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了一整夜的楚薪,終於吃上了一口熱呼的。🎄💀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滋滋~
一整條剝了皮的碩大後腿正被架在火上炙烤,黑翎將其翻轉間,晶瑩的油珠順著肌肉紋理滾落下來,饞得黑翎直吞口水。
「莽哥,我從沒發覺你如此誘人~」
是的,他倆即將大快朵頤的對象,正是被楚薪開膛剖腹的虎妖老莽。
一旁的楚薪把玩著一獅一虎兩枚內丹,沒有急著吃下。
卡牌文字浮現:
「與隊友完美配合,以雷霆萬鈞之勢給予敵人索命一擊,雖占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優勢,可依舊錶現一流,展現出紮實的基本功;
熟練度+3%,達到29%;
獲得獎勵:
【虎勁】(勁大如猛虎,雙爪揮舞拍擊的殺傷力暴漲)。」
嘭!
楚薪反手揮出,竟然一巴掌就把身後一棵大樹給拍出了大缺口,再來一下便攔腰截斷。
不難看出,這虎,絕非尋常猛虎,多少沾點老莽。
「老大,你不吃嗎?」黑翎已經砍下一半虎腿發起進攻,「老虎肉本來就硬實,再烤就咬不動了。」
楚薪將另一半比他大數倍的虎腿拎起,小嘴一咧,密密麻麻的利齒冒出,也開始大快朵頤。
五毒獸本質上是天地靈氣自然孕育,飽腹只需飲花露、食蜂蜜、吸收日月精華,奈何楚薪沒那般仙氣,都吃了多少年的汽油柴油、廢銅爛鐵,也該整點蛋白質和脂肪了。
儘管沒有鹽巴味精孜然辣椒麵,但楚薪也沒那麼講究,況且老莽的大腿肉質緊實,炙烤過後滿嘴油香四溢。
吃著,楚薪打開了扭蛋機。
咔咔!
扭蛋次數-1,現有6次。
保底卡牌累計次數+1,現有8次。
扭蛋滾出並旋開。
不是卡牌,也不是技能,而是一枚銀色的菱形小石頭。
「儲物石(可成為宿主身體的一部分,具有成長屬性;現有1立方米的儲存空間)。」
而後,這枚精緻的銀色寶石悄無聲息地浮現在楚薪的胸口正中,仿佛天生地鑲嵌在皮肉之中。
楚薪頓感驚異,立馬將意識集中在儲物石之上,果不其然,他內視到了一片不大的空間。
「正愁有些東西沒地兒放。」
他想著,手中的兩枚內丹當即消失不見,已然出現在儲物空間內。
「原來老大還有儲物法寶。」黑翎抬頭驚奇地看了一眼,就繼續埋頭苦幹。
楚薪最後吃了一大口,就將啃得乾乾淨淨的腿骨隨手扔下。
他研究起老莽口中的玄魔鏢,此物的威力可是親眼所見,體積小隱蔽性極強,速度快還可意念隔空操控,簡直就是用來襲殺的絕佳法寶,連勝券在握的獅妖都栽了,其破甲貫穿力也不容小覷。
「這玄魔鏢我有印象,還真是天妖王賞賜給我前任老大的,我前任老大是鎖妖塔八大妖將之一,算是天妖王的心腹,但他是個玩狼牙棒的莽夫,用不慣小飛鏢,所以一直擱著沒用,我猜老莽是趁魔尊破鎖妖塔的時候偷的,」黑翎意猶未盡地將老莽的另一條腿給架上,「老莽已經死了,玄魔鏢屬於無主之物,老大你只需滴血就能認主。」
楚薪割破自己的手掌,幾滴金紅色的鮮血流出,滴在玄魔鏢上。
嗡!
霎時,楚薪就感受到自己與玄魔鏢建立了某種精神上的聯繫,只需消耗靈力就能驅使它肆意飛掠,而且對距離並無理論上的限制。
嗖!
玄魔鏢化作難以捕捉的細小黑影,如一游隼在林間飛快閃掠。
噗噗噗!
