有。我倒是無所謂,但你說我摳門我可不認,而且等下你怕是還要吃點苦頭。」
楚臨陽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卻沒想到面前的許七安和魏淵沒有露出同意的表情,也沒有吶喊著為他打抱不平。
二人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但二人各不相同。
許七安是不可置信,魏淵則是神情莫名。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沒罵他都是輕的,我可以不要,但他不能不給。」
楚臨陽喝道,本來還沒什麼,越說越氣。
讓諸天大佬白打工,取死之道上蹦噠的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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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