無論是樹木還是岩石,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貫穿。
只不過距離越遠,控制細節越精準,就越是耗費靈力,以及楚薪的精神狀態。
玩了十來分鐘,楚薪也將其收入了儲物石,感慨剛才抽扭蛋真是明智之舉,解了燃眉之急。
「天都亮了,今晚過得可真充實,」黑翎終於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子,「吃掉自己的上司還真是一件意義非凡的事情,現在想想,還沒和老莽這般親近過。」
別看他倆吃的如此輕鬆愜意,這若是有一普通百姓目睹,當場就能嚇得屁滾尿流。
一妖異的俊朗男子對著一長翅膀的「貓」自言自語,身後是血流成河的分屍現場,不遠處還有一半人半獸的獅妖屍體。
「老大,接下來去哪?」黑翎隨和地拍了拍滿是碳灰的黑袍。
「出來也有幾天了,要不回去瞅一眼~」楚薪暗暗想到。
「那邊有人。」黑翎敏銳地看向一側。
一分鐘後。
楚薪和變為大烏鴉的黑翎擱樹上俯視。
只見兩個身穿緊身黑衣的成年男子在林間謹慎行走,並目光如梭地四下觀察。
「人類?」黑翎嘀咕著,「這幾天還能在這一片安然活動的人類,應該不是尋常百姓。」
「像是唐家的服飾。」楚薪有點印象。
他倆沒有動身,而是默默地聽底下兩人的交談。
「我真不該來這,怎麼莫名其妙地出現了這麼多妖怪,老六死的真慘,幸好我們倆輕功不錯。」
「那五毒獸本就不好尋找,偏偏還冒出一群妖物,唉,我們回吧。」
「你說得對,繼續搜尋下去也毫無收穫,大概率要把命給賠上,只希望那個野種早點老實交代,免得苦了兄弟們。」
「應該能成,唐泰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從小嬌生慣養的唐雪見能承受住他一整夜的折磨?」
「這老堂主死的真不是時候,正值唐家受創,但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想讓一個不知哪來的野種接管唐家堡,真是老糊塗了。」
聽到這,結合原劇情的楚薪已經推斷出了來龍去脈,篤定八九不離十。
「唐泰想抓我?看來是我比劇中的五毒獸更加招搖過市,徹底勾起了他的貪婪之心,沒成想連累了唐雪見。」楚薪暗道。
「老大,殺不死?」黑翎低聲道。
他很聰明,從細微的氣息就判斷出楚薪對那倆唐家探子產生了殺意。
而且,兩人的談論話語已經表明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家老大,所以沒啥好說的了。
「殺。」楚薪說著,就堂而皇之地飛入兩人的視野內。
兩人一愣,幾乎是下意識地轉身,拔腿就跑,絲毫不節約內力地使出畢生輕功。
但其中一人不忘從懷裡掏出一張畫紙,上面所畫內容無比眼熟,他急忙喊道:「等等!那特麼是我們要找的五毒獸!」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可真是老天註定!」另一人驚喜萬分地笑道,「抓回去,咱倆榮升執事!」
兩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臉亢奮地折返衝刺,生怕楚薪飛走了。
「怎麼還有一烏鴉?」
「烏鴉怕啥?」
嗖——
→
隨著尖嘯聲響起,兩人疾馳的步伐戛然而止。
玄魔鏢從左至右,接連洞穿了四個太陽穴,將倆腦仁震得稀碎。
「你有多久沒去人類的城市了?」楚薪詢問。
「幾百年了吧,還真有點懷念在青樓里聽曲的日子。」黑翎說著,就浮想聯翩起來。
「你是想聽曲,還是想聽曲?」楚薪笑道。
「不瞞老大,都想。」黑翎笑呵呵地坦然回答。
「走吧,進城。」楚薪說道。
……
渝州城。
大街小巷早已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商販們賣力地吆喝著。
「哇,這座城市真挺繁華,就是不知此地的小曲唱的如何~」黑翎笑道。
化作人形的他走在路上,簡直就是一移動的焦點,風流倜儻的臉+一米九的挺拔身材+一襲邪魅的黑袍,堪稱婦女殺手。
外加擱他肩膀上趴著的楚薪,更是錦上添花,直接老少通吃,走到哪,目光就追隨到哪。
「這麼好奇就去唄。」楚薪對他說道。
「老大當真?你那不需要我幫忙?」黑翎一喜。
「再問就別去了。」楚薪回道。
「好勒,待我去聽兩首小曲,便來找你。」黑翎在一隱蔽角落手臂一晃,楚薪就徑直飛上了天空。
而他,則跟個公子哥似的在街上溜達,很快就到了聽曲的地方。
「喲!那位爺,上來玩玩兒!」
「好生俊俏的公子~」
黑翎望著一張張笑靨如花的臉蛋,摸著下巴點頭道:「此地的小曲,看著不錯啊!」
身無分文的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錢?
他去聽曲,從不帶錢,每每曲終之時,唱曲的都會戀戀不捨地拽著他百轉千回,離開時還能順倆水果。
與此同時。
唐家堡對面的路牙子邊,坐著三人。
「景天,我們昨天被打得還不夠慘嗎?今天咋又把我拖過來了?」何必平哀怨地道。
「豬婆還被他們關押著。」景天恨恨地盯著唐家大門口的四個侍衛。
「我說你是不是喜歡唐雪見啊?非要多管閒事!」何必平就如同被海綿寶寶、派大星拉上賊船的章魚哥。
「你放屁!」景天大聲反駁,「我是要為我們三昨天的憋屈出一口氣,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對!只要有這把劍,老大就所向無敵!」茂茂指著景天背上的魔劍。
「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了。」何必平欲哭無淚。
「發生了什麼?」
同一句話在三人腦中響起。
「哇靠妖怪!不對,難道你是五毒?」景天回頭,驚愕道。
「別墨跡,說一下這幾天的經過。」楚薪朝著景天的腦袋給了一板栗。
聽了他們的敘述,楚薪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跟我來。」楚薪一馬當先,用靈力御物隔空將四個守門侍衛掀飛砸暈。
唐家堡,正廳。
「爺爺,雪見那個小賤人開口了沒?」一位二十出頭的貌美女子嬌滴滴地問道。
她是唐泰最為疼愛的孫女,也曾是唐雪見的堂姐妹,如今便是落井下石的唐家大小姐。
「哼!沒說,她倒是硬氣,這一點挺像我大哥。」唐泰又怒又無奈地道。
「這臭丫頭,敬酒不吃,罰酒也不吃!」
「她平日裡就那般蠻橫,哪有半點小姐氣質,我就奇了怪了,我唐家血脈哪有如此野蠻,原來是野種。」
「堂主您還是太仁慈了~」
「不如讓我去收拾她,保證弄得服服帖帖!」
在座都是些見風使舵的唐家旁支,如今唐泰在唐家堡隻手遮天,他們除開諂媚,還能咋辦?
若唐雪見坐上了堂主之位,今日的冷嘲熱諷又是另一番模樣,所謂刁蠻無理,就會變成強勢剛硬。
「派出去的人手有消息沒?」唐泰問道。
「暫時還沒有,近日不知為何,渝州城附近妖魔橫行,幸好有蜀山那群道士在。」
「無論如何,五毒獸必須找到,」唐泰狠厲道,「我們唐家用靈泉養著它,給它提供安全居所,它理應是我唐家所有,唐雪見那丫頭竟然跟我說什麼自由獨立的生命,五毒獸就算是有智慧通人性,那也必須跟我們唐家姓!」
啪啪啪~
眾人齊鼓掌,紛紛稱讚說得好。
嘭——
忽然,正廳外飛進來一個人,倒頭就睡。
「堂主不好了,他們闖進來了!」
而後,七八個侍衛手持長棍,瑟瑟發抖地不斷後退,愣是無人敢上。
「他們?」唐泰瞬間想到景天等人,「真是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上次留他們一命,竟然還來自尋死路!」
但當他率領眾人走出廳堂後,注意力頓時不在景天三人身上,而是滿眼貪婪地盯著飛在空中的楚薪。
「五毒獸!」唐泰又喜又怒地呵斥,「聯合唐雪見盜取我唐家至寶,把他們三個抓起來。」
說著,他迫不及待地走向楚薪,如同奔向傾國美女的昏君。
「堂主!小心!」
「我們就是被它打進來的!」
聽見侍衛們的驚聲提醒,唐泰不以為然,沒覺得楚薪有什麼值得警覺的戰鬥力。
他猛的探出右臂,打算把楚薪攥在掌心。
他還看見,楚薪也朝他伸出了右手。
噗——
虎勁!
一爪子攜著沉重的風聲狠狠扇過。
唐泰呆滯地看著自己的一整條右臂,他在庭院正中,它在屋檐邊緣。
「啊!!!」
後知後覺的劇痛席捲全身,唐泰倒地痛哭起來,捂著斷臂試圖止血。
這一幕,看呆了在場的兩撥人。
茂茂和何必平縮在同樣戰慄的景天身後,一時間啞口無言。
友軍如此,唐家一眾更是呆若木雞,哆嗦個不停。
「老爺!老爺!」唐泰之妻想上前,卻被楚薪震懾得挪不動雙腳。
「五毒獸乃唐家所有?誰規定的?你嗎?」楚薪湊近唐泰的臉頰,聲音卻是在所有人腦中響起。
「畜牲!妖怪!給我把它抓起來!」唐泰口齒不清地大吼道。
「他們敢嗎?」楚薪抬頭環顧,禮貌詢問,「你們敢嗎?」
轟——
一剎那,騰騰殺氣像大壩泄洪一樣湧出,眨眼間瀰漫了整個唐家堡,漲潮般擴散開來。
此刻正在用力聽曲的黑翎都打了個寒顫,暗道一聲好險,差點把一世威名給交代出去了。(本章完